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合,琴女勝!”蘭怡說道

“好耶!琴女!”底下一陣掌聲。

挽汐說道:“還有誰?”

“我來!”又一個年輕的男子說道。

挽汐接連和好幾個人下棋,但是個個都輸了,挽汐說道:“還有沒有人?若是沒人的話,就來到第三關,書。”

“琴女的棋技也是非比尋常,琴女是不是神仙下凡啊?”有人起哄道。

“琴女是神仙!”

挽汐說道:“別起哄了,本姑娘不喜歡對詞,只喜歡史學,若是底下有人有問題向本姑娘提出來關于史學的愛情篇,但是本姑娘沒答出來,本姑娘就算認輸。”

“好,我先來!”剛剛下棋輸了的男人說道,“請問琴女姑娘,司馬相如給卓文君寫了一封信,裏面只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是什麽意思?”

挽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道:“從一到萬,偏偏沒有億。無億便是無意。就是司馬相如對卓文君已無意。”

“是,那卓文君說了什麽?”

“卓文君寫的回信是萬千百十九百七六五四三二一,一別之後,二地相思。雖說是三四月,誰又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裏長亭望眼欲穿。百系想,千思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道不完,百無聊賴十憑欄。九月重陽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筝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挽汐說完,底下一陣叫好。

“在下輸的心服口服。”那個男子下臺。?

☆、用血救她

? 挽汐說道:“卓文君的《白頭吟》也很是有名,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日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凄凄複凄凄,嫁取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杆何袅袅,魚尾何徒徒!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挽汐說完,大家都是一陣掌聲,是真真佩服這個琴女的才氣。

“我來!”元恪二話不說地用輕功飛上臺,挽汐見是他,臉色不大好看。

挽汐只是說了一句:“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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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聽說過當今皇上和珂貴嫔的故事?”

“不是說珂貴嫔出宮了嗎?”有人問道。

元恪說道:“珂貴嫔就是當年皇上寵愛的挽淑儀,南齊的錦珺公主。”

“哇!”底下又掀起一場波瀾。

元恪轉身看着臉色不好的挽汐,問道:“不知琴女姑娘對這位珂貴嫔以及當今皇上有什麽詩詞可以形容的?”

挽汐心想:詩詞?我不打你就錯了,你哪來這閑功夫?還不快下去!形容什麽!我說的不好,那就是辱罵當今皇上,說的好聽些,我又不是那麽虛假的人!挽汐心裏一陣糾結,元恪再次問道:“琴女姑娘,當今皇上和珂貴嫔的事情也算是愛情篇,你也至少給那麽幾句詩詞吧?”挽汐怒瞪了他一眼,元恪早已料到她是不會說什麽的,笑道。

“琴女說啊!”底下的人看見挽汐半天不說話心裏有些着急說道。

挽汐說道:“無話可說。”

“什麽?琴女大人競對皇上和珂貴嫔無話可說?難道你就這麽想死嗎?”元恪說道,看來挽汐是不說不行了,挽汐說道:“如本姑娘方才所說,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挽汐幾乎說咬牙切齒的說道。

元恪叫好說道:“期望得到琴女姑娘的話。”

“呵呵。”

“在下輸了,琴女姑娘繼續。”元恪跳下臺說道。

挽汐早已沒了神,說道:“第三關無人,那便是最後一關,畫。本姑娘要求你們畫出琴女在湖心亭彈琴的樣子,與本姑娘所畫的做對比,大家認為誰好看,便是誰贏。”

“好!我上!”

“我也上!”

有五六人拿起紙筆開始作畫,但是挽汐的眼神一直盯着元恪的方向,蘭怡在一旁說道:“小姐,好了,可以比了。”

衆人将自己的畫亮出來,大家都覺得其中一幅畫很好看,那個男子對挽汐笑道:“我正想與琴女姑娘一決高下呢,琴女姑娘戰到現在,怕是心足也力不足了吧?”

挽汐點評道:“這幅畫是好看,但是這是近身畫,大家從湖心亭旁看本姑娘彈琴,應該是看不見臉的,所以本姑娘畫的與公子畫得截然不同。”挽汐亮出了自己所畫的畫,大家見是一張遠身畫,看來琴女還真是心細,大家一致認為是琴女畫得好,故四關沒人破,挽汐說道:“既然沒人能娶本姑娘,今後也不要再說琴女嫁人這件事了,若是琴女嫁人了,本姑娘會在湖心亭請各位喝喜酒的。”

“好,琴女真好!”衆人一哄而上将挽汐擡了起來扔了上去,又接住她。

有人說道:“琴女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後咱是不是改叫別的稱號了?”

挽汐說道:“不必了,我熱愛彈琴。”

“好!琴女威武!”

挽汐在一陣雀躍之後回到了回雲居,她拿着酒壺喝起了酒。她不能喝酒,但是沒人制止她。元恪聽了任嘉彥和沈飛的勸告,畢竟現在敵人已經死了,他也不該讓挽汐一人在外,元恪還是答應他們去回雲居看望挽汐,想和她和好。但是走到回雲居門前,看到挽汐坐在門檻上喝酒,他看見不悅,說道:“你想死嗎?有胃病還喝酒!”元恪想奪走挽汐的酒杯,但是挽汐不給,她的眼神充滿了迷茫。元恪用手用力打疼挽汐的手,挽汐被打疼了,扔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心情不好不可以喝酒嗎?你不知道借酒消愁嗎?”

“是誰說的‘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元恪坐在她身邊問道。

“你逼我說的,元恪!你親手殺死我們之間的孩子,你還有臉站在這裏,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挽汐吼道。

元恪急了,說道:“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聽!”挽汐說完捂着自己的肚子,叫苦連天,元恪指着她的腦袋說道:“讓你剛才喝酒,你看看你!”

挽汐暈了,元恪一抱住她,對屋裏的蘭怡喊道:“去找任嘉彥過來!”

【回雲居】

任嘉彥給挽汐喝了一碗藥,因為她剛剛小産過,身子還很虛,況且當初還留下胃病,當然不能喝酒,但是之前的藥丸已經失效了,任嘉彥熬了一碗藥,但是卻沒送到挽汐房間,元恪走過來問道:“為什麽不送過去?你想害死她嗎?”

“不是,還少一味藥。”任嘉彥愁道。

元恪問道:“什麽藥?”

“這碗藥需要用人血做藥引子。”任嘉彥說道。

“喏,快點取血!”元恪伸出手和他說道。

任嘉彥吃驚,見元恪那麽為挽汐,說道:“皇上萬萬不可,這可是龍血。”

“少廢話!快點!”元恪不耐煩地說道。

任嘉彥還是拿出小刀在元恪的手上劃了一刀,元恪的手正在滴鮮血,藥碗裏的藥頓時變成了紅色。任嘉彥給元恪止住傷口,給挽汐送過去,挽汐已經醒了,但是疼得半死,任嘉彥說道:“快把它喝掉。”挽汐一看,聞到一股血腥味,說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那麽腥?”挽汐說道。

“快喝,為你身體好的藥,也許你就不會再犯胃病了。”任嘉彥說道。

挽汐還是喝了下去,喝完胃就好了很多,說道:“血腥味?誰的血啊?”

任嘉彥見挽汐一問,也要和她說個明白,說道:“挽汐,今日我便把事情都告訴你,你就不要再恨皇上了。”

“什麽事情?”挽汐問道。

任嘉彥答道:“其實你的孩子已經死在你的肚子裏了,那是倩貴嫔在你屋裏放了用附子粉包裹住的麝香在花瓶裏,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但是那個時候皇上還在處理政事,沒工夫處理後宮之事,畢竟倩貴嫔是有靠山的,只有扳倒張勇,皇上才能替你報仇,他不願讓你受苦,不願讓你多想,寧願親手給你喝下堕胎藥,讓你恨他!”

“什麽?”挽汐早已花容失色,激動地哭泣。

任嘉彥繼續說道:“皇上其實很疼你,這碗藥的藥引子是用皇上的血。”

“你說他用自己的血救我?”挽汐問道,她錯了,一切都是她錯了,沒想到元恪是默默在她身後保護她的。

任嘉彥說道:“你不該恨他,皇上其實對你很好,他也不想的,他其實也很愛那個孩子。”

“他為什麽要關你進大牢?”挽汐問道。

任嘉彥答道:“畢竟他是人,他也會吃醋啊,看到當時的那一幕,要是我我也會吃醋的。”?

☆、請吃喜酒

? “她怎麽樣了?”元恪的聲音傳進來,挽汐立刻閉眼裝睡過去,心想到:你整我!我也整整你。

任嘉彥見她裝睡,知道她的意思,說道:“喝了藥睡過去了。”

“好了,讓朕陪陪她吧。”元恪說道,“你就先出去好了。”

“是。”任嘉彥出去,元恪坐在挽汐的床邊,說道:“汐兒,多久沒那麽好好說過話了?七個月了吧。我真的有好多話想講給你聽啊。”元恪突然見挽汐的睫毛還在動,知道她在裝睡,想挑逗她,說道:“唉,讓你喝酒吧,你看看你現在,還琴女咧!”

挽汐一聽,以為他要說很多甜蜜的話語,沒想到居然是數落自己,立刻掙了眼說道:“喝酒怎麽了?你不也常喝嗎?”

“我和你不一樣!”元恪說道,“還裝睡,你騙得了我嗎?”

挽汐推了他一把,元恪沒站住摔倒在地上,手上還有傷,挽汐見了,着實心疼下床安慰道:“沒事吧?”元恪見她走過來,一把抱住她,說道:“別離開我好不好?”挽汐很享受,畢竟那麽多天他總是不待見自己,現在倒是圓滿了,元恪再說道:“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不用了,我都知道了。”挽汐說道,但是心還在元恪的傷上,問道:“你怎麽這麽傻?這傷可要留下傷疤的。”

元恪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和你一樣有傷疤也挺好的。”

“切,我不喜歡別人有傷疤哦。”挽汐笑道。

元恪佯裝生氣說道:“切,小心我打你的嘴!”元恪威脅道。

“好了好了,我喜歡就是啦!”挽汐俏皮的說道。

“這才乖,相公親一個!”元恪親着挽汐的嘴,柔軟的感覺來了,好多天沒有這種感覺了。

挽汐放開他,說道:“阿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我也想要。”元恪一把抱起她上了床,元恪開始褪去挽汐的衣服,看見一件粉紅肚兜,親吻着挽汐,挽汐很享受着,這一夜,是他們久別重逢的一夜。

三日後,元恪為了迎挽汐回宮,在湖心亭辦了喜酒,和百姓說明琴女就是劉挽汐,他元恪的珂貴嫔,也說明他元恪這一輩子只對武學一個人好,大家都在喝酒,聽着湖心亭挽汐在彈琴,祝賀着皇上。元恪這時真的很快樂,百姓們紛紛給皇上敬酒,這可是百年難遇的皇上啊!元恪看着彈琴的挽汐,笑道:“琴女,這一生朕都會對她好的,大家就放心吧。”

“琴女既然是屬于皇上的,大家自然是高興,畢竟琴女有了歸宿。”有一個人說道。

元恪點頭,笑着看着湖心亭裏的挽汐,挽汐正看着他笑着。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任嘉彥也回了宮,做了如意宮裏的固定太醫。

如意宮裏又恢複了秩序,元恪還是每天都會來如意宮陪着挽汐,挽汐也是每天陪着元恪下朝歸來去胡皇後宮中請安,元诩還是會時不時地找她。張勇的部下知道自己的主人被殺,也是蠢蠢欲動,元恪也派出殺手去圍剿,但是還是有人巧妙地進宮在禦膳房裏給元恪的茶裏下藥,被逮個正着!元恪當初的咳疾又犯了,一直在咳咳咳,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好像這一次比較嚴重,但是元恪也不叫太醫。

說到元诩這個臭小子啊,你看看,他可是不嫌煩啊,又來找挽汐了。

【如意宮】

元诩在外面就開始大呼小叫:“臭丫頭!”

“你怎麽又來了?”挽汐剛進門,就聽到後面的一聲臭丫頭。

元诩跑到她身邊說道:“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可是我早就回來了好不好?”挽汐沒好氣的答道。

“哎呀!有什麽大不了的,陪陪我哦。”元诩拉着挽汐進了裏屋,開始玩耍起來。

元恪進來的時候,聽見他們在那裏吵鬧不休,兩人都在争一塊糕點,元恪簡直是哭笑不得,元诩還在說:“臭丫頭!臭丫頭!還給我啊!”

“不給!要吃自己去拿,這個不給你!”挽汐将左手舉得高高的,元诩拿也拿不到,氣哼哼地叫道:“臭丫頭!給我!”

元恪聽到後說道:“叫誰臭丫頭呢!”元恪進來了,元诩安分了很多,向元恪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搶什麽呢?朕看看。”元恪拿走挽汐手上的糕點說道,那是一塊上面有一只兔子的糕點,挽汐是為了和元诩嘻嘻鬧鬧,才和元诩搶的,這會子元恪拿走了,挽汐正想說給元诩吃吧,沒想到元恪一下子吃了下去,慢慢咀嚼,沒想到這塊糕點的味道啊,元恪說道:“水!水!”挽汐遞給他喝水,然後和元诩笑着樂呢。元恪見被他們耍了,說道:“好啊你們,聯起手來對付朕!”

“切,還不是你自己傻啊!”挽汐笑道。

元诩樂呵地說道:“這是兒臣和臭丫.......珂娘娘的把戲!”

“得了,剛剛誰叫的臭丫頭啊,朕可是聽見了!臭小子,這是你珂娘娘!”元恪說道。

“沒事,我早已習慣了。”挽汐為元诩辯解道。

“胡鬧,在外面可別那麽叫,小心被別人笑掉大牙!”元恪訓斥道。

挽汐拉着元诩,說道:“好了知道了,小子,快向你父皇道歉。”

“兒臣知錯。”元诩規規矩矩地向前一拜說道。

“知道錯就好,快出去!”元恪順水推舟地說道。

挽汐攔住元诩說道:“什麽父皇啊!你兒子今晚在我這吃飯,出什麽去啊!”挽汐偏不想讓元诩出去,元诩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元恪也只好妥協道:“好好好,一起吃飯!聽你的便是了。”

元诩卻說:“可是今晚母後叫兒臣去未央宮用膳。”

“那就快去吧,省得你母後來找你。”元恪求之不得。

“兒臣告退。”元诩說實話還是有懼怕元恪的心理。

挽汐見元诩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說道:“那個臭小子怎麽那麽怕你啊?你看你,也不盡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兒子都被你吓跑了,以後我們要是有孩子,你敢那麽吓他,我就讓兒子打你!”挽汐看着元恪說道,元恪一把将挽汐抱在懷裏,說道:“好,以後你要是有了兒子,皮的話就狠狠地打他!”

“說什麽呢!不能打孩子!”挽汐說道,“怪不得那個臭小子那麽怕你,你肯定是經常拿板子打他!”

元恪倒是不這麽認為,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古話,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唉,做你的孩子還真是可憐。”挽汐嘟起小嘴說道。

元恪笑道:“你怎麽不說做我的女人還真是幸福啊?”

“也對,我那麽幸福,我們将來的孩子也是很幸福的。”挽汐笑着說道。

“其實做帝王也是很不通情達理的,這孩子必須學會殘忍才行,不能有仁道,否則就要被人掌權了。”元恪嘆息的說道。

“我寧肯我自己的孩子不是帝王,你別讓他當什麽郡王之類的好不好?讓他生長在民間好不好?我想讓他知道外面的大千世界才是最好的。”挽汐說道,“等到我生了孩子之後,我想帶他四處游玩。”

元恪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說什麽傻話,是我的孩子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呆在皇宮!”

“做皇帝的孩子還真是慘。”挽汐耷拉着腦袋說道。?

☆、實現承諾

? 元恪笑道:“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經常帶他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總之現在後宮裏敬你的人遍地,外面的人有誰不知道你琴女的身份?帶一個孩子出去,讓他也在民間出名也不是不可以啊,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元恪笑道,知道她肯定會反駁。挽汐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在湖心亭彈琴了,誰知道将來是什麽樣子啊。”

“所以啊,安安分分地陪在我身邊。”元恪說道。

“好罷,我和孩子都陪你!你可真自私!”挽汐笑道。

元恪将她摟得更緊,說道:“好啊,我就做一個自私的帝王也不是不可以啊?”

“吃飯吃飯,我可餓了。”挽汐掙開他的懷抱說道。

元恪對外面的人喊了一句,說道:“來人,傳膳!”

“是。”

【未央宮】

元恪在挽汐那吃完飯後,便和挽汐說找皇後有事,誰知自己卻在皇後宮咳嗽了起來,越咳越嚴重,咳出了血,胡皇後一看帕子上的血,驚慌失措,說道:“皇上,臣妾去喊太醫。”元恪聽完她的話之後,拉住她的手,搖着頭,嘴唇已是沒有半點血色,幹裂的有些枯萎,說道:“別......去,皇後,朕有事和你說。”

胡皇後停在那裏,看着躺在軟榻上的元恪,說道:“皇上,可是您.......”胡皇後大顆的淚珠要掉出來了。

“過來!”元恪說道,胡皇後走了過去,聽見元恪在那裏說道:“朕知道自己......自己已經活不長了......但是挽汐......挽汐她還是那麽年輕......朕知道虧欠你太多,但是皇後啊,朕的心裏只有挽汐一人,對不起。朕今日來是想來看看你,因為可能以後沒這個機會了......”元恪說完那麽多話,又開始咳嗽。

胡皇後哭道:“皇上,臣妾沒關系。您應該多陪陪挽汐才對。”

“皇後啊,朕想......想帶挽汐出宮玩幾天......這病朕想任嘉彥都沒有治好,可能現在朕真的不行了......朕還能再拖幾個月,這幾個月朕就帶挽汐出宮,這宮裏都拜托給你啊,皇後,對不起。”元恪說道。

胡皇後攥緊元恪的手,說道:“皇上盡管去,有臣妾就好。”

元恪看着她,說道:“別哭了,朕還沒死。”

“皇上......”胡皇後叫道,元恪吃下胡皇後遞過來的藥丸,似乎好了很多,這也只能拖延,胡皇後問道:“那......挽汐知不知道?”

“只有朕臨死前,才能告訴她。”元恪對挽汐是寵愛的不行,對胡皇後只有囑咐道歉的份。

【龍清宮】

沈飛推開龍清宮的大門,似乎比以前冷清了很多,見元恪還在批奏折,他的臉色不好,他的面前都是一大堆的補藥,說道:“你面前的藥可是要抗議了,它們可都很想念你的肚子呢!快讓它們進去吧。”沈飛慢慢的走過去,看見元恪放下奏折,對自己笑了笑,端起藥碗喝了下去。面前一大堆的補藥全部下肚,元恪開了句玩笑說道:“朕可是最近不用吃飯了。”

“呵呵,你喝這些不就是想讓自己表面好起來嗎?別讓挽汐看出來,值得嗎?”沈飛心疼地說道。

“值得,我一輩子最愛的女人我卻不能疼她了,我這條命怕是活不久了,不像你和謝賢,還有一個孩子。”元恪說道。

沈飛笑道:“要知道很多年前,我可是一直盼着和她見面的日子,她為了複仇進了宮,你卻連碰都不碰她,感謝你啊。”沈飛回憶起來有苦也有樂。

元恪站了起來,說道:“這幾個月也就麻煩你了,朕要帶挽汐實現朕的承諾了。”元恪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便去吧,這裏我給你擔着。”沈飛仗義的說道,“記得如果掩飾不下去了,帶上任嘉彥給你的藥!”

“嗯,朕知道。”元恪看着窗外的月亮,挽汐啊,就這幾個月了,陪陪在我身邊吧,我們之間的所有都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了。元恪走到偏殿,在屏風後看見那幅畫,那就是多年前,挽汐救他的情景。自己居然還不信她,信了那個姿茹,自己是皇帝,豈能讓別人踐踏自己的尊嚴,那個女人一刀斃命,雖然很殘忍,但是別無他法。還有挽汐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和自己一刀兩斷,去了南齊做了錦珺公主,想必生活也不是很好吧?雖然蕭赜很疼她,但是還有利用的成分在,自己和挽汐的分分合合怎麽就那麽多,是不是連老天也不允許自己和她在一起?也對,自己是帝王,不能多情。這些都是兒女情長啊,元恪!但是自己是男人,總有自己最愛的女人,這是七情六欲,不可避免。

元恪再想道:挽汐,最後的時間,我就拿來陪你了。別說我自私,我生命裏流逝的時間都是用來想你的。我死後,你不要惦記我,如果覺得傷心,你可以忘記我,好好再找一個好男人嫁了,愛情的路上別那麽坎坷,這輩子你愛上了我,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你愛上了一個不能多情的帝王。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嫁給別人,若是有來生,停在原地別走,我來找你。

元恪放下一切,用剩下的時間陪挽汐。他帶着挽汐出宮玩去了。

挽汐和元恪手挽着手一塊向小樹林的那個屋子走去,挽汐還嘟囔着說道:“怎麽不乘馬車去?你這個九五至尊沒銀子嗎?”

“當然不是,你覺得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元恪說道,“這樣一路走去,可是對身體很好的,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走過去啊?那你可以自己乘馬車去。”元恪故意氣氣她說道。

挽汐翻了翻白眼,說道:“算啦,聽你這個大公子的話好了。”挽汐更加牽緊元恪的手臂,元恪這個時候真的感慨歲月匆匆啊,就這樣自己要不甘心的離去嗎?讓這個蠢丫頭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個世上度過嗎?元恪啊元恪,你怎麽能那麽殘忍,你知道挽汐現在是離不開你了,你怎麽還要因病離世呢?

“聽話就好,我生怕你這一路上不聽話呢。”元恪說道。

“胡說,你買吃的給我吃就好了。”挽汐說道。

剛好,旁邊就有喊:“賣肉包子咯,剛出爐的肉包子啊。”

“得,我給你買包子吃,讓你變成一個肉包子!”元恪寵溺的說道,“老板,來兩個肉包子。”

“好咧,客官您拿好。”老板把肉包子遞給元恪說道,元恪給他錢說道:“多謝老板。”說完,便把手中的肉包子遞給挽汐說道:“不知道這可不可以堵住娘子的嘴啊?”

“可以!”挽汐接過,笑着對他說道。?

☆、打情罵俏

? 兩人剛出了平城,在一個小鎮上走着,元恪見天色也不早了,看見一家客棧,對挽汐說道:“現在天要黑了,我們去客棧裏住一晚吧。”

“好吧。”挽汐應道。

元恪和挽汐來到櫃臺,元恪問道:“掌櫃的,還有沒有房間了?”

“有的,客官,要幾間?”掌櫃的問道。

元恪說道:“要最好的一間客房,等下把飯菜送到我們的房間去,少不了你的好處。”元恪笑着看着懷裏的挽汐,掌櫃的看他們不是一般的人,穿的衣服都是絲綢的,知道是有錢人要好好伺候,對元恪點頭哈腰地說道:“明白明白,老爺夫人這邊請,小的帶二位去看房間。”掌櫃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元恪也點點頭說道:“多謝掌櫃的了。”

“不謝不謝,來吧。”掌櫃的帶他們走到他們的房間,元恪和挽汐看了看,真的不是一般的房間,還有些花香味。

掌櫃的親自拿來飯菜,給他們放在桌上,元恪和挽汐動了筷,元恪見挽汐吃的那麽香,說道:“宮裏也沒見你吃的那麽香,果然還是外面的好啊。”

“可不是,宮裏的大魚大肉都快吃膩了,有時候來一點清淡的不是不好啊。”挽汐吃了一塊大青菜說道。

“兔子吃青菜,多吃一些,把你養胖了,可就沒人和我搶了。”元恪打趣道。

挽汐說道:“胖了可就醜了,到時候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怎麽辦?”

“哎哎哎,劉挽汐!我元恪愛上你只是因為你的美貌嗎?你也可太小看我元恪了!”元恪聽這話就不高興了。

挽汐傻傻地放下筷子,托着腦袋說道:“那你愛上我的是什麽?”

元恪逗笑她說道:“你的蠢。”

“元恪!你欠揍了!”挽汐揮舞着花拳說道。

元恪笑道:“好了好了,我愛上你的是你的全部,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挽汐說道。

元恪說道:“方才惹娘子生氣了,是為夫的不好,為夫知錯。”

挽汐被他逗笑了,說道:“哈哈,也有你低頭的時候。”

“向自己的娘子認錯,有何不可?”元恪笑道。

“是啊,你有理!”挽汐說道。

吃完飯,客棧一樓有表演好看,元恪和挽汐應聲趴在欄杆上看着,看見幾個女子拿着扇子跳着古典舞,挽汐拍了拍元恪的背,見他看的那麽癡迷,有些生氣,喊道:“你是不是愛上她們了?快下去抱回宮啊!”元恪聽到她說的話,連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說道:“你想死啊,那麽多人,我們的身份你想被別人知道啊?”

挽汐拿開他的手,說道:“可是你看得那麽癡迷,我生氣!”挽汐像一個小怨婦一樣說道。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元恪說道。本來也不是在看那麽女子,他只是在看舞臺下面擺了一個說書的位子,不知道說什麽,他便陷入了沉思。

“我們下去吧,舞跳完了,要說書了。”挽汐拉着元恪的手下去說道。

元恪被她活活的拖了下去,兩個人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只看那說書人站了上去,說道:“今日我就說劉挽汐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便和皇上恩斷義絕......”挽汐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大吃一驚,原來自己和元恪的事情都傳到這裏來了,也不知道有幾個版本,元恪指了指上面說書的人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娘子是何人?”挽汐高傲的說道。

元恪說道:“女人。”

挽汐聽着不高興了,說道:“是高人!”

“好了,高人高人!是神仙行了吧,我怕了你了!”元恪怕她又鬧出什麽亂子說道。

挽汐這才罷休說道:“嗯,我是仙女下凡啊。”

元恪說道:“可從來沒見人這麽誇自己的。”

“切,你這是嫉妒!”挽汐說道。

第二天,元恪帶着挽汐上了路,兩人上了山,只要翻過這座山,小樹林就在眼前了。挽汐好累啊,元恪自己先上去一步,回過頭拉着挽汐走,說道:“還要不要和我一起經歷坎坷了?汐兒,咱們那麽多磨難都走過來了,難道還怕這些爬山嗎?你忘了我知道你宋國公主的身份後離開你還窮追不舍嗎?你忘記是任嘉彥救你回平城的嗎?”

挽汐聽了他的話,有了鬥志說道:“好,再苦再累,我陪你。”元恪微笑着點點頭,拉着挽汐堅持翻山。他們帶足了幹糧,晚上就住在山洞裏兩個人依偎着睡覺,白天就有力氣翻山。終于,他們翻過了這座山,看到了那片小樹林。挽汐看見自己住過的地方,激動的熱淚盈眶。元恪帶着她一路狂奔到那個屋子。那個屋子還是老樣子,什麽都沒變。挽汐推開門,看見東西都還在,元恪放下包袱說道:“可終于回來了。”

“可是師父和師哥都不在了。”挽汐帶着哭腔輕輕的說道。

元恪抱住她,抱得緊緊的,安慰她說道:“沒事,你大師哥還在這裏呢。”

“我想師父和師哥。”挽汐說道。

“我也想他們,我們出去看看以前走過的地方好不好?”元恪說道。

“你陪我去。”挽汐說道。

“好,我當然陪你去。”元恪和挽汐出了門,看到了花花草草,兩個人來到了以前挽汐救下元恪的情景。

挽汐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笑道:“就在這!你當時可是被蛇給咬了,還是我救的你。哎呀!你是不認我啊!認了姿茹,然後還那麽寵她!想起來真是不痛快。”元恪走過去,搭着她的肩說道:“不痛快就別想了,誰讓你自己那麽傻,明明看過我畫的畫卻忘記了!還有那支雕玉發簪,你應該看到過啊!”

“說到底怎麽又是我的不是!”挽汐說道。

元恪拿出懷中的金臂钏和兔子發簪,給挽汐戴上說道:“我倒忘了這個!以後可別摘了還我。”

“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摘下來的,除非你惹我!”挽汐加上最後的一句,元恪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惹我才對!”

“不是!你老是對我不好!”挽汐喊道。

元恪撇撇嘴,說道:“胡說!誰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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