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精神病男友（4）
張子華嘴角上揚道：“這個我說了不算，具體還要法官說了算。”
事後張子華才意識到他白天時候應該不那麽說的，可是後一想：普通人都知道這個道理的。
對于精神病犯罪，張子華雖說多少是了解一點，但是現在他更想知道精神病人的特征？然打了電話問過幾個專業人士後，他們所說的病症與今天白天時審訊梁春豔時，他身上所表現的症狀都一致。
于是挂斷電話之後，張子華又在電腦上查了其它幾種精神病症狀，為此還翻了書櫃裏一本關于精神病采訪的書。好巧不巧的就是書中有一篇專門是講對一個有雙重人格患者做的筆錄采訪！那個患者夜裏會與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相調換，而且白天的時候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過的事，只有等白天他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他夜裏出現過的那個人格才有可能出現！記住，是有可能。
于是那個筆錄人員經常會去采訪那個患者，兩種不同的人格，性別關系還不一樣！一個男一個女，男的是弟弟、女的是姐姐，雖然這個兩個人格後來都證實那弟弟的那個人格只是女的假裝出來的！因為她失手殺了自己的男友，她想要為自己開脫罪責。
書中還有一篇更是離奇，竟是講一個有多重人格的患者，這可是真的。一個人一天會出現不同的人格多達二十一次，大致切換人物關系多達五十個，當然這樣的人睡眠和精神狀态是極為不好的，形如枯木、才二十七歲不到就頭禿了頂！文中對他的過去只提了四個字，家庭富裕，然而這樣的人怎麽會患上這麽嚴重的人格分裂呢？不止是書中的作者覺得不解、就是張子華也覺得不解！
這本書，張子華也從來沒有看完過，每次一拿起書，最多只能看三到五個故事！這書似有一種魔力，雖然做為一名警察是不因應該相信那種事，但是他仰止不住會去想書中的故事情節！有時候覺得那書中所講的人竟會是自己。
昨晚因為睡得晚，所以今天不小心睡過了頭，就是鬧鐘響了也沒有聽見。現在連牙都來不及漱就急急忙的打了車子往法院趕過去。
然等趕到時法院時，張子華才得知案子在十分鐘前就宣判完了。現在，王隊正與随庭的幾個警員在食堂吃早餐呢！果然自己來的是不止一星半點的遲。
“判決書上怎麽說？” 張子華走進食堂沒一會兒便見到了王隊長，然剛準備要去拿餐坐下卻見吃到饅頭吃到一半的小藍放下了手中的饅頭，起身走了。看意思，她是不想看見自己啊，“這是怎麽了？”
等取餐回來時，張子華發現桌上的其它的警員都走了，就王隊一人還在那坐着，看他樣子也似早已經吃好了！“看來我是真來得晚了呢，對了那個判決結果怎麽樣了？”
“你每次都是很關心犯人的判決結果，”王隊道。
張子華下意識的說道：“當然了，畢竟是我從頭跟到尾的案子嘛。”
“你也不關心一下你自己的事，”
看王隊神色凝重，張子華以為是為別的事，“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個人問題啊，你都三十多了，那小藍其實是我早向警司那邊要過來的，不就是為了你考慮啊，要不然我會讓她跟你一隊？也枉別人對你心有好印象，昨晚是不是叫你出去吃飯了？你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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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華恍然記起昨晚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當時嫌時間太晚了，而且去吃飯要坐她車，不想去。所以當時就随口說了一句今天再說，“原來是為這事啊，我一會兒去向她陪不是就是了。還是先說說那個案子吧？”
“唉，你啊！好吧。過程我就不說了，跟你說結果吧，賀春豔被定為有人格分裂精神疾病，現在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至于那個兇手，被判了十四年有期徒刑，死刑與否還要看到時候的情況再作定論！不過我估計那時候他也不會想出監獄了，因為今天他老婆女兒都沒有來出庭，判決書已經讓其他同事往他家裏送去了。”
“精神病院，是哪一家？”
“判決也很公平，賀家被判要賠償艾家十八萬，”王隊說着還是覺得不放心，“你啊就別再追究這案子的事了，好好把心思放到其它事情上。”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沒了，如果錢能撫平那夫婦的喪子之痛的話，”
“總之你不要再說了，那嚴某一家也賠了四十一萬出來，我看也足夠死者家屬安享晚年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公道嗎，案子已經結了，你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搞別的事情出來啊。”
“我盡量吧，”張子華心裏已經有了他自己的打算，所以不能肯定的回答王隊。
…………
這次的案子給社會民衆造成的不良影響确實不小，就是判決書下來都十幾天過去了，網絡上還是有媒體才評判案子的對錯！網民們老生常談的還是：為什麽每次一有命案發生，就先是行兇人的家境被暴光，接着便是說兇手有精神疾病等等。可是這樣的事情只是真的被張子華給遇到了，而且是媒體作者故意放大了事故罷了。
…………
今天，是這四個月以來第九次去精神病院摸梁春豔的情況了，因為每次都只能在遠遠的地方看着、也不敢靠近了。來精神病院無非是為了打聽一些關于梁春豔的作息和精神面貌！醫生的回答也只是他的父母來看望過他，每次來時所聊的話，醫生也大致都記了下來。張子華也看了那本子和聽過錄音，确實沒有什麽問題。這次，張子華打算：如果梁春豔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話，那他以後也就可以不用來了，因為上個月來精神病院的時候，院長還說梁春豔在被放出來活動的時候，還差點把人給打死。
而今天見了院長，張子華還沒有開口，院長便先喜悅道：“你要我們看的那個人，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張子華很是不解！“你怎麽不先電話裏通知我一聲？帶我去他的房間。”
路上，院長說了梁春豔的康複情況，但要讓任一個正常人聽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是一夜之間恢複正常的人的生活的，而且這裏有對他做過測試！報告顯示他的精神病确實已經好了。院長雖然一直強調是他出的治療方案有效果，可張子華覺得還不如說梁春豔的精神疾病是裝出來的。
确定這就是之前梁春豔住的房間之後，張子華看着房間裏整齊的擺設後帶有幾分懷疑，上次來可聽院長說的是梁春豔可是二十四小時都要被固定在床上的，只要一放松了，他就會想着攻擊人工或是企圖自殘。“他喜歡看報紙，你之前可沒有跟我反映個這個情況啊？”
“這是你上次離開後沒幾天的事兒，你這個月是來得晚了，他是昨天晚上才出院的。”
“晚上！？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裏？”
“沒有，不過他走的時候手裏捏了張報紙，”
現在房間裏的書籍和報紙等地方，張子華也都看過了！沒有一處有梁春豔可疑字跡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于他穿什麽衣服離開的？張子華認為都是應該不可放過的細節！“幾號的？”
“就是昨天剛到的報紙，……我這桌上都還有一份，你需要的話給你。”院長話到最後卻又多問了一句，“你們不會還要抓他回去受審吧？”
“不會，我只是有點事要問他。”張子華說罷便出院打車去了梁春豔的家裏。
在車上，張子華有看過手中的報紙，上面也沒有什麽能聯系到與梁春豔有關的新聞，就是一條關于cosplay的新聞也沒有。
不過從這報紙上，他倒是看到一條比較看興趣的事！報紙上講的是一個移民華人在國外洗盤子的事兒。雖然新聞上盡是說那人是如何的助人為樂，但報紙上卻有他清晰的臉！這個人本來已經在中國已經消失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原來是移民了啊。再一想，梁春豔也不可能與這人扯上關系，畢竟兩人別說年紀、就是身份都天差地別，再說那人的幾個徒弟，他也都有耳聞的。
對于梁春豔母親的客氣，張子華感到十分的意外！進屋後才發現原來是因為她老公不在家的緣故，而她之所以對自己客氣，也是想求自己放過他們的兒子，因為院長把事情都告訴他們了。
張子華試探的問道：“梁春豔已經被你們接走了嗎？”
“接走了！他的病好了？……”女人看張子華不語，忙是拿出手機給老公打了電話，聲音雖然沒有開免提但是手機那邊的聲音還是聽得真真的。
結果是女人的老公也毫不知情。還問是誰說的？
“看來，他是沒有回來了，”張子華想着餘後的話也不必再問了。想着：只有回去之後找機會讓部門協助調查監控錄像了。眼下剛起身想要離開，卻又聽女人背後問道：“你知道我兒子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昨天晚上，六點半。”
回到警局後，張子華便私下裏開始着手調查梁春豔去向一事，然一查才發現他出院後就一直沒有回過家。不過這之後卻發現他父母在外表現的異常平靜，就連網上那些與他們兒子相關的新聞也不見了蹤影！就像大家都轉移了視線似的。
現在如果還要往下查就意味着需要更多同事的協助。
而這時張子華發自己居然被人舉報了！這個舉報人不是小莫、小李，而是小藍。原來小藍的身份也并不普通，她是王隊頂頭上司的外侄女！正因為沒有關系可講，王隊連着自己一起挨了處分！然而現在的王隊還是王隊、只是獎金被扣掉了一半，而自己的職位是一降再降、現要是再降就是停職留看了，挂職協助探員，這是什麽新增職位？連剛進來的新警員都能把自己呼來喝去，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處境就算是這樣，張子華依然沒有放棄，他有預感！下次再見到梁春豔的時候，一定也就是命案發生的時候。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