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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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想着自己感情,總是覺得有些欠缺什麽。
【如意宮】
元诩那個臭小子,還真真是和元恪不一樣。挽汐現在沒有元恪和任嘉彥的陪伴,只有孤獨和書本作樂。過着日子,不禁竟發現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一算日子,自己已經有五個月半了。元诩蹦蹦跳跳地進來,見挽汐還在看書,叫她道:“臭丫頭!”挽汐一擡頭,果然是那個家夥來了。挽汐放下書,元诩便盯着她的肚子走了過來,挽汐摸摸他的頭,說道:“怎麽了?怎麽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啊?”
“臭丫頭!你這肚子怎麽大起來了?”元诩問道,小孩就是懵懵懂懂。
挽汐笑道:“裏面可是我的孩子啊,像你一樣可愛的小孩。”
“原來臭丫頭的孩子在成長啊。”元诩明白了。
挽汐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問道:“诩兒,是不是我的肚子大了,身段不美了,你就不喜歡我啦?”
“才不是,臭丫頭在我心裏可是最美的。”元诩立馬辯解道。
挽汐看着他,怎麽也不像元恪。元恪那個火氣是誰都不能比的,但是你看看元诩這孩子,還有一些小調皮,怎麽也不像父子啊。挽汐見元诩那麽閑,問道:“你母後呢?怎麽不找她去玩?”誰知元诩撇撇嘴,說道:“母後讓我抄書,煩都煩死了,不陪我玩就算了,還讓我背書給她聽,能不去就不去得了。”
聽到他這麽說,挽汐笑道:“臭小子,你母後也是為你好啊!”
“好什麽,她每天除了做事情就是做事情,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元诩埋怨道。
“你母後也是很忙的,你多幫幫她的忙不就好了?”挽汐說道。
元诩見挽汐一直在說胡皇後的好話,說道:“臭丫頭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怎麽老把我往母後那趕呢?”
“不是,臭丫頭現在可是懷孕了,不能陪你玩,你就只能找你母後了。”挽汐解釋道。
元诩笑道:“沒事沒事,你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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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罷,你既然愛待你待着,讓蘭怡姐姐給你做些好吃的,好不好?”挽汐寵溺地看着元诩說道。
“好!就知道臭丫頭對我最好了,做臭丫頭的孩子還真是幸福。”元诩說道。
挽汐叫來蘭怡讓元诩報上自己想吃的,然後就跟元诩又聊起天來。
又是這樣一個夜晚,沒有元恪的陪伴,他最近一直在龍清宮呆着就不出來,他肯定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可今晚,蘭怡身後跟進來一個太醫,他給挽汐請安說道:“珂貴嫔娘娘吉祥。微臣是皇上派給珂貴嫔娘娘把平安脈的,皇上想着娘娘已經五個月半大的肚子,是該好好養着的了。”
挽汐看着他,說道:“起來吧,怎麽是你來,任太醫呢?”
“任太醫已經不是首席太醫了,他被皇上抓進大牢了。”那個太醫說道。
挽汐聽後大驚失色,眼神迷茫,說道:“為什麽!怎麽會這樣!帶本宮去見皇上!”挽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個太醫控制住挽汐,蘭怡說道:“主子您別激動,先讓太醫把完脈再說行嗎?”蘭怡也抓住挽汐,太醫趁機給挽汐把了脈,誰知挽汐一下子就掙脫出來,跑到外面,蘭怡還在後面喊着:“主子!您慢點跑!主子!”
門口的侍衛攔着挽汐,說道:“珂貴嫔娘娘,沒有皇上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讓本宮見皇上!”挽汐淚眼婆娑,任嘉彥一直在幫自己,卻現在因為自己才進大牢,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侍衛說道:“皇上說了不讓見!”
挽汐聽到之後,眼珠看來看去,摘掉手腕上的金臂钏和髻上的玉兔簪,交給侍衛說道:“你把這個給皇上!告訴他!讓他放了任太醫,否則,本宮這回就真的去死了!”挽汐的情緒上來了,誰也勸不住,太醫要把自己把脈的情況告訴元恪,說道:“微臣替您去告訴皇上吧,你們照顧好娘娘。”
“是,謝謝太醫。”蘭怡扶着挽汐說道。
挽汐一步一步地挪回屋子裏,想着的都是任嘉彥。
【龍清宮】
那個太醫來到龍清宮,禀報道:“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
元恪也是十分憔悴,問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
“回皇上,微臣在珂貴嫔娘娘的屋子裏待了一會兒,聞到一股淡淡地麝香味,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只是那股麝香時有時無,珂貴嫔娘娘在那個屋子一直呆着,肚子裏的孩子恐怕......”太醫有些惶恐。
元恪說道:“恐怕什麽!你快說!”
“孩子可能生出來就咽氣了,但是珂貴嫔娘娘現在還不知道,她現在情緒激動,她要求皇上放了任太醫。”那個太醫一口氣将所有的話全部說完。
元恪聽完他說的話,也是震驚!到底是誰放了麝香在她的屋子裏。元恪半天說不出話來,心頭仿佛被重重地一擊,他的心好痛!好痛!那個太醫說道:“皇上,現在該怎麽辦?”元恪看着他,說道:“去!把任嘉彥放出來!叫到這裏來!”
“是是。”?
☆、打掉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小長假來咯,依依也回歸咯。依依決定今天多更兩章,多謝大家支持和關注哦。
那個太醫去把任嘉彥叫過來,其實元恪也知道挽汐是不會騙自己的,但那天的事情真的令人很吃驚。任嘉彥給元恪行禮,元恪擺擺手說道:“在路上想必李太醫都把事情告訴你了吧?你在牢裏待遇還挺不錯,呵!看來朕還是挺厚待你的啊。”
“那是皇上厚待珂貴嫔娘娘才是。”任嘉彥聽說挽汐的孩子不能生出來也是很傷心,說道,“皇上,現在只能将實情告訴她,長痛不如短痛。”
元恪周旋了一會,說出了一個辦法,但是這讓任嘉彥很為難,元恪說道:“你說的對,長痛不如短痛。那就讓她恨朕吧,你去弄碗堕胎藥來,朕還寧願她不追究此事了,任嘉彥你就充當一下‘奸夫’吧。”
“皇上,這萬萬不可!您知道珂貴嫔娘娘很愛您,可是您那麽做,珂貴嫔娘娘會恨死您的。”任嘉彥知道元恪的辦法,他不想挽汐去報仇,寧願讓她恨自己。
元恪擺擺手,說道:“不必了,就按朕說的去做吧。”
“皇上!”
【如意宮】
元恪還是狠下心來,一腳踹開挽汐的屋門,挽汐見他來了,說道:“快放了嘉彥!”
“拿進來。”元恪沒理她,讓人把堕胎藥放在她面前,對她說道:“把這個喝了。”
挽汐見他神色不對,說道:“這是什麽?”
“喝了!”元恪咬牙說道,那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能不心疼嗎?挽汐看着他,眼裏早就含有淚花,哭道:“我不喝!”元恪見她不喝,狠下心走過去捏住她的臉,強迫她張開嘴,蘭怡知道這是什麽藥,大喊道:“皇上!那真的是您和主子的孩子,你別這樣對主子!主子!別喝!那是堕胎藥!”
挽汐一聽到三個字,堕胎藥!!!瞪着元恪,說道:“堕胎藥是嗎?元恪!你當真是狠心!我們之間的信任一時間化為烏有了。”
“喝!”元恪拿起藥給挽汐灌了下去,挽汐被強逼着還是喝下了堕胎藥,元恪早已難受不已,但是必須裝着一副冷漠的表情。
挽汐喝下了堕胎藥,沒有什麽力氣甩給元恪一個耳光,打得不疼,但是元恪心裏疼,挽汐趴在地上說道:“我的孩子!孩子!娘對不起你!我的孩子!元恪!你的父輩殺光了我的親人,你又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恨你!!!”挽汐的臉上除了藥汁還有淚水,她沒想到元恪會那麽狠!!!
元恪聽到她那麽說,心中早已如剜心那般痛,說道:“不是我的孩子,是任嘉彥的孩子!劉挽汐,別自欺欺人了!”
“你混蛋!”挽汐說完這句話,癱在地上暈了過去,元恪看見一灘殷紅從挽汐的身體下流了下來,喊道:“任嘉彥快進來!”
兩個時辰後,挽汐蘇醒後,發現自己在另外一個屋子,蘭怡見挽汐醒了,說道:“主子別悲傷了,孩子還會有的。”
“孩子?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要了。”挽汐無力的說道,眼淚又從眼眶裏流下來,挽汐見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問道:“我怎麽在這?”
蘭怡說道:“皇上怕您再觸景生情。”
“觸景生情!呵!元恪!我愛錯了人!!!”挽汐喊道。
在挽汐曾呆過的房間裏,任嘉彥找出了花瓶中的麝香,那是用附子粉包裹着的,附子粉也是導致孕婦生不出孩子的原因,任嘉彥拿給元恪看,元恪對自己的行為流下了為挽汐心疼的眼淚。任嘉彥說道:“我知道你的心痛不亞于挽汐的心痛,但是你看看,誰那麽大膽将麝香和附子粉放在花瓶中的?”
元恪看到想着之前來過如意宮的人,說道:“皇後?沈飛和謝賢?你?诩兒?還是倩貴嫔?”
“倩貴嫔!”元恪和任嘉彥一塊說出來。
元恪想殺倩貴嫔的心都有了,說道:“朕想事情已經快水落石出,誰最開心,朕早就料到了。”
“挽汐怎麽辦?”任嘉彥說道。
“讓她恨朕吧。”元恪說完便離開了。
另一邊,挽汐摔碎杯子,拿起杯子的碎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刀,但是就是力氣不夠,蘭怡發現得早,任嘉彥已經為她包紮好了,挽汐看着任嘉彥歸來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其實皇上沒對我怎麽樣,他只是想罰我那日摟着你。”任嘉彥說道。
挽汐想輕生,說道:“幹嘛又救回我?我本就不想活了!元恪!他竟殺了我腹中孩兒,那是我和他的孩子!”
“想輕生是嗎?怎麽不死?”元恪殘忍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我死了,你肯定開心。”挽汐說道。
元恪冷笑道:“呵!你與別的男子有茍且懷了孩子,怎麽,朕還要聽你的不成?”
挽汐的眼淚可又出來了,說道:“我要出宮!我不想再看到你!你這個殺人狂魔!”
“殺人狂魔?劉挽汐,別長了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元恪冷漠的說着,“你想走?走罷,随你!該帶走的都帶走!”元恪放下手中的金臂钏和玉兔簪說道。
挽汐說道:“你放心,你給東西我是不會帶走的。”
果然挽汐還是離開了,在衆人的目光下,她離開了。對于元恪,她已經失去了去愛,任嘉彥陪着她走,後面叫着:“臭丫頭!站住!”挽汐一聽就知道是元诩,回頭站住等一下元诩,元诩跑過來說道:“你要走了?”
“是,诩兒,臭丫頭沒給你生下一個弟弟。”挽汐帶着哭腔哭道。
元诩說道:“我不怪你,只怪父皇!臭丫頭,能不能不走?陪陪我好不好?”
挽汐看着元诩,說道:“你若是想我了,就在皇宮裏放一個蝴蝶的風筝,我看到便帶你出宮玩好不好?”
“好,臭丫頭你要想我啊。”元诩也是眼淚汪汪地看着挽汐離開。
對這個皇宮,挽汐離宮多次,每次除了開心就是傷心,但是這一回,是真的絕望!元恪他傷的自己遍體鱗傷!挽汐沒有依戀,除了胡皇後和元诩,她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好讓自己挂心。任嘉彥看着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其實皇上不是不相信你,有人害你啊挽汐!但是他說不出口,元恪再三警告,不能告訴挽汐這件事。
挽汐和任嘉彥來到回雲居,說道:“這是師哥和師父住過的地方,我還是住在這吧,這也是師哥給我留的地方。”
“好吧,你安頓好,我會常來看你。”任嘉彥說道。
挽汐說道:“我會常去任家醫館幫你的。”
“嗯。”
整座大宅裏只有挽汐一人,任嘉彥給她安排了一些仆人進來,挽汐也不想要,她一人正準備去任嘉彥的醫館幫忙,在路上卻看到了司徒胡國珍的兒子去鎮守邊關。
“不是有張将軍鎮守嗎?怎麽換成胡司徒的兒子了?”路人在讨論說道。
“聽說張将軍在邊關克扣将士俸祿,而且還對百姓威脅,強搶民女是常有的事,皇上肯定要怪罪張将軍了。”
“不是說張将軍有妹妹在皇宮裏嗎?”
“我可聽說皇上最愛的那個珂貴嫔,最近離開皇宮了。”
“不會吧,皇上可是很疼珂貴嫔的,怎麽會離宮?”
“哪的話,我聽小道消息說珂貴嫔的孩子是一個太醫的,然後被皇上給打掉了。”
“不是,珂貴嫔的孩子是皇上的,皇上太殘忍了!”挽汐忍不住說出了這麽一句。
大家都往回看,見是一個水靈靈的女子,說道:“皇上可是聖君。”
“他對珂貴嫔那麽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殺掉,虎毒不食子,難道不是嗎?”挽汐說道。
“姑娘別說了,小心被當官的聽了去,抓你打個幾板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敵人倒塌
? 有一個人眼尖,看到了挽汐脖子上那道快好的了的傷疤,說道:“這不是琴女嗎?琴女可有些日子不去湖心亭彈琴了。”大家都對琴女這個名號很感興趣,見真的是琴女,大呼道:“琴女來了!琴女來了!大家的琴女來了!”挽汐被圍得水瀉不通,本來應該是胡國珍之子鎮守邊關是主角,也沒想到竟被挽汐搶去了風頭。
“你們好。”挽汐跟他們打招呼道,倒有些害羞,沒想到自己的名氣也是頗高啊。
“琴女啊,我家相公最愛聽你的琴音,上回生病一聽你的琴音就好了,感謝你啊。”一個大嫂說道。
“琴女!琴女!”大家都想和挽汐說話,誰知幾個當差的說道:“滾一邊去!胡公子要出城,你們別擋着!”
挽汐在他說話的時候溜之大吉。想着自己有那麽多人喜歡,倒不如再去湖心亭彈琴算了。自己還要養家,畢竟現在沒有元恪,也沒有財路了,也不能一直靠任嘉彥,挽汐想着,卻不想自己剛流産,肚子很痛,蘭怡、夏蔚都進來了,說道:“主子!”誰知挽汐還在肚子痛,蘭怡給她喝了一碗紅糖水,挽汐才舒服很多,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皇上讓我們出宮陪伴主子。”蘭怡說道。
挽汐冷笑道:“怎麽那麽好心?”
“主子別怨皇上了。”蘭怡本想安慰,但是挽汐說道:“別叫我主子,外面叫我小姐就好。”
“是。小姐。”
【德慶宮】
倩貴嫔坐在凳子上,對浮萍得到的兩條消息既是開心又是傷心,說道:“本來擊垮劉挽汐,讓她的孩子死去本宮是很高興,但是哥哥怎麽這個時候被人抓住把柄?現在恐怕皇上是生氣不來本宮這了。”倩貴嫔懊惱道。
浮萍說道:“皇上親手給劉挽汐喝下堕胎藥是什麽意思?”
“本宮也不知道,總之現在劉挽汐是很恨皇上的。”倩貴嫔奸笑道。
浮萍說道:“那是自然的,劉挽汐知道可是皇上殺了她的孩子,能不生氣嗎?”
“也對,那劉挽汐當時懷孕的時候是有多得意,本宮可受不了,她現在不在,本宮倒清淨的很。”倩貴嫔輕笑道。
浮萍說道:“娘娘,那大将軍怎麽辦?”
“也不知道皇上會怎麽處置他,唉。”倩貴嫔說道。
胡國珍之子代替将軍張勇鎮守邊關,将他押回來。元恪在大殿之上,下令将張勇關進大牢,擇日集市上斬立決。
這下子倩貴嫔心慌了,她去求元恪。
龍清宮外,倩貴嫔披着頭發,跪在地上,站着的元恪根本不聽她的,說道:“你哥哥在邊關虐待百姓和将士、克扣糧饷、強搶民女,這幾條都是殺頭的大罪!”
“求皇上開恩,看在臣妾多年盡心盡力伺候皇上的份上,放哥哥一條生路吧。”倩貴嫔哭道。
元恪根本不理會與她,扔在她面前的就是用附子粉包裹着的麝香,對倩貴嫔說道:“你還記得這個嗎?”倩貴嫔看了一眼,心虛說道:“臣妾不明白。”元恪站了起來,拍桌子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給珂貴嫔的孩子下手!”見元恪生氣了,倩貴嫔說道:“皇上,臣妾......”
“你認不認?”元恪喝道。
倩貴嫔說道:“臣妾認罪。”
“還有以前挽汐中毒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元恪說道,“你哥哥犯下重罪,你也難逃其咎,朕将你從冷宮裏放出來那是你哥哥的功勞,現在你就回去吧。”
倩貴嫔聽到他的話,冷笑了一會,看到這個對自己相敬如賓,自己的枕邊人,但是卻從未讓自己懷過孕的男人,說道:“皇上!您當真是恨啊!劉挽汐冒犯您多次,您就一直偏袒她,究竟是什麽讓您不愛臣妾了,之前劉挽汐沒來的時候,您一直很疼臣妾,為什麽?”元恪聽到她的冷笑覺得可笑,說道:“你做朕的妃子,朕也不得已才寵幸你,若是朕能如民間男子一樣只娶一個妻子,朕願今生只取挽汐一人。”
“呵呵!皇上!您當真是個情種啊,後宮佳麗三千,卻獨愛劉挽汐。劉挽汐還真是好福氣,不過她也沒命享了。如今您竟替臣妾親手殺死了劉挽汐腹中的孩子,臣妾看見劉挽汐那樣就解氣。哈哈哈!”倩貴嫔把自己這輩子都想對元恪說的話說盡了。
元恪被她說的心煩,一橫心說道:“你若那麽想死,朕便随了你的願!你就擇日與你哥哥一塊上集市斬首便是!朕絕不允許你多言!更不允許你污蔑挽汐!你害挽汐那麽多,朕也算幫她報了仇!你也應該知道皇帝的手段,當年的姿茹可就是因為挽汐被朕殺死,你可別忘了!”對啊,元恪是帝王,哪有不心狠?
倩貴嫔一聽到自己要死了,也沒有一般人的怕死,只是淡淡地說道:“心都死了,人也沒心,死才能解脫。”
“哼!解脫?別做壞事你足矣!”元恪甩袖離開,進去龍清宮。
【回雲居】
蘭怡和夏蔚奉元恪的命令來這伺候挽汐,知道倩貴嫔和張勇今日要被斬首,說着閑話。只聽蘭怡說道:“這回皇上是怎麽了?平時對這個張将軍器重有加,今日卻要連他妹妹一起在集市上斬首,這是怎麽回事?”
“你呀就別問了,小心被主子聽了去又要傷心了。”夏蔚擇菜說道。
“聽見什麽?我早已聽見。”挽汐在他們背後說道,“不用藏着,說罷,倩貴嫔又怎麽了?”
蘭怡見挽汐知道了和夏蔚的對話,說道:“小姐,奴婢們也不知道,只是聽外面人瞎說。”
“我自己去看看。”挽汐二話不說踏出門外,蘭怡攔也攔不住。
來到集市,挽汐看到張勇走在前面讓人們唾棄,後面的倩貴嫔也跟着遭殃,但是挽汐想不通張勇是因為自己對百姓做的那些壞事遭受死刑,但是倩貴嫔又是什麽情況?她這樣想不通,看着倩貴嫔從她身邊走過,她鼓起勇氣喊道:“等等!”聽到挽汐說這句話,當差的都停了下來,大家看見是幾日前的琴女,倩貴嫔也回過頭來,見是劉挽汐,冷笑道:“怎麽是你?沒走嗎?”
挽汐走到倩貴嫔人前,說道:“你為什麽被斬首?”挽汐抛出了自己的疑惑。
倩貴嫔才不會那麽好心告訴她自己就是殺害她的孩子的兇手,她當然希望挽汐恨死元恪,心想:我才不會把實情告訴你,否則你可要回宮了。
“為什麽被斬首?”挽汐再次問道。
倩貴嫔答道:“我和我哥一樣,我哥的事我涉嫌。”
挽汐聽完她的話,說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皇上不會殺了你。”
“呵!當年他可是對姿茹都狠過心,你可是歷歷在目的。”倩貴嫔冷笑道,她很麻木。
“那是姿茹該死!”挽汐說道。
倩貴嫔否認道:“可我認為你也該死!”
“我送你一程吧,畢竟咱倆鬥過這些年,我倒是很感激你。”挽汐随着倩貴嫔的腳步說道。
“有心了,感激談不上吧。”倩貴嫔看着前方的路說道。
挽汐搖着頭說道:“畢竟是你讓我恢複記憶,我真的感激你。”
☆、比藝招親
? “真的?”倩貴嫔現在覺得挽汐還有幾分真心,說道,“現在看看,我倒希望當初不讓你恢複記憶了。”
挽汐陪着倩貴嫔走着說道:“恢複不恢複,我現在也恢複了,還是要謝謝你這個敵人。”
“幹什麽!幹什麽!要不要大爺賞你幾個板子?滾回去?你也要被斬首是嗎?”當差的看見挽汐,對挽汐說道。拉着挽汐,一順手将其推倒在地上,倩貴嫔看見挽汐,倒有些心疼,但是卻又不能告訴她實情,只得大聲喊道:“劉挽汐,我敬你剛才說的話對你說一句,其實你不該恨他,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倩貴嫔還沒說完的話,被當差的說道:“閉嘴!臭婆娘鬼叫什麽?你該趕去投胎了!”
挽汐說道:“你說的話那麽難聽,會有妻子要你嗎?”挽汐瞪了那個當差的一眼。
“劉挽汐,你就這點本事,你這張利嘴!”倩貴嫔仰天大笑道。
“住嘴!爺爺的我抽你!”當差的伸手想打挽汐,衆人一哄而上,打倒那個當差的,說道:“你是不是眼瞎?這可是我們的琴女!琴女起來吧。”有幾個好心人扶起挽汐說道。
挽汐感謝道:“多謝大家救命之恩。”
“幹什麽!你做什麽對人那麽兇!你是不是要和張勇将軍一樣欺壓百姓啊?去衙門領四十板子!”監斬官來了,騎着馬看一眼挽汐,原來她就是琴女,監斬官對那個當差的吼道。
吓得那個當差的說道:“大人,小的知錯。琴女姑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切勿怪罪。”
“呵!劉挽汐,你倒好大的本事!琴女!!!”倩貴嫔再次說道,已經有人封住她的口說道:“閉嘴!”
監斬官抱拳對挽汐說道:“琴女姑娘,本官會對這個狗奴才施罪的,但是你也不可私自闖入斬首的隊伍中。”
“多謝大人提醒,民女知錯,還望大人開恩,放過那個人。”挽汐行了行禮說道。
大家看這個琴女好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不禁贊嘆。
“好,既然琴女姑娘這麽說,本官就放過他。不過琴女琴技了得,有空本官可請琴女上門獻技啊。”監斬官說道。
“多謝大人賞識,不過民女的琴聲是百姓的,還望大人海涵。”挽汐婉轉地拒絕道。
監斬官笑道:“既然如此,好罷,琴女一副好口才也別浪費啊。”
“謝大人謬贊。”
監斬官便騎着馬向着前方騎去,那個當差的對挽汐謝過之後跟了上去。大家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道:“琴女,什麽時候再去湖心亭彈琴?”
“琴女,上回那兩個求親的人怎麽樣了?”
“琴女,我可崇拜你的,嫁給我吧。”
“嫁我!琴女!”
挽汐又被包圍,實在不行說道:“大家且聽我說,我願三日後在湖心亭旁辦一個‘比藝招親’,比的是琴棋書畫,大家若是願意,贏了我,便可娶我,如何?”
“好!”衆人将挽汐擡得高高的,挽汐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那麽大的本事,一京城的公子爺都那麽喜歡自己。挽汐聽到一聲“行刑。”就知道倩貴嫔已經走了,眼角也流出了眼淚。
回到回雲居,挽汐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莽撞,但是既然說出口便無法收回,她也不信有人能贏了她不成?琴棋書畫,都是師父帶出來的。自己也真是不孝,師父現在葬在哪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師哥,雖然之前利用自己,但是對自己那麽好,自己還是想着師哥的。師哥因為郁郁寡歡而死,自己也是有愧疚的,但是,師哥!師父!你們在哪?汐兒好想你們!
蘭怡和夏蔚都知道挽汐的決定,吓了一跳說道:“小姐,您怎麽可以把自己嫁出去?”
“反正也生無可戀,倒不如玩玩下半輩子。”挽汐說道。
“嫁出去也好,找一個人疼你也是不容易。但是你為什麽不找我?”任嘉彥走過來問道。
現在琴女辦比藝招親可是滿城風雨都在傳,琴女膽子那麽大,但是知書達理卻不恪守婦道,四處張揚。
挽汐說道:“找你幹什麽?我已經夠連累你的了。”
“我不怕被你連累。”任嘉彥說道。
“若是這樣,我更是過意不去,嘉彥,別讓我欠你好不好?”
“你欠我的還少嗎?”任嘉彥說道,“那就別還了,我願意被你欠債。”
挽汐說道:“嘉彥,我嫁出去對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好,別說了。”
“好罷,随你。”任嘉彥說道。
三日很快,挽汐的比藝招親也順利舉行,元恪也聽說了,他不出宮看看這情景,卻被沈飛拉來去看。挽汐身着墨藍色衣裳,坐在上面,見時辰差不多到了,站起了身說道:“琴女感謝各位前來捧場,話不多說,今日本姑娘舉行比藝招親,共有琴棋書畫四關,若一關被破,本姑娘心甘情願嫁與贏者。”
“琴女為何不舉行比武招親更來得激烈些?”底下有人問道。
挽汐答道:“文人雅士皆愛琴棋書畫,本姑娘只喜歡在詞海中玩的激烈。”
“支持琴女!”底下一衆歡呼。
“好,第一關,琴。本姑娘自編一曲,先彈為好。”挽汐拿出古琴,一邊彈一邊頭發都随着風擺動。音畢,底下嘩然,但是沒人上去挑戰,挽汐再次問道:“有人挑戰嗎?”
底下都是贊揚挽汐的話,但是有一個人說了一句:“琴女琴女,自然是琴技高超,我想世間也沒有人能敵過琴女你了。”
“那倒不一定,本姑娘只是雕蟲小技,未能與俞伯牙一塊較量。”挽汐說道,見底下沒人出戰,說道:“那好,便來到第二關,棋。有誰敢與本姑娘對弈的嗎?”
“我來!”一個男子上去說道,元恪想道:你們可都不是她的對手,當初可是連朕也輸的一塌糊塗。
挽汐和那個男子入座,蘭怡弄起一個大棋盤,這樣挽汐和別人在下棋,底下的人都能看到他們怎麽下。任嘉彥看挽汐下一棋便遞個紙條給蘭怡,蘭怡便下一步,那個男子已經抓耳撓腮,對挽汐說道:“琴女,在下伏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