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估摸着是這麽鬧了一場, 兩人都是筋疲力盡的, 一夜無夢地睡到天光大亮。

沒有了上學的壓力, 林草草起床也沒有以往積極了,醒來後就懶洋洋地賴床, 滾了兩圈, 覺得渾身都不得勁, 又把氣撒到了已經坐在梳妝臺前塗護膚品顧堯岑身上, “你老實說,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打我了?”

顧堯岑懶得搭理她,對着鏡子抿了抿唇,等把面霜塗上之後,才回頭看了林草草一眼,“醒了,就趕緊回自己房間去,我要換衣服了。”

林草草抻了抻腿, 覺得是有點酸疼,于是費勁地回頭去看自己的大腿後方, 想看看是不是青了, “顧堯岑, 肯定是你昨晚把我推下床, 摔出的後遺症, 我覺得我真的腿疼。”

顧堯岑冷笑,“你昨晚不是還說你年輕氣盛,身體棒棒噠?”

“……我認真的。”

林草草說着, 準備坐起身來,結果剛坐起來,就“哎喲”了一聲,把顧堯岑吓了一跳,趕緊朝她走了過來,“怎麽了?”

“顧堯岑,我屁股也疼。”

顧堯岑看她不似開玩笑,頓時急了,皺着眉頭道:“昨晚問你哪裏摔着沒,你自己又不說……現在好了……”顧堯岑邊說又邊去扶她,在她尾椎處按了按,“是這裏疼嗎?”

“嗯,就是這裏疼。”林草草現在也欲哭無淚,明明昨晚什麽事兒都沒有的,為什麽睡了一夜又疼起來了,“肯定是你昨晚趁我睡着之後,又打我。”

“……還有其他地方疼嗎?”顧堯岑又伸手在她後腦勺到處摸了摸,沒摸着突起的包,但還是不放心,“頭疼嗎?”

“頭還好,感覺就你剛剛按到的屁屁那裏疼得比較明顯。”

“……這不是屁屁,這是尾椎骨……”顧堯岑想想什麽都不懂的傻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轉而緩了語氣道:“那你這樣坐着疼嗎?”

“現在還好,就剛剛突然坐起來有點疼。”林草草還挺惜命的,生怕自己真摔出個什麽好歹來,“顧堯岑,我不會真被你打得癱瘓了吧?”

“……我沒打你。”

“就是你昨晚把我踹下床摔的,反正就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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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堯岑現在沒心思跟她争,“快起床洗漱,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林草草偷偷瞄了她一眼,咬了下唇瓣,“顧堯岑,怎麽辦,我動不了哦。”

顧堯岑畢竟不是醫生,她現在也摸不準不良少女的話有幾分真假,但看在對方是病患的份上,只好深吸一口氣,“那你坐在這裏別動,我去幫你把衣服拿過來。”

林草草心中暗喜,“那我洗漱怎麽辦?”

顧堯岑繼續深吸一口氣,“我先抱你去洗漱臺。”

林草草心想,這主意很ok。

顧堯岑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這麽一個祖宗,趁着林草草坐在洗漱臺上邊哼歌邊刷牙的空檔,她給秘書打電話修改了一下今天的工作計劃,而後又給喻瑪麗去了個電話,無視對方的八卦,約好了時間就挂了電話。

面對不良少女這個十分壓秤的巨嬰,顧堯岑第一次覺得自家的樓梯太長了,她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限,壓根不是能抱着巨嬰·草走下樓梯的人,“你确定以及肯定你一步都走不了?”

“确定。”

顧堯岑抿着唇沉默了兩秒,“我還是給你叫個救護車過來吧。”

“???”

“抱歉,你太重了,我抱不動你了。”

林草草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我終于明白什麽叫做外強中幹了。”

“……叫救護車吧。”

林草草覺得自己丢不起這個人,“大約還是能走一走的吧。”

顧堯岑冷笑一聲,攙扶着她下了樓,當然,平地也別想讓她再抱了。

兩人去的就是喻瑪麗開的私人醫院,醫院不大,但喻瑪麗這個醫學天才自诩為醫學界的全能型人才,硬是忽悠着顧堯岑和她小姑姑給她投資了上千萬給她開設了這麽一個比診所大一點,比正規醫院小上一大半的醫院,裏面病房沒幾間,但各種先進的醫療設備卻不少,因為名聲在,她這家醫院也算得上G城這些有錢人家的家庭醫院了。

喻瑪麗這些年來的積蓄都砸在了這家醫院裏,醫院就是她家,善心大發時,她二十四小時在醫院裏忙活,一旦化身泰迪精,她也能二十四小時不見蹤影。

這些日子,黃月白剛出去拍戲,正是喻醫生善心大發的時候,顧堯岑早上那通電話打來時,她剛結束通宵值班,送走淩晨四點送過來的一位兒童患者。

聽聞顧堯岑家的小孩尾椎可能傷到了,她本着看熱鬧順便同大富婆敲詐一筆的心情,一掃通宵值班的疲憊,讓助手幫她點了一份牛肉粉,就在辦公室邊吃邊等人過來。

助手把人領過來時,她的粉才嗦了一半,在老熟人面前,她也沒講究,依舊熱火朝天地嗦着粉,口齒不清道:“等我五分鐘啊……”

她邊說邊朝顧堯岑打量了一眼,結果這一打量,粉就嗦到鼻孔去了,可想而知,特辣的牛肉粉是什麽滋味。

在助手手忙腳亂的替紙巾倒水,折騰了足足一刻鐘,喻瑪麗才活過來,眼睛鼻子臉蛋都是一片紅,“顧堯岑,你今兒不是來看病的,我看你來想來知我于死地。”

顧堯岑一路冷眼旁觀她作死,“自己蠢就不要怪別人。”

喻瑪麗現在不在乎這點口舌之争,也沒把她的話往心裏去,而是把心神都放在了她脖頸兩側的痕跡上,“啧啧,我懷疑你是知道我最近獨守空房了,特地一大早來跟我秀恩愛的。”

顧堯岑這才意識到什麽,不良少女昨晚落在她脖頸的咬痕并沒有消,還留着紫紫青青的痕跡——十分暧昧了。她今早原本還在思索着要怎樣把痕跡給遮了,可一聽林草草說這裏痛那裏痛的,她一着急就把這事忘了。

林草草趴在喻瑪麗那把可以伸展開來的真皮工作椅上,聽着她們倆的對話,有些雲裏霧裏,不過倒明白了一句話,“我女神又去拍戲了嗎?”

超護食的喻瑪麗聞言,立馬對她一臉防備,“小孩,你都有顧總了,能不能別惦記我老婆了。”

林草草朝她翻了個白眼,“白月光是我們大家的。”

“小孩,你再這樣,我就覺得你一點都不可愛了。”

“沒關系啊,反正我覺得你也不可愛。”

喻瑪麗一噎,決定不跟這個小屁孩計較,又看向顧堯岑,“你老實說,該不會是你們昨晚戰況激烈,你把人家小孩做到傷了尾椎骨吧?”

“……你能不能有點醫生的職業操守?”

“我怎麽就沒有……”

“她昨晚摔床底下了,摔的時候沒說哪裏疼,今早起來就在那喊疼,我怕傷到骨頭了,所以帶她來拍個片。”

“哇,居然都做到床底下了?”喻瑪麗一臉誇張,“顧總,你很行哦。”

“……”

喻瑪麗雖然一張嘴很欠,但醫德還是有的,拍完片看了結果之後,也只給人開了一瓶幾塊錢的活絡油,“放心吧,你家小孩這骨頭好得很,估計就是嬌氣病,你回去還可以放心地繼續,我估摸着從你家二樓做到一樓都不會傷到尾椎骨……”

顧堯岑懶得聽她bb,聽說沒事,拿着活絡油就走了。

“我去,你丫的這麽小氣的嗎?一百塊都不給?”

顧堯岑看她扣扣搜搜地居然追到了停車場,她也拿出她的吝啬勁,“八卦了我這麽久,不要錢的啊?”

“……”果然,有了老婆的人都變得小氣吧啦的,大顧美人是這樣,小顧美人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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