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樣嗎？剛好新內裝好的房間還空着，目前沒有人來看過，班迪先生的朋友想要入住的話，随時可以過來。”
“周日嗎？好的，那就周日再見。”
晴樹挂掉電話，，站在公寓座機前思索了一會兒。
仰躺在長沙發椅上的小狐丸，一手纏繞着自己蓬松的長發，望着身前的主君。
“哦呀，是有什麽煩惱嗎？主君。”
“稍微有一點。”晴樹上前，在小狐丸空下的位置前坐下，把纏繞在他指尖，已經快要打結的長發給梳理開，輕輕打開小狐丸又要作亂的手。
昨天才為他梳理過頭毛，不要想着又用頭發打結了的借口，又讓他重新梳理一遍啊。
啧。
小狐丸有些小遺憾地放棄自己的小心思。
“班迪律師這周末會帶着工作上認識的朋友，來公寓看看租房。周末的話，帕克一家和羅傑斯先生也會在公寓吧。”
晴樹沒有多說，小狐丸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公寓的住客很正常，但是他們的所在地都并不正常，準确的來說，是如今落在主君手中的公寓很不正常。招收到的租客，都不是哥譚，或者附近地域的住民，而是遠的不可能來哥譚租房的紐約人。
“啊啦啦，戲弄他一下吧。”小狐丸眯眯眼，笑道。
晴樹斜晲了一眼小狐丸，沒有在意他開玩笑的言論。
“幾百年前，出現神跡，都是一件讓人駭然的事情。”大抵是聽到了客廳中，主君和兄弟的對話，三日月也從書房中走了出來。“而如今的時代，發生什麽離奇的事情，都不會讓人覺得太奇怪了呢。”
三日月捧着熱茶，在晴樹身旁坐下，不着痕跡，把兄長小狐丸往裏擠了擠。
“不若找個時機和律師先生說清楚。雖然有一扇能夠連通其他地域的公寓大門，這種事情聽來讓人覺得驚奇，但是也不是多麽讓人恐懼的事情。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一場美妙的緣分也說不定。”三日月酌茶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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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這種混亂的地方，什麽奇人怪事都有，就在哥譚隔壁大都市住着的班迪律師當然不會因為這種事覺得奇怪。
“班迪先生這裏我倒是不覺得難以解釋。只是帕克一家那裏……”
晴樹看着蝶丸為他重新沏上茶水，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這次招租，我本想着同樣等一個紐約人來觀察公寓的功能。班迪先生的到來，讓我不得不提前面對這個問題呢。羅傑斯先生和帕克一家都是來自紐約，日常相處，都以為，源氏公寓坐落紐約皇後區。”
“一時怕麻煩，所以拖到不得已的時候再來解決，這還真是主君的老毛病了呢。”三日月笑道。
“在現代，也有個詞彙來形容主君呢，拖延症患者。”小狐丸笑着補充道。
百年前覺得各種不可思議的主君，雖然在如今的現代來看，算不得什麽，但在他們看來，依舊是最特別的那個。
“羅傑斯先生那裏，應該容易說明。”蝶丸泡完茶後，端上來一盤果子點心，不同于揶揄的兩個弟弟，沉穩的他第一時間想的便是替主君解決這個小問題。
“啊~羅傑斯先生應當不是個普通的士兵。畢竟和那種特殊組織有接觸呢。”
因為要留在現世，所以時政官員為小狐丸和三日月介紹過世界上的各種官方組織。
神盾局當然也在列。
小狐丸是有特意記下這些組織的。畢竟，如今的時代太亂，規矩也太多，有時政特意為他們打過招呼，固然是好的，自己更了解一些，才會更加的方便不是嗎？
來美國前，小狐丸就在兄長蝶丸的叮囑下，回了一趟時政，把這片地域的勢力分布都給記了一下。
說罷，小狐丸舉起手，揮了揮。
“那麽，等周日，羅傑斯去健身的時候，我去和他解釋吧。”
“帕克一家人那裏，就我去說明吧。”三日月當然沒有忽略，這段時間裏，帕克太太看他的目光，那種已經十分熟悉的神情。應當是通過之前在美國拍的一次雜志封面，認出他來了吧。搞定帕克一家的中心人物，一切就會簡單很多。
“作為主君，我也不能偷懶呢。”晴樹拍了拍手上點心的碎屑。“周日那天，班迪律師那邊就我來解釋吧。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下次，還是正常在哥譚周邊發租房傳單吧。”
“沒關系哦。主君有任性的權利呢。”三日月又用這種老年寵溺的口吻說話了。
“沒錯，沒錯。主君和以往一樣，想做什麽就去做好了。”小狐丸點頭應肯。
“我等一直在您的身後。”蝶丸單膝跪坐晴樹的身前，微仰着頭，如此莊重地宣誓着一貫的話。
……
周日很快便到了，在班迪先生打電話過來說很快就會到公寓之後，小狐丸和三日月兵分兩路，一個去找史蒂夫，一個去了帕克家。
還不知道他們來意的兩家人當然是熱情地招呼了他們，卻沒有想到，之後會聽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班迪先生開車載着克拉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雖說大都市和哥譚比鄰，但是也從都市內到哥譚郊外，也說不上近，還要過一道長長的高架橋。
對于要去看望晴樹，班迪先生難得有了一個好心情。一邊開車，一邊和克拉克介紹哥譚的周邊。
“哥譚雖說一直很亂，但是鄰郊地區要比市中心安全地多。不過，克拉克你要去星球日報工作，需要一輛車才行吧，不然，就要花掉很多時間在上下班的路上呢。”
克拉克眼神游移了一下，支吾着回答道。“是，因為平時也需要采訪的緣故，也有想過購入一輛車。”
其實，他已經想過，如果入住了源氏公寓，每天飛一下來回也很方便。至于在普通人當中，做個在普通不過的人這種事，只要避開別人的視線，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麽問題了。
以他目前的經濟狀況，要購車，還有點早呢。
兩人開車，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便到了哥譚鄰郊的源氏公寓，當然，源氏公寓出現的任何一點兒動靜，也被安靜地以文字彙報地模式，遞交到了哥譚郊外某個人的手中。
哥譚是十分排外的城市，不止是一個人密切注視着外來的源氏一家，當然也有其他勢力的人餘光打量着入住的這一家人。
一直以來，沒有什麽動靜，只不過是因為，源晴樹的身上，确實帶有一半哥譚人的血，還有一部分原因，當然是從某些官方組織當中透露出來的一些信息。沒有什麽勢力，是鐵桶一個，沒有一點縫隙的。
哥譚再亂，也不曾涉及鬼神。若不是野心太大，太過狂妄的人，大抵，沒有一個人類，想要與神為敵吧。
雖然，他們都不曾信過神。
……
“怎麽樣，很漂亮的一棟公寓吧。”
克拉克望着班迪律師所指的公寓，新整修過的公寓，在哥譚中，确實顯得有些不太一樣。不過，這大抵是整修過，給人帶來的錯覺吧。克拉克這麽想着，對比了一下，那天透視看到的源氏公寓，确認，就是眼前這一棟公寓樓。
放在市中心可能會覺得矮的公寓樓，放在樓宇稀少的鄰郊，就顯得有些獨樹一幟了。
“是的，很漂亮的一棟公寓樓。”克拉克下了車，很真摯地誇贊道。
班迪得到肯定的回應，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領着他上前，摁響了公寓大門的門鈴。
因為有提前打電話說過，門鈴響了沒有一會兒，大門便被從裏面打開了。
帶着一些明顯東方特色的面孔，映入克拉克的眼中。眉眼帶着一些歐美人的深邃感，卻并不讓人感覺淩厲。東方柔和的面龐，帶着淺淺的笑意，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不過，克拉克卻覺得眼前這個青年，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剛入社會，還沒有見過太多更上層人士的克拉克，還沒有太多的經驗，這種給他奇怪感覺的東西，是絕對上位者的氣勢。只是這種氣勢，一直被晴樹掩藏在了笑容之下而已。
“好久不見了，班迪先生。”
“你看起來在這裏過得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班迪先生上前，與晴樹輕輕相擁，問候道。
“對了，克拉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這棟公寓的主人，源晴樹。晴樹，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正在找公寓的朋友，克拉克·肯特。”
“你好。”
兩人握手問候。
晴樹看着克拉克的面龐，雖然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是個不太起眼的普通人，但是晴樹總感覺，最近有在哪裏見過他。
偏偏這段時間，他都是宅在公寓裏面的，要說見過克拉克·肯特，怎麽想也不太可能吧。
大抵是晴樹凝視克拉克思考的時間有些久了，班迪先生有些疑惑地看向晴樹。
“晴樹？怎麽了？你和克拉克認識嗎？”
“不，第一次見。”晴樹自然地松手，收回視線。“但是我總覺得像是在哪兒有見過肯特幾次。好像是在新聞報道上……”
克拉克有些懵了，他可以确保，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為源晴樹的青年。他的記憶力是非常出色的，對方說在新聞報道上見過，就更不可能了，他在報社，還是個新人，不可能出現在鏡頭當中。
但是，他普通人身份确實是不可能上新聞報道，另一個身份卻頻繁上大大小小的新聞報，油管，臉書。
等等，不可能吧。
他的眼鏡還好好地戴在臉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