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玩的!帶你出去還不行嗎?蠢丫頭!”
“切!就知道你還是會帶我出去的!”挽汐松開了手笑道。
元恪說道:“帶你去外面玩一天,如何?”
“好!”挽汐立刻跳上了軟榻,差點兒摔了下來,元恪扶住她,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冤家啊!”
挽汐笑得合不攏嘴,特別興奮。
那天,挽汐和元恪都穿着段白衣裳,在外面玩了一天。不過這京城還是晚上的夜市最好玩。他們倆手上拿着好吃的,一邊走一邊吃,挽汐在一個店鋪上看到了一支大兔子的玉簪,打心眼裏就喜歡,對身邊的元恪說道:“我喜歡這支!”
元恪當即就買下,替她戴上,說道:“當日你救我一命也是送了這樣的簪子。”
“我那可是雕玉簪子,這是兔子玉簪。”挽汐笑道,“我最喜歡就是兔子了。”
元恪笑道:“你說便是,我明日給你送來幾只兔子,你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你喜歡兔子,不會就是因為你屬兔吧?”元恪倒是真猜中了,挽汐笑着走到了前面,說道:“有些人不屬兔子,自然不喜歡兔子。屬豬的人就喜歡豬咯!”挽汐說完還裝作豬的聲音,做完這些跑得非常快,元恪知道她在說自己,在後面叫住她:“蠢丫頭!你給我站住!”
“不要!”挽汐還邊跑邊說話,跑到了橋上。
元恪一把逮住她,将她抱在懷裏,說道:“看你還跑!”
“不跑了!”挽汐跑累了。
元恪笑道:“這小兔子蹦得還真快!”
“哈哈,但是沒豬快啊!”挽汐還在嘲笑他。
元恪幾巴掌甩在挽汐的屁股上,說道:“胡說!”但是還是抱緊了她。
“恪,你看天上有兩顆星星向我們眨眼睛呢!”挽汐指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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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說道:“對啊,看來我們的感情被老天眷顧了呢。”?
☆、摘下面具
? 挽汐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能不能像表哥表姐那樣叫你阿恪呢?”
“嗯?為什麽想這麽叫?”元恪問道。
挽汐答道:“因為我覺着叫你恪,那是情人的叫法,只有兩個人愛到透骨,像表哥表姐那樣,對自己的親人才這麽叫。”
“看來你這個蠢丫頭愛我到透骨了呢!”元恪打趣道,“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我知道你愛我就夠了。”
挽汐應道:“好啊,阿恪!”
“哎,蠢丫頭。什麽事?”元恪再次打趣她。
挽汐搖頭說道:“別叫我蠢丫頭!我不蠢!”
“你說你自己不蠢,你看你蠢不蠢?”元恪反問道。
挽汐被他搞混了,說道:“不和你說了,我頭都暈了。”
“看來還是我最聰明!”元恪笑道。
挽汐看到橋下的船只,對元恪說道:“阿恪!我們去坐船好不好?”
“好。”元恪并沒有和挽汐下橋,他一手抱住挽汐,說道:“抱緊了。”挽汐雙手牢牢扣住元恪的腰,元恪用自己的輕功飛了下去,白色的衣服随着風飄了起來,宛若仙子下凡。船頭的撐船人說道:“老爺,夫人,小人可有福氣了,看老爺和夫人那麽恩愛,小人也想在今年娶一個媳婦!”
元恪将船錢給他,搭搭他的肩,說道:“我可看好你啊!”
“相公!”挽汐急了,見挽汐和撐船人還在聊天,着實把自己抛棄了。
元恪應了一聲,說道:“娘子,為夫來了。得了,先不和你說了,我家娘子可是出了名的難弄。”
“好,老爺也是有福氣的人!”撐船的人說道。
元恪走到挽汐的身邊,笑道:“為夫我又不會丢,你着什麽急?”
“你寧願和撐船人聊天,都不願陪我。”挽汐嘟囔着嘴,佯裝哭泣。
元恪抱住她,安慰她說道:“知道了,我哪天不把時間擠出陪你?為夫知道錯了,娘子別動怒。”
“好,那你要答應我愛我一輩子啊。”挽汐說道。
元恪說道:“我元恪今生今世只愛劉挽汐一人,不離不棄,永結同心。”
“嘿嘿!”挽汐一下子都被他逗樂了。
元恪遞給挽汐一個小瓶子,說道:“這是能讓你脖子上的傷疤去掉的好藥,每日塗在傷疤上一次即可!”
挽汐接過瓶子,說道:“真的嗎?我的傷疤連軍醫都說去不掉了,這藥真有那麽管用?”挽汐細細的觀察了這個藥瓶子說道。
元恪說道:“當然,這可是我在國庫裏讓沈飛一樣一樣找的,我記得前朝有留下一瓶能祛疤的好藥膏,所以沈飛不負使命地找到了這一瓶,但是也就那麽小一瓶,你可別介意啊!”
“你那麽累,還有時間幫我找藥膏,我當然是不會介意啊,心疼你還來不及!我這疤去不掉也沒事,有你不嫌棄我就好了。”挽汐将藥瓶攥在手心裏說道。
元恪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說道:“不嫌棄,當你是個寶,怎麽會嫌棄你?”
“不嫌棄不嫌棄。”挽汐笑道,兩人甜蜜蜜地靠在一起,撐船者看見了笑道:“真是一對璧人啊!”
【如意宮】
挽汐日日用元恪送來的藥膏,屋裏只聽見一聲巨響,感覺皇宮都要被訇然了。挽汐回過頭,見是俞宣喝醉了,她連忙扶着踉踉跄跄地俞宣,呵斥道:“怎麽又喝酒?你又喝醉了,是不是?”
“走開!我要找憶翾!”俞宣掙開挽汐的手說道。
挽汐大驚,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她連忙将俞宣安頓在軟榻上,小心翼翼地問道:“憶翾是你的什麽人?”
俞宣閉上了雙眼,紅彤彤的雙頰勾滿了憂愁,說道:“憶翾,是我在谷底中找到的,我在軍營裏待她如此好,可是終究是抵不過她和皇上的感情!”聽完俞宣這番話,挽汐再次震驚了,她用擅抖的手摸到了俞宣上冰冷的面具,心一沉,立即摘下鐵面具,她睜大了眼睛,看見的是司馬顯钰那張俊臉!
挽汐大張得着嘴,驚得連路都走不了了,跌了一跤,給他戴上面具,佯裝鎮定,叫道:“蘭怡!蘭怡!”
“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聽見挽汐在裏面叫,蘭怡從廚房跑過來在外面說道。
挽汐對正要進來的蘭怡說道:“快去熬碗醒酒湯去!還有!讓......讓小祺子找任太醫過來。”
“主子怎麽了?”蘭怡往軟榻上看了一眼,看到了俞宣說道:“這俞宣也太不笑話了!”
“好了,做你的事去!”挽汐說道。
蘭怡領命道:“是。”蘭怡說完便出去了。挽汐一人坐在圓凳上,思考着這一些,沒想到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司馬顯钰!你可讓我好找!但是他擅自離開軍營若是被元恪知道了,他的命可就沒了,畢竟在軍營裏他對失憶的自己那麽好,而且他是真心實意地對自己好,自己肯定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想了一會兒,蘭怡端了醒酒湯,祺公公後面跟着任嘉彥。蘭怡将醒酒湯放在桌上,挽汐對他們兩人說道:“你們先下去休息。”
“是。”
任嘉彥看了看四周,只見司馬顯钰還躺在軟榻上,說道:“你這是做什麽?”
挽汐拿起醒酒湯給司馬顯钰灌下,紅着眼說道:“明日你将景淩帶來,和他說我已經找到了司馬顯钰了。”
“什麽?在哪裏?”任嘉彥問道。
挽汐說道:“便是他了。”挽汐給他喝完醒酒湯,摘下他的面具,任嘉彥也大吃一驚,指了指他,說道:“怎麽會?他居然一直在你身邊!”
“是,他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他的心我明白,只是現在不能告訴阿恪才行!”挽汐說道。
任嘉彥搖頭說道:“固然司馬顯钰救過你,待你也很好,可是你不能欺騙皇上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你們之間好不容易得來的感情可就要付之東流了。”
“不,他會相信我的。”挽汐說道。
任嘉彥說道:“你還是不明白男人的心!別自讨苦吃!”
“我不是在自讨苦吃,我想阿恪會明白的!”挽汐說道。
任嘉彥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司馬顯钰慢慢地醒過來了,但是臉上的面具已然放在桌上了,他看了看任嘉彥和挽汐,說道:“憶翾,我......”
“你什麽也別說了,明日景淩來,你就跟他回去吧。”挽汐說道。
任嘉彥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你怎麽交代你如意宮少一個人了,況且皇上還見過俞宣!”
挽汐說道:“沒其他辦法了,現在先要保住司馬的命!”
“不行!”司馬顯钰站了起來,但是酒勁還沒過,還是有些踉跄,說道,“我不同意!我不和景淩回去!”
“司馬!你是将軍!還有軍營要管理,難道你就一輩子在這裏嗎?”挽汐問道。
司馬顯钰說道:“我就要一輩子守護在你的身邊!”
“你要和景淩回去!”挽汐說道。
“你趕我走?”司馬顯钰問道,“你未免有些殘忍了。”
挽汐搖着頭,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将軍!”
“将軍又如何?我這輩子只要你一個!随我走!憶翾!”司馬顯钰抓住挽汐的手,聲音越來越大。外面的蘭怡、夏蔚還有祺公公,都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挽汐掙開他的手,說道:“我只愛阿恪一人,司馬,我不想傷害你!”
“你早已傷害我了,我的心都已經碎了!”司馬顯钰說道,他看了看身邊的任嘉彥,睜大了眼睛說道:“任嘉彥!你別裝了!你也不是喜歡憶翾的嗎?”
挽汐看了看身後的任嘉彥,說道:“我是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說喜歡我?我究竟有什麽好?”
“正是你這個不起眼的女人,你的善良,你的天真,你的正直,你的倔強,感染了我!”任嘉彥說道。
挽汐像被打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看着面前的兩人,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要一個人靜靜!”
“憶翾!”司馬顯钰還想再呆一會兒。
任嘉彥拉走司馬顯钰,說道:“好了,司馬将軍。我們就先走了。”?
☆、就不回去
? 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他們倆喜歡着,這麽多年,任嘉彥喜歡着自己,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被他們瞞了那麽多年!!!挽汐的內心是崩潰的,現在該怎麽面對他們。任嘉彥也回太醫署好好想過,自己今日這樣一說,挽汐還會不會當自己是朋友?司馬顯钰是死也不會軍營,但是他沒有想過自己為挽汐造成多大的麻煩!
直到任嘉彥将景淩帶進宮來,他對景淩說道:“司馬将軍找到了,就在挽汐身邊。”
“什麽,就在憶翾姑娘身邊?”景淩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是啊,他昨天耍酒瘋了!”任嘉彥說道。
景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這将軍也真是的。”
“得了,随我去見挽汐吧,昨夜她定是一夜未眠!”任嘉彥說道。
“好,那多謝任太醫了。”景淩抱拳道。
【如意宮】
景淩見到了挽汐,看了看身邊的帶着面具的司馬顯钰,說道:“憶翾姑娘,我家将軍呢?”
“這便是你家将軍!”挽汐說道。
任嘉彥看着挽汐,說道:“挽汐,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別無非分之想,但昨天的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好了我明白的,我們是朋友,好朋友!”挽汐還對他笑了一下,這下子任嘉彥可放心了。
司馬顯钰對景淩說道:“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陪憶翾!”司馬顯钰在耍小孩子脾氣,挽汐看着他心都煩死了。
“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快和景淩回去!”挽汐說道。
景淩見司馬顯钰這般,也心急着,說道:“将軍,憶翾姑娘這是在幫您,您就随屬下走吧,畢竟這軍營還需要您管,難道您連軍營裏的士兵們都不要了嗎?就甘願在這個皇宮裏做一輩子的侍衛嗎?”景淩的話有點打動司馬顯钰的心,但是司馬顯钰看了看旁邊氣得不行了的挽汐,冷笑道:“難道我就不能用自己的主張,我就不會守護你嗎?”
挽汐看着他,說道:“我知道你救過我,我也知道你待我好,但是這都不是你留下來的借口,司馬,你要明白,你應該是生活在軍營裏的快活将軍,而不是我如意宮的一介侍衛。”
“原來......在你心裏,我當真不能和他相比!”司馬顯钰說道,他再次下定決心,摘下了面具,景淩看到他久違的面龐,欣喜不已。司馬顯钰說道:“我不回去!”
挽汐和任嘉彥、景淩勸不過他,挽汐擺擺手,說道:“嘉彥,你先帶景淩回去,軍營中一切事宜,你先管着便是,他要留也随便他。”
“你同意我留下?”司馬顯钰露出了笑容。
挽汐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還有什麽辦法?就随你吧。”說完,她便走了進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龍清宮】
元恪和沈飛趕巧,正商量着讓司馬顯钰的軍營進宮說一下一年的情況,發一些軍饷和獎賞。
沈飛應道:“今年也快到盛夏了,是該讓司馬将軍将營中一切事宜向皇上禀報了。”
“朕今年想多賞一些給他們,你覺得賞什麽好?”元恪問道。
沈飛答道:“自然是酒了,倒不如皇上将陳年好酒拿出來賞給他們便是。”沈飛明白士兵都好這口,酒是他們的最愛。
“行啊,依你所言,過幾日讓司馬将軍觐見吧。”元恪說道。
“好,我立刻飛鴿傳書給他們!”沈飛說道。
元恪笑道:“朕這幾天也忙,沒時間去看汐兒,今日是一定要去了。”
“這小表妹,倒是将你引得團團轉啊。”沈飛笑道。
“也只有你的小表妹能将朕的心拴住。”元恪笑道。
走在路上的倩貴嫔和李婕妤正要回宮,兩個人就一直在叨叨的講。
“姐姐,莫非這個珂貴嫔就是當年的挽淑儀、錦珺公主?”李婕妤問道。
倩貴嫔點點頭,将手中的帕子藏在腰間,說道:“也怪本宮去軍營裏讓劉挽汐恢複記憶,誰知道司馬顯钰也喜歡上了她。天底下那麽多男人,怎麽一個個都喜歡劉挽汐那個賤人!”
“姐姐幹什麽讓那個劉挽汐恢複記憶呢?”李婕妤有些埋怨道。
倩貴嫔說道:“你才進宮沒本宮早,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當年南朝宋國滅亡,留下一個後裔公主,便是劉挽汐,但是是皇上的父輩殺光了她所有的親人,若是讓她恢複記憶,她就可以恨死皇上了,不是嗎?可惜啊,本宮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誰知道她竟與皇上如膠似漆!若是本宮知道今日之事,就不會去軍營裏了!”倩貴嫔有些憤懑。
李婕妤說道:“也不全怪姐姐,姐姐也是為後宮姐妹好,現在多了一個狐媚妖精,指不定日後會發生什麽!”
“她若懷上皇上的孩子,咱們就看劉挽汐和皇後怎麽兩虎相鬥。”倩貴嫔奸笑道。
李婕妤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也不知道皇上疼太子,還是疼劉挽汐生下的孩子?”
“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倩貴嫔笑道。
【如意宮】
夜晚挂着大風,屋裏的兩人看着對方,最後還是挽汐打破了沉寂,她說道:“司馬,這盤棋,如果你贏,你便留下,如果我贏,你便回去,怎麽樣?”挽汐還是想博得一線生機。司馬顯钰見她這般,心早就開始動搖了,但是因為自己對她的心,還是放下了,冷靜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你糾纏不休,我便答應你。”
“司馬!你想開了,對不對?”挽汐問道。
司馬顯钰說道:“不是,我還是不會放棄守護你的。”
挽汐心裏還是有些落寞,說道:“ 下吧,我執白棋。”
這樣,兩人便你一顆我一顆地下起來了,只是快要結束的時候,還沒分誰贏誰輸,元恪就進來了,司馬顯钰行禮道:“參見皇上。”
元恪擺擺手,說道:“平身吧。朕是不是打擾你們下棋了?”
“不打擾,屬下先出去了。”司馬顯钰抱拳說道。
元恪說道:“那行吧。”元恪坐在司馬顯钰的位置上,看着挽汐。挽汐經過這兩天的事情,有些迷茫,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元恪。元恪覺得今日的挽汐有些反常,伸出手握緊她的小手,說道:“今日這是怎麽了?”
挽汐收起自己的心情,笑道:“沒啊,只是你不來看看我,我很寂寞。”有這個借口,挽汐還真是聰明。
“你寂寞什麽,不是還有俞宣陪你下棋嗎?”元恪問道。
“沒有你陪我,我當然寂寞啦!”挽汐說道。
這時,蘭怡進來說道:“皇上,主子。皇後娘娘送來了一些點心,奴婢給你擺上。”蘭怡在桌上擺出了好幾樣點心,挽汐說道:“去回禀皇後娘娘,多謝皇後娘娘的好意。”
“是,奴婢遵命。”蘭怡說道。
元恪用手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說道:“未央宮的廚子做的點心還不如如意宮的廚子。”
“可真是姐姐的一番好意。”挽汐拿起一塊糕點也吃了一口說道。
元恪說道:“是是是,今日我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
挽汐驚喜,問道:“什麽好消息?”
“我打算給司馬顯钰的軍營裏多發一些軍饷,還有給他們準備了上等的好酒!”元恪笑道,“也算報答他養你那麽多年的份上。”
挽汐笑道:“你可真好啊,我先替他謝謝你啦。”?
☆、感情分裂
? “這次司馬顯钰進京,你就陪着我見他,你也好久沒見他了吧?”元恪這話一出,挽汐大驚失色,慌了神,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說道:“司馬還要進宮?”
元恪說道:“當然了,難道拿軍饷和獎賞就夠了嗎?他還要向我禀報一下軍營中的大小事宜。”
挽汐更是驚慌失措,元恪看出了她的不安,以為她只是不想面對司馬顯钰,說道:“沒關系,有朕陪着你,司馬顯钰不會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你放心吧。我知道他喜歡你,要不我賜他幾個官家小姐,如何?”元恪一把抱住挽汐,讓挽汐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挽汐知道可能這件事要被戳穿了,但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挽汐想了良久,說道:“阿恪,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說罷。”
“不管我做什麽,做錯什麽事情,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不愛我,不要不疼我,不要冷落我,好不好?”挽汐說道。
元恪笑道:“當然了,不過我最恨別人欺騙我,你是我元恪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怎麽會不愛你,不疼你?”元恪的反問讓挽汐更緊張了,元恪感覺到她在發抖,問道:“汐兒,你怎麽了?怎麽今天有些不對勁呢?怎麽還在發抖?”
“我只是冷。”挽汐又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元恪抱緊了她,說道:“我的懷裏不冷。”
景淩在京城就收到了沈飛的飛鴿傳書,但是司馬顯钰還在皇宮,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元恪和沈飛早已在大殿裏等候司馬顯钰的到來,挽汐也準備從如意宮出發了,院子裏的司馬顯钰和任嘉彥說了許久,司馬顯钰對要出門的挽汐說道:“憶翾,我陪你去!”
挽汐看着他,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點點頭說道:“好。”
【大殿】
只有景淩一個人上了殿,給元恪行禮:“景淩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淩?怎麽是你?司馬将軍呢?”沈飛問道。
元恪也有些奇怪,但是看在景淩這般扭扭捏捏,說道:“朕不怪罪于你,你且說來便是。”
“司馬将軍......司馬将軍在珂貴嫔娘娘的如意宮裏。”景淩說完,跪下低頭。
聽到這句話,元恪被吓了一跳,沈飛看着坐着的元恪,知道他的心裏可能接受不了,說道:“皇上,微臣這就去如意宮叫珂貴嫔娘娘過來。”
“不必了,她也快到了。”元恪說道,“你說!司馬顯钰為什麽會在珂貴嫔的寝宮裏?”
景淩聽到元恪大怒,不敢說假話,如實招來,說道:“自皇上和珂貴嫔娘娘大婚後,将軍大醉失蹤,卻不曾想,将軍進宮做了侍衛,在如意宮裏一直保護珂貴嫔娘娘,還求皇上恕罪,饒司馬将軍一命。”景淩雙手捧上挽汐的令牌。元恪站了起來,走了下去,看到的是挽汐的令牌在景淩的手中,他氣的臉都鐵青了,拿走那塊令牌,說道:“珂貴嫔是否參與此事?”
“珂貴嫔娘娘只想保住将軍性命,所以才給屬下這塊令牌!”景淩說道。
“什麽都別說了,司馬顯钰在這裏。”挽汐帶着司馬顯钰和任嘉彥進來,元恪紅着眼一直盯着挽汐,但是我想卻沒有膽子看向元恪,挽汐緩緩跪下,說道:“臣妾大膽,包庇司馬将軍玩忽職守,求皇上恕罪。”
司馬顯钰摘下面具,也跪下說道:“皇上,微臣知罪。”
元恪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說道:“你們!!!!真是氣死朕了!”
“皇上息怒。”沈飛也跪了下來,希望元恪能冷靜一點。
元恪想了一會兒,說道:“司馬顯钰,你這條命今日就留在皇宮裏吧,來人!”元恪還沒有說完,挽汐拿出那塊免死金牌,說道:“皇上,臣妾用免死金牌免去司馬将軍的死罪。”
“你......你難道要氣死朕嗎?”元恪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是自己最愛的女子,她卻幫助司馬顯钰免去死罪。
挽汐搖着頭,說道:“皇上三思。”
“好,你先給朕回去!朕回去在收拾你!”元恪不想在這裏對挽汐破口大罵,可是挽汐不回去,她說道:“讓臣妾聽完皇上對司馬将軍的判決。”
元恪指着她,冷笑道:“你就那麽犟嗎?好,朕判司馬顯钰重打四十軍棍,沈飛,即刻前往軍營,安頓軍心,對司馬顯钰進行看察,若是他悔改,就繼續管理軍營,若是還是死不悔改,就一輩子做士兵!”
“是。”沈飛站起了身,在元恪耳邊輕輕的說道:“挽汐也只是想報答司馬顯钰對她的恩情,你要明白。”
元恪沒說話,看向挽汐說道:“你回去!!!”
“臣妾告退。”挽汐退了回去,她知道今天會掀起一陣風浪。
元恪一人想想今天的事情,覺得太好笑了,原來俞宣就是司馬顯钰,那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幹出什麽事情呢?越想越不爽,越想越沖動,還有前幾天晚上的對話,怪不得她會那麽問自己。元恪便沖了出去,跑去如意宮。
【如意宮】
挽汐一人趴在軟榻上,默默地想着今天的事情經過,看來元恪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房門被打開,元恪沖進來抓起坐在地上的挽汐,掐住她的脖子,咬着牙,問道:“為何要這麽對我?你和司馬顯钰在一塊那麽多天,好生自在啊!你一直玩弄我的感情對不對!你說啊!”元恪越說将挽汐掐得越緊。挽汐說不出話來,緊鎖着眉頭,說道:“不......不是......不是這樣......”元恪意識到自己可能掐的太重,松開了,挽汐癱坐在地上,說道:“真的不是這樣,阿恪!你聽我解釋!”
“不!你別叫我的名字!”元恪吼道。
挽汐拉住他的衣服,說道:“只是前幾日司馬醉酒,我才發現他是司馬,我才知道司馬一直在我的身邊,我們真的是清白的,阿恪!你相信我好不好?”
元恪拽開她的手,說道:“說什麽天長地久,說什麽我愛你,都是假的!我都不信!你就呆在這裏!”元恪本想離開,挽汐一把拖住他,抱住他的腳,帶着哭腔,留下了眼淚說道:“不要!你說過不會冷落我的,你說過不會不愛我的!”
“前提是你別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元恪想讓她松手,但是挽汐就是死不松手。
挽汐說道:“我知道隐瞞你這件事是我的不對,但是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阿恪!”
聽到這句話,元恪更是生氣,看見花瓶中有一根雞毛撣子,伸手拿出來便向挽汐的小腿打去,一點都沒有留情,發出咻咻的聲音,挽汐大叫還是不肯松手,元恪冷靜不下來,一直擊打着挽汐的小腿,一道血痕,兩道血痕,直至挽汐受不了了,終于松開了元恪,但是還是哭着想抓住他,元恪扔下她的令牌,說道:“你好自為之!”說完便離開了。
蘭怡他們進來,看見這一幕,紛紛痛苦不已,扶着挽汐上床讓任嘉彥診治。任嘉彥對背躺在床上的挽汐說道:“已經給你上好藥了,只是這幾天你不宜下床。”
“看來我們的感情又破裂了。”挽汐苦笑道。
任嘉彥說道:“打的可真夠狠,真是一下都沒留情!”
“畢竟是我有錯在先,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挽汐說道。
任嘉彥繼續給她把脈,欣喜道:“挽汐,你有喜了,你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什麽?”挽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這個孩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生氣的時候,他才來。”
“你好好休息吧。”任嘉彥說道,“我先回去了,別太悲傷,小心動了胎氣。”
“我知道了。”挽汐還是心裏挺高興的。
【龍清宮】
元恪一人正看着窗外,但是早已失了興趣。任嘉彥的過來,他知道肯定是挽汐的事情。任嘉彥進了門,對元恪行了禮說道:“參見皇上。”
“有事嗎?沒事就出去吧。”元恪淡然的說道,早已沒有生氣的樣子。
任嘉彥說道:“挽汐懷孕了。”
“哦,也許是司馬顯钰的,不是嗎?”元恪說道。?
☆、元恪認錯
? 任嘉彥倒是生了氣,喝道:“你什麽意思?她那麽對你從一而終,她甚至一直在趕司馬顯钰離開,你居然說自己的孩子是司馬顯钰的?”
“不是嗎?她和司馬顯钰在一起那麽多天,難道......”元恪還沒說完,任嘉彥接上了,說道:“挽汐根本不知道司馬顯钰就在自己的身邊,她只是想報答司馬顯钰對她的好,這些年要不是司馬顯钰,你的珂貴嫔娘娘早就命喪黃泉了!豈容你現在逍遙快活?”任嘉彥一次性将這些話說完。
元恪回想着兩人之間的事情,挽汐說過不要不愛我,不要不疼我,不要冷落我。
“你醒醒吧,她放下與你的血海深仇,有多麽的不容易,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她?你打得她下不來床,你還配得上她嗎?”任嘉彥說道。
元恪說道:“不是朕打她,而是她那個樣子不松開朕。”
“總之挽汐對你是一片深情,你不要對她這樣!”任嘉彥說道。
元恪想了一會兒,問任嘉彥道:“她......有幾個月了?”
“兩個月。”任嘉彥說道。
元恪知道司馬顯钰調到她身邊也才數天,兩個月,剛好是自己大婚後。沒錯,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元恪想着挽汐,但是也不知道從何開口。
任嘉彥說道:“好好保護她,我知道她只愛你一人。今日這些話,我對我朋友的丈夫說的,我先走了。”任嘉彥離開,元恪看着他的身影。
【禁宮】
走着走着,元恪去了自己母後那,元恪對自己母親的牌位說道:“母後,兒臣給您上一炷香。您知道嗎?兒臣最愛的那個女人懷孕了,是兒臣的。但是兒臣卻以為她和司馬顯钰有茍且,兒臣錯了,兒臣今日還大發雷霆,兒臣對她那麽兇,她居然還想着兒臣不要生氣,兒臣是不是真的錯了?她只是想報答對司馬顯钰的恩情,看來兒臣錯了。”
元恪把香插在香盆上,一夜都呆在禁宮裏。他回想着之前挽汐誤闖禁宮的那一幕。
元恪回憶中: 多年前的母後忌日,挽汐誤闖禁宮。到了裏屋,元恪和挽汐拜了拜太後的神位,元恪說道:“母後,兒臣給您帶了兒臣最愛的女人。”
“母後,臣妾不知道能否這樣稱呼您,臣妾會對恪至死不渝,你就放心吧。”
拜祭完之後,元恪對身邊的挽汐說道:“可以對我坦言了吧?”
“你知道了?”挽汐問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今日是我母後的忌日,誰告訴你的,再說了,你怎麽可能會闖到這裏,我信你。”元恪說道。
這最後一句感動了挽汐,說道:“是茹美人。”
“她不是你的好姐姐嗎?她會這樣害你?”元恪問道,其實他自己也在懷疑。
挽汐只是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以後少跟她接觸,明白嗎?我不希望你出事。”元恪囑咐道。
“嗯。我明白了。”
元恪說道:“也許她是南齊真正的細作。”
聽到元恪這句話,挽汐不禁倒吸一口氣。
“你先回去罷,我過會再去看你。”元恪說道。
“嗯。”
元恪想到這裏,就狂奔出去,在如意宮門前轉悠。蘭怡拿了一盆水正往外面倒,見是元恪在外面,正想行禮,但是元恪制止了她,招招手讓她過來,問道:“那個......珂貴嫔怎麽樣了?”
原來是心疼主子了,蘭怡暗想道。她對元恪說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