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在了地上,允炆的眼神怎麽是那個樣子,是殺意嗎?

允炆還是給了令牌讓京兆尹去搜,蕭醉吟回來時,氣息都弱了,他說:“多謝你,多謝你救我。”墨如鴉的心裏,整個胸腔都在劇烈跳動,她的蕭哥哥說要娶她,只等他病好,就會娶她。

蕭醉吟早已成了亡魂,可她墨如鴉還活着,對天說了謊話,要遭報應。允炆是天子,在他面前說了謊話,也是要遭報應的。墨如鴉淚如雨下,蕭失雲一手将她攬進懷裏,“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墨如鴉去推蕭失雲,他卻攬得更加緊了,他說:“我們才是先認識的,先來後到,我們才是先認識的啊!”

後頭走來幾個黑衣男子,對着墨如鴉和蕭失雲就開砍,蕭失雲将墨如鴉往旁邊一推,道:“走,快走!”

黑衣人就三人,人數不多,但個個身手利落,絕不是街頭尋來的癟三,蕭失雲穿着西裝,手上空着,一個人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劈頭就是一棍子。蕭失雲一口血吐在路邊的郵箱上,鐵皮的郵箱,猩紅的血漬,滾在暗夜裏,沒入一片繡斑舊痕。

挨了那一棍子,蕭失雲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他還回頭看了墨如鴉一眼,吼道:“走啊!”

墨如鴉長長吸一口氣,雙手握緊又打開,十根指頭隔空握在一起,似中間捧了一個球,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直直飛起,然後“噗通”一聲,跳進海裏。

那兩人呆了,墨如鴉雙手又結成形狀,往前一推,一個黑衣男子直接撞在了後頭駛來的轎車上,然後跌在地上不動了。最後一個瞧見墨如鴉的奇怪手勢,轉身就跑,墨如鴉雙手一擺,似一股氣流從她手中穿過,那人被擺進海裏,掀起一坑浪花。

第 23 章

墨如鴉的奇怪手勢似指尖飛舞,那兩名先後落進大海的大漢在海裏撲騰,轎車的車主撞了人,連忙出來看,那黑衣人躺在地上沒有動靜,卻一滴血也沒流,不似是出了車禍的樣子。

有人報了警,警車嗚嗚的駛過來,蕭失雲拉起墨如鴉的手,低聲道:“走啊,還看什麽,想去錄口供啊?”

那位女警又來了,說是來錄口供,蕭曼卿長腿交疊,道:“事情酒店經理已經交待的很清楚了,不知姑娘還想知道些什麽?”

那位穿着便服,緊身襯衣拉出腰部緊致的線條,蕭曼卿笑一笑,請她喝茶,那女警也不客氣,坐在寬敞的椅子上,說:“蕭先生,有些細節還需要你确認簽字。”

身後有人來蕭曼卿身邊耳語幾句,蕭曼卿道:“你招呼這位姑娘,我出去一趟。”那女警緊緊跟着他背影,似不舍此人離開。蕭曼卿忽然轉過身來,和她目光相連,女警咳了咳,曼卿道:“星河不是龍潭虎穴,姑娘不用這樣緊張。”

女警着長袖襯衫,緊身長褲,還有一對高筒靴,與炎炎夏日的氣候一點不符,更似緊張的去參加一場戰鬥。蕭曼卿已經走遠,女警将文件擺給面前另一個,道:“這個需要蕭先生簽字,既然他忙,那我改日再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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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曼卿前腳剛走,後頭那姑娘就急急撤退了,留下的人倒是好笑,搞什麽,追男仔?蕭曼卿收到風,蕭失雲拉了一個女生要出海,他趕到碼頭一看,人空影空。

蕭三公子住在城中一處酒店公寓裏,公寓高聳,蕭三公子住在頂層,他說:“我喜歡高處,瞧,看得多遠。”墨如鴉坐在沙發上,說:“你得罪人了?”

蕭三也不回答她,只是舔着臉皮湊過來,深刻的眉目印在墨如鴉水盈盈的瞳仁裏,笑一聲:“你關心我?”

墨如鴉眼睛也不眨,兩人在對方的眼球裏縮成遙遠的剪影,如夢似幻。蕭失雲驀然後退一步,遞給墨如鴉一杯熱咖啡,道:“我不喝茶。”

墨如鴉倒是随遇而安,蕭三公子笑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喝咖啡。”墨如鴉沉默安靜,蕭三也不問她方才在碼頭上發生何事,不過也不用問,就是墨如鴉手中有一團氣流,将幾個大漢抛進海裏,扔到半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确實也沒什麽好再問一次的。

蕭三身上染了灰塵,他除下白襯衫,撈了一件花不隆冬的睡衣套在身上,睡衣輕薄,但紅黃撞色,還帶着檸檬黃和間歇相隔的熒光綠,墨如鴉從未見過蕭三穿這樣鮮豔的衣裳。蕭三也不害羞,往床上一坐,道:“我這有女裝版,你要不要穿?”

墨如鴉搖搖頭,又不說話了。蕭三往床上一躺,道:“你平日與二哥也是這樣嗎,一天不說三句話?”如鴉道:“他沒你話多。”

蕭失雲翻了個身,用手撐着頭,看着墨如鴉,“你們在床上也是這樣?”

這話真是又放蕩又暧昧,蕭失雲似正兒八經的在等墨如鴉回答。如鴉道:“曼卿很好。”

蕭失雲不說話了,他覺得墨如鴉可能是被他二哥下了降頭,導致事事都覺得蕭曼卿最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上星星明了又暗,地上的人影多了又少,霓虹燈熄了又亮,外頭悉悉索索飄起細雨來。墨如鴉靠在沙發上,蕭失雲拿一條毛毯給她,還沒蓋到她身上,墨如鴉就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她目光清亮,駭人的很。蕭失雲咳一咳,道:“三點了,你睡一會兒,天亮我送你回去。”

墨如鴉不知是睡醒了,還是糊塗了,她坐直了,瞧着蕭失雲,說:“我一直在找一個人,他過去叫蕭醉吟。”

蕭三拿着毛毯,在沙發另一頭坐下來,微微垂着眼,問:“他現在改名了?”

“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我不知道他還認不認得我。”

“他對你很重要?”

墨如鴉眼光慢慢轉過來,她目光柔軟,如星輝般落在蕭失雲的身上、眼睛上、發梢裏,她說:“我希望你平安喜樂,世世無憂。”

屋裏又靜默許久,細雨砸在全透明的玻璃飄窗上,外頭的景色更模糊不清了。蕭三将墨如鴉往身上一拉,啞着嗓子,“為甚麽?”

蕭三手指撥開墨如鴉衣領,輕巧停在她鎖骨上,墨如鴉沒有動,她全身都是僵硬的,但她沒有動。墨如鴉手指擡一擡,幾個大漢都要撲街,他蕭三再會打,也不是這奇怪女人的對手。蕭三伸手去擺弄她,這女人全身骨頭都僵在一起,但她沒有反抗,動都不曾動一下。蕭三也不動了,又問了一遍:“為甚麽?”

夜色靡靡,就似當年墨如鴉不去做朱允炆的皇後,反倒要與蕭醉吟在一處一樣,蕭醉吟也問過她:“為甚麽?”為甚麽不去做鳳凰,為甚麽?

情之一字,很難解釋。

允炆那樣聰明,什麽都不用解釋,反正允炆也不喜歡聽廢話。

到今日,她好像找到了蕭哥哥,找到了,更無法解釋。蕭醉吟死去多少年,自己茍延殘喘多少年,他要的解釋,自己給不了。

執念不息,死生不滅。此刻是真的找到了蕭醉吟,她活不了多久了,墨如鴉心如明鏡。

這大概是墨如鴉第一次與男性身軀如此緊密貼合,她活過這些年,身體早已衰敗退化,此刻的蕭失雲緊緊貼在她身上,也只能聽見她溫柔的心跳,一下,一下,似不被兩人的激情所擾,固執緩慢的快要停歇。

蕭失雲将墨如鴉拉到身上,說:“你自己動。”

墨如鴉并非不懂男女□□,她什麽都懂,又不太适應,她小聲道:“我不會。”

蕭失雲有一頭濃密的頭發,還有英眉與好看的唇,‘吃吃’,他這麽一笑,床上的尴尬都被他笑成了暧昧。蕭失雲挪了一挪,“好,你不會,我來。”他将墨如鴉往身邊一扯,說:“我教你。”

這是一種身體自然會給出節奏的律動,無需旁人打着拍子,無需喊着一二三四,兩人合在一處,自然你來我往,由生變熟。墨如鴉終于穿上了那套色彩亮瞎眼的女裝睡衣,蕭失雲洗完澡出來,天剛好蒙蒙亮,瞧一眼挂鐘,淩晨五點。

蕭失雲道:“我晚一點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現在太早。”墨如鴉站在廚房裏,手裏拿着刀,幾下就切好了一盤水果,蕭失雲湊過來,說:“我不要吃水果,我要吃飯。”

吃飯?

蕭失雲廚房用明火,墨如鴉道:“有火折子嗎?”

蕭失雲遞過來一個打火機,調戲了一句:“喲,會做飯嗎?”

墨如鴉十根手指很纖細,青蔥一般,蕭失雲将她往外頭一拉,道:“我來。”

蕭失雲手很快,昏黃的燈光下,鍋裏很快滾出肉香,湯水敲打鍋蓋,“嗤嗤”的響。墨如鴉自己在一旁,拿面粉兌了雞蛋,幾下一攪,捏了形狀,放進烤箱,考了一爐面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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