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病男友（2）

“精神病，”張子華很不願相信這樣的報告結論。

本來現在是可以肯定死者男朋友有幫兇的嫌疑，可是現在就算他幫兇的罪名成立了，到了法庭上他還是會得到律師的有效辨護。因為就在剛才警員把死者、嫌疑人、兇手，這三人的個人及相關資料都打印了出來，現在是這裏坐着的警員都人手有一份。

雖然一邊聽法醫呈述報告，但是張子華已經把手裏的資料看完了。資料上也沒有說這個賀春豔有精神病史啊。于是轉頭問就近的一名女警，“查過了嗎，真有精神病會不會是故意裝的，”

女警點頭道：“我們從賀春豔的包裏發現一瓶安眠藥，而且神經科的醫生還對他做了詳細的檢查，不止患有輕度的抑郁症、還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依我看，艾彩鳳是早晚都可能會被害死，說不定賀春豔買那把刀就是為了要殺害他女朋友呢。”

“那醫生信得過嗎？”張子華如此說是因為風聲在他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走露了，那旅館的老板嚴某在王隊他們趕到之時便在社交網站上上傳了一個視頻。雖然那個視頻現在已經被删掉了但是畢竟還是在網上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雖然死者的圖片被打了碼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捕風捉影。

這份資料上，賀春豔的父親又是個有錢的商人，這樣的人要打通關系那簡直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所以就怕那醫生是說了謊。

“你是怕收了錢？不會！那是我們軍區的人，而且……”女警湊近了些，道：“已經神志不清了。”

“啊？”張子華對此顯得驚訝，正要問那人還能不能正常說話時，卻見女警眼朝臺上看了看。原來是那法醫已經講完了，現在已經輪到其他的小組上臺作報告了。

接下來說的是關于兇手的做案動機和物證分析！在這之前也先講到了兇手的個人情況。梁勇，男，五十歲，身材矮小，是嚴家的上門女婿，因為在家中沒有地位所以長期以跑野出租賺點錢，因為這人喜歡打牌所以一天也交不了多少錢回家，在外面時不時會有做些搶劫的案子，因為每次搶的財物不多，所以被抓後沒關上幾天又放回去了。最近幾個月沒有接到關于他的搶劫案子，還以為他消停了呢！卻幹出了這事來，因為樓道的監控裏沒有調到了可疑人員，所以我們排查了附近的監控點，結果從旅館對面一家趣味餐館的二樓監控裏調到了一個可疑人物。昨晚十一點半左右，一個男人從隔壁房間翻窗戶爬進了賀春豔的房間，在裏面呆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左右才從裏面出來。雖然這幾張照片都無法看清男人的臉，但是從個頭上，我們排查了昨晚的房客登記，512房間一直沒有入住記錄，而且樓道監控也顯示只有梁勇一個人進過那房間。之前在調旅館監控的時候，我們的人也懷疑過梁勇但是他老婆說當時是讓他修512房間裏面的電視機的。梁勇在進到房間之後，可能是怕因為光影而有人注意到他，于是沒一會兒便把房間裏的燈的關了！關燈之後他便翻窗戶通過空調外機的借力爬到了賀春豔的房間。另外我們從嚴某口中得知，旅館的家電安裝全是由他老公一個人完成的，由此可見梁勇是一個對電器方便十分了解的人。

臺下的警員議論紛紛，“如果梁勇是兇手，那他作案動機也不夠充分啊！”

“半個小時，何以斷定人就一定是梁勇殺害的呢？”

“這與當時賀春豔的口供有些不實啊，嚴某說是三點的時候才聽到房間裏有驚叫聲，她是怎麽聽到房間裏傳出的聲音的，旅館的隔音不是很好嗎。依照法醫的報告，那死者死後的幾個小時，梁勇又在做什麽呢？”

臺上的警員繼續補充道：“之前忘掉了一點，梁勇在上門之前，嚴某就帶着有一個孩子。而他們結婚之後，嚴某也沒有再生育，從死者體內遺留物跡象分析，這應該是一起發洩式殺人案件！而且當時我們在向嚴某了解情況的時候有隐約問過她這方便的事，她說是不想再要孩子了，雖然答得很輕巧，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因為我們後來發現嚴某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與梁勇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三樓的413號房間裏，房間裏也沒有一樣男人的衣物。其實在要求要調查監控之前，我就發現了嚴某有些可疑！她有些不想讓我們調錄像、甚至最後還問我想調什麽時段的？她翻給我們看就行！而當我誇大其詞的說兇手可能是她老公時，她一下子就松手同意了。這令我感到很吃驚！按說這時候的家屬都不希望兇手是自己身邊親近的人。由于413房間與五樓的513房間只有一層之隔，所以當時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樓下的人爬樓做案，然調監控看時卻發現嚴某在十二點過十分的時候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一起進了413房間！我還沒有問，嚴某就先說了，說那是她住的房間。

聽到這，我已經明白了她的話意，但是我還是要求要去房間內看一眼。梁勇住在旅館旁邊4s洗車店內，那家洗車店是他女婿開的，他一個人住在二樓的一間獨立房間內！我們去看了，房間裏面十分的髒亂！堆滿了許多電器零件。我們去的時候早上七點，但這時候的梁勇卻一身的酒味！睡覺時門都是大開着的。雖然在房間裏沒有發現血衣和作案工具，但我們卻發現了大量的這個，還有他的鞋底花紋與那窗臺上遺留的花紋是一致的，都是膠鞋底印。這就在梁勇房間內發現的自制針孔攝像頭，數月前北郊有人報案說在旅館內發現有電視機插孔有針孔攝像頭！當時有人做了筆錄，那家店的老板也并不知情，而且也的确只有那一個房間內有攝像頭。都沒有牌子，和在梁勇房間中的一樣，也是屬于自己制作的。”

聽到此，有人開始相信了梁勇就是作案兇手的說法。其實這個大家早在聽法醫做報告的時候就應該相信的！可能是那時還不認為他有作案動機吧？畢竟證物什麽的都是可以僞造的，而且現在大家也從手上資料裏看到了賀春豔的學歷情況，他以前讀的就是理工學、主攻的雖然是物理系，但是他自身的涉及面卻是極為的廣，幾乎已經達到了玄學的領域！這樣的人有人格分裂，其實也不難理解！但是這樣的人讀研後的這些年一直沒有正當的職業，雖然在cosplay這方面拿過幾次大獎但是這人不去好好上班的做法，不免有些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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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警員又講解道：“攝像頭的作用已沒必要說明了，我們後來又調查了宜星旅館的各個房間，果然半數的房間裏都安裝有這樣的針孔攝像頭！還不止一處，床頭、燈管、櫃子、洗手間等等。還有幾個房間按裝的是有線的微型攝像頭，賀春豔入住的那間房就是其中一間！只是攝像頭裝在極為隐秘的地方，就是我們的人早上也沒有注意到，是在空調的塑膠管內找到的。梁勇也是借此判斷作案時機的。”

張子華問着旁邊的女警：“梁勇的老婆會不會是個幫兇？”

“總得好，”女警贊同道，随後立時起了身說道：“當晚是嚴某讓梁勇進的512號房間，先不說他是不是真進去修電視機，但嚴某已經具備了幫兇的嫌疑，而且安裝攝像頭這樣的事，嚴某那樣性格的人沒理由會不知道。依我看兩個都應該抓回來審問，”

臺上的警員道：“沒有這個必要，因為413房間也被裝有針孔攝像頭，推論可知梁勇一定早就知道了他老婆的事，故而找別的方式報複。而且我們在翻看梁勇房間裏的電腦時還發現了他存有多個監控攝像的登錄賬號，這些監控是附近住戶家裏的，由此可見其用心。現在人已經被控制住了，只要隊長同意之後，我們馬上就打電話把人抓回來。”

“那還用等什麽，抓人吧。”隊長起身時，大家也各自散去！他伸了懶腰，“終于可以回去補個覺了，一會兒……”

張子華知道隊長一會兒大又是想讓他來主持審訊工作，可是眼下更想迫切的見到一個人！“那賀春豔呢？”

“吐字不清了，你見了他也問不出個什麽名堂，你要去也可以，別忘了一會兒梁勇被帶回來後，你要及時審訊啊！我醒來就要見到桌上的報告記錄。那小藍是前幾天才分到咱們隊上來的，一會你叫上她一起，知道了嗎？”王隊說完便是出會廳門，回他的辦公室去了。

“看，我跟你說他已經神志不清了吧。”跟在張子華身後的女警道。

這看模樣，二十三歲的女警就是剛才王隊口中所說的小藍了。之前在議會廳坐下的時候是覺旁邊的人有些面生，但是卻沒想她是這幾天才分來的。

賀春豔現在的樣子與早上見到時候已是兩種模樣了，現在就十足的像個傻子似的，目光呆滞、嘴口歪斜、身上衣服比早上見時還要髒，最奇怪的是他的牙齒還在流血。

聽門口的警員說：“賀春豔自從被帶回來不久，就如是瘋了似的咬着手铐，還向控制他的警員吐口水，當時以為他是故意所以就把他铐在了窗欄上，你看那樣就像是唱戲似的，真看不出來以前還是個研究生畢業的人。當得知了案情經過後，我們都沒人敢輕易近他身，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抱着你就是一頓亂啃。張警官你別走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