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啊~新聞報道上的話，那就不奇怪了。”班迪律師打破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笑着解釋道。“克拉克是一名報社記者，星球日報可是美國的大報社之一，可能是在日間新聞上見過他的采訪吧。”

晴樹歪了歪腦袋，沒有太糾結這件事情。“應該就是這樣。”

這個話題就這麽被一筆帶過，克拉克心裏卻是松了一口氣，肢體上的細微動作，讓随後跟來的蝶丸有些小小地在意。

“這是我的朋友，鶴，接下來讓鶴帶你去看招租的公寓可以嗎？”晴樹側身為克拉克介紹身側的蝶丸，支開克拉克當然是為了接下來和班迪律師解釋這棟公寓的異狀這件事。

另外，再找個機會看看這位記者先生的資料，畢竟記者這種工作者，如果秉性有問題的話，把公寓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就相當于暴露在公衆的目光之下。那樣，就只能讓班迪先生想辦法，幫這位記者先生另找一個合适的公寓了。

如果品格很好的話，那就再好不過啦，那他就能實驗一下公寓系統的特殊家裝的特殊能力了，不是嗎？

“當然沒有問題。”克拉克擡了擡略顯古板的眼鏡，一副柔軟可欺的老好人的模樣。

當然，因為初見面，晴樹的那幾句話，克拉克已經在心裏決定，無論接下來去看的這間公寓有多好，多麽的合心意，他都不會住進來！

雖然改變了自己的外在形象和氣質，讓人無法察覺出一個平凡的小記者和天上飛來飛去的超人有什麽關系。但是，作為一個非正常人，克拉克相信，總會有個別人能突破這些障礙，發覺這兩種身份的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完全不知道克拉克複雜的心理活動的晴樹，領着班迪先生回了他們自己的公寓。

“肯特先生，請跟我來。”蝶丸說着，走在克拉克的前方，為他領路去往晴樹新裝修好的公寓。

“好的。”克拉克看着為其領路的蝶丸，總覺得這間公寓的主人源晴樹和蝶丸之間并不像是朋友這種關系。在自己的能力一一出現，還無法控制的時候，克拉克看到過很多，也聽到過很多東西，他并不是什麽都不清楚的毛頭小子。

這位被稱為“鶴”的青年，就像是管家，保镖一類的人物，因為他看着源時，眼中的情愫，并不像是朋友之間會有的，反而像是……

“肯特先生，已經到了。”蝶丸的突然出聲，打斷了克拉克腦中的思索。

啊，對，要先好好看看這間公寓才對，在傳單上看到的照片，他是真的很喜歡，雖然之後不會租住在這裏，不過他可以參考一下這裏的裝潢布置，為以後的住房也好好布置一番。

這棟公寓主人之間的關系什麽的，至少他們不是什麽壞人不是嗎？那麽也沒有什麽必要去細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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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沒有了細究晴樹和蝶丸之間關系的意思，但是，此時在樓下的晴樹，看着系統界面上調出來的，克拉克的個人屬性頁面，卻有了細究他的身份的意思。

因為，這個名叫克拉克·肯特的星球日報小記者，就算還沒成為公寓租戶，這份僅僅可窺冰山一角的個人資料，都讓人不得不驚奇。

這還是晴樹第一次見到，有人的名字後面括弧問號的。

還不只是名字而已，種族幹脆直接一個問號，括弧，親密度85可見。頭腦，人氣，體能這些都被打上了問號。

這是什麽意思？不可見？還是系統也無法估量所以不清楚？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性格顯示：溫柔，正義，善良。并且沒有打上問號，他真的會立刻讓班迪律師帶他走人的。

“班迪叔叔。”晴樹關掉了這份很有問題的個人屬性面板，微蹙着眉頭，端起手中沏泡好的咖啡，遞送到班迪先生的手邊。

“這位克拉克·肯特，真的只是一位普通記者？”

“嗯？”班迪端起咖啡，吹了吹杯面，略有些疑惑地看向晴樹，不太明白他怎麽一次兩次突然這麽在意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作為之前替威爾遜先生調查晴樹的中間人，班迪律師還是很清楚的，晴樹并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

而此時的樓上，因為超級聽力，又特別注意自己名字的克拉克，不可避免地聽到了這段話，吓得他差點被自己口中分泌的口水給嗆到。

這時，他不可避免遺憾，自己的超能力為什麽不再全面一點，比如，改寫人的記憶什麽的，讓他們當自己從來沒有來過，也沒有見過面什麽的。

“怎麽了？肯特先生？是有什麽地方覺得不滿意嗎？”蝶丸看着突然握拳掩唇，面上帶有一些不自然紅暈的克拉克，眉眼微斂。

兵器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克拉克·肯特，真的很不對勁。

“沒有，這間公寓的裝修布置，真的很漂亮，讓人覺得非常舒适。”克拉克一邊分心去聽晴樹那邊在談論自己什麽，一邊分心應付蝶丸。

但是，對于公寓的評價，他并沒有說謊，他是真的覺得這間公寓讓他覺得很是舒适，特別是卧室上的暖黃色燈照，微黃的光線像是室外的陽光一樣，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違和，或者故作溫馨。

真的，讓他覺得，像是在曬太陽一樣舒适。

等等……

一個普通公寓的燈照，為什麽會給他一種曬太陽補充能量的感覺，雖然，這點能量，比起真的太陽太說，微乎其微。

克拉克突然明悟，這家公寓，并不是只有公寓主人有些特殊，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而是上上下下都不普通，他能夠感覺到，身後那位名為“鶴”的青年，隐晦的暗含打量和警惕的目光。

這可真是……

“是嗎。”蝶丸收回目光，為他介紹下一處地方。

樓下的公寓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對話已經被聽了個明明白白的晴樹，還在和班迪先生談論關于克拉克的話題。

“克拉克有哪裏不對嗎？”班迪淺淺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因為怕自己帶來的客人，真的有什麽問題，所以品嘗咖啡的味蕾，也失了大部分的感覺。

“這應當不是我多心，這位肯特先生，恐怕不是什麽普通人，當然，我也不是說，他是什麽壞人。”

聽到晴樹這麽說，班迪先生稍稍松了口氣。

“關于克拉克，我了解的也不算多，不過，他确實是星球日報的記者，沒有錯。”因為，在克拉克采訪過他後的隔日，他便在星球日報的小版面，看到了關于這件事，對自己和另一位律師的采訪，內容确實都是自己和克拉克的對話沒有錯。

“不普通嗎？”班迪先生皺眉細想，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如果你覺得他哪裏有問題的話，不用顧及我，我會之後和克拉克解釋清楚，給他另外找一個好的出租公寓。”

班迪律師都這麽說了，晴樹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糾結這麽多。當然，克拉克他是不準備留下實驗公寓特殊家裝了。他不是很喜歡自找麻煩和危險。

“那可能之後就要麻煩班迪叔叔了。”

這話一說出口，不說班迪怎麽想，樓上的克拉克很是松了口氣。當然，看着眼前的這棟公寓，也有點小遺憾。

說完關于克拉克的話題之後，晴樹便和班迪先生說起了正題，關于這棟公寓，不大不小的奇特之處。

一如晴樹所想的那樣，如今超能異能頻出，只是一扇能連通其他地域的門，這種事情，并沒有太讓班迪先生驚訝。

愣怔過後，班迪律師這才意識到，上一次晴樹與自己開的玩笑，其實并不是玩笑，而是真實的事情。

哥譚的出租公寓樓內，住着兩戶紐約人。

“這扇門安全嗎？不會連通到什麽危險的地方吧？”班迪律師第一考慮的便是這件事情。

“目前來說，并沒有連接去什麽危險的地方。”

班迪先生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遲疑地說道。“要不然，還是把公寓的大門拆掉重新再建一個吧，這種奇異的東西，目前看來可能是安全的，但是保不準有一天會引來麻煩和危險。”

晴樹安撫地拍了拍班迪先生的肩膀。“我感覺，并不只是門的問題，而是公寓本身和我的磁場引發的問題，所以，就算大門拆了重建，還是會有一個奇異的大門。”

班迪律師苦惱地點頭。确實，這棟公寓一直以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詭異的事情，被晴樹接手後，卻有了連通其他地域的任意門。想來，是本身的磁場和公寓的磁場産生的特殊反應，引發的問題。

偏偏還是自己把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哄騙來了哥譚，繼承經營這棟公寓。就算搬走，已經産生的磁場反應，真的就會消失，而不是跟着離開嗎？班迪先生怎麽想，怎麽覺得愧疚。

他覺得，目前只有晴樹在他的眼前，發生了什麽事，他能随時善後解決麻煩，他才放心。

“那麽，那兩戶紐約的租戶，他們已經知道了嗎？”

“還沒有，宗近和狐貍已經去和他們說明了。”

“會不會有問題？要不然還是我來解決，讓他們搬走，封口吧。”班迪律師想想，如此說道。經營公寓什麽的，源已經努力了，老威爾遜若是靈魂未去，看到，也該安心了。

如今，他和晴樹相處的這段時間。晴樹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個書面情報上的陌生人了。如今再在老友的遺志和晴樹中做選擇，他當然是優先晴樹的。

這是個好孩子，他不應該因此陷入危險當中。

“羅傑斯先生和帕克一家都是能相信的人。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放心吧，班迪叔叔，宗近他們能處理的。”晴樹莞爾一笑，顯然并不是很擔心結果。

晴樹這麽一提點，班迪才想起來，在晴樹的資料上，這三個被晴樹從日本帶回來的三兄弟，真的很是神秘。

就算依托黑色勢力，也無法從日本得到三人的一點兒消息。

那麽……

班迪先生看着安靜捧着茶杯淺酌的晴樹。

被這神秘的三人環繞的晴樹，真的就只是調查到的資料中，說的那樣，是一個經歷平平的青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