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好了,都別講了。皇上和珂貴華的事,大家再清楚不過了。況且珂貴華在後宮年紀尚輕,你們就寬容一點吧。”胡皇後說道。
“是啊,這後宮裏位分高的妃嫔屬皇後,倩貴嫔和王貴華為大,這珂貴華讓朕帶在身邊,爾等還有什麽異議?”元恪早在外面聽到這番言論,便領着挽汐進來說道。
衆妃嫔看着元恪進來了,連忙行禮道:“參見皇上。”
“都平身吧。”
“謝皇上。”
元恪坐在胡皇後身邊,挽汐坐在王貴華旁邊,她身後的李婕妤真的是憋不住了,替倩貴嫔說了一句:“大家同為後宮姐妹,深居後宮,為皇上一人所有。珂貴華的封號後宮之中也只有她一人有,這封號,懂文采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想必也不用臣妾明言,還望皇上雨露均沾。”李婕妤說得不卑不亢。
珂貴華的封號,珂同恪,元恪這給的封號意義非凡啊。
元恪笑道:“李婕妤,朕不過是寵了珂貴華兩天,兩天而已,你們也能吵成這樣,這後宮還真是夠亂的啊。”
“行了行了,李妹妹只是性格耿直,皇上莫要怪罪。”胡皇後出來打個圓場。
李婕妤知道自己剛才可能冒犯皇恩,說道:“臣妾知罪,望皇上降罪。”
“降罪就不必了,要是朕再聽到後宮有人議論珂貴華,小心你們的舌頭!”元恪說道。
“臣妾明白。”所有妃嫔一同說道。
挽汐說道:“昨日是臣妾不對,皇上早已罰過臣妾,還望皇後娘娘和各位姐姐海涵。”挽汐倒是為元恪争了一個臉面。
“既然珂貴華知錯,知錯者善莫大焉,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胡皇後笑道。
元恪說道:“皇後,這寒食節可馬上要到了,不知今年宮裏是怎麽安排?”
“嗯?”胡皇後說不出來,說道:“要不,各位妹妹有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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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華先說道:“倩貴嫔姐姐的舞姿美豔,皇後娘娘大可找倩貴嫔姐姐。”
“妹妹說笑了,那也是以前,現在也跳不起來了。”倩貴嫔謙虛道。
胡皇後說道:“你要勤苦練才是。”
“是。”
挽汐說道:“臣妾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中不中聽?”
“你說便是。”胡皇後說道。
挽汐娓娓道來,說道:“臣妾覺得總是些唱歌跳舞太過無趣,年年都是這樣,倒不如今年辦一個文采比試,有能力者皆可參加,不論男女。”
“這個建議甚好。”胡皇後贊揚道。
“而且臣妾覺得寒食節不能用明火,所以我們可以辦一個百花宴,做的東西都用鮮花做的,您看看如何?”
元恪拍手叫好,說道:“朕覺得都可以,皇後你看如何?”
“臣妾也同意。”
元恪說道:“好,那就由皇後和珂貴華一同操辦此事,如何?”
“臣妾遵命。”挽汐說道。
“好,那便如此。今日就到這吧,朕先走了。皇後也就都散了吧。”元恪說道。
“好罷,大家跪安吧,今晚珂貴華到未央宮來,咱們商量一下。”胡皇後說道。
挽汐點頭說道:“臣妾遵命。”
從未央宮出來,元恪和挽汐走回如意宮,元恪搭着挽汐的肩,笑道:“今日你倒是說話得體,道歉也是态度誠懇,朕想皇後肯定會喜歡上你的。這次你和皇後一同操辦寒食節的事情,有皇後鍛煉你,朕也就放心了。”
“什麽!大家都會說是皇上你□□有方。”挽汐笑道。
元恪也打趣她,說道:“也是,皇後的那根細木條還真是有用啊。”
“切!你胡說!”挽汐白了他一個白眼,結結巴巴地說道:“以前小時候,師父會兇我,也會打我,但是也只有師父一個人打我。”挽汐想到這裏,她的哭腔也越來越明顯。
元恪說道:“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那個小樹林吧,只是我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在哪?”元恪抱緊了挽汐說道。
挽汐靠在他的肩頭,說道:“嗯,我只是覺得有些傷感。”
“好啦,和皇後好好做事情,少給我闖禍就好。”元恪說道。
挽汐放開元恪的手,俏皮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你老說我闖禍呢?”
“是啊,我就是擔心你給我闖禍。”
“若是我不闖禍,我想你的小日子也會過得不好不是嗎?”挽汐笑道。
元恪再次抱住挽汐,說道:“是啊,若是你不闖禍,我也就沒有快樂啦。”
“所以說我闖禍是為了你啊。”挽汐笑道。
“看看,又胡說。你能不能有一天不亂說話啊。”?
☆、義結金蘭
? 挽汐看見手上的金臂钏,佯裝哭泣說道:“看來你不愛我了,這個金臂钏我也不要了,我要扔了它!”說完,挽汐正想摘下金臂钏,元恪一急,抓住她的手,向她道歉說道:“沒,我也是開個玩笑。誰說不愛你了,我可是天天用我的心在愛你,我的心已經被你拿走了,難道你就不讓我打趣打趣你嗎?”
挽汐破涕為笑,說道:“騙你的!”說完,便跑向了如意宮。元恪在後面追着她,說道:“你給朕等着!”
“好啊,我在哪裏等皇上啊?”挽汐回頭說道。
元恪說道:“你在你的心裏等着朕。”
“好!”
晚上,挽汐就來到了胡皇後的宮中,準備和她商量寒食節的事情。
【未央宮】
挽汐一身段白芍藥花的衣裳,給胡皇後請安,說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哦,你來啦?起來吧。”胡皇後說道,“坐吧。”
“謝皇後娘娘。”挽汐坐在軟榻上。
胡皇後總是一件紫顏色鳳凰衣裳,頭上插滿了珠花與步搖,說道:“怎麽來的這麽早?”
“今夜露水重,臣妾怕打擾娘娘休息,所以來的早一些。”挽汐答道。
胡皇後笑道:“你倒真會心疼人,難怪皇上會疼你。”
“皇後娘娘言重了,比起娘娘,臣妾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挽汐謙虛道。
“滄海一粟,皇上也只愛這滄海一粟啊。”胡皇後笑道,“好了,不與你說笑了,寒食節你給的建議很好,可以和本宮講一下你的思路嗎?”
挽汐說道:“用各種鮮花制成各色膳食,都在前一天完成,第二天就可以開盒食用了。在當天,有一個文采比試,就是皇上給出一個題,決出勝者,勝者可獲得一個稱號,由皇上來定。娘娘覺得呢?”挽汐的意見,胡皇後聽得覺得她的思路還真是與衆不同,同意道:“嗯,本宮覺得可以。那就這樣說定了,本宮會找人安排此事的。最近本宮要手抄幾百份請柬,你不如幫本宮研墨如何?”
挽汐應道:“好啊,臣妾可以天天來幫娘娘做事,娘娘就吩咐臣妾就好,臣妾也清閑得很。”
“呵呵,行啊,本宮就讓你不清閑了。”胡皇後笑道。
挽汐研着墨,看見胡皇後的字,贊嘆道:“皇後娘娘的字可真好看。”
“本宮的字就算再好看,也沒有你這樣的多才多藝啊。聽說當年的挽淑儀可是技壓群芳,錦珺公主的棋技更是技高人等,琴技那是妙不可言,你說你還有什麽不會的?”胡皇後笑道。
挽汐看她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來了,笑道:“娘娘......”胡皇後搶了她的話,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這都是我在皇上的寝宮裏看到的,皇上将你的事情都畫在畫上,其實皇上真的很愛你。本宮是真的很羨慕你。”
“皇後娘娘,您是皇後。”挽汐說道。
“皇後又如何?我卻不能得到他的愛。”胡皇後失落地說道,“挽汐!”
挽汐嗯了一聲,看向了胡皇後,只見胡皇後說道:“和我做姐妹可好?”
“皇後娘娘,您......”
“在這後宮,有個好姐妹是求之不得的,我願與你義結金蘭,成為姐妹。”胡皇後說道。
挽汐笑道:“那敢情好。”
“我比你年長,你叫我胡姐姐就好。”胡皇後說道。
挽汐笑道:“看來胡姐姐就早就和妹妹做姐妹的意思了。”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裏,皇上可是很少來後宮,只有你來了,他覺得後宮才會多了一絲生機。”胡皇後說道。
挽汐說道:“姐姐難道就不生妹妹的氣嗎?畢竟是妹妹搶了你的男人。”
“生什麽氣,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信這個。”胡皇後說道。
挽汐和胡皇後聊了很多,見天色已晚,說道:“胡姐姐,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打擾你休息了。”
“不礙事,行了。你也去吧。”胡皇後說道。
挽汐從未央宮出來,走了一段路,見面前走來一個喝醉了的侍衛,他倒在挽汐的面前。挽汐跑過去扶起他,見他帶了一個鐵面具,說道:“大哥!大哥!你沒事吧?大哥!”
“沒事!”那帶着鐵面具的男人甩開了挽汐,挽汐說道:“我扶你去如意宮吧,你一個小侍衛,喝醉了酒還到處亂撞,小心讓你們頭兒撞見了打你幾十大板子。”挽汐一把扶起他,一步一步的走去了如意宮。
【如意宮】
挽汐扶來了一個侍衛,幾個下人連忙幫着挽汐将他扶進去。挽汐對蘭怡說道:“快去弄碗醒酒湯來。”
“是是。”蘭怡跑了出去。
夏蔚對挽汐說道:“主子弄來這麽一個侍衛,要是皇上這時候來了,這該如何是好?”
“皇上不會來的,他今晚和表哥在商量着政事。”挽汐說道。
“主子,他是誰啊?”祺公公問道。
挽汐搖着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等他酒醒了,再問問吧。”
“醒酒湯來了。”蘭怡跑着過來,手上端了一碗醒酒湯。
挽汐拿着碗,全部給他灌了下去。慢慢地,那男人就醒了。他一見是挽汐,就有一種親切感,說道:“多謝主子,不知是後宮哪位主子?”
“這是如意宮珂貴華娘娘。”夏蔚說道。
那男人站了起來,連忙跪下。挽汐扶起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奴才俞宣參見珂貴華娘娘。”
挽汐笑道:“你是一個侍衛,在外面醉了酒,還好是我發現了你,否則啊,你就完了。”
“是,奴才知錯。奴才願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俞宣說道。
“主子,您是缺一個護您的侍衛。”蘭怡說道。
挽汐思考了一番,說道:“好罷,小祺子,你去告訴侍衛營統領,本宮要一個帶着鐵面具,名叫俞宣的人。”
“是,奴才這就去。”
“好了,蘭怡去把西殿的偏房整出來,給俞宣住下,他便是我如意宮的一份子了。把這當自己家。”挽汐說道。
“多謝主子。”
第二天,任嘉彥帶着景淩來到了如意宮,景淩對挽汐說道:“憶翾姑娘,将軍還是沒有人影,這該如何是好?”
挽汐思慮了幾下,說道:“既然城裏城外都沒有司馬,你們便去附近的小鎮上看看,司馬不會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吧?”
“景淩替将軍多謝憶翾姑娘了。”
“皇上駕到!”
挽汐驚慌了,對蘭怡說道:“快去把他們帶到偏殿,等皇上進了屋,再讓他們走。”
“知道了主子。兩位快随我來。”蘭怡說道。?
☆、太子殿下
? 挽汐迎着元恪,笑道:“你來啦?”
“嗯,想我了沒?”元恪問道。
挽汐調皮的說道:“沒呢,你有什麽好想的。”
“汐兒胡鬧,看朕不收拾你。”元恪一把抱起挽汐,進了屋,将她放下來,說道:“看你,最近可又胖了不少。”
挽汐笑道:“被你養肥的。”
“聽說這幾日皇後都找你做事啊?”
“對啊,我和胡姐姐早已是姐妹了。”挽汐笑道。
元恪倒還真是吃驚,說道:“看來皇後被你給收服了啊,厲害厲害。”
“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誰。”
元恪再次問道:“你還找了一個侍衛,這不是有朕保護你就夠了嗎?”
“可是這幾天你又不在,胡姐姐又罷了請安,我就沒人護着我了,找個侍衛,怎麽了?你不會吃醋了吧?”挽汐開着玩笑說道。
“怎會?”
這時,蘭怡趕着任嘉彥和季蘭離開,俞宣在院子下練着功,元恪往窗外看了一眼,說道:“就是他?”
“對啊,怎麽樣?”
“人倒是長得結實啊。”元恪說道。
挽汐看着元恪,對他說了一句話:“恪,今晚你能去未央宮陪陪胡姐姐嗎?我也總不好霸占你一個人吧,胡姐姐也很愛你。”挽汐拉着元恪的手,遞了一杯茶給他。元恪喝了一口,看着挽汐真誠的小臉,捏捏她的臉蛋,說道:“真把我往外推啊?”
“是啊,不過就一晚,去陪她吃頓飯也好啊。”
“行罷,我聽你的便是。”元恪笑道,“看來你也很大度啊。”
挽汐笑着說道:“那是相公的功勞啊。”
“你這丫頭!”
【未央宮】
元恪倒真的随了挽汐的意思來到了未央宮,胡皇後受寵若驚,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皇後平身。”
“謝皇上。”
元恪坐在餐桌旁,看着胡皇後,說道:“這幾天累壞了吧,看你精瘦的。”
胡皇後說道:“也是珂貴華在一旁幫着臣妾,否則臣妾就吃不消了。”
“吃吧,多吃一點。”元恪說道。
胡皇後見元恪心情大好,問道:“怎麽今日皇上不去珂貴華那裏啊?”
“是她趕朕來的,聽說你與她成了姐妹,她叫你胡姐姐甚親呢,連朕都有些吃醋呢。”元恪笑道,一句話就調動了氣氛。
胡皇後笑道:“挽汐也很得人疼,臣妾也喜歡得很。”
“是啊,有這個丫頭,朕倒覺得後宮就不會冷了。”元恪笑道。
幾天後,挽汐還在未央宮幫着胡皇後研墨做事,胡皇後感謝挽汐,說道:“還真是要謝謝妹妹,姐姐心領妹妹的好意了。”
“姐姐說什麽呢,皇上來姐姐這吃頓飯,姐姐就成這樣了,那妹妹還真的是罪過啊。”
“胡說!這幾天你也累得夠嗆吧。”胡皇後問道。
挽汐輕挑柳眉,笑道:“誰知道做這後宮之主還那麽累呢,看來姐姐這些年都是一個人這樣扛過來的,妹妹還真是心疼姐姐啊。”挽汐的話,胡皇後莞爾一笑,落霜進來,對胡皇後說道:“太子殿下來請安了,娘娘。”
“诩兒來了,快讓他進來。”胡皇後說道。
元诩進來,跪下磕頭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诩兒快起來,讓母後好好看看你。”胡皇後說道,又指了指挽汐說道,“這是你珂娘娘。”
元诩倒是很乖巧,說道:“參見珂娘娘。”
挽汐看這小子,在他母親面前倒是一副乖孩子的樣子,也不知道那日有多傲慢。挽汐笑道:“太子殿下真乖,我倒希望也有像太子殿下這樣的孩子呢。”
“那你便快點生一個。”胡皇後打趣道。
元诩說道:“母後,這樣的好天氣,陪兒臣去放紙鳶好不好?”
胡皇後撫摸着他的腦袋,說道:“母後還有事做,倒不如珂娘娘陪你去放紙鳶怎麽樣?”
“好。”元诩叫好,他求之不得的。
胡皇後對挽汐說道:“這樣吧,挽汐。姐姐給你放個假,陪诩兒放紙鳶去吧。”
“姐姐,那你一個人能忙過來嗎?”挽汐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去吧。”胡皇後說道。
挽汐笑道:“那我帶着太子殿下出去了。”
“好,小心點啊。”
“知道了。”
挽汐領着元诩出來,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在你母後面前那麽乖,怎麽前幾日卻那麽霸道啊?”元诩拉着她的手,說道:“那是母後不是你,臭丫頭!快去拿紙鳶來!”
挽汐對身邊的蘭怡說道:“去拿紙鳶。”
“是。”
元诩看着挽汐,說道:“今年我十一歲了,可是一個月也見不了母後幾天,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嗎?”元诩有些傷感,挽汐聽到這句話後,說道:“那麽可憐啊,養我的師父也不知道葬在哪,看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挽汐抱住元诩的頭說道。元诩感到溫暖,說道:“臭丫頭,以後你能抽出時間來陪我玩嗎?”
“好啊,你可以來如意宮找我玩。”挽汐一口答應道。
挽汐看着元诩放紙鳶,元诩想讓挽汐也試試,說道:“臭丫頭!一塊玩啊!”
“不了,我看你玩就好。”挽汐說道。
這時,元恪走了過來,說道:“真有空啊。”
“你怎麽來了?不是最近很忙啊?”挽汐站了起來說道。
元恪說道:“坐坐,陪诩兒放紙鳶啊。”
“對啊。”
“诩兒,再放的高一點!”元恪對元诩說道。
元诩見是元恪來了,說道:“父皇,您來了?”
“是啊,你們倆怎麽都不希望朕來啊?”元恪笑道。
挽汐辯解道:“你來了我高興好來不及呢。”
元诩放累了,過來坐一會,元恪問道:“溫習過書了嗎?”
“溫習過了。”
蘭怡端來一碗蓮子露,說道:“主子累了吧,喝口湯吧。”
“好。”挽汐接過她的碗,喝了一口說道:“味道還真好。”
元诩見她喝湯,也饞,說道:“珂娘娘喂我一口,诩兒也渴了。”
挽汐舀了一勺,吹了吹,喂了元诩一口,元诩笑道:“好喝。”?
☆、寒食佳畫
? “以後來如意宮,天天給你喝怎麽樣?”挽汐說道,剛剛聽到他叫自己珂娘娘,還真是不順口。是啊,叫臭丫頭,就順口多了。看來他對自己的父母還真是恭敬。挽汐看着元恪,說道:“我們也有像诩兒這樣的孩子,那該多好啊?”
元恪笑道:“看你肚子争不争氣咯。”
“珂娘娘生個弟弟陪诩兒玩。”元诩說道。
“好啊,只是日後诩兒可別欺負珂娘娘的孩子啊。”挽汐笑道。
元诩點點頭說道:“好,诩兒答應你。”
這小日子過着過着,便到了寒食節。這下子,挽汐也忙壞了,畢竟是和胡皇後一起操辦的,有些事情她也是和宮女們親力親為,半點也不敢馬虎。她本身也喜歡樸素,也比較喜歡穿水墨色的衣服。元恪給她送來了很多的墨色的衣服,挽汐歡喜得很。
今日挽汐穿了一身水墨色衣裳,腰帶上配了一塊圓狀的玉佩,手腕上還是那個她稀罕的金臂钏,項上和耳垂上都帶上了白玉做得項鏈和耳環,額頭上還點有花钿,蘭怡将她的長發挽了一個流雲髻,髻上簪了一個九玉蝴蝶花發釵,給她帶了一個能遮住傷疤的細小面具,看樣子楚楚動人,顯得嬌小可人。
【大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都朝元恪跪拜說道。
元恪一負手說道:“衆卿平身。”
“謝吾皇。”
元恪擺擺手,意識大家都坐下,說道:“今日是寒食節,朕要與卿同樂,上宴食!”
一群宮女端上了宴食,胡皇後站了起來,說道:“這是用桃花做成的酒釀桃花露,桂花做成的納秋金桂羹,荷花做成的九寶荷蓮粥,這些都是前幾日完工,今早才開封請大家使用。這都是珂貴華的功勞。”
既然胡皇後這麽說,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挽汐,挽汐站了起來,微微鞠了一個躬,說道:“臣妾不敢當,皇後娘娘為後宮之主,出力最多,臣妾只是出了薄力,娘娘實在是謬贊了。”
“珂貴華過于謙虛了。”胡皇後說道。
大臣們吃得很開心,看了幾個舞蹈,一個大臣對元恪說道:“皇上,今年寒食節不是說有文采比試嗎?”
元恪笑道:“是啊,你們都耐不住了嗎?都想一個個上來比試一番嗎?”
“往年都是歌舞表演,今年聽說有文采比試,微臣愛女都躍躍欲試了呢。”那個大臣說道。
元恪一擺手,說道:“好,便依你所言。朕出一個題目,由在座的各位選出勝者,勝者朕自當賞賜一個封號和獎賞。”
“是,臣妾願參加!”李婕妤說道,接下來倩貴嫔和王貴華都舉手參加,大臣家中的少爺小姐都站了起來走到殿下想參與。元恪對他們說道:“既然衆位都興趣十足,朕就出‘琴棋書畫’中的‘畫’字,你們畫一幅畫來,要關于今日的節日寒食節。一個半時辰後,你們就給在座的各位開開眼界。現在開始吧。”
“是。”選手都坐了下來,開始畫畫,元恪看衆人覺得無聊,對挽汐說道:“珂貴華,你倒不如為大家彈一曲,如何?”
挽汐剛要說話,一位大臣說道:“這要論琴,微臣覺着還是京城湖心亭的那位琴女彈得最好。”
“好,那就請這位大人看看,究竟是本宮彈得好還是琴女彈得好?”當然咯,挽汐就是琴女。挽汐請人拿來了古琴,坐在琴凳上彈奏了一曲《平沙落雁》。一曲終落,那位大臣自愧不如,說道:“聽完珂貴華娘娘的琴音,微臣為自己剛才的話自罰一杯!”
元恪大笑,說道:“愛卿日後可要看清了啊。”
“這珂貴華娘娘脖子上怎麽還帶着一塊小面具啊?難不成脖子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道,他是兵部尚書之子。
挽汐笑道:“不是見不得人,只是覺得這塊面具戴着好看,大人不覺得嗎?”
“還是面具下有什麽東西?”兵部尚書之子說道。
挽汐說道:“大人觀察地太過仔細了,本宮是珂貴華,大人還是要自清才是。”
兵部尚書之子領悟到她的話,說道:“是是是,是微臣多言了。”
元恪說道:“愛卿可要記得了,朕的珂貴華可是惹不得的。說話是伶牙利嘴,不過也是一個才女。”
“是,微臣明白。”
挽汐繼續彈起了琴,一個半時辰後,衆選手都開始交畫,挽汐看見不自然地搖着頭,元恪知道她的意思,笑道:“英雄無用武之地,珂貴華覺得這些畫都不入你眼,不如你倒畫一幅,如何?”
“皇上,珂貴華再畫一幅畫就要很長時間......”大臣還沒說完,挽汐說道:“你們且看完這些畫,本宮便能完成一幅畫。”
“自傲之人!”兵部尚書擺手說道。
挽汐不聽他人之閑言碎語,抄起一張宣紙開始作畫,直至大臣們看完那些畫,對挽汐說道:“珂貴華,到你了。”挽汐拿出那張畫,衆人吃了驚,元恪看後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朕的珂貴華!才女這個稱號你是受得起的。”
“多謝皇上。”
那個兵部尚書連同他的兒子一塊排擠挽汐,但是看了那幅畫了以後,慚愧道:“微臣有眼無珠,珂貴華好才氣!”
“本宮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挽汐笑道。
挽汐畫得那幅畫是畫的是寒食節的由來,一座大山上有一些大火,山下站着晉文公。衆選手一看都氣得牙癢癢,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塊內容。
“大家覺得誰是勝者?”元恪問道。
“珂貴華!”
“珂貴華義不容辭!”
“微臣挺珂貴華!”
聽到這些言論,倩貴嫔反對道:“皇上!珂貴華是沒有參加的!她只是自願畫的這幅畫!”
“但是這都是大家的意願,他們都覺得珂貴華畫得好,難道倩貴嫔覺得珂貴華畫的不好嗎?這個比試不是靠自願不自願,而是靠自己的才能!”胡皇後站起來說道。
元恪說道:“皇後說的正是朕想說的,好,珂貴華,今日你出的主意,辦一場百花宴,朕就封你為百花才仙,如何?”
“百花才仙?”挽汐說道,她跪了下來,說道:“臣妾謝過皇上。”
元恪問道:“你為什麽想到用寒食節的由來做這幅畫?”
“寒食節是因為春秋時,介子推歷經磨難輔佐晉公子重耳複國後,隐居介休綿山。重耳燒山逼他出來,子推母子隐跡焚身。晉文公為悼念他,下令在子推忌日禁火寒食,就是現在的寒食節。”挽汐說道,“臣妾有些天馬行空,還望皇上莫要怪罪,這寒食節是這樣來的,而皇上要臣妾畫關于寒食節的畫,臣妾就想到這個了。”
元恪點點頭,再看了看挽汐的畫,說道:“朕來給你畫龍點睛,将畫拿上來。”
“是。”挽汐拿了上去,元恪拿起筆,将挽汐不小心滴上去的墨水畫成了一棵樹,說道:“這樣就更完美了。”
胡皇後贊嘆道:“皇上英明。”?
☆、游逛夜市
? 元恪擱下筆,問道:“珂貴華,你想要朕的什麽獎賞?”
挽汐行過禮,說道:“臣妾要皇上的免死金牌。”
“好,朕給你!”元恪親手将免死金牌給挽汐,說道:“這也是朕日後不在你身邊,你就可以保護你自己。”
挽汐謝恩,她這是為司馬顯钰博得一命,挽汐心想到:司馬,你究竟在哪?這塊免死金牌,我就用在你身上了。
“朕可再給你一個恩典。”元恪故作神秘說道。
挽汐說道:“皇上老是賣關子!”
“朕今日趁着各位在,封珂貴華司馬氏為貴嫔,你看看,這個恩典可夠大了吧?”元恪問道。
挽汐謝恩道:“臣妾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都覺得元恪做得很好。
元恪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衆卿今日放開了吃喝!不受君臣的約束!”
“謝皇上!”
寒食節可終于過去了,挽汐也可以放輕松了,日日早晨向胡皇後請安,其餘時間要麽是元恪陪着,要麽就是元诩那個臭小子來如意宮找她玩耍。現在的元诩是粘上了挽汐,挽汐也很喜歡他,不過元诩老改不掉的是就是叫挽汐臭丫頭,不過他不會在元恪和胡皇後面前叫她臭丫頭。元诩啊,這個小子還是雙面派的!但是他人還是不錯的!
司馬顯钰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挽汐也很擔心他。
【如意宮】
俞宣在院子裏練劍,但是他總是戴了一副面具,挽汐問他為什麽戴面具,他也不肯說。挽汐下完棋,看見窗外的俞宣還在練劍,便倒了一杯水,向外面走去。俞宣一揮劍,樹上的葉子也全部落下,落在俞宣和挽汐之間,最後一片樹葉落下,俞宣注意到了挽汐,低頭說道:“主子,您怎麽來了?恕屬下冒昧。”
挽汐也才回神,說道:“噢,只是看你一直在練劍,想必是渴了,本宮幫你倒了一杯水。”
俞宣說道:“多謝主子。”
“為什麽本宮看你,看你練劍時特別像本宮的一位故人啊?”挽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俞宣愣了一下,笑道:“哦?這劍法人人都能練成,主子看多了自然也覺着屬下像主子的哪位故人了。”
“呵呵,也是。”挽汐看了一眼手中的水,說道:“哦,你的水,快喝吧。”
俞宣接過,喝了幾口說道:“主子待屬下可真是好。”
“如意宮可還待的習慣?”挽汐問道。
“謝主子關心,屬下非常适應。”俞宣答道。
挽汐笑着看着他,說道:“那本宮就放心了。”
“你們聊的那麽開心呢?”元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俞宣立即行禮道:“屬下參見皇上。”
元恪擺擺手,說道:“平身吧。”他看了一眼俞宣,這好像是新來的侍衛,問道:“你就是如意宮新添的侍衛?”
“正是。”
元恪看了他戴着一個鐵面具,問道:“怎麽帶了一個面具?”
“屬下的這張臉實在醜陋,怕吓着他人。”俞宣答道。
元恪點點頭,順手牽住挽汐的小手,看了看她,用手捏了她的小臉一把,笑道:“你可又胖了啊,看來我這後宮養了你這麽一個能吃的丫頭!唉,這都要被你吃窮了!”元恪打趣她說道。
挽汐當然不服氣,說道:“那是你的寶貝兒子三天兩頭地來這如意宮吃香的喝辣的,我便陪他一塊吃。”
“哈哈!說到底還是離不開一個吃字。”元恪笑道。
挽汐嘟起小嘴,放開他的手,說道:“若是你不給我吃多一點,你願意嗎?”
“自然是不願意了,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養女人。”元恪捏了她的小鼻子笑道。
挽汐這才挽起他的手,說道:“我們進去吧,走。”
“好,走!”元恪說道。
俞宣見他們倆人走進去,眼裏充滿了不甘和不願。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總有一天,迷霧會散開的。
屋裏的兩人一陣膩歪,元恪說道:“本來說有空帶你出去,到現在還沒帶你出去,是不是有些無趣?”
挽汐笑道:“知道你是萬民愛戴的好皇帝,沒空便沒空,我知道你的心在我這就好了,我便知足了。”
“好啊,既然你不想出去的話,我就不帶你出去了。”元恪佯裝一副開心的樣子說道。
挽汐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搖着元恪的肩膀,說道:“不行!”她的斬釘截鐵可逗樂了元恪,挽汐繼續說道:“為什麽不帶我出去?好不容易等到你帶我出去呢!不行不行!這回說什麽你也要帶我出去了!元恪啊啊!!!帶我走!帶我走!”挽汐的大吼大叫,元恪終于招架不住了,說道:“我說的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