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一笑，引得後面一陣騷亂，還傳來男生們的驚呼與笑罵聲。
鄭虎看了一眼教室裏最後兩排那幾個你推我攘不斷朝小蕊那邊張望的男生，恨不得揍他們一頓。
班主任絮絮叨叨的話總算結束了，班級裏的學生立馬作鳥獸散，不一會兒就跑的差不多了。
小蕊一出來就抓住鄭虎的袖子。
“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我，我幫你揍他！”鄭虎看着自家小姐臉色發白，不平之心更多了幾分。
小蕊搖了搖頭，“小寶。”
“對對，張叔和小寶還在外面等着我們呢，我們走快點，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了。”
小蕊點頭，跟着鄭虎往校門外走去。
顧宸并有告訴小蕊自己今天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小蕊只知道顧宸會提前回來，卻并不知道是哪一天。
顧宸半靠在車上，懷裏抱着小寶，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張叔聊着天。冬日裏的陽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停車旁的人不多，站着幾個家長。顧宸遠遠地看到小蕊跟在一個男生後面走了出來，那男生皮膚黝黑，虎頭虎腦，應該就是鄭虎，而小蕊則一言不發，低着頭緊緊地跟着後面。
張叔剛想喊，便被顧宸制止了，顧宸把小寶遞到張叔懷裏，然後靜靜地看着小蕊。
小蕊還是那麽瘦，似乎……更安靜更害怕了。顧宸微微蹙起眉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小蕊擡起了頭。
“顧大哥！”
顧宸快速地走了過去。
“顧大哥。”小蕊撲到顧晨的懷裏，緊緊摟住他的腰。
顧宸輕輕地把她攬在懷裏，沒有說話。
鄭虎有些愕然地看着這一幕，周圍一些大人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大多數都當做哥哥妹妹或親戚見面，感情好也是正常的，不予理會。
只有張叔還保持着頭腦清醒。
“顧先生，小姐，先到車裏坐吧，外面冷。”說着，把後車門打開。
顧宸揉了揉小蕊的頭發，“小蕊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聽張媽和伯父的話？”
“嗯。”小蕊把臉埋在顧宸的胸口，顧宸能感覺到她是笑的。
顧宸牽起小蕊的手，涼涼的，“快到車裏去，外面太冷了。”
小蕊順從地跟着坐了進去。
鄭虎眼看着這個高大俊朗的青年男子把小蕊“哄”上了車，才終于反應過來，“小……小姐……”
張叔一巴掌呼在他的腦袋上，把小寶扔給他，笑道，“小什麽呢？還不快上車，顧先生小姐都在裏面等着呢。”
鄭虎捋了捋小寶的毛，坐進車裏。
一路上小蕊都歪在顧宸懷裏，眼睛明亮，嘴角上翹。
顧宸一只手攬着她，另一只手握住小蕊的手，兩人也不說話，就這樣安靜地坐着。
鄭虎透過鏡子往後看了一眼十分親密的兩人，總覺得心裏怪怪的。其實看小蕊的反應就知道這個俊朗的青年人應該就是自己母親嘴裏一直念叨個不停的顧宸，但在自己得知的消息裏，顧宸只是小蕊的家庭教師，如今看兩個人這樣親密，總讓鄭虎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聽說小蕊也确實很依賴顧宸，小蕊的問題鄭虎也是十分清楚的，仔細想想，這樣也是能接受的。
鄭虎想了想，他那大腦瓜裏也實在想不出什麽，只得抱着小寶，一路無話的坐在車裏。
顧宸今天回來，小蕊開學第一天，兩件事情湊到一起，張媽當然十分高興，滿滿地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王振國也是滿面笑容的，只是回來沒多久就把一直窩在顧宸懷裏的小蕊，拉到自己懷裏抱着。
晚飯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度過。
顧宸晚上當然是不可能回去了，所以吃了飯沒多久，就先回樓上客房洗了個澡。從老家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因為很想看到小蕊看見自己時開心的樣子，沒回家就直接過來，澡也沒洗。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顧宸穿了件簡單的家居服走了出來，一開門就看到小蕊睜着雙星光點點的大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小蕊穿着一件長款的冬季家居服，像連衣裙一樣，毛絨絨的，上面還帶着一個可愛的兔耳朵帽子，就是衣服有點短，露出一大截光滑白皙的腳脖。小蕊的腳長得十分好看，偏瘦型的，白皙精致，顧宸想還好自己不是戀足癖，不然根本把持不住。
小蕊擡頭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裏凝着一汪濃濃的春水，仿佛一眨眼就能流出來似的。
顧宸轉身從衣櫃裏拿出一雙白色的新襪子，剛想說話，小蕊就撲進他的懷裏。
顧宸：……略囧，兩只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小蕊十六歲了，身體已經發育，前凸後翹，該有的有，而且……還不小。平時穿的厚，隔着幾層厚厚的衣服還感覺不那麽明顯，如今兩人都穿着單薄的家居服，稍微動一下身體上都有明顯的感覺。
記得小蕊第一次來女人的那個，是十三歲。當他慌慌張張跑來的時候，正看到小蕊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泣，一見到他就撲進他懷裏，哭個不停。顧宸哄了好長一段時間，小蕊才從他懷裏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床，流着淚道：“血。”顧宸這才明白小蕊為什麽哭。可惜顧宸是男人，一個大老爺們實在不好意思給小蕊普及生理健康知識，只得抱着她先安撫了下來。當天晚上顧晨就帶着十幾本生理健康知識指南的書本拿給她，這才恢複正常。
如今小蕊發育的不錯，這也多虧了張媽的飲食法則。張媽十分注重小蕊的飲食，特別是身體發育後，這也就使得小蕊瘦雖瘦了點，但身體發育的還是不錯的。
顧宸深深的覺得小蕊平時喜歡随便撲人懷裏的毛病，一定得改！
“好了，我知道了，今天不走。”顧宸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不要随便撲人懷裏了，知道嗎？”
小蕊擡起頭看他，淚水在眼裏打轉，籠着化不開的水汽。
小蕊有種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也是顧宸近期才慢慢發現的。美麗而精致的面龐，脆弱而嬌柔的表情，星光點點的眼睛，好像有一股深淵能把人吸進去。那種脆弱的楚楚可憐的表情，使人很想狠狠地蹂躏她欺負她！
她的身體以及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都能引起男人心底最瘋狂的欲望。
顧宸看着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随着小蕊年齡的增長，這種吸引力也在快速的生長。小蕊還是那個小蕊，只是這種誘惑，并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
少女身上散發着獨有的體香，淡淡的，絲絲縷縷沁入骨髓。
顧宸望着那張紅潤的光滑的嘴唇，摟着懷裏的人，嗓子發幹，着了魔似的低下頭去。
“咚咚咚……”
仿佛劈頭一陣響雷，顧宸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把小蕊推了出去。
小蕊不解而委屈地看着他，眼淚終于嘩啦一下流了出來，“顧大哥……”
顧宸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這不是他第一次對小蕊有反應，但卻呈現出來越來越控制不住的趨勢。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最近不知怎麽了，已經短時間內兩次對小蕊有反應，想起年前走之前的那次，顧宸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禽獸了。自從上次小蕊生病後，顧宸已經很久沒發洩了，和藍菲菲在一起，不是太忙就是沒機會。過年的時候，因為是在老家，很多人擠在一間屋子裏，不方便，現在終于回來了，顧宸決定自己一定要洩洩火。小蕊還是個孩子，自己竟然對一個小孩子有反應，難道自己沒有戀足癖，而是戀童癖？顧宸再次深吸幾口氣，雖然實際上小蕊已經不算孩子，甚至……甚至算是一個女人了，但在他的心裏，小蕊就是一個孩子，而自己還是她的家庭教師。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
“小姐，顧老師？小姐，小寶已經着急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帶他去散步啦？”鄭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伴着幾聲奶裏奶氣的狗叫。小蕊和鄭虎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後，都會帶着小寶在院子裏的小花園裏散散步，已經形成規矩，這個顧宸在回來的車上就聽鄭虎說過。
“顧大哥……”小蕊眼淚流個不停，既委屈又害怕地朝顧宸走過去，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顧宸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剛剛對小蕊太嚴厲了，畢竟她什麽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鬼迷心竅，現在清晰了，反而愈加覺得小蕊無辜。
顧宸輕輕地抱着她，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了好了，剛剛是顧大哥不好，顧大哥一時失神才那樣的，不是真的要推開你，顧大哥向你說對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哭了就不要好看了。”
小蕊摟着顧宸的腰，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小姐？小姐？到飯後散步時間了，我們……哎呦，媽，你幹嘛不要擰我耳朵，媽，媽，我沒打擾小姐，哎呦疼疼疼疼疼，好了，我知道，自己去自己去……哎呦，疼啊媽……”門口伴着清脆的狗叫聲，消失了。
顧宸輕輕嘆了口氣，“虎子等着你一起帶着小寶去散步呢，外面冷，記得把羽絨服套上。”
小蕊摟着他腰，不松。
顧宸嘆口氣，又抱着她哄了一會兒，小蕊這才不情不願地松開手。
他把小蕊拉到床尾凳旁，讓她坐下。小蕊歪着頭迷惑地看着他。
顧晨蹲下身，輕輕退下小蕊一只腳上的拖鞋，把手裏的襪子慢慢地給她穿上。
“以後記得，不要随便就撲人懷抱，也不能随便讓別人抱着。小蕊長大了，是個女孩子了，女孩子不能随便讓男孩子抱的，知道嗎？”
“顧大哥。”
“我知道，但是就算是顧大哥也不可以。”顧晨脫下另一只拖鞋，想着怎麽跟她解釋，“只有夫妻或者男女朋友才可以有這樣的親密接觸，當然家人也可以，但前提必須是你很親密的人。像爸爸，張媽，還有，你以後的男朋友或老公。”
小蕊低着頭看着他，忽然說道，“藍姐姐。”
顧宸知道她的意思，為什麽藍菲菲可以抱他自己不可以？顧宸有時候跟藍菲菲親近的時候，并沒有刻意地回避過小蕊，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現在顧宸卻不知該怎麽向她解釋，王家把小蕊保護的太好，正是這種保護，讓小蕊可以無憂快樂的長大，也正是這種保護，使得小蕊很多方面都保持最簡單最單純的想法。
“藍菲菲是我的女朋友，以後還有可能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們是最親密的人。等以後長大了，有了男朋友或者老公，你就……咳……你就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麽。”顧晨把拖鞋給她重新穿好，站了起來，“所以，你以後不可以再這樣撲別人的懷裏。”
小蕊低下頭，不說話。
顧晨有些于心不忍，畢竟在小蕊心底，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表示親近的動作，而且似乎這個對象還只有自己，并沒有別人。“好吧，偶爾一次也是可以的。”
小蕊擡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那個，現在可以，以後等上了大學或者再長大點就不可以了。”顧宸覺得自己讓步有點多。
小蕊終于站了起來，眉眼彎彎地望着他。
“嗯，撲我懷裏可以是可以，但在外人面前絕不可以，特別是人多的時候……”
“顧大哥！”話還沒說完，小蕊又撲了過來。
顧宸扶額，覺得自己這麽多都白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