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馬特-亞倫 ...

太難了, 做人好難。

本來只想說出自己為什麽要找三個‘蓋伊’的唐納德說着說着被夏洛克套出了自己的身份。

唐納德懊惱的胡嚕了一把頭發, 同情的拍了拍華生醫生的肩膀, “真的是辛苦你了。”

華生醫生聳聳肩,“Humm……”

夏洛克饒有興趣的看過來, 他是為唐納德與之前性格不符的動作而感興趣。

被時刻關注真的特別痛苦, 唐納德的臉上露出了後悔的表情。

夏洛克路過他,“世上沒有後悔藥。”

唐納德:“……”

他咽了口口水, “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間……”

夏洛克看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逃避的行為有些好笑, “哦?想用逃避來解決事情了嗎?”

唐納德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夏洛克一驚,“哦……”該說什麽該說什麽……他不擅長安慰人啊!

華生連忙為他指了方向, “洗手間在那邊。”

唐納德去了洗手間, 兩位都松了口氣。盡管知道唐納德不是表現出的性格, 但是把人弄哭這件事對夏洛克來說是最可怕的。對于見慣了戰場的華生也是。

華生跟在夏洛克的身後問, “你怎麽知道他被實驗了十年, 編號怎麽知道的?”

夏洛克拿過剛脫下沒多久的風衣穿在身上, 大步下樓, “實際上,哥譚的新聞上寫了。”

“……美國?”華生又問了一句, “你別說是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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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仔細看了就會發現他的手表時間還沒來得及調整, 這個時間應該是美國紐約的。”

“……好吧。”華生應了一聲,跟在夏洛克的身後下了樓。

去完洗手間的唐納德站在221B外面也不知道要幹什麽,更不知道要去哪裏。他有些無措的緊了緊雙手。

甚至還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夏洛克還會等他出來,畢竟他的我行我素也是有目共睹。

只見夏洛克站到路邊招手,“Taxi!”

然後出租車很不合常理的嗖的一下就過來了。唐納德目瞪口呆。

唐納德看了看周圍行人雖多但車輛比較少,一臉茫然地坐上車。

他抱有一點兒希望的問華生,“福爾摩斯先生是自帶了[在哪都能秒叫出租車]的技能嗎?”

華生無奈的笑,“我也不清楚,但他的确在想打車的時候能打到。”

唐納德得到答案又看向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話被打斷了。夏洛克開口,“叫我‘夏洛克’吧。”他仍舊沒什麽表情。

唐納德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形,他從善如流的改口,“夏洛克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夏洛克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但他願意說了,“事實上,有一位名叫馬特-亞倫的人今早被發現死于他的公寓,初步調查他經常換住處。”

唐納德:“啊?哦……”

唐納德的表情寫滿了迷茫。華生也是。

華生本來要問的,他微微張了張嘴,最後似乎是想到什麽,只閉上嘴看窗外。

見華生醫生都不問了,唐納德也只好乖乖閉嘴看窗外。

雖然沒有得知什麽線索,但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唐納德竟也發起呆來。

天空上的雲朵夠多,完全擋住了太陽,是個很平常的陰天。可是看上去卻不像要下雨的樣子,雲大多都是白色的,即使是陰天,也還是個看上去很清爽的陰天。

以往為了不弄丢唐納德這個人體實驗的好材料,即使為了出任務也是盡量往近的地方走,唐納德還從未出過國,到英國這樣常年陰天的地方來。

聽說這裏常年陰天,少有豔陽天。

街上的人并不很多,但看起來卻不如天氣一樣冷漠。

有人穿着西裝拎着公文包神色着急的匆匆而過,有人穿着連衣裙綽約多姿的在街上散步,還有人穿着馬甲套着風衣圍巾奔赴在路上。

他們的表情并不很愉快,但也說不上憂愁。看起來并不熱情,但也并不冷淡。他們似乎踩在你的承受底線上,禮貌克制,你并不會覺得他們失禮,但也不會覺得自己與他們是什麽極為要好的關系。

一切都恰到好處。

唐納德的手機響了。仍舊是短信的提示音。

還在觀察倫敦潮濕、霧蒙蒙又迷離的街道與紐約熱鬧的街道有什麽不同的唐納德有些不舍的回神,拿出手機,看了短信以後眉頭舒展了一點兒,還沒來得及回複,就聽司機師傅說:“到地方了。”

一直觀察着唐納德的夏洛克在看到唐拿出手機後舒展的眉頭挑了挑眉,按照他的判斷,應該是個關系比較親近的非親屬發來的消息,但與此事無關。不感興趣。他把這件事記在記憶宮殿裏後,跟着下了車。

約翰先一步下了車,體貼的為唐納德開了車門,倒使得唐納德受寵若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誠惶誠恐。

夏洛克見狀嗤笑一聲,本來想要說些什麽的他在華生醫生的眼神下還是憋了回去。眼不見為淨,注重友誼的他轉身率先走到前面,完全不等人,用行動不承認自己讓步了。

華生歉意的對唐納德笑,“他就是這樣,我代他向你道歉。”

關系的确是很親近,都是能幫忙道歉的關系了。

但從沒有人主動給他善意的開過車門,以往每次這樣的時候,他都是被拽着衣服拉扯出來的——畢竟誰都有不想殺人不想做任務的初始階段。

那鐵一般的胳膊的力道,是即使注射了半管稀釋過後的血清的唐納德也無法抗衡的。

可華生醫生遠比他們可親的多。唐納德掩蓋住眼中的一絲懼意,讨好的對華生醫生展開一個笑容,迅速下了車。

唐納德跟在他們的後面,卻開始對斯塔克先生的生活感到一種從生理上湧出來的害怕。斯塔克先生為別人開門,別人為斯塔克先生開門……這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唐納德由衷的感到可怖,配上這略微潮濕涼爽的天氣,竟然打了個噴嚏。

華生醫生湊過來,耐心的問唐納德是不是冷,唐納德哪好意思說出他想到什麽,只是略微低下頭搖頭,“就是不太适應空氣的濕度鼻子有些癢而已。”

按照華生的想法,他如果同樣說這句話,說出來的會是:就是鼻子有些癢。

原來鼻子癢和空氣濕度有關系的嗎?紐約的空氣很幹燥嗎?他看東西的角度怎麽和平常人不太一樣?華生完全沒覺得這個理由有什麽問題,也沒放在心上,但還是有些懵的跟在已經得到警官允許調查五分鐘的夏洛克的身後。

轉移完話題的唐納德看看前方的夏洛克和身邊的華生醫生,略有些對即将進入陌生環境而感到緊張。

夏洛克對他人的情緒很敏感,但是現在什麽也阻止不了他調查案件。夏洛克永遠為自己的興致而活。被精神興奮所驅使,并甘之若饴。

夏洛克一馬當先,兩人在後面頂着看奇葩的眼神跟随在夏洛克的身後。

唐納德一開始并沒有到處看,可是還是有些好奇的忍不住瞥了兩眼。而華生醫生就不一樣了,他光明正大的到處看。

唐納德看到華生醫生的樣子,羨慕的看了看他。

“馬特-亞倫……”夏洛克一進房間就蹲在地上看這位被勒死的死者,神色間滿是興奮。

夏洛克先是伸手摸了摸死者的耳畔,然後觀察了一下勒痕,之後旁若無人的湊近死者的嘴附近嗅了嗅,也不知他知道了什麽。他又撐開死者的眼皮看了一下,甚至還翻死者的髒衣簍。

髒衣簍只有一件襯衣,一雙襪子,旁的倒是沒有。

不知夏洛克是失望還是什麽,他緩緩吐了口氣。華生醫生瞥了瞥,轉開頭,還是沒忍住,“你是在失望他沒有換洗的內.衣嗎?”

“很明顯,他是昨天半夜死的……”不知道是真聽不到還是假聽不到的夏洛克沒有理睬,他只顧着眼前的案子,彎腰在地毯上觀察,“Hmmm……很好,這是九號鞋……真是個高個子……還很強壯……”

“兇手肯定并不是普通的興起,而是有目的性的……死者沒有掙紮,也許他們還認識。”夏洛克想及剛剛自己聞到的味道,“也許是藥物。”

“沒有味道……泥土……”夏洛克慢慢起身,似乎得出了什麽結論。

夏洛克不着痕跡的又看了眼唐納德的鞋子後開始觀察屋內。

這裏看起來東西并不太多,聽趕來的房東說這裏的東西都是家具齊全直接出租的,唐納德沒有夏洛克的能力,他只能問問哪些東西是這裏原有的。也許會有用。

外賣盒子很多,廚房雖然廚具齊全但是并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至少最近沒用過,用過的只有一些盤子和刀叉。

衣服不少,但也都是同一種類的衣服,基本上是進入人流就找不到的泯滅衆人的那類。

書架上的書是原來沒有的,種類繁多,涉及的領域也廣。唐納德以自己的眼力看了看,最終只覺得可能他更喜歡槍械類的書籍。

髒衣簍的衣服少得可憐,看來是個十分注重衛生的人。

杯子裏有涼了的咖啡,但不是現磨的,只是沖劑的那種。

陽臺裏邊有個躺椅,上面鋪着柔軟的毯子。

現在唐納德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戴着眼鏡不會做飯的普通人坐在靠陽臺的躺椅裏,喝着咖啡捧着書的剪影。

emmmm……怎麽還意外的很有情調。唐納德搖搖頭甩去這奇怪的聯想。

華生關心的問:“怎麽了?”

唐納德就把他的想法說給華生醫生聽。

結果華生醫生還沒說話,就見夏洛克的眼睛看過來,灰色的眼睛裏看不出什麽明顯的情緒,都是霧蒙蒙的,

“你的腦子可真不怎麽靈光。不會做飯、擅長隐匿、了解槍械、注重處理掉生活痕跡、喝省時的沖劑咖啡和一個從不用卻放在陽臺旁的躺椅……你只想到了他有情調?”

華生抽了抽嘴角,到底把想誇贊唐納德的話憋回嘴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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