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精神病男友（3）

“是不是你和梁勇合謀殺害了艾彩鳳？”張子華雙眼不移的看着賀春豔。眼下不想說艾彩鳳是梁勇的女朋友這一身份，她的屍檢報告與自己當時所推論的一樣！身上并無抓痕，顯然人要麽是在不清醒的狀态下被人除去衣服的，只是現場的衣物并沒有散落在地上而是統一的放在了椅子上。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脫下艾彩鳳身上的衣物的人是她所熟并非常親密的人！眼前的人一定與死者生前有什麽秘密？要不然不可能從外面專門買一把水果刀到旅館還削了那麽多的皮，而至始至終艾彩鳳都無防備！況且她父母也說了他們的女兒出門在外通常都很讓家裏人放心的，幾乎每隔兩天便會往家裏通一次電話。因而眼下只有一種可能了，是眼前這人在裝瘋賣傻！于是伸手扯過他的頭發，吼道：“別演戲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做了就要敢于承認！”

“小心，……”小藍一旁看得清楚，剛還以為賀春豔是要咬人，不過好在張警官反應靈敏！剛聽他把話問完時，不料那賀春豔卻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死了死了死了……”

雖神形俱似，但是言語中卻并沒有那種高興勁兒！有恐懼、有不相信、還有挽惜、甚至是疑問，這像是一個過度。

“你知道什麽，快說！？”張子華原想借勢問出點東西的，然而再看他眼神後就已知是沒有辦法了。

“王八蛋，……你們都是王八蛋，……”賀春豔話語中間和之後都是一些罵人的髒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語氣中卻夾雜很重的抱怨成份！

張子華回頭看着身後的另一名警員，道：“不是說他有人格分裂症嗎，這……”

“你們沒來的時候，他總是認為自己是只兔子，要吃草，一下子就跳到了這桌子上，你看那邊的凳子還留有他的牙齒印呢。”警衛對此似顯得很無奈，“搞不好他一會兒還會認為自己是朵向日葵呢。”

張子華覺得凳子上的齒印有些不合理，然剛想要走近細看時，門外卻是走近了一名警員！“張警官，人已經抓回來了。”

“好！”說罷便是随着一道向審訊室走去。

審訓流程如以往一樣照常進行。

一開始，梁勇還想為自己找各種理由開脫最責，直到用電腦調出初步的監控畫面後，他才對自己的罪行有所交待！因為作案動機就是來自于對嚴某的不滿，所以他也承認自己進房間後只是對艾彩鳳實施了性侵，而并沒有殺害她！他還說的确是見桌上有一把水果刀，至于刀上有沒有沾血？他卻不注意，本來就怕人發現，哪裏還敢殺人啊。

張子華道：“你是要我把那段錄像再在你眼前放映一遍，你才肯如實交待嗎！？”

“錄像，什麽………錄像？”梁勇面色已經慘白，但可能還想言語驗明什麽。

張子華說話之時，一邊讓小藍把電腦裏的文件打開并及時投影到了牆上，“你在513房間裏裝了攝像頭！我們在你房間電腦上查到了那段錄像，你還把它單獨有保存下來，那些圖片，你注意艾彩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吧？在此我有理由懷疑一月前的那起案子，你也有重大的作案可能。”說到此，張子華還把法醫的屍驗報告說了一遍。

梁勇的文化雖然只有小學文化但是從他修電器這一水平來看，他是緊跟上了時代的步伐，當說出DNA三個字母時，他身體顫抖的樣子便足以顯示他自己經知道：自己是兇手這一罪名已經被坐實了。“是我殺了他不錯，那把刀和我身上和血衣都沉到河谷魚塘裏去了，但是警官你說的那上個什麽案子，那真的就跟我沒有關系了。”

“有沒有關系不是你說了算，那裏地方雖然是監控盲區，但是跟據受害人王瑤瑤的描述和那半個鞋腳印，我有必要懷疑你有作案的嫌疑！”張子華說罷示意小藍把電腦關了，接着說道：“看來這次你很糊塗，你套也不帶了，本來艾彩鳳是可以不用死的，那樣我們頂多也就判你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現在人死了，你就算不會被處以死刑也會被判無期徒刑。再說那賀春豔還不一定會報案，你說你是不是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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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華如此說只是覺得這樣，至少艾彩鳳的父母還可以看到他們的女兒！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死因還會惹人非議。

梁勇激動争執道：“不會的，去年有個□□殺人犯都沒有被判死刑，何況還只判十二年，我大不了也和他一樣而已，哪可能會……你吓唬人！”

“你不知道刑法已經又修改過了嗎，現在十六歲以下犯故意殺人的都會被負刑責，雖然咱們國家的法律并不主張以牙還牙，但是像你這種心理變态的不用來警以示人，那将來的人要都是你這種想法，那犯案的豈不是會更多！像你這樣的人就是罪有應得，你就等着法律的審判吧。”張子華說罷便起身開門出去了，到過道時又停腳對身後的小藍道：“再把他的鞋子拿去叫刑偵科的人拿去與王瑤瑤那起案件中的腳印比對一下，如果一致！就再判決呈述的時候多給他加上一條，反正他都視人命為兒戲，多受點苦也是無所謂的。”

小藍道：“張警官，我聽同事說那王瑤瑤一案不是結案為熟人作案嗎，而且他們已經私下解決了，我看就沒……”

“是已經結了，但是在我心中沒有結。”張子華走了幾步後又道：“還有，王隊既然叫你以後跟了我，那大家以後就平職相稱，叫我名字就行了。”

“好，”小藍點頭後發現話語有些不對頭，忙跟了上去！“什麽啊，王隊只是說這個案子叫我協助你，沒說……”

張子華出了審訊室後就直接去了王隊的辦公室，而還沒走近便是其他同志在議論說王隊電話裏又受到警長的批評了！透過百葉窗，确實見王隊正在與人通話，而且他走來走去的樣子也實像是與人在争論什麽？雖然大夥都說王隊現在正在氣頭上，勸自己一會兒再作報告！

“咚咚，”張子華不想等，因為他知道此時候還有人比王隊更想知道結果！然門只敲了兩下，裏面的王隊就應聲了。

“進來！”

張子華進門後沒有關門，聽王隊應聲的話語，想是警長在問他關于案子的事情。然王隊把手機放入口袋中後，第一句話就顯得很無奈！“上面追這件案子追的很緊啊，叫我們兩天內必須破案！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度不好啊，都是因為案情相關人員的保密工作沒及時做好，你我應該杜絕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啊。對梁勇的審訊工作做得怎麽樣了？”

“他已經如實招認了，他承認了他殺死的艾彩鳳，只是他因為知道犯案過程中并沒有被梁春豔發現，他之所以要對艾彩鳳下殺手是因為他一度以為艾彩鳳是心髒猝死了，因為中途艾彩鳳的身子有過一次短暫的掙紮！只是那杯水，我覺得……”

“有那麽多證據指向他，他招認只是時間問題，我馬上通知法院那邊，明天開庭吧。”王隊說着就是要拔電話，然趁着間隙又道：“你把兇手是誰的事，先告訴死者的家屬吧，也讓他們好早些安心。”

“可是那杯水和那些奇怪符文……”

王隊聽到此忙是用手掩着話筒，“就算那杯水是梁春豔準備的，那又能說明什麽？你是想讓我告訴警司我們還沒有結案嗎？兇手已經找到了，眼下要緊的是趕緊把案結了！你忘了上次的事，我就是因為聽信了你的話而受到處分，你這是想讓我做你下屬不成？……不是，那就快去照我說的做。”

見王隊已經在對着電話講話，張子華知道現在自己也不好再說別的什麽，畢竟門外那些同事都眼看着這邊！本來現在王隊在大家心目中就已經沒多少威嚴了，若是這次再讓他出醜被降職，那自己可才就是真的罪過大了。

下樓後，張子華也把案情進展情況簡要的與艾彩鳳的父母說了，還說過幾天應該就會把死者的遺體拿去火化。說到此，除了深感同情的勸兩人要節哀順變以外，也說不上其他什麽話。可當看到梁春豔父母親就在不遠處站着時，那姿态，他們顯然是已經從別的警員那裏知道了點風聲，看到這兒，張子華覺得自己将來有時間一定要去多看望眼前這對夫婦。

“我兒子不是兇手，還被你們給吓出了病來，你們要什麽時候才能放了我兒子？！”

雖然看見了梁春豔的父母在向這邊走過來，但是張子華沒有想到他們會走這麽快！說話的男人的左手腋下夾着一個皮包，右手指夾着雪茄煙，脖子上的項鏈和白色的褲子、粉紅色的小豆鞋，足以顯示了他平時的作風！而他旁邊的女人顯就是梁春豔的母親了，濃妝、卷發、米白色的毛絨大衣、黑色的皮褲加紅色長筒靴，雖然身型高挑但是張子華看過第一眼後卻已決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張子華回眼看着男人，道：“不是兇手，那不代表他與本案沒有關系，要知道當晚可是你們的兒子與死者艾彩鳳手拉着手進的宜星旅館，又是在同一間房間裏，所以艾彩鳳的死……”

“你是說要判我兒子刑了？”男人雖是言語急切但是身形卻沒有一點慌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