第23章 在觀月初手裏坑了一筆錢

夏若螢頭頂手冢國光的外套,蹲在他腳邊的陰影區遮陽。

看着不二周助與觀月初的對戰,她覺得沒意思極了。

聽說觀月初為了塑造團隊王牌,采用一種傷害不二弟弟手臂的方式進行訓練。方式雖令人不齒,但某種程度上也不得不稱他一句‘坦蕩得不折手段,卑鄙得光明正大’。

對于這樣一位夠狠且無恥的人,她還以為觀月初本人也藏了什麽必殺技呢。

結果,卻只被不二虐得毫無還擊之力。

無論是引以為傲的球技,還是對不二信息掌控程度的盲目自信,都在不二周助輕描淡寫的反擊中被打得落花流水。

當認知崩塌,信念也被摧毀的觀月初猙獰地跪地,淚涕橫流。

看着醜态百出的家夥,她突然不想報複他了。

一個自以為是王者的渣渣配得上她出手嗎?

唉。

真沒勁。

夏若螢拿出手機,敷衍地拍下幾張痛哭流涕,面目猙獰的照片。

當然,夏若螢也不是真的就仇怨空消。她還想打算從觀月初身上拿點東西。

夏若螢扯了扯手冢國光的衣擺。

手冢國光朝她伸手,骨節分明的手在陽光照耀下如如藝術品般泛着泠泠光澤。

夏若螢指尖微顫,不知怎地害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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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國光捏住她的指尖,随即握住全掌拉起。

夏若螢蹲久了腿麻,整個人都倚了過去。

她臉頰微紅,借着緩解麻痹的甩腿掩飾情緒。

她問他,“明天的比賽還是今天的場地嗎?”

她明天不想站也不想蹲,太累太麻。

頭上還有個大太陽。

手冢國光摟着她的肩,兩人挨得近。從他的身高低頭,恰好對上她昂着頭的目光。

眼眸含星,波光燦燦。

天氣有點熱,她白皙水潤的臉頰還有點泛紅。

手冢國光目不轉睛:“明天你去蔭爽的地方等我。”

夏若螢臉更紅了,倉促撇開眼:“我不去,蔭爽的地方還沒你身邊舒服。”

手冢國光眉梢綴上點點笑,語意簡練而霸氣:“明天我們速戰速決。”

夏若螢把頭頂的外套往下拉,小小聲:“嗯。”

今天的比賽是結束了,但鬧劇尚未終止。

聖魯道夫全體成員在夏若螢面前一字排開,頂着手冢國光冰冷的視線九十度彎腰鞠躬,每個人都言辭懇切地說盡了忏悔。

夏若螢眼皮沒擡,欣賞藝術品一般玩手冢國光的手指。

等她覺得那人實在憋不出半個字時,才擡了擡下巴,示意下一個。

道歉還是沒有賠償來的實在。

但這是大家給她找回來的尊嚴,她要高傲地收下。

“聖魯道夫的那誰,先別走。”

聖魯道夫一席人背着網球袋,失魂落魄往校外走去。

觀月初沉着臉走在隊伍最後,方受劇烈打擊的他此時沒有一點往日的運籌帷幄與神采。

此時突然聽到一聲陌生又熟悉的女聲,便冷淡地側眸望去。

都跟她道歉了,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麽?

這家夥外表軟萌可善,但絕不是善茬。

夏若螢慢悠悠地指着觀月初道,“找他呢,沒你們的事,趕緊走。”

這頤指氣使的語氣,你還是誰家大爺了?

觀月初眼神示意他們先走,随即嘴角冷冷一扯:“有事?”

夏若螢拿出手機,翻出照片給他看一眼,語氣散漫:“結個賬,否則我四處宣揚,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臉在人前混。”

據了解,觀月初是個非常在乎自己形象的家夥。

為了能賣出高價,她方才是忍着才沒在那麽多人面前拿出來羞辱他。

望着照片裏的自己,觀月初瞬間石化。

他……!

他真的有那麽醜嗎?!

天哪!他居然跪在不二周助面前,一邊哭一邊流鼻涕!

而且那是什麽表情?!

有那麽猙獰嗎?

他不僅輸了比賽……還……痛哭跪地求饒?

不!

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這個女人做了手腳!

夏若螢真沒什麽耐心,也不想欣賞他豐富的表情,催促道:“那你買不買?”

觀月初勾起陰沉的冷笑,但想到或許他的面部表情會很猙獰,便深呼吸幾口氣,一邊撩起額前的卷發一邊鎮定道,“開個價。”

夏若螢也不客氣,一邊滑動照片一邊報價:“一共五張,每張1千。”

觀月初嗤笑,還以為她多大能耐,這麽點錢也好意思做買賣。

夏若螢補充,“不是日元,是美元。”

觀月初撩發的手一僵,咬牙切齒,“你搶錢?”

夏若螢掀眼掃他,滿臉寫着我真的沒啥耐心,“不買啊?那就算了。”

反正急的人不是她。

觀月初,“……”

這麽敷衍的嗎?

就不能讓我有機會讨價還價?!

哼,可惡的女人。

他哼笑了一聲,“急什麽?我沒說不買。”

夏若螢面無表情,“那就快點,遲疑三十秒多加100。時間就是生命,你剛剛耽誤了我三十秒的生命,現在每張1100美元。”

觀月初氣得薅斷一根頭發,立即道,“買!”

夏若螢滿意點頭,“好,那你什麽時候彙款,錢到賬我再删照片。”

觀月初冷笑,“主動權在你手裏,我怎麽知道你删了照片沒?”

這話倒是點醒了夏若螢,她想着如果還為了證明自己删掉照片再見這個人……太沒意思了,她收回手機:“那就算了。”

觀月初又差點薅斷一根頭發。

這是正常商業交易!

懂不懂行!

夏若螢對他的耐心早在他被不二打得毫無還擊之力,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的時候就耗盡了。

冷漠地倒數,“3、2……”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面有五十八萬日元,密碼是0527。”

這筆巨款對于做了多次‘生意’的夏若螢不算什麽,她删掉照片,跟他确認之後就立馬轉身,一個眼神也不給他。

觀月初,“……”

看着她遠去的可愛背影,觀月初眸光閃了閃:“喂!你叫什麽名字?”

哼。

青學手冢的青梅竹馬。

要讓這個女人臣服于他!

……然後替他報複青學的家夥!

夏若螢腳步沒有半分停滞地往前走。

觀月初氣得牙癢癢,“觀月初是我的名字!下次見面別聖魯道夫那誰地喊!”

夏若螢一邊走一邊想。

誰還跟你下次見面。

風拂過,卷起觀月初額前的墨色卷發,望着少女纖細而小巧的背影,他的嘴角逐漸上揚一個由溫柔轉而奸詐的弧度。

哼。

可惡的女人。

知道我的生日是你的榮幸。

但下一秒,嘴角的微笑瞬間變得猙獰,他薅斷了三根頭發。

因為夏若螢帶着笑意與從另一條路走來的手冢國光彙合,還得意洋洋炫耀手中戰利品。

手冢國光配合地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兩個人并肩往日奈森公園門口走去,手冢國光牽住了她的手,她微微一頓,卻不知為何又掙開。

手冢國光神色微黑,但在她輕輕扯住他的衣袖後,神情又回歸平靜。

太遠的距離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

但看那嘴型,她好像在說,‘太熱了,握手出汗不舒服,我抓你的袖子好不好?’

觀月初冷哼,發誓要把這個女人拉進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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