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次侍寝

可叫梁九功失望的是玄烨不過是剛拿起香囊來,明珠大人就過來了。

前幾日平西王吳三桂殺了雲南巡撫朱國治,更是自稱天下都招讨兵馬大元帥,提出“興明讨虜”,起兵造反。

當今的形勢來看,對吳三桂并無不利之處,吳三桂在雲南十幾年,根基極深,又和福建靖南王,廣東平南王同穿一條褲子,玄烨只怕控制不了,所以這幾日來除去看布常在那一次,并未再踏足後宮。

梁九功眼觀鼻口觀心,心裏也有了一杆秤。

玄烨與明珠、索額圖等人議事一議就是大半日,等着他回過神來一看,天已經擦黑了。

敬事房的人已經在外頭候了好一會兒,心裏是直打鼓,這幾日綠頭牌呈上去,皇上掃都不掃他們一眼,偏偏太皇太後對這事兒上心得緊,說來說去,這事兒最後就成了他們的錯。

可是牛不吃草難道還能強按頭?更別說這人還是皇上了,這種事可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沒想到今個兒玄烨掃了盛綠頭牌的托盤一眼,就道:“今日就讓宜常在侍寝吧!”

敬事房的小太監忍不住長籲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一刻鐘之後。

宜寧就接到了這個“好消息”,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說好的避寵了?

她覺得肯定是香囊和桂花蜜出了問題,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她總不能堂而皇之說自己不想侍寝吧。

當然,如今是她不想活了,那這話就另說。

苁蓉幾個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還是王九福大着膽子說:“主子,這種事只怕也拒不了,如今天已經黑了,待會兒就要侍寝了,若是不迅速點,怕就來不及了……”

既來之則安之,宜寧點點頭,道:“那你們看看應該怎麽辦吧!”

既然她發了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辦。

有嬷嬷前來替她沐浴,禦膳房那邊又送來了些點心和吃食來,因為晚上要侍寝,與女子而言,初次侍寝不算什麽輕松活,還是要補充補充體力的,最後則是嬷嬷上場了。

嬷嬷手中拿着一本小冊子,和宜寧講起今晚上的注意事項來,“……常在記得,侍寝的時候要從尾爬到頭,以示對皇上的尊敬,還有,常在若覺得疼,也不能出聲,免得叨擾了皇上的興致。”

宜寧聽了臉頰發熱,侍寝還有這麽麻煩?

那嬷嬷瞧着她那張臉,半是羞澀半是妩媚,以後定是個寵冠六宮的,不免多提點了她幾句,想着賣她個人情,以後要她念着自己的好,“常在記得,皇上最喜歡的就是牡丹花,若是常在有牡丹花的小衣,或者牡丹花的香露,記得都用上……”

紫禁城之中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宜寧不願意侍寝是一回事,可還是懂的人情世故的,笑着道:“多謝嬷嬷了,嬷嬷,這是點小心意,您收下!”

她塞過去的是一包碎銀子,當初她進紫禁城之前額娘就給了她一筆傍身的銀子,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紫禁城中用得上銀子的地方多得是。

那嬷嬷也不推搡,接下笑着道了謝。

很快,苁蓉就将牡丹香露、牡丹肚兜、牡丹熏香等一些東西都捧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點上了熏香,把這味兒薰得濃濃的,“奴婢知道主子不喜歡這香味兒,為了皇上,您暫且忍一忍。”

宜寧坐在梳妝臺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連翹正打算給自己的發絲上也抹上牡丹味兒的香露,實在是很不痛快。

有道是男女平等,她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居然低到塵埃裏去了?

連翹的手伸到一半,宜寧卻躲開了,只道:“這味兒太濃了些,我實在不喜歡,不用了吧……苁蓉,把這牡丹香滅了,我聞了頭暈。”

苁蓉是個妥帖的,深知這樣不妥,可她還沒開口說話,宜寧就搶在她前頭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着想,只是啊我要是頭暈惡心,當着皇上的面做出什麽失禮的事情來,這不是冒犯了皇上?”

說着,她攥着苁蓉的手,可憐巴巴道:“苁蓉姐姐,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您要奴婢說您什麽才好啊!”苁蓉搖搖頭,很是無奈,卻還是依言滅了牡丹香。

可就算是這般,宜寧身上也沾了濃濃的牡丹香,她很不喜歡,索性重新沐浴一次,用了茉莉花的香露,這才将身上的味兒給蓋住了。

很快敬事房的人就來了,宜寧被他們扛在肩上送去乾清宮路上的時候忍不住想,還是新時代的女性好啊,這樣實在太沒人權了!

等到了乾清宮,宜寧身上不着一物的躺在龍床上,心裏是七上八下的。

玄烨這個時候還在書房批閱奏折,并沒有過來,宜寧躺在床上的時候是百無聊賴。

在家中的時候,她一向貪睡,這幾日忙着做香囊和桂花蜜也是費了些功夫,龍床又太過舒适,宜寧打了幾個哈欠,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去。

玄烨其實心裏早就惦記宜寧了,等着奏折批閱完了之後直接去了寝殿,誰知道他撩開帳幔一看,床榻上的這個人睡得香甜。

因為帳幔掀開,有光透進去,宜寧似乎覺得有點不舒服,翻了個身,呢喃道:“把燈關了!”

她側趴在明黃色的軟枕上,一張小臉被擠的肉嘟嘟的,再加上她那宛若白玉一般的肌膚,叫人見了想要忍不住上去啃兩口。

玄烨的嘴角頓時微微翹起,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妃嫔初次侍寝就在龍床上睡着的。

宜寧睡得迷迷糊糊,只以為自己還在郭絡羅府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那光黯下去,睜開眼一看,卻是吓了一大跳。

有個男人!

她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被子,可定睛一看,這人原來是玄烨,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過來侍寝的。

可是這個時候她身上不着一物,她也不好起來行禮,只磕磕巴巴叫道:“皇……皇上,嫔妾……見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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