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病男友(1)
3月28日淩晨三點,報警中心接到報案:南郊區大游街宜星旅館內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報案的人是旅館老板‘嚴某’。
接警員立即把案情通知到了南郊區派出所。
南郊區在短短五個月時間裏已經發生了兩起自殺案件,雖然案子看似已經告破但是協助那兩起案件的張子華警官卻一直覺得案子有可疑點!現在的她還在查發生于兩個月前的一起性侵案。雖然案子至今還沒有頭緒,但是他的直覺:兇手作案不為財物,而且具備有強烈的反偵查意識!
接到電話的是張子華的上司,王隊。
聽完描述,張子華覺得兇手還在房間內,那他就沒必要去了!只需要等王隊帶人去把人帶回來,到時他再跟着陪審一下就行了。
然而人坐車離開才十來分鐘,王隊便打電話來了,“小張,你馬上來現場分析一下,這裏有鞋印,和你上次拍下來的鞋印有些相似,而且這名死者生前有性行為痕跡,”
王隊口中所說的鞋印是指上次在那起性侵案件事發點附近有被故意掩蓋的鞋印痕跡。而這次發現的要全一些!既然都說要去了,那自然是要去的。
現在張子華也不敢斷定與那名死者一起開房的男性是不是兇手了?“那房間裏不是還有一個人嗎,那人呢?”
雖是在電話中,但是王隊一下就聽出了張子華的話意,“兇手不是他,他已經瘋了。而且死者身下還畫着有一個奇怪的紅圈,……不過他人已經被咱們的人控制住了。”
張子華下樓打車很快便到了宜星旅館門外。現在,雖天未亮但已經圍了好多的人,警戒線已早已經拉起了!進門只見得有兩名警員在對旅館的老板嚴某做着筆錄。樓上其它的房客也早已經被清退了,正走着,迎面有兩個警員押着一個精神恍惚的男子走過來!
經過了解,這被押的男子正是死者的男朋友、昨晚就是他帶着他女朋友來這裏開的房間,所以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名證人。
張子華沒想再多問,想必王隊已經盤問過了,現在只需要到房間去就行了。
從接到報案時間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半小時了,而法醫的初步判斷是:死者為女性,22歲,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個小時,生前與适才被帶走的那名男性一樣,都是cosplay的扮演愛好者!死者胸部中了兩刀,其中一刀是致命傷!脖子有輕微的掐痕,但現場除了窗臺上的那個左腳鞋印以外,房間內卻并沒有再發現相同的腳印。還有就是桌上這杯水,含有某種藥物成份,具體要回去屍檢和提取化驗後才能得出死因結果。
“那個被帶走的,真是死者的男朋友嗎?會不會是別的什麽關系?”張子華說罷已是走進了洗手間。
這裏有個隔間是用來沖涼的,剛才聽王隊說:男子在沖涼的時候,是隐約聽到門外有一聲異樣的響動,但是當時以為是聽錯了,所以就沒再管!因為電視聲音一直都是打開的。等沖完涼出來時就發現死者身邊有一大灘血,當時被吓壞了!禁不住慌了神所以引來了老板娘。老板娘以為男子是兇手于是連忙把男子推倒在了地上,把門從外面挂上了鎖鏈。
王隊說男子似乎本來就有點精神疾病,又再驚過那麽一吓一摔!所以就變得更加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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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門,的确不怎麽能聽到外面的聲音,而且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是張子華到現在都還是有點懷疑那名男子的身份,從那人的身份證上看明明是已經三十七歲了,而且長相不佳!從包裏的資料看:這死者是一名在校大專生,而且是學設計的。你說兩人興趣愛好相同倒沒什麽,可是這要成為男女關系,只這一點怕是站不住腳吧!雖然窗臺上有鞋腳印,但那明顯說不定是好久之前留下的也不定。窗外正對大街,而且空調外機都是挂在外牆上的,這腳印也完全可能是修空調的維修人員留下的。
“剛才已經有人去查了登記記錄,他們倆來這過旅館有十幾次了,而且監控上也顯示他們确實是動作親密,并且電話中已經向死者的父母核實過了!是男女朋友關系沒錯。估計雙方的父母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到場詢會情況!我們要盡管鎖定嫌犯,各部門也會盡全力的協助我們。”
“現場都取證完了嗎?”
一名警員拿着本子上前起身回答道:“已取證完畢,”
“兇手的作案工具并沒有找到,從垃圾桶裏的垃圾來看,裏面除了有果皮外還有一把裝水果刀的盒子,從盒子包裝來看應該是死者的男朋友所購買。這很讓人費解啊?”張警官起身取下了手套,對一旁的警員道:“把這些也帶回去,”
王隊道:“忘了跟你說,死者的男朋友老爸是當地一家地産商老板,他兒子花錢大手大腳也是方圓所熟知的事兒,至于有沒有作案動機?還要看他父母到時候怎麽說。”
“要是兇手真是他兒子,他父母可能就不會說實話了,我還是相信證據。你看這地上的圖案,這像不像是邪教的的某種符式?如此複雜的符式卻沒有因為血水而打亂,這東西最少畫在了地上有五個小時了,而且空調還一直打的是熱風,再說死者死前沒有劇烈掙紮現象!顯然那杯水中是混入了安眠藥,”
張子華還要再說,王隊已是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去,看法醫那邊的結果再說!總好比你在這瞎猜測要好不是嗎。”
回去的路上,張子華在中途下車買了三份早餐,回車上分了之後,他還沒吃幾口便見警局外聚集了好多的市民,開車的警員減慢了速度,道:“要不咱們走後門進去。”
張子華搶在王隊前頭,答道:“怕什麽,你是刑警,把車停了,不用上電梯。就走這道門進去。”
門外聚集的是死者的親屬,其中當屬一對夫婦哭得是最為厲害!聽聲,看來他們是已知道了女兒已死的消息,原以為是他們不同意開膛驗屍,言語中才知他們是不相信自己女兒是加入了什麽邪教組織這樣的言論!而且一致認為是女兒的男朋友害死她的。現在來也就是想親耳聽到法醫給出的結果,并且從夫婦的哭訴中,張子華也得知死者艾彩鳳是他們的唯一的孩子,這二十幾年來一直是當作心肝一樣的呵護着,所以有什麽需求也盡量的滿足她。
看夫婦衣着,能想象到這對年過五旬的農村夫婦要供養一個大學生是多麽地不容易!痛惜之情不禁由心而生。說了好多的好話才穩出夫婦的情緒。
還沒進大廳,張子華便看到下來接應的一名女警員,“王隊,你們回來了,”
王隊此時候一邊走一邊詢問道:“進展怎麽樣了?”
張子華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關于案情進展的事了!之前好幾回都是聽到別人說沒頭緒,要麽就是犯人還在抓捕過程中。
那名女警員道:“現在基本可以确定兇手了,就等你下令了。”
“這麽快,”王隊驚喜的感嘆道。
“現在疑點頗多,再加上法醫那邊已經拿到了準确結果。”
張子華覺得要是按照以往這種情況的話,根本就不用等到王隊回來了,他們自己早就去把人抓起來了。聽人說到此,張子華腦海裏又是浮現了第一眼看見死者的樣子!雙眼圓睜,舌頭微微向外吐出,兩只手平行攤開并且沒有絲毫的生理跡象,全身裸露着,下身的床單據說是她男朋友給蓋上去的。“那兇手就是艾彩鳳的男朋友嗎?真是變态。”
“不是,”女警員看着張子華用吃驚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又忙說道:“是旅館的老板,也就是嚴某的丈夫。”
那個人,張子華記得早上去的時候就一直沒有見過!“你們是怎麽找到他的?”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議案廳。
雖然近年對于大案都有用投影儀來闡述整個案情,但如果是對于急案或是立即就有線索的案子,大家還是更喜歡用這種速寫板。
現在板上已經寫滿了字,連照片也已經貼上了。張子華想聽目前推斷的作案動機,但是王隊說不必那麽麻煩!既然各部門都有了頭緒,現在只需要提供結果,能不結案還是要等兇手歸案審訊過後再說。
法醫是第一個上臺闡述屍檢報告的,雖然是名女法醫但好在說話不啰嗦!這是張子華最喜歡的。雖然她現在說的,有好多都是在案發現場提供及過的,不過現在她又重複了一遍!而且中間加了好幾個确定!“死者艾彩鳳,22歲,确定死亡時間是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死者除心髒部位有兩處刀傷和脖子有輕微抓傷之外,身體其餘部位均無損傷。兇手的兇器是一把水果刀!心髒部位的腔骨有整齊的斷裂,刀的價值應該在五十塊錢以上!而且我們還在創口周圍提取到了另一種動物的血,是狗血!與垃圾桶中這個小袋子裏裝的殘留血一致。死者死前有性行為跡象!體內遺留物DNA與旅店老板娘的老公一致。而且能确定的是桌上那杯水裏被事先下了迷藥,我們也在艾彩鳳的胃裏提取到了相同物質的成份。所以死者是在暈迷狀态被人性侵并殺害的,至于死者身下那個奇怪的符號,那就是他精神病男友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