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起卦

馬建雄是京城本地的建材商,秦放的人脈都找不到此人,荊念找其他人也沒用,左思右想後,她決定待會回房用五帝錢起卦。

半小時後,荊念散步回屋,蘇女士告訴她明天和秦雨等人一塊去體檢。

荊念對醫院沒好感,不太願意,又不好意思駁了對方的好意,糾結半晌不得不開口暗示,“阿姨,我也要?”

“放心,例行體檢一下。”蘇女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女孩子一年體檢一次最好,你現在還小,等你結婚生子就知道體檢的好處。”

蘇女士笑得意味深長,荊念沒生過娃,暫時沒領會到蘇女士的良苦用心。

之後,她與秦墨等人在棋牌室打牌聊天,近十點才回樓上客房。

為了防止秦墨冷不丁從圓洞裏探出頭來,她挪動書桌擋住洞口。

隔壁的秦墨聽到動靜,敲了敲牆,“嘿,朵朵,你這是防我呢?”

“我防小人。”荊念大聲怼回去,開玩笑,她可不能讓秦家人撞見她起卦。

秦墨:“……”

荊念沒着急去洗漱,打電話聯系張超,“超哥,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我為什麽要幫你?”

張超倒沒有生氣荊念不答應見他父親一事,郁悶的是這人一聲不吭飛到京城還不告訴他,要不是陸淩霄剛才說漏了嘴,他都被蒙在鼓裏。

哀怨的語氣,故意裝作盛氣淩人的态度,荊念暗暗發笑,“超哥,同學一場,你幫我,我幫你,你爸那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張超見她如此說,思忖了幾秒,最終半推半就應下,“行,說吧,要我查什麽?”

荊念把自己的相關信息編輯成文字發給他,“不管能不能取出來,等我回北城,我請你吃飯。”

Advertisement

她身份證的名字不叫荊念,是荊唸,與身份證挂鈎的銀行卡有好幾張,每張卡裏都有幾百萬。

張家有人在北城四大行,職位不低,她托張超走後門,看看能否取出她的存款。

如果能,最好;不能,她也束手無策。

電話那頭,張超忍不住飚了一句髒話,“你太會給我找事了,我醜話說在前頭,取不出來別怪我。”

荊念笑着鼓勵了他幾句,又與他說了會閑話才挂掉電話。

一刻鐘後,她淨手點香,心中默念詢問之事,右手擡高至半空,随後猛地往床上一擲,五帝錢輕飄飄地散在床單上。

卦象顯示,馬建雄仍在國內。

荊念皺眉,秦放不會騙他,一定是有心人遮掩了馬建雄的蹤跡,而且根據卦象來看,此人就在京城。

她不敢耽擱,立即把卦象顯示的信息告訴秦放,讓他繼續找。

秦放得知後氣的牙根癢癢,敢騙秦家人,膽子不小,“這癟孫子!行,這事包在我身上,我非逮着他不可。”

荊念不忘叮囑他一件事,“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替我接活,除非是我的主動授意。”

“為什麽?”

“我發生了一些事情,暫時不方便和你說,你記着我說的話就行,另外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你近期與我接觸過。”

秦放眨眼,什麽意思啊,他正要追問,那頭立馬挂了電話。

他沒好氣地啐了一句,“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煩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

京城,某軍醫院。

秦铮替衆人繳費,拿着體檢表格排在最後,省得小兔崽子們不老實想溜。

一群人走了一遍測量體重血壓、血常規、心電圖等一系列例行體檢流程。

體檢報告要到下午四點才出來,秦家大姑去體檢中心打了招呼,他們不用等到下午,中午十二點就可以拿。

荊念眼觀八方,沒費勁,輕松找到腦科的提示牌,腦科在八樓。

秦放辦事速度快,早上她出門前收到他的短信,他找到了馬建雄,說來也巧,馬建雄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恰巧在軍醫院治療。

五分鐘後,她趁秦铮去做血常規,和秦墨交代一聲,随後握着手裏的一票單據疾步奔向樓道間。

一路順利地摸到八樓。

腦科占據了一整層樓,布局和迷宮似的,好多彎曲的回廊。

病人、病人家屬、護士皆不少,環境相對安靜一些。

她直奔護士臺,詢問馬建雄的病房在哪裏。

護士查閱速度很快,幾秒間就報了病房號,“八六六,這邊右轉第三間。”

“謝謝。”荊念謝過對方,拔腿直奔八六六病房。

八六六病房住了三名病人,她看到馬建雄的名字挂在病房門口的牌子上。

她走近門口,通過門上的玻璃向裏看去,裏面有三張床位,靠近門口的兩張床各有家屬陪着。

她推門進去,家屬們條件反射向她看來,見是陌生人,複又收回視線。

她大步奔到最裏面的一張床。

床上沒人,床尾的牌子挂着馬建雄的名字,床頭櫃上還擱着花籃和水果籃,病床上的被子翻折着,似乎剛走不久。

她向鄰床詢問,“您好,我想問一下,裏面這床的病人去哪了?”

領床家屬好心告知,一臉的羨慕嫉妒,“哦,他們家半小時前轉去了VIP病房。”

大媽能說會道,聲稱這床病人一個星期前就來了,嫌棄病房擠,由于醫院沒空床,他們家不愛待在過道,每天都是滿腹牢騷。

荊念不宜久待,謝過對方,悻悻回到樓下,她得想辦法下午再來一趟。

怎樣才能避開秦家人的追問堂而皇之出門耍?

秦雨?

不,不行。

秦雨看着溫柔好說話,萬一這姑娘管不住嘴出賣她怎麽辦?要不找秦放?他好歹知根知底。

一樓。

秦铮拿到所有人的報告單,仔細看了一圈,數值一切正常。

他把各人的報告單發下去,忽然發現小丫頭不在,“朵朵去哪裏了?”

“三叔,朵朵去廁所了。”秦硯擡頭回話,複又低頭看手機。

秦铮交代所有人坐在原地等,他去廁所找人。

路過廊柱,被人從身後叫住,秦铮回頭,只見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女醫生拿着幾盒藥站在藥房門口朝他笑。

他想不出這人是誰,站在原地等對方過來。

女醫生見狀,噗呲一笑,把藥盒揣入白大褂口袋,施施然走來,“秦铮同學,不認識我了?”

剛才心裏沒底,擔着尴尬硬着頭皮叫住對方,等到對方轉身,女醫生才放下吊着的心。

有些男人過目難忘,光從背影和側面看,必然是個帥哥。

秦铮這類型的,人中龍鳳。

站姿筆挺,走路雷厲風行,走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中格外奪人眼球。

秦铮認真打量了一圈女醫生,妝容得體,穿衣幹練,想必是他昔日同窗,不是高中就是大學。

“白雪,好久不見。”

女醫生白大褂口袋上別着銘牌,彩超室主任。

秦铮眼神真摯,白雪瞬間被他欺瞞成功,以為他真的記得她,頓時嫣然一笑,撩了撩耳邊碎發,“是好久沒見,畢業都快五年。”

秦铮自動忽略女醫生越發燦爛的笑容,原來是大學同學。

他記性一向不錯,記不住對方的原因很簡單,他大學時忙着學業和訓練,甚少和女同學交往。

“秦铮,今年的同學聚會你參加嗎?就在明天晚上。”

白雪有心想要和秦铮多聊,奈何現在是工作時間,秦铮看着好像很忙,并無和她閑聊的意思。

秦铮眸光一閃,昨天出門辦事,有人和他提過。

他休假少,有時候回來,有時候不回,畢業後沒參加過同學聚會,也不想參加。

他們那一屆,大部分的人轉了文職,小部分的人直接轉行,只有個別身體條件好的下放到底層部隊繼續鍛煉。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铮有與人喝酒聊同學情的時間,不如回家睡覺。

“再看,我還有事,白醫生,再見。”

正巧,秦铮看到從角落裏走來的小丫頭,順勢終止話題,與白雪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

白雪依依不舍地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見他和一個胖乎乎的女孩說了什麽,倆人一起走向別處。

“铮哥,她誰啊?你前女友?”荊念扭頭,注意到女醫生還頻頻望着這裏,一副留戀不舍的模樣。

喲,又一個被秦铮迷住的女人。

藍顏禍水。

“瞎說什麽。”秦铮把手裏的體檢報告遞給她,“她是我大學同學,你上廁所這麽長時間,便秘?”

荊念沒看體檢單,随手折起來放入棉襖口袋,信口胡謅,“……蹲坑時間太長,腿麻了,在衛生間玩了會手機。”

“壞毛病,下次上廁所不準帶手機。”

“知道啦。”

倆人與秦墨等人彙合,就在荊念以為體檢結束之際,秦铮打發走其他人,領着她去六樓放射科。

“铮哥,我們來這幹嘛?你要找人?”

“大姑打了招呼,不用繳費,讓我直接帶你來做一下X射線。”

X射線?!

荊念腳步一頓,頭發直炸瞪着他,“我為什麽要做這個?我又沒生病。”

哇靠!誰他媽願意躺在那裏被機器從頭掃到腳?她不是怕輻射,她是生理性排斥這玩意!

萬一被發現什麽……

秦铮把鍋推給老太太,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你血常規結果正常,蘇女士不放心,建議再檢查一下,你放心,沒輻射。”

荊念:“!”

等到了六樓放射科,看到一群人推着輪椅等候在檢查室門外,荊念差點沒驚叫出聲。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坐在輪椅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正是馬建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