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展身手

荊念抛給秦放幾張護身符,“接着,貼在自己額頭上,等會兒別亂跑,聽到什麽不要緊張。”

秦放第一次跟現場,不得不說,他非常緊張,下意識抓住她抛來的黃色符紙,“這是什麽?”

下一秒,他驚聲尖叫,符紙上的紅色符文竟然在游動,哇靠,這是什麽玩意兒?!

尖叫聲刺耳,沒引來冤魂,要是招來旁邊社區的路人就不好了。

“叫什麽叫?我不是在這呢?!”

周圍溫度降低,秦放情不自禁地打着寒顫,“喂,荊——朵朵,我說這幾張符紙能保證那那些鬼怪不欺負我?”

“只要你別亂跑。”荊念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小看我的本領了?”

秦放抽了抽嘴角,下意識怼回去,“不是我小看你啊,你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咳咳,我意思是,你的實力能不能回到以前的巅峰,我保持懷疑态度。”

荊念:“……”

好吧,既然如此,她幹脆懶得多費唇舌,反正待會兒變知分曉。

這次沒有在角落裏面設供壇,她直接點燃三支香,遞給秦放拿着,“給我看着這三只香,千萬別讓它熄滅,我去去就來。”

“你去哪?”

秦放被迫握住三支香,香味倒是不刺鼻,空地無遮擋,夜風亂竄,他拉開大衣,藏在懷裏,“要是熄滅了怎麽辦?”

荊念表情凝重,“要是熄滅,你就替我收屍。”

秦放吓得雙目圓铮,“什麽?你在開玩笑吧?你要不要玩這麽大?!”

荊念沒理會他,兀自轉身朝前走去。

秦放咬牙切齒,早知道這麽嚴重,他應該找人幫忙,把三叔叫來也行啊!

這死丫頭脾氣越來越臭,本事越來越大。

荊念随後又點了三支香插在腳下的土裏,她用銀針刺破食指,口裏念着咒語,血滴在地上,一瞬間周圍彌漫起白霧。

她從背着的書包裏抽出銅錢劍,疾步進入白霧當中,很快消失不見。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秦放:“……”他麽跟看鬼片似的!

墓上墓。

有惡人做法,這些被埋在此地的游魂不得超生,終日被鎖,怨氣滋生,經年累月,演變成大兇之地。

她今晚要去破了陣法,踹了陣眼,逐個驅散冤魂,開鬼門送他們離開。

這塊地當初被好幾家建築公司經手過,地基挖的不深,深度約一米左右,然後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一直挖不下去,所以地底下的墓上墓從來沒有被人發覺。

霧氣迷茫中,溫度越來越低,抖降至冰點。

鬼哭狼嚎的聲音由小見大,越來越大,慢慢的盤旋在她的耳邊。

荊念警惕地注意四周,突然,一抹紅色的身影從遠及近地快速飄過,緊接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另一個方向急速飄來。

黑夜中,這兩抹身影都留着長長的頭發,黑發遮面,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荊念嗤笑,雕蟲小技。

她直接掏出兩張符紙砸過去,“急急如律令——去——”

兩抹鬼魂立即被定在空中,當符紙接觸魂體的一霎那,一白一紅分別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啊——好疼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荊念受不了這殺雞般的慘叫聲,她掏了掏耳朵,沒好氣地訓道:“給我閉嘴!”

一白一紅豈會受她控制?慘叫聲更大。

荊念冷笑,“如果你們想魂飛魄散,那就叫吧。”

兩抹鬼魂瞬間被她吓住,卧槽,從來沒遇到過如此不怕鬼的風水師術士。

這不科學。

幾秒後,一白一紅身影交疊,慘叫聲陡然轉變成陰陽聲,“哪個不怕死的神棍?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得罪我們可沒好下場。”

荊念不耐煩的打斷對方的恐吓話語,“你想說這塊地是你開發的?開玩笑!”

“姑奶奶我花錢買下這塊地,現在我就是這塊地的主人,你們霸占了我的地方還好意思有臉有皮恐吓?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紅白魂體被荊念嚣張的态度刺激得飄來飄去,周圍溫度冷到不能再冷。

“那又如何?追溯到以前這塊地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既然還在這,憑什麽要讓給你?”

荊念搖頭失笑,和她談追溯?行,她會讓他們知曉什麽叫法律意識。

“我可以原諒你們沒學過法律,但無法容忍你們的無知,我不介意向你們普及一下我們國家的土地法。”

“這塊地,我們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所有權歸國家的懂不懂?你敢跟國家相對抗,你們祖墳上長蒿子了?”

紅白冤魂被怼得魂影差點不穩,臭丫頭拿國家機器壓他們!

鬼魂一時沒了主意,不知道怎麽怼回去,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氣得直發抖。

荊念懶得再辯,直接一張禁聲符貼過去,禁止他們胡言亂語。

她從背包裏取出一個袖珍型的青花瓷碗,“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乖乖附到我這個碗裏,回頭開鬼門送你們去投胎,要麽灰飛煙滅。”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紅白雙魂最終主動附到青花瓷碗裏。

輕松解決兩個不入流的家夥,荊念繼續在茫茫夜霧中行走。

片刻,她遇到一個慘不忍睹的水鬼,水鬼身上黏兮兮,像是鼻涕蟲,發出陣陣惡臭,還有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腐朽苔藓味。

荊念一眼都看不下去,銅錢劍一揮,一把拍飛水鬼,“滾一邊去,惡心吧唧的,不知道整個容再過來?有沒有職業道德?”

如此這般收拾了幾個不入流的小鬼之後,終于被她找到了陣眼。

施法的人手段極其殘忍,用八對男女嬰童的肉身生祭大蛇,靈魂被束縛在大蛇體內,永世出不去,遭受心靈上的折磨。

媽的!

荊念忍不住破口大罵,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破了這陣眼!

因為嬰童沒有長大,滋生出來的怨氣比成年鬼還要厲害。何況此時他們與大蛇合為一體,煞氣重,尋常術士對付不了。

荊念深深嘆氣,她不忍心對孩子下手,可是有些時候不得不,眼下這些嬰童無法投胎轉世,只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她閉眼,對不起,我一定會找出背後之人給你們報仇。

不再猶豫,她掏出蒼穹扇,右手飛快轉動扇子,而後一個回旋抛出去。

蒼穹扇上沾着歷代風水師的靈力,它對陣眼之中的男嬰童轉了一圈,一瞬間,惡臭漫天,凄慘的叫聲接二連三響起。

陣法外圍的秦放聽到嬰童的慘叫聲,吓得當場跪地,不斷念着阿彌陀佛,祈求佛神保佑。

八對男女嬰童灰飛煙滅,荊念默念往生咒,送他們一程。

那條盤踞陣眼的大蛇奄奄一息,荊念吃過一次虧,不想再損失一把銅錢劍,舉起引雷符點燃,借用五雷轟頂之力,炸碎這條大蛇。

同一時間,京城某私人住宅。

陣法被動,守陣的兩名術士當場吐血,驚動外圍助陣的術士。

“不好!有人破了陣眼!趕緊去叫大師——”

一時間,陣室內亂成一團。

有人接替吐血的術士坐到八卦盤中,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催動陣法,都無濟于事。

其中一人指着陣壇中的白色薄紙人,“不行,嬰童魂體已散,那條蛇更是被五雷炸得粉碎!”

“到底怎麽回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去撬了我們的陣法?京城最近又新來的高手了嗎?”

“不清楚,沒聽說啊。”

“難道是她?”

“不可能!那人都被我們挫骨揚灰,別瞎說。”

“可是能破我們陣眼的利器少之又少,除非是那把扇子……”

“給我去查,趕緊給我守住陣法,別前空盡棄,否則我們誰都難辭其咎。”

其餘術士聞言,臉色一變,紛紛坐到八卦盤上,開始啓動備案。

荊念破了陣眼,接下來只要收服剩下的猛鬼即可。

“朵朵……”

她愣住,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納悶地環顧四周。

怎麽會聽見秦铮的聲音?

“朵朵,我在這裏。”

荊念刷地轉身,定睛一看,右前方緩緩出現一個身影,她目露警惕。

須臾,秦铮的身形出現在她眼前,面帶微笑地看着她,“朵朵,過來。”

荊念下意識喊出口,“铮哥,你怎麽在這裏?”

她心弦一顫,雙眼一眯,他麽的,竟然催動幻術迷惑她!

過分!

荊念不是害怕幻術中的秦铮,而是意識到一件事。

幻術催動的是一個人心裏頗為在意的事,此刻秦铮的出現,令她不得不正視一點。

她在乎秦铮。

她愕然,難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秦铮?不然,幻術中的人為什麽是他?!

“朵朵,過來。”

心裏亂如麻,荊念來不及掰扯清楚,狠狠閉上眼,默念淨心咒。

心不動,則不亂。

“朵朵,過來。”

荊念煩躁地擡手,銅錢劍直刺幻化出來的鬼影,對方比較厲害,輕松避開了銅錢劍的靈氣。

“朵朵,你怎麽忍心傷我?你不喜歡我?”

荊念怒火被挑起,睚眦欲裂,破口大罵,“去你媽的——你算哪根蔥——你不就是幻化出來的幻象?占着我铮哥的皮囊想蠱惑我?想得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