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7)

着呢。”

周會計扶了扶眼鏡,嘆了口氣,如今真的就只能一條路黑到底了,随即把心一橫,說:“好吧,我聽您的吩咐。還請孫總幫我多争取點時間。”

“放心吧,先審計完其他部門和子公司,才輪到我們,時間多的是。”

周合計點點頭,提醒他:“紙包不住火,無論如何要把資金漏洞填補上。”

孫豐心裏惱,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

可這麽大個坑上哪兒找錢填去?

張書妍上車後,向陸致成抗議:“你以後來接我,可不可以車停前面的路口。”

“停那麽遠幹嘛?”

“這裏。。。。。。醫院門口,萬一被同事撞見。。。。。。”

陸致成一聽不樂意了,這是什麽邏輯:“撞見怎麽了,單身男女又不是見不得人,還怕被撞見?”

“可你那車太顯眼了,容易被人認出?”

陸致成更惱,橫她一眼:“是我見不得人?”

張書妍急了:“你明知我不是這意思。。。。。。。。沒法好好說話”,她把頭扭向車窗,懶得理他。

陸致成好笑不笑:“我躲遠點兒就是了。”順便把大長手伸過來,拍拍她的腦袋。

“哦,對了,你那表妹。。。。。。”

“嗯?燕子怎麽了?”張書妍忙問。

“還行,短短幾個月,已經進了項目組。工作勁頭兒上,和你倒挺像。”

書妍松了口氣,莞爾道:“燕子很聰明的。”

兩人來到電影院,張書妍看着《複仇者聯盟》宣傳海報,兩眼放光:“看這個,有我的男神Chris Hemsworth,多帥。”

花癡,陸致成很不屑地道:“男神?娘們兒似的發型,身上還整個披風,你什麽眼神?”

張書妍白他一眼:“我喜歡。”

她轉身之際,兩中學生大大咧咧打鬧着,不小心撞到她身上。可樂一潑,胸口一陣涼意。

“呀。”張書妍驚呼一聲,低頭一看,裙子已經染上了可樂的顏色。

兩人返回車上,張書妍忙用紙巾胸前擦拭,模樣既專心又心疼不已:“這裙子才穿了沒幾呢。”

唉,估計是要不成了。

看她那模樣,陸致成愛心流露,主動申請助人為樂:“要不我幫你擦擦?”

笑得真詭異,還有,那什麽眼神嘛。。。。。。

張書妍越想越覺猥瑣,很尴尬地忙用手遮住胸前,說:“沒安好心,還不快送我回家。”

林輝納悶,自老板和女醫生交往後就嫌他礙眼,很久沒讓他随左右了,下班前再次和老板确認一遍:“今天真讓我跟着?”

“當然,不然誰拎東西。”

“哦。”

林輝去停車,兩人直接奔商場。

導購小姐打量了下她的身材,給她推薦一條A字裙,微笑着說:這件是我們新到的款。”

她換好出來,照照鏡子,然後轉過身問:“怎麽樣?”

導購小姐和林輝點贊,陸致成打量了下說:“紮眼,換一件試試?”

導購重新給挑了件,他還是搖搖頭:“适合身材更高挑些的女孩子。”

陸致成不停搖頭,張書妍穿梭于鏡子和試衣間,一會兒進,一會兒出。

“太豔了”

“裙擺太長了”

“穿這麽露幹嘛”

。。。。。。。。

轉眼功夫,試過的衣服越堆越多,她笑意越來越少。

他什麽意思?!

林輝急得大汗直冒,完了完了,老大只會撩妹泡妞,不會談戀愛啊。

陸致成挑了一條酒紅色裙子遞給她:“試試這件。”

她接過,進試衣間。林輝走到老板身旁,悄悄提醒:“其實張小姐人好看,不管穿什麽都很好看。”

張書妍常年鍛煉,小腹平坦,身上基本沒贅肉。裙子收腰設計,面料貼合,将身體曲線完美勾勒出,而酒紅色既不失典雅,又略帶妩媚,将人的氣質和膚色都襯托出來。

她從試衣間一出來,林輝眼前一亮,導購小姐也連連稱贊:“這條裙子就像為你量身定做一樣,太貼合了。還是陸先生有眼光。”

試來試去,張書妍也覺得如果非買不可,這條最滿意。

三人一起齊刷刷将目光看向他,等待他發表高見。

林輝心裏祈禱,千萬別說錯話,求你了。

陸致成着偏頭,一只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說:“不夠顯氣色。”

唉,林輝轉過身去,手拍下大腿,不忍直視。沒得救,這次完蛋了。

這件可是他自己挑的。

張書妍默默轉身進試衣間,待出來,将衣服遞給導購,說:“不好意思,添麻煩了。”

陸致成問:“看中哪件?”

她陰着臉,不答。

他再問:“那去別家看看?”

張書妍沒好臉色,說:“不用了,都一樣。衣服沒問題,是我有問題。身上沒幾兩肉,身材不敢恭維,穿不了這麽高大上的衣服。我網上買好了。”

多長時間了,還記着呢?陸致成好笑不笑,說:“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她從林輝手裏拿過自己的包,說:“我自己打車回去。”

林輝一聲嘆息。

陸致成對林輝說:“剛才試過的,全買了。”

随後又追在人屁股後面,邊走邊說: “我剛逗着你玩兒,真沒那意思”

她瞪他一眼,道:“無聊”,攔了輛出租車,獨自離去。

脾氣還真大。

林輝提着大包小包,氣喘噓噓噓追上來,陸致成給他下任務:“你把衣服給人送去,完不成任務別回來見我。”

啊?!!

這不夾在中間,兩頭受氣嘛。林輝欲哭無淚,求饒:“這。。。。不合适,人不是我女朋友,叫我怎麽哄啊,您親自上陣才有誠意嘛。”

陸致成想了兩秒,擺擺手:“行了,東西放車上,你自己回去。”

林輝忙謝主隆恩,溜之大吉。

by the way

培訓終于結束了,白天比較忙,只能中午和晚上抽空勤快碼字,還好偶獨自一人住單間,啪嗒啪嗒敲鍵盤的聲音不會影響別人,才能保證更文。

今天起恢複每晚9點更新咯。

☆、有仇不報非君子

顧立銘吃完早餐,剛出家門,電話鈴聲響起,一看老媽打來的。

電話才一接通,就傳來顧钰焦急的聲音:“不好了,你繼父昏倒了,還有高天死了。。。。。。。。”

顧立銘淬不及防,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後立即趕往醫院。

“監獄那邊兒的說法,高天昨晚和人鬥毆,半夜肺部大出血,沒有及時發現就沒送醫院,直到清早室友叫不醒他,才發現人已死亡。”

顧钰對此唏噓不已。

顧立銘本意只想将高天送進監獄,沒想到高天那火爆脾氣在監獄裏一點沒收斂,就這樣直接枉送了卿卿性命。

高全經搶救治療以後脫離危險,人醒來後,兩眼無神望着顧钰和顧立銘,想說什麽,半天才很費勁張開口,卻言語不清,不時口水順着嘴角流出。

顧钰忙幫着擦口水,問:“醫生,他這是。。。。。”。

“高先生腦中風,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不樂觀,能恢複到何種程度,目前還無法下定論,我們只能盡力而為。”

唉,顧钰搖搖頭嘆氣道,望向兒子。

計劃不如變化快,顧立銘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這幾日林輝在老板面前說話做事都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又成出氣筒。走道上,見老板和幾個老總正邊走邊聊,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又想再鑽進去。晚了。

“下班前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唉,終究躲不過。

陸致成見他一副戰戰兢兢樣子,示意他坐下。清了清嗓子,終于不恥下問:“有什麽辦法?”

見老板猶如困獸之鬥,林輝起了同情心,傳道授業解惑:“女孩子是聽覺動物,都喜歡甜言蜜語,多說點好話,把人哄開心了就好。”

“滿口肉麻話,惡不惡心,俗氣。”

林輝急了:“您若嫌肉麻不會說,至少不能老損人,非把人惹生氣啊!戀愛不是這麽個談法。”

你很會談?陸致成瞪他一眼,“再說點其它的。”

“我的話,我就當貓當狗做牛做馬,變着法子讓女朋友出氣,逗她樂。人賤人愛嘛。”

作踐自己?像顧立銘一樣,讓人騎脖子上?

他寧可一頭撞牆上。

張書妍擔心再不開門,他的門鈴會被按爆掉。

門開一個縫,她問:“你還消不消停啊。”

陸致成趁機鑽進屋,将衣服都給她。

“你批發這麽多,當我開店呢,”,一看是之前試過的,她更哭笑不得,“你不都說了不好看,怎麽還買,還真是有錢沒處花啊。”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好看了?你怎麽就聽不出來?”

難道是我理解力有問題?她搖搖頭。

陸致成坐到她身邊,緩緩開口:“我只談過一個女朋友,還是在Harvard念大學時,很久以前了。”而且是被mm倒追,他自我反思,“也許,林輝說得對,我不會戀愛。只會說些反話,把你惹生氣。”

張書妍有些意外,看向他,只見他一臉認真。

他伸過手,将大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但我在心裏,從沒否定過你。”

張書妍低下頭,将目光轉移至交疊的大小手掌上,若有所思後,擡頭莞爾一笑:“你的表達方式很特別,我需要點時間适應。”

“妍妍。”陸致成摟過她,在耳畔誠懇說了句“謝謝。”

“衣服能不能退啊,最後那件夠了。”

陸致成輕吻她的發絲:“都留着吧,林輝說得對,你穿什麽都好看。”

唉!她噗嗤笑,說:“你是不是該給林老師交點學費啊。”

高全出院後,生活上基本不能自理,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清醒的時候,常常暗自垂淚。顧钰請了護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高天入獄後,顧立銘在恒泰的威望如日中天,高氏一族在恒泰根基深厚,竭力壓制顧立銘手中越來越擴張的權利,同時随時伺機而動,想搬回一城。如今高全也倒下,高氏一族群龍無首,恒泰集團再無人能壓制住顧立銘。

恒泰集團易主,董事會通過半數票選舉顧立銘為新任董事會主席,成為近期江城商界熱門話題。

江峰邊吃螃蟹邊嘀咕:“以後我也學王興改口喊你顧董好了,老豹子豹子的,降低了你身份。”

“私下裏叫什麽無所謂,分清場合就行。”

高天慘死獄中,家破人亡一事,江峰也感到愧疚:“你說這高天,都進去了,還不老老實實,就這麽沒了。”

顧立銘蘸了點醋,道:“名字沒取好。”

江峰、王興費解,同時擡頭看着他。

“高天高天,高在天之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江峰一聽,有理,忙附和:“就是這麽回事兒,要怪就怪爹媽沒取個好名。”

這兩人。。。。。。。王興無語。

葉蕊一個勁兒鼓動顧立銘為她的男性雜志拍封面,顧立銘向來低調不喜張揚:“商業雜志還可以考慮,我又不混時尚界,出那風頭幹嘛。”

葉蕊嘟嘴:“你現在是江城炙手可熱的商界風雲人物,風頭正勁,彰顯雜志實力啊。何況你一點都不輸男模哦”

顧立銘擺擺手:“我才剛當上董事會主席就上娛樂版,不合時宜。”

見顧立銘再三推辭 ,葉蕊翻臉,直接發飙。

顧立銘不想和她争吵,為息事寧人,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女人得逞,露出笑容,男人心裏卻對她的獨斷專行極度反感。

孫豐連續幾日比平常提早回家,親自下廚做燭光晚餐,晚上幫老婆從頭按摩到腳。

“肩部再按按,可以稍微再用點力。”陸致婷趴在床上,表情很是享受。

施禮于人,必有所求。

末了,她轉過身來,用手指勾着孫豐下巴說:“表現還不錯嘛,說吧,啥事兒?”

孫豐笑嘻嘻說:“不愧我老婆,真了解我。”

該怎麽說動陸致婷,孫豐已經打了無數遍腹稿。

“當初為了風光迎娶你,不想讓人瞧不起,才劍走偏鋒。。。。。。。。”

且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陸致婷犯難:“這筆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一下子動用,怎麽可能瞞得過大哥呢。”

孫豐提醒她:“除了爸媽,有沒有其他人不用看大哥臉色,再想想辦法。”

陸致婷稍作沉思,轉了下眼珠,偏頭看下孫豐:“二哥?”

孫豐臉上笑容一閃而過。

顧立銘上任董事會主席後,很快對集團內部結構大刀闊斧改革,伴随而來的當然是人事變動。

借助改革,顧立銘優化了恒泰組織結構,同時削弱架空高氏一族對恒泰的影響力,真正實現了大權獨攬。

天氣好的時候,顧立銘會推着輪椅帶高全在院子裏或駕車去戶外轉悠,給他說點江城商場最新動态。意識清醒的時候,高全聽得格外認真,不時口裏含糊不清想和他交流。

兩人來到江濱公園,顧立銘推着他,忽然高全好像想到了什麽,情緒激動起來,喉嚨裏艱難地發出嘶啞聲音:“天。。。。。。天。。。。。”

顧立銘蹲下身子,耳朵靠近他,“生。。。。。。日”

今天是高天生日?他還記得!

高全老淚縱橫,嘴角歪斜着,嗚咽聲從喉嚨斷斷續續發出。

高全也曾叱詫江城,風光過。但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來喪子。即便普通人,這樣的人生悲苦又有幾人像他這樣全飽嘗。

顧立銘對高全既同情又深感內疚。想到作為繼父高全待他算不錯,拿出紙巾幫他擦擦口水,握住他的手說:“還有我在,我也是您的兒子,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爸爸。”

二十幾年來,顧立銘第一次開口喊高全爸爸,高全臉上似浮現一絲安慰的笑意。

電話鈴聲響起,是陸致婷。

“哥,有沒空,我有和你商量點事兒。”

“我現在外面,如果電話裏不方便說,一個小時後見。”

把高全送回家,兄妹倆在他濱江景苑住所見。

陸致婷贊嘆:“喔,低調的奢華,視野又好,我和孫豐的可趕不上這裏,不如讓給我們住,你一個人住太浪費了。”

顧立銘笑笑,說:“原來你是看中我這兒,想來租房子呢!”

陸致婷笑答:“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怎敢奪人所愛。”

“這就好辦,那我這做哥哥的,能為你效勞些什麽呢?”

陸致婷将孫豐的原意大致轉述給他,為了風光娶妻,私下做外盤交易,操作不慎,穿倉。

外盤交易穿倉?

婷婷雖任性,小姐脾氣重了些,但心性單純,完全不設防。如果小數目,陸致婷自己就可以幫他還了,何必背着陸致成求助于他。

顧立銘沉思片刻,問:“穿倉總金額多少?”

“七千多萬。”

好家夥!

陸致成眼光向來毒辣,難怪把孫豐發配去做封疆大吏,遠離朝堂。

顧立銘笑笑,對妹妹說:“行,這點小錢我還負擔得起。你讓他約個時間親自來一趟。”

陸致婷欣喜,回報給顧立銘一個大大的擁抱:“世上只有二哥好。”

顧立銘笑着躲閃,說:“少來糖衣炮彈,我不吃這套。”

陸致婷走後,顧立銘把杯中的牛奶喝完,心想,孫豐婚前出身草根,吊絲一個,哪來那麽多賬戶保證金,供他穿倉到七千多萬。

只有一種可能性。典型賭徒心理!

by the way

顧大權獨攬,為複仇跨出第一步。不過,僅僅這樣是不夠的,他必然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下章上一點陸和張mm的互動。

☆、有仇不報非君子

張書妍年齡在老家小城市,已不算小,,同學朋友結婚早的,小孩都打醬油了。張氏夫婦,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電話裏試探女兒有沒有重新找對象。

王老師一副過來人姿态,語重心長:“女孩子青春短暫,用點心,別耽誤了,老姑娘嫁不出。”

“王老師,您好好說,恐吓孩子幹嘛啊!”張爸在一旁插話。

張媽媽一聽急了,橫老伴一眼:“胡說,明明為她好,怎麽是恐吓呢。你別瞎搗亂。”

張書妍聽電話那頭父母先争吵起來了,哭笑不得,統一戰線不牢固嘛。她忙勸解:“呃,先別吵了,我抓緊找着呢,啊”

張媽用手拐拐了下老伴:“一邊去,我和女兒說。”,轉頭,她立馬換了副語重心長的口吻,“這回咱再也不高攀什麽世家子和有錢人,就找個歲數差不多,踏實上進,會關心人的,啊?”

她滿口應承着,“嗯,知道了。”,卻心虛不已,萬一爸媽知道她現在交往對象是顧立銘的大哥,他們會不會直接氣出高血壓或者心髒病來。

和父母電話才收線,陸致成就打進來:“怎麽一直占線,和誰呢,聊那麽長時間。”

“愛慕者咯。”

“切,有人敢嗎?我現在就過來找你。”

“呃,順道給我帶點外賣,福州路中段243號,有家老字號鹵菜館,好想吃他家的鹵豆腐。”

“吃貨,晚點到,等會兒。”

天氣驟變,烏雲密布,悶聲一個響雷從天際傳來。

原本三十多分鐘路程,一個小時過去,陸致成還沒來到。

天色越來越暗,四周空氣悶熱起來。一眨眼功夫,傾盆大雨頓時傾瀉而下。

她不安地播了個電話過去。

“快了,再稍等下。”

此刻,他正排着隊,一邊電話,一邊付款。

兩個小時後,門鈴響起。

陸致成邊把外賣遞給她,她忙遞毛巾,他接過,邊擦臉上的雨水邊說:“嚯,這雨說下就下,真大。”

他把淋潮的外套挂衣架上,她拿出吹風機:“過來,我幫你吹吹頭發。”

她邊吹邊用手指輕輕揉頭,加速吹幹,心裏有幾分愧疚:“幹嘛不早說你不是從公司過來,大雨天,還兜那麽大圈子。”

陸致成答非所問:“他家生意不錯,還要排隊等,真有那麽好吃?”

他今天黑色襯衫配深紫色領帶。吹幹頭發,張書妍坐沙發扶手上,一只手把玩他的領帶,折起又放下,嘴角帶着一絲壞笑:“我可是會欺負人的,你要是不會拒絕我,遭殃的可是你。”

陸致成看着她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腦補她如何欺負人的畫面。

“你不信?”

陸致成呵呵:“信是信,不過要看跟誰比,我也很會欺負人,”他将雙手環在她腰後,圈住她,身體靠近幾分,嗓音低沉,“你要不要試試?”

她忙一個低身,從雙手圍成的圓圈中鑽出來,閃到一邊,“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她坐到沙發另一端,側着身子看着他,“只許我欺負你,你不能反抗,更不能欺負我。”

陸致成皺眉:“憑什麽?”

“就憑我是女子。”

“你不是滿口男女平等,這會兒怎麽變了。”

張書妍歪歪腦袋,理所當然道:“孔聖人不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強詞奪理,“你還真就破罐子破摔。”交往加深後陸致成發現了她身上頑劣愛耍賴的一面。

她忙小雞啄米似點頭。

身上還潮濕着,他不便多待。臨走前,陸致成說:“明晚James Blunt江城演唱會,你提前安排好時間,我接你下班。”

“嗯。”

陸致成看完新一期商業雜志對顧立銘的專題報道,合上雜志,随手丢桌上。

顧立銘回恒泰後,奪權速度實在快得驚人,絕對夠迅猛。然伴随着他一路攀升的是高天入獄,高全病跨。

陸致成靠在椅子上,頭望向天花板。這兩者之間只是純粹巧合,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換作是他。。。。。。陸致成眼神暗下來,不禁搖搖頭。

快到下班時間,他給女朋友打電話,沒接通。她可能還在忙。

他将開至醫院附近路口,電話依舊打得通,卻沒接,而且半天也不回電話。

眼看演唱時間越來越近,難道她出什麽事了?陸致成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去進醫院去找她。方得知下班前有病人病情惡化,張書妍參與搶救病人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從急救室出來,想起演唱會的事,一看時間已是半夜一點多。她回辦公室翻出手機,陸致成差點把她電話打爆,還有一條短信:我在停車場等你,結束直接來找我。

張書妍敲敲他的窗戶,打開車門坐進去,“計劃不如變化快呀,真可惜,演唱會泡湯了,好在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沒有白忙活一場。”

“你真的很喜歡James Blunt?”

她點點頭:“他的詞曲,意境,嗓音都超棒,我好喜歡,難得他來中國,可惜哦。”

陸致成伸出一只手揉揉她的頭發,說:“以前還覺得比起白領,你的收入算很高了。現在看來,錢還是少了!”

理解萬歲啊,她笑笑:“哦,原來萬惡的資本家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嘛。”

陸致成橫她一眼:“誰萬惡資本家呢,博盛可是連續幾年被評為最佳雇主,你別亂說啊!”

“那最佳雇主陸老板,可否給我漲工資呢?”

“我給你的東西,你何時要過!”

張書妍寄上安全帶,陸致成發動車,“我媽是老師,她說了勞動最光榮,一定要勞動致富,別人的東西偶不敢随便要嘛。”

陸致成無奈地搖搖。

等回到家睡下去,已是三點多,好在明天可以休息。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張書妍才爬起,開機,陸致成一連發了幾條短信。她笑笑,電話回過去:“陸老板緊急召喚,有何要事。”

“豬,真能睡,我在樓下等你,快下來?”

一路上張書妍好奇問:“你想帶我去哪裏啊,神秘兮兮的。”

陸致成笑而不答,到了就知道。

柏悅酒店,總統套房門口,“到了”,陸致成示意她進去。

張書妍想起關于他總統套房風流史傳聞,不禁想入非非,皺皺眉,問:“你該不是想。。。。。”

陸致成臉色陰沉下來,語氣帶着愠怒,“小人之心。”,他上前一步,敲門。

門打開,James Blunt一身休閑打扮,熱情地和陸致成打招呼,邀請二人進屋。

張書妍不可置信,從頭到腳打量眼前人,那憂郁的眼神,稀疏的胡茬,的确很像是有着上尉詩人之稱的James Blunt。

陸致成用中文小聲提醒她:“別這麽不禮貌”。

她反應過來,忙和偶像打招呼,握握手,心情雞凍啊雞凍。

陸致成在一旁當他安靜的美男子。

張書妍和James隔着小圓桌而坐,側身侃侃而談,從他的作品一直聊到英國流行樂。

“您的每一首歌都像是在訴說一扣人心弦,難以忘情的故事。”

“那請問susan小姐最喜歡哪首?”

她略假思索,答:“no tears,苦難中的人們,即便飽受催錢,一無所有,仍對生命懷有感恩之情。這樣的情懷和精神實在令我動容,不知道這首歌的創作是否和您參軍的經歷有關呢?”

他笑着點點頭,“susan小姐的理解很到位,這正是我創作這首歌的初衷。”他很高興地送了她一張自己的簽名專輯,兩人合影留念。

臨別前james對着她的耳畔低聲耳語,張書妍掩嘴輕笑。

陸致成皺皺眉。

酒店出來,某人一路上陰着個臉,“我在你心裏就那麽不堪呢?”

想象中的他,和交往中的他,的确有區別。陸致成一直保持克制從未對她有過任何輕浮行為,非常尊重她的意願。他的确是認真并且珍視兩人的交往。

今晚為了彌補演唱會的遺憾,他特意為她安排與James Blunt單獨會面。而她居然用龌龊地想法懷疑他。确實太過分,她懊悔不已,“對不起嘛,我一時大腦短路就想歪了。”

一路上,張書妍連道歉帶哄,各種發誓,不停地搖晃尾巴讨好,請求陸老板寬宏大量。

“是我這個小人度了你這個君子的腹,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體現體現你的氣量吧,啊?”見收效甚微,她又換個思路,“身子是自己的,氣壞了多不值得,對不?”

陸致成擺擺手,“行了,我又不是你,哪那麽小心眼。”

呵呵,那甚好。

車在她家樓下停住,“還有呢?”他忽然問。

嗯?

“你倆最後嘀嘀咕咕,還靠那麽近,說了什麽?”

啊?!原來他是在氣這個。

她好笑:“呃,這個就不說了吧。”

有罪之人還這麽嚣張,他橫她一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呃,”她側過身子,伸手摩挲他的臉龐,臉上含着笑意,“他說,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他是被你誠意打動,才願意單獨見我。還說。。。。。”

“什麽?”他也側過身,望着她。

“還說,我很幸運。”

一個大男人說話這麽肉麻,才稀罕他誇,“那你呢?”

張書妍動容,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真的很感動。”

“感動?”

她露出兩個小酒窩,眼裏含着柔情,身體緩緩靠近,輕輕覆上他的唇。他倒吸一口氣,将她一把緊緊摟住,熱烈回吻她,難以抑制地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伸進去,追逐她的靈舌,不停交纏吮吸,如飲甘怡。

車外,夜已深,泛黃的路燈柔和微暗,更襯得四周萬籁俱寂。

車內兩人緊緊相擁唇齒糾纏,纏綿悱恻。

上一次她喝醉酒,吻她,有趁人之危嫌疑,這一次終是兩情相悅。

他等這個吻等很久了,感覺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三年前初遇至今,埋藏在心底對她的感情,萌芽,糾結,義無反顧,那些說不出口的溫柔,都融化在這個纏綿的吻裏。

by the way

愛情像一張網,世間男女皆難逃它的網羅。已過而立之年才遇見愛情的陸,大多數時候像個愣頭青,。然真愛并不需要華麗的言語,或嘩衆取寵的行動,而是在點點滴滴中,發自內心的關懷與付出。

有朋友說,想描寫裏帶點h內容。這。。。。。生怕如果讀者未成年影響小樹苗成長

明明周六晚上更的文,卻一直“審”,莫非晉江又抽風了。更文,估計周日早上才看得到。周一起,每晚9點更文。

☆、有仇不報非君子

孫豐如約來見顧立銘。

兩人客套寒暄後,顧立銘說:“那七千萬,你什麽時候要,我好準備。”

孫豐沒想到顧立銘如此爽快,“呃,如果方便,最好這個月底前。”

顧立銘點點頭說“行。”

顧立銘喝了口牛奶,微微舔了舔嘴唇,看着孫豐,說:“婷婷說,你婚前炒的外盤期貨?”

孫豐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早已打好腹稿,對答如流。

顧立銘聽後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孫豐對這個臉上随時展露燦爛笑容的異姓陸家男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向來口碑好,頗有人緣,卻唯獨與兄長陸致成不合。之前事業曾一度跌入低谷後,如今又邁向巅峰。

孫豐小心應付着,不停打太極,顧立銘心似明鏡,陪着他玩。他可是最擅長這個,關公面前耍大刀,孫豐還是嫩了點。

助理通報,王興在外面等候見他

孫豐一聽,起身準備離開:“多謝二哥相助,我就不多耽誤您時間了。”

顧立銘點點頭。

王興進來,和孫豐禮貌性打招呼,孫豐含笑點頭回應。他走到門口,正準備推門出去,顧立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審計前,務必叫你的人把賬做漂亮些,陸致成最痛恨弄虛作假行為。這事兒他若知道了,別說以後進朝堂,恐怕這封疆大吏的位置都不保。”

孫豐心裏一個咯噔,詫異而尴尬地回頭看向顧立銘。

顧立銘背靠在椅子上,笑容依舊燦爛:“既然,你和婷婷危難時刻求助于我,就代表着對我的信任。那我也不妨多提醒一句,陸致成比你想象中的還狠,千萬別被他發現了。”

孫豐臉上表情很豐富,說不清是驚恐,緊張還是難堪。心中不寒而栗。他的事兒,顧立銘心中了然,一清二楚。

咬人不會叫的狗可真可怕,這個顧立銘的城府和心思之深,絕不亞于他兄長,嘴上道謝着:“多謝,我知道。”

走出恒泰大廈,孫豐腹诽,這兄弟倆,一個威嚴冷酷,一個笑容可掬。實質卻一樣,沒一個善類。轉念又想,顧立銘既知道真相,為何不但不揭發,反而還要幫他?

去他奶奶的兄妹之情。

一個人,被人利用是悲哀,沒有利用價值更悲哀。依現在的情勢,他在顧立銘那裏,似乎還有點價值。

孫豐走後,王興将大安工建的标書呈遞給顧立銘,“除了工期進度和造價還有疑義外,其它沒大問題。”

顧立銘大致翻閱了下,放到桌上,說:“嗯,晚上一起去見大安公司的李總,疑意見面談,喊上江峰。”

三人在一家傳統本幫菜館解決晚飯,從外到內的裝修風格都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老江城風格。

包間入座後,王興忍不住問:“不是懷疑孫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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