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蛇丸在被一拳揍趴到地上的那一刻都沒想到過他會被兩個十多歲的小鬼擺一道。穿着鞋子的腳一腳踩在大蛇丸的臉上，奇犽那雙眼空洞無光地盯着他。卡特琳娜手裏舉着一把苦無，小小的，最多能在大蛇身上劃出傷痕，完全不能割掉大蛇的頭。可現在，這一把小小的苦無正直直插入大蛇的七寸，在離頭最近的部位留下深可見骨的劃痕，苦無刺入身體是疼的，巨大的蛇發出痛苦的嘶嘶聲，就連身體也不斷扭動着。

波風霜雅直接懵傻在原地，她沒料到卡特琳娜和奇犽那麽兇殘，也沒料到春野櫻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模樣。捂住嘴巴，波風霜雅扭過頭幹嘔着，在卡特琳娜拿着苦無把大蛇開膛破肚的一瞬間，她就沒勇氣繼續看下去了。

跟波風霜雅比起來，春野櫻顯然習慣了卡特琳娜的作風。撇了撇嘴巴，看到卡特琳娜身上被噴了一身的血，春野櫻略微嫌棄，道：“你下手不能輕點嗎？全身上下都是血，搞得跟殺人狂魔一樣。”

卡特琳娜正在扒大蛇的腸子，聽了春野櫻的話，她手持苦無轉過頭看，道：“放心，我待會兒找個小河清洗一下就好，絕對不會磕碜到任何人的。”

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你特麽已經磕碜到我們了喂！

事情發生太快，快到他們都還沒做好準備，敵人就被放倒了。被奇犽一腳踩在地上的大蛇丸發誓自己派遣在木葉村的卧底給他的資料中絕對沒有這兩個人！

對奇犽來說，要想将一條蛇好好料理了就必須對準他的七寸。大蛇丸就是那條被料理掉的有着人的外表的苦逼蛇。在卡特琳娜料理那條大蛇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183還特別興奮的介紹了蛇料理，看183谄媚的模樣好像還希望卡特琳娜把大蛇煎炸煮烹了。

“真是沒想到，會被你們這樣的孩子給擺了一道。”大蛇丸壓根就沒把第十二班放在眼裏，他出現在此的目的是宇智波佐助，得到他的身體。目的聽着有些猥瑣，實際只是為了他能夠長久生存下去。

用力踩了踩大蛇丸的臉，奇犽甩了甩手中的溜溜球，道：“我也沒想到，所謂的敵人竟然是一條有着人模樣的變态蛇。”奇犽使出了他真正的武器，只不過這武器看在別人眼裏太過普通，就連波風霜雅也沒覺得這溜溜球哪裏奇怪。

奇犽的溜溜球好歹也要50公斤重，這一砸下去，直接砸上了大蛇丸的臉，重重一擊将大蛇丸的臉砸扁了一塊。凹陷的臉頰和骨骼碎裂發出的聲音讓本就狼狽的大蛇丸心生怒意，他想他一定要撕裂了将他踩在腳下的臭小鬼。

彎下腰，奇犽伸手一把揪住大蛇丸的長頭發，将他稍稍拎起來，道：“別想打什麽壞主意呢，不然現在就殺了你。”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是深幽晦暗的，就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

這時候的卡特琳娜已經砍下了蛇頭，巨大的蛇頭落在地上，睜大着死不瞑目的黃色眼睛。卡特琳娜将大蛇的身體切開，劃開，青青紫紫的內髒流出，落在了地上。波風霜雅剛回頭就看到那麽惡心的畫面，一時間再度陷入惡心，扭過頭繼續去幹嘔了。

漩渦鳴人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他看了看春野櫻，看了看奇犽，又看了看卡特琳娜，發現他們三人面色如常，一點都沒有大敵當前的驚懼感。好吧，其實也沒什麽大敵當前，大蛇丸都被踩在腳下了，還有毛危機感？

扛起大蛇的軀體，卡特琳娜看向春野櫻，道：“櫻子啊，幫下忙。”

“什麽忙？”

“咱們去附近的河邊洗肉塊吧。”

“……”盯着那一長條的大蛇，春野櫻表示這麽一大坨搬起來有些困難。

波風霜雅幹嘔了一會兒，聽卡特琳娜說要去附近洗肉塊，臉色騰地就變成了青色。扭過頭，她生氣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吃？現在不是該聯絡附近的考官嗎？”

淡淡瞥了眼波風霜雅，卡特琳娜冷冷道：“要聯絡你自己去聯絡好了，我沒空。”

一句話被噎回去，波風霜雅的臉騰地漲紅，向來都是被衆星拱月的她從沒有遇見過像卡特琳娜這樣如此無禮的人。“加藤美美！你以為我是誰？？”

卡特琳娜道：“你？一個外來人而已。”她說着，轉過身對着波風霜雅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道：“別擺着四代火影之女的嘴臉啊，四代火影到底有沒有女兒，你比我心裏更清楚，不是嗎？”

這句話讓波風霜雅的心有點虛，她不敢去看卡特琳娜的眼睛，那雙銀色的眸子好似能看透人的靈魂一般，将她真正的模樣紅果果的暴露在外。“你，你瞎說什麽呢？”尖叫起來，十二年來，這是波風霜雅頭一次如此失禮。

“瞎說？”歪了下頭，卡特琳娜輕笑起來，道：“是不是瞎說，你自己心裏清楚。吶，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收起笑臉，她丢開肩膀上的大蛇肉塊，朝波風霜雅走了過去。來到波風霜雅面前，她緩緩蹲下身，與她平視，道：“同胞受難，自己卻享受着一切的幸福，你怎麽做得出來呢？”183給的資料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上還是有那種自以為是的不要臉家夥。

“你的臉皮怎麽就那麽厚呢？”說着，伸出手來到波風霜雅的後腦勺，并毫不費力地抓住了。輕輕地使着力，見她面色發白，卡特琳娜平靜地壓低聲音，說道：“你現在的一切本來是屬于漩渦鳴人的，別太自以為是了。”這句話只有波風霜雅聽得到。

臉色從白到青，在從青到白，波風霜雅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卡特琳娜。“你，你……你是誰？”最後三個字她是驚叫出聲的。

那聲音中飽含着恐懼，那是波風霜雅從未發出過的聲音。

宇智波佐助想要沖過去，卻被春野櫻給攔住了，她擋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冷冷瞪着他道：“現在這件事，不是你可以管的，宇智波君。”

“給我讓開，否則殺了你。”冷冷說着危險的話，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變成了血紅，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春野櫻這段時間一直接受着非人訓練，最初階段的寫輪眼對她還真起不了太多作用，依然擋在前面，春野櫻道：“宇智波君，你就不想聽聽波風同學解釋？為什麽美美會質疑她是四代的女兒？”

說實話，剛才乍一聽卡特琳娜那句話的時候，春野櫻很吃驚，別說她了，就連被制住的大蛇丸也很吃驚，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波風霜雅這個四代女兒的确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畢竟，四代火影之妻生孩子的時候，那個人就在現場，當時四代火影的妻子生得可是一個兒子。

宇智波佐助怔了怔，看向波風霜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漩渦鳴人也傻眼了，不過很快他跳起來，道：“霜雅是爺爺帶大的，爺爺都說她是四代的女兒了，不可能有假的！！”

他的話一說完，宇智波佐助就很想給漩渦鳴人點贊，頭一次他發現吊車尾還是挺聰明的。的确如漩渦鳴人所說，如果波風霜雅不是四代之女，那她又是誰的女兒？三代火影都承認的孩子會不是四代之女？怎麽可能？

“三代大人說的話，你們還真全信啊。”奇犽有點想笑，那種上位人說的話，他們這群小竟然會全信？“三代大人是誰？他是一村的火影，有些話，有些事，村裏的人，包括我們這些小的都是不該知道的。他說波風霜雅是四代之女，你們就全信了？啊，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四代火影生得可是兒子啊，你這個女兒哪裏冒出來的？”

奇犽的話讓在場人全都懵住了，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麽？四代火影特麽生得是兒子？不是女兒？？那波風霜雅是誰？

波風霜雅臉色變得刷白，她知道自己再不說話，就會被當做冒充四代火影之女的冒牌貨。“你說我不是？證據呢？”她猛地掙開卡特琳娜抓住她後腦勺的手，因用力過猛而往後跌坐在了地上。

卡特琳娜歪了歪腦袋，認真道：“你的本身不就是證據嗎？”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卡特琳娜就是想現在拆穿波風霜雅。或許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或許是因為183嘴角邊的笑容看在有些厭煩，或許是……可能性太多，無論出于什麽原因，波風霜雅的身份總是要被揭穿的，她這個人也是要被請離的。

“欸？”

往前湊過去，卡特琳娜伸出雙手，捧住波風霜雅的臉，輕輕道：“享受着衆星拱月的生活忘記了最初的自己？在別人眼中，你強大，美麗，善良……吶，你的善良真是虛僞呢？包括你的溫柔也是，明明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去守護呢？那個孩子啊？才是真正的四代的孩子吧，你知道他是誰吧？”

恐懼由心底深處升起，波風霜雅搖着頭，推開卡特琳娜的手，叫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才不知道他是誰呢？憑什麽？那份榮譽是我的，憑什麽分給他？他的未來早就注定了，我幫他才是改變！！就讓他那樣過下去不就好了嗎？偶爾對他溫柔些，他就會感激我，那不是很好嗎？這才是正确的！！”她說着，突然笑了起來。“我是四代之女，木葉村的公主，尊貴的存在！我長得漂亮，又那麽強大，三代爺爺當年選擇我就說明了我比他更适合立于光明之中！！他是被舍棄的，跟我比起來，他是被舍棄的，被厭惡的存在！！我，這世上能擁有如此高貴身份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邊，火影居內。

亞路嘉大半身子靠在多莉絲身上，他盯着火影面前的水晶球裏面的影像，輕笑道：“我們的公主殿下原來是這樣的人啊。不過，有點好奇，四代真正的孩子是誰呢？”

火影的臉已經青了，別說他，在場多數忍者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畢竟，波風霜雅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的确确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