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讓人監視我? (14)

,心想着要不是他來了,她也不至于心不在焉到被魚刺卡喉,以至于在季家這麽丢臉。

淩晨希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路曼只能硬生生地憋下心中的那股氣。

突然,車子一個左甩,所有人的身體都慣性地往右傾,淩晨希坐在右側,腦門在窗戶玻璃上磕出一聲清脆響聲。

駕駛座上,季煦解開安全帶,陰陽怪氣道:“不好意思,手滑。”

然後,路曼看到淩晨希的臉色直接黑了。

季煦先下得車,他打開車門把路曼扶了出去,嘴角的笑意很欠扁。

路曼頓時醒悟,悄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照了口腔鏡,醫生從路曼喉間取出一根兩厘米長的軟刺,魚刺末梢還沾着血。

季煦見狀瞳孔一縮,有些後怕,他歉意看着路曼道:“曼曼,對不起。”

魚刺取出來,路曼的喉嚨雖然還有些刺痛,但是已經舒服很多了。

“沒關系,你又不是故意的,況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路曼笑了笑,“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還有我!”季琬小腦袋湊了過來。

路曼無奈地點了點這個鬼精靈的腦袋,“對,還有你。”

季琬得意地笑了笑,嘴巴朝窗戶的方向努了努,“還有他。”

淩晨希雙手抄兜倚在窗臺上看着她,額邊有抹微紅的痕跡,臉色頗為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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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分明的臉上光影綽綽,路曼的心不經意漏了半拍。

她不留痕跡地扭過頭,對季琬道:“琬兒,早上不是說要去逛街嗎?”

季琬聽到“逛街”兩個字,一雙大眼睛頓時興奮起來:“可以嗎?”

“可以!”路曼确定的點點頭。

“哥哥……”季琬抱着她家哥哥,眼巴巴地看着他。

季煦高了季琬一個頭,他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道:“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好,哥哥負責買單當苦力!”

“哥哥,你太好了。”季琬毫不避諱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催着路曼道:“路姐姐,我們快走吧,逛完我們去喝下午茶,然後去做個美容,然後去酒吧喝點小酒……”

季琬一下子念出了一大串行程,如果不是她說的很随口,路曼會以為她早就規劃好了。

路曼看向季煦,季煦只是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看來他對自家的這個妹妹也很是頭疼。

“好。”路曼只能捏着季琬的鼻子無奈道。

“但是這個大叔怎麽辦?跟我們去嗎?可是我跟他不熟,他跟我們去,我會覺得很不自在。”季琬指了指淩晨希,大眼睛裏又困惑又無辜。

大叔?淩晨希才二十七,但對十六歲的琬兒來說确實可以稱為大叔。

路曼看着淩晨希一臉菜色,心裏就暗爽。

琬兒,你真是太上道了!

“大叔不跟我們一道,你說是嗎,淩大叔?”路曼清淺的眉眼裏盡是調侃的笑意。

☆、97.097章 淩晨希,我對你,絕不諒。

淩晨希長這麽大,有過很多稱呼。

親近的人叫他名字,公司的下屬叫他老板,合作的夥伴叫他淩總。

但這聲大叔,還是聞所未聞。

以至于當路曼一臉笑意的看着他,蘇蘇的聲音喚了一聲“淩大叔”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恍神償。

但是下一瞬他就反應過來了,這個稱謂他很不喜歡,比“小哥哥”這個稱謂還不喜歡,因為看似恭敬的稱謂卻把二人的年齡層直接拉來了一個等級。

她親密地叫季煦Amy,卻管他叫大叔?

淩晨希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路曼毫不懷疑,此刻天空要是打起雷,他的臉上就會下出雨來。

但她只是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施施然地挽着季琬離開了。

那神情,在淩晨希看來十分地得意。

逛街嗎?淩晨希眉梢挑了挑,長腿往醫院走廊深處走去。

路曼一行人剛走出醫院,還沒來及坐上車,季煦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伍德醫生,你好!”

季煦開口的瞬間,路曼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

她只見他很認真聽着對方講了片刻,才回答道:“是的,我們剛好在醫院門口,我帶她過去找你。”

“伍德醫生說什麽了嗎?”路曼的眼裏有隐隐的期待。

季煦挂了電話,笑了笑:“他說讓你過去做進一步的檢查,好安排手術時間,我說我們正好在醫院門口。”

“那我們快進去吧!”路曼催促着,恍然想起答應要陪季琬逛街的事,她歉意的看向季琬,“琬兒……”

道歉的話還沒開口,季琬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她接完電話,臉色一變,蹦到季煦面前,一臉驚慌道:“哥哥,有幾個人找EMMA麻煩,你幫幫她好不好?”

EMMA是季琬的好朋友,革命友誼極深,據季琬的形容是那種為了對方可以肝腦塗地的地步。

“Amy,你去幫琬兒的朋友吧,我自己進去找伍德醫生,等下我會坐車先回家。”路曼在季煦回話前,先開得口。

季琬見路曼已經同意了,着急地拖着季煦就走,季煦扶額看着季琬着急的模樣,無奈嘆了口氣。

“曼曼,你的手機給我一下。”季煦接過路曼遞來的手機,噼裏啪啦輸入一串數字,“這是托尼的號碼,你等下檢查完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你。”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路曼看着季琬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不免也有些心急的催促着季煦。

季煦眉間閃過一絲異色,跟在季琬身後快速離去。

路曼看着二人走遠,才轉身重新走進醫院。

憑着記憶,她很快地找到了伍德醫生的診室。

伍德醫生正在會診另一個病人,路曼等了二十分鐘才輪到自己。

伍德看着她,眉梢動了動,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句話,就說可以了。

路曼看着他翻起別的病例,訝異地問了一句:“伍德醫生,不是說要檢查嗎?”

伍德醫生從病例中擡起頭,一臉從容:“哦,是要檢查。”

路曼瞬間感覺面前的這個白面醫生不靠譜起來,哪有醫生做檢查還要病人提醒的?

可是她只能壓下心底的疑惑按照伍德的要求去重複了第一次檢查的步驟,最後,伍德掃了一眼片子道:“下個禮拜做手術,能抽出時間嗎?”

路曼聞言一喜,“能!”

她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手術後的一段時期會很疼,你要做好準備。”伍德對她溫和道,“那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路曼走出診室門口的時候,心裏總有幾分莫名其妙。

伍德今天讓她做得一系列檢查似乎都是畫蛇添足,只有最後那句才是重點。

不過,就這最後一句話,也足以讓她雀躍很久。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診室門剛合上的時候,伍德從病例下抽出一張新到手的黑卡放在嘴邊親了親,笑得很欠扁。

檢查花費了好些時間,路曼走出醫院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風中帶着淡淡的涼意。

路曼沒有打電話讓托尼讓接她,而是直接坐車到了泰晤士河畔。

華燈初上,人潮或來或往,她雙手松松地搭在欄杆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一種無比的淡然。

然而輕松的心情還沒有緩和片刻,她的腰身被人輕輕握住,熟悉的清冽味道包裹着她。

“讓我抱一會。”淩晨希埋首在她的脖頸間,滾燙的呼吸灼得路曼渾身都要燒起來。

路曼想掙脫卻不敢動,因為只要她一動,身後的男人就會把她箍得更緊些,她都幾乎喘不過氣了。

“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路曼的聲音有些僵硬。

“我只有等他們離開了,才有機會靠近你。”淩晨希的音色中有些許的懊惱。

路曼聞言,冷冷一笑:“淩晨希,你回A市吧,放過我好不好?”

她能感受到身後的男人渾身一顫,卻依舊沒有放開自己的手。

“你說過會給我時間的。”淩晨希的聲音裏難得地有些委屈。

路曼卻不容許自己心軟:“喬珊死了,曾經的路曼也死了,你心中的喬意之卻活過來了,淩先生,你此時此刻該擁抱的人是她吧?”

“曼兒,意之還活着的事情我起初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的。”淩晨希着急地解釋道。

“這麽說,你真的早就知道訂婚宴上的真相。”路曼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你知道是林峰設計我,可你卻無動于衷,還親手把我送上了法庭?”

路曼推開淩晨希的手,回頭直視着他:“淩晨希,我無法勸服自己原諒你,就像我無法勸服自己接受當初曾經瘋過的我一樣。”

“你說得對,無論是當年亦或是現在,我的所有不幸都是拜你所賜,那你扪心自問有什麽資格來征求我的原諒,淩晨希,我對你,絕不原諒。”

淩晨希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色,可他卻無法反駁路曼的質問,甚至是在她的語氣不再咄咄逼人,反而相當的平靜情況下。

可正是因為這股莫名的平靜,讓他的內心刮起一陣恐慌,一種即将失去的恐慌。

“曼兒……”他阖眸顫顫道:“對不起。”

路曼扯着嘴角,嘲諷一笑:“如果對不起能彌補所有的罪過的話,這個世界還需要警察幹什麽?”

“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但願此生與你再不複見!”

路曼轉過身去,不讓淩晨希看到她此刻顫抖的雙唇。

淩晨希在她身後靜默了很久,然後路曼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遠。

終究還是走了……

路曼解釋不清楚心上那股失落感是什麽?總覺得心像空了一片一樣,空落落急需要什麽東西來填補。

她凝視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很久,最終幽幽地嘆了口氣。

“再見。”路曼抹幹眼角的濕意,對着空氣輕輕說了一句。

“不是說再也不見嗎?”

屬于淩晨希的低啞音聲在耳邊緩緩響起,帶着淡淡的笑意,路曼卻莫名地再次濕了眼眶。

她定了定神,猛地轉過身,看着他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走了嗎?”

淩晨希有些無辜,他揚了揚手裏的花束,随後指向遠處的小女孩。

“我要走的時候那個小女孩拉住我,問我說是不是惹女朋友生氣了,我告訴她是,她就建議我說買朵花送給我的女朋友,這樣她就會開心了。”

路曼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她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她。

小女孩盯着他們看了片刻,忽然跑到二人面前,路曼只見她一本正經的從花籃裏抽出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遞給淩晨希道:“哥哥,這是免費贈送的,加油!”

她比了個手勢後,歡快地跑開了。

路曼凝向他手裏的花,揚眉問他:“淩晨希,你知道桔梗花的話語是什麽嗎?”

---題外話---還有一更……

☆、98.098章 耍流.氓可以,但是沒有先見之明就是你的錯了

淩晨希把那一小束桔梗花小心翼翼地放入她的手心後,才揉了揉她的發頂溫柔道:“知道,不變的愛。”

這四個字如呢如喃,溫柔缱绻。

路曼撚着桔梗花紫白的花瓣,垂眸道:“不是,桔梗花的花語是無望的愛,正如我的心境,從先前的不顧一切變成如今的無望。撄”

淩晨希聞言,還停留在她發梢的手顫了顫償。

路曼嘆了嘆,又道:“我今天在醫院複診,醫生說下個禮拜就會為我的右手安排做手術了,他還說術後持續做複健,不出半年我的手就會恢複如初了。”

淩晨希的眸中有抹驚痛,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他說:“挺好的。”

“我還得到了倫敦大學的offer,我打算留在這裏完成我的學業,甚至有可能完成我的夢想。”

“可以!”

“說不定我還會遇上一個兩.情相悅的男人,然後像我一直期待的那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淩晨希墨色的眼裏有了一抹淡淡笑意:“恩,我符合你的條件。”

路曼嘴角抽了抽,終于不淡定道:“淩晨希,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淩晨希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我一直在聽你講話啊。”

路曼被噎了一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嚴肅道:“我跟你說這麽多,就是想告訴你,我的未來規劃裏沒有你,你不要再死纏爛打好不好?”

“你完成你的學業,實現你的夢想,我追我的女人,我們并不互相幹涉,這怎麽能算死纏爛打?”

“你天天追着我,怎麽可能不打擾到我……”路曼的聲音一頓,她看着他狡黠的眉眼,跺了跺腳:“淩晨希,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麽無賴!”

淩晨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恩,你說得都對,你是我的女人!”

路曼氣得不打一處來,她把花砸在他的懷裏,轉身就走。

下一秒,身子一番天翻地轉,淩晨希使了一個巧勁,路曼就被禁锢在他寬闊的胸膛裏。

他亦輕亦重得咬着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耳畔:“生氣了?”

路曼豈止生氣,簡直是火冒三丈,身後的男人似乎還不罷休,溫熱的唇一直在她的耳畔,脖頸間煽風點火。

腳剛擡起來,就被男人夾住,手肘剛曲起,也被制住。

路曼像只小羊羔一樣,任淩晨希宰割。

他在她的脖頸吹着熱氣,路曼渾身一顫,不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熱的快要燒起來。

身後的男人還沒餍足,舌.頭伸進她的耳蝸裏,路曼頓時渾身僵硬。

更令她尴尬的時候,在淩晨希動作的時候,她的喉間竟不可以抑制地發出一聲輕吟。

“淩晨希,你快停下!”她開口,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暗啞妩媚的聲音怎麽會是她的?路曼真想一頭紮進面前的河裏。

真的是沒有最丢臉,只有更丢臉!

“曼兒,我想你了。”淩晨希在她耳邊喃喃着,刻意把身子往她身上頂了頂。

路曼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淩晨希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求.歡?

是因為倫敦沒幾個人認識他的緣故,所以臉皮也變得特別厚?

她咬牙切齒道:“淩晨希,你再不把我放開,你休想再見我一面。”

淩晨希把下巴埋在她的脖間,胡渣子擱得她有點疼,手勁卻慢慢松開了。

路曼得空,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

下一瞬,就有一聲男人壓抑的驚呼聲在空中盤旋。

淩晨希扶着欄杆半蹲着身子,額頭冷汗直冒。

他墨黑的眸子沉沉地瞪着路曼,有苦難言。

路曼挑了挑眉,挑釁道:“耍流/氓可以,但是沒有先見之明就是你的錯了。”

淩晨希看着路曼那張得意的小臉兒,咬了咬牙,就想把她就地正法。

“淩大叔,拜拜!”

路曼朝他擺了擺手,蹦蹦跳跳地跑開了,似乎怕他追來一樣,她一溜煙就矮身進入一輛出租車內,車子在他眼前絕塵而去。

淩晨希挺直了身子,看着路曼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他撿起地上的那束桔梗花,把上面的灰塵輕輕拍掉,才轉身朝路曼的反方向離去。

只是二人不知道的是,這一幕盡數落在不遠處的喬意之眼中。

林峰大掌擋住她的眼睛,沉痛道:“意之,別看了。”

喬意之把頭扭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年的事情有一些你并沒有告訴我是不是?”

林峰臉色一變,嘴唇翕動:“意之,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他是愛我的!”喬意之朝他吼道:“當年我若是知道他為了我不顧一切,我怎麽會時隔七年才回來?你怎麽可以瞞着我……”

“意之,你總說他愛你,可你剛才都親眼看到了什麽,淩晨希現在的眼裏心裏都只有那個女人,他早就不愛你了,你清醒點好不好,自始至終愛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林峰搖着喬意之,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狠絕。

喬意之驚恐地看着他,“林峰,很疼!”

林峰猛得驚醒,他把喬意之撈進懷中,緊緊地擁着她,乞求道:“意之,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我不在乎你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麽事,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要我做什麽也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喬意之眼底滑過一絲意味不明,她雙手慢慢環上林峰的腰身,輕聲道:“我怎麽要你做什麽都可以嗎?”

林峰感受到她的回應,頓時欣喜若狂,他捧着她的臉,堅定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喬意之聞言,臉上燦若桃花。

***

“路姐姐,你晚上怎麽一直在傻笑?”季琬抱着一本書好奇地湊了過來。

路曼嘴角一僵:“我有嗎?”

季琬放下手中的那本泰翁的飛鳥集,抱着手非常嚴肅道:“有,奸.情四射的那種!”

“琬兒,我覺得有機會得把你的中文扔去回爐重造一下。”

季琬撇撇嘴:“本來就是嘛!”

路曼無奈扶額,總不能告訴她,她一想起淩晨希今夜吃癟的樣子就想笑吧?

她思索了很久,終于想了一個比較正經的理由。

“今天伍德醫生說,手術後我得右手就可以再畫畫了,我一想起來,就合不攏嘴了。”

季琬有些狐疑:“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

路曼聳了聳肩,适時轉移話題道:“你的朋友怎麽樣了?”

“Emma沒事。”季琬難得話短。

路曼卻敏銳地注意到她的臉上起了一絲難得的紅暈。

喲~這小丫頭片子春.心萌動了。

路曼有些好奇:“今天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嗎?”

季琬把頭往被子裏一埋,害羞道:“路姐姐,我今天看到一個超級帥的中國男人!”

超級帥,還是中國的?

路曼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有多帥!”

“總之很帥很帥!”

“比你哥哥還帥?”

“恩!”季琬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比香水男還帥!”

“香水男?”路曼一怔,腦子轉不過彎。

“就是那個讨厭的大叔啦!”季琬翻了翻白眼,忽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湊到路曼身上嗅了嗅。

路曼臉色一變,她還沒來得及洗澡,季琬這鼻子一嗅,定要嗅出不尋常來。

果然下一瞬,她就扁唇嚷了起來:“路姐姐,我說你晚上怎麽這麽開心,原來真的去見那個大叔了,路姐姐,你移情別戀,我那可憐的哥哥怎麽辦!”

她嚷得很委屈,路曼滿頭黑線,卻不經意看見季煦端着一盤水果出現在門口。

氣氛,頓時尴尬起來……

---題外話---哈哈哈,淺淺對耍流.氓的淩大叔沒有抵抗力了啊~~

☆、99.098章 美麗的女士,請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季煦臉上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季琬連忙伸手把他手裏的果盤接了。

她拿牙簽插了塊蘋果遞給路曼,“路姐姐,給你。”

“謝謝!”路曼接過,道了聲謝。

“哥哥,你的!”她又插了顆葡萄遞到季煦口中,彎着眉眼問道:“酸不酸?償”

路曼眉心微蹙,總覺得這鬼精靈話中有話。

果然,季煦臉色變了變:“酸!”

他摸了摸季琬的腦袋,溫聲道:“琬兒,管家把你要的那只小犬買回來了,在偏廳裏。”

季琬聞言一喜,把果盤往季煦懷裏一塞,嗖嗖得跑得沒影了。

“你支走琬兒,有話跟我說?”路曼起身,把季琬沒來得及帶走的“飛鳥集”放在桌上。

季煦跟在路曼身後,果盤也輕輕落在桌上。

他擰眉想了許久,才試探道:“曼曼,你打算原諒淩晨希了嗎?”

路曼一怔,她苦笑地搖了搖頭。

季煦臉上仍是一抹凝重,他看着路曼道:“那你就不能再見他了。”

自打淩晨希出現後,季煦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縱使路曼臉上的笑意比往常多了許多。

路曼嘴角一僵,看來她跟季琬的講話,季煦并不是沒有聽到。

她汲了一口氣:“我沒有刻意去見他。”

“你沒有,但是他呢?”季煦的聲音裏有種路曼從未見過的急躁,他忽然握住路曼的肩膀:“曼曼,A市的那些事情難道你都忘了嗎?你好不容易離開那裏,重新開始,難道又要回到原地去嗎?”

路曼臉色變了變:“Amy,我從來沒想過要回去,在A市人眼裏我是個殺人犯還是個瘋子,我無法忍受人們投來的異樣目光,而且我也感謝季家,讓我在這裏喘息之地,你應該是清楚我的才對,我怎麽可能再回去?”

路曼仰着頭看他,目光裏很堅定。

季煦沉沉地嘆了口氣:“興許是我多想了。”

“你真的是多想了。”路曼抿抿唇。

季煦倏地把路曼輕輕擁在懷裏,在路曼掙紮之前,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友誼的擁抱。”

路曼聞言,安靜地站在原地,但是渾身亦有些僵硬。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很卑劣,不過一個擁抱而已,他還要以這種借口獲取,他內心真正渴望的恐怕路曼不會知道。

季煦的眸光變了變,他順着路曼的脊背溫聲道:“好好休息。”

季家花園內,季琬正在逗着她的新寵物,一只純種的阿拉斯加犬,小犬還很小,尖圓的耳朵,看起來可愛極了。

季煦看到了,也忍不住過去摸了一把。

季琬看到季煦,撇了撇嘴道:“哥哥,你和路姐姐談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把我支走,想跟路姐姐說悄悄話,不讓我聽。”

季煦呼吸一窒,他的意圖看起來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季琬看到她哥哥這副表情,就知道談話的結果并不是太好。

她恨鐵不成鋼道:“哥哥,你說你這追女人慢慢吞吞的,那位大叔一來,你就着急了是不是?”

季煦沉眸,嘴角有些苦澀。

季琬嘆了口氣,在自己哥哥耳邊低語了幾句。

季煦蹙眉問她:“可行?”

“絕對!”季琬拍了拍胸.脯擔保道。

***

“琬兒,今天伯母不是說家裏已經準備晚餐了嗎?我們這是?”路曼打量了一下二人頗為正式的晚裝,疑惑地開口道。

季琬打哈哈道:“爹地媽咪晚上要去參加party,哥哥說要帶我們去吃西餐。”

她半推半搡這路曼出門,季煦已經倚在車邊等她們了。

他今天也穿了一身正裝,裁剪精致的燕尾服,純白的襯衫上整齊地打着溫莎結。

他看到路曼的時候,眼裏有一瞬的驚豔之色。

“哥哥,你的眼光很好呢,你看路姐姐晚上多漂亮。”

晚裝是季煦挑的,路曼不知道為什麽,渾身不自在起來。

季煦看着路曼,溫潤的臉上有着和煦的笑意,他抿了抿唇,“衣服美,人更美。”

他毫無餘力的誇贊,卻并不露骨,路曼臉上有些微紅。

季煦拉來後座車門,紳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來到一家頗為考究的西餐廳,路曼朝四周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為何三人要衣着如此正式。

能來到這裏面用餐的人,幾乎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從他們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就可以看出。

路曼沒有太大的抵觸,只是覺得不喜歡。

音樂緩緩流淌,季煦看着柔和的燈光打在路曼清淺的眉眼裏,驀地有些心跳加速。

季琬捂嘴偷笑了一下,以上衛生間的借口悄悄離開。

路曼不急不緩地舀這布丁,季煦灼灼的目光盯的她有些不自在。

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奇怪地問他:“我臉上沾了什麽東西嗎?”

季煦拿過餐巾在她的嘴角拭了拭,笑道:“沾了點醬。”

路曼尴尬一笑,不敢看季煦的目光,把視線轉移到面前的布丁上。

她感覺到季煦離開了座位,然後餐廳的音樂切換,鋼琴聲緩緩流淌,是路曼很喜歡的“Littleworld”。

她下意識朝聲源處看去,只見季煦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餐廳中央的那架大鋼琴旁邊。

修長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鋼琴鍵上躍動,他深深凝着她,溫柔的開嗓。

路曼一直知道季煦的聲音很好聽,卻沒想到這麽好聽,她看着他,有瞬間的恍惚。

季煦的長相很出色,加上他嗓音很有磁性,因此一開嗓就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她,餐廳有微微的躁動,但是大家的目光裏都帶着善意的祝福。

一曲畢,只有五六分鐘,路曼的手心卻都在出汗。

季煦緩緩起身,他接過侍從遞來的一束玫瑰花,緩步朝她走來。

一步一步,他走着很慢,嘴角和煦的笑意,能讓人微微失了神。

他走到路曼面前,單膝跪下,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親親的一吻:“美麗的女士,請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被季煦吻過的地方燒起一團滾燙的火,路曼縮回手,看着季煦哭笑不得:“Amy,你這是在做什麽啊?”

季煦眼底一黯,他看着路曼堅定道:“曼曼,如你所見,我在正式地追求你,請給我一絲機會好不好?”

“Amy……”

“我找了你這麽多年,終于找到了你,我不求什麽,只求讓我待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好不好?”

他溫柔的話語,幾乎感動了現場的所有觀衆。

路曼阖了阖眸,顫聲道:“Amy,我不能……”

在路曼拒絕的話語還沒開口的時候,季煦帶着苦澀的笑意開口道:“曼曼,在這裏用餐的有大部分是我的熟人,你不要把我拒絕地太徹底。”

路曼原本在舌.尖打轉話語頓時無法開口,季煦幫了她這麽多,她不想讓他在朋友間丢臉,可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曼曼,你就假裝接受我,出了這間餐廳後,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季煦适時的建議。

季煦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他利用了路曼心中對他的感謝,在逼着她接受自己的愛意。

路曼沒有動作,季煦的心越來越沉,他嘆息着,腳動了動,打算起身。

手上的花束卻被輕輕抽走,路曼埋首在花束中聞着,看着他笑意淺淺:“很香。”

周圍爆發出雷鳴的掌聲,季煦起身,眼底卻有些晦澀。

“革命友誼。”

這是剛才路曼接過花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她保全了他的面子,他卻感覺自己離她更遠了一些,心底的那些疼痛密密麻麻,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而在餐廳的一處角落,淩晨希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流紅的液體映着他意味不明的墨色瞳孔,尤為生冷。

☆、100.100章 剛才那一幕很精彩

“淩總。”淩晨希對面的女人嬌羞地叫了他一聲。

她叫劉璐,淩氏傳媒旗下的藝人,這幾日因為拍一只新廣告的緣故在倫敦取景,正好遇上淩晨希,試探性地邀請他共用晚餐,卻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這無疑讓她欣喜若狂,劉璐簽入淩氏兩年,卻不過僅在年會上遠遠見過淩晨希一面,而這僅僅的一面,她就被他英俊的面容和矜貴的氣質了償。

而那時,他的站的永遠是喬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近他的身撄。

今日難得能有這樣的機會同他獨處,她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時機?

淩晨希的目光似乎被遠處那場浪漫的求愛吸引了,劉璐見狀羨慕極了,心想若是主角是她和眼前的男人,該有多好!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領情,對她刻意或無意的示好置若罔聞。

“淩總,我們晚上……”

劉璐話還沒說完,淩晨希就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唰的一聲起身。

她以為他要走過來了,于是害羞地垂下頭,等待他的靠近。

一秒,兩秒,十秒……

很長時間過去了,可還是不見淩晨希有動靜。

劉璐驀地擡起頭,卻發現那個冷俊的男人已經穿透餐廳的中部,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形修長挺拔,劉璐看着他的背影,眼裏盡是迷戀的神色,可是亦夾雜着淡淡的失落。

衛生間盥洗池,水蜿蜒過路曼白.皙的手指,路曼洗淨了手,放在烘幹機下烘幹。

“Amy對你真好。”有個年輕的女人聲音在她耳邊喟嘆道。

路曼聞聲擡頭,只見一個氣質優雅的年輕女人輕輕甩着水珠,朝她和善一笑。

季煦說在這裏用餐的有他的熟人,那麽想必也包括眼前的這位。

“謝謝!”路曼朝她淺淺一笑。

洛拉看着她的笑容一瞬的愣神,随即回以淡淡一笑:“我是洛拉,Amy的大學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路曼,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路曼用一口純正的英語回答她。

洛拉點點頭,先行離開了。

路曼走出女廁,打算回到座位的時候,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淩晨希。

“剛才那一幕很精彩。”淩晨希與她錯身而過,聲音裏帶着嘲諷。

路曼臉色一白,加快腳步離去,卻能感受到身後那道灼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怎麽了,人不舒服嗎?”她重新落座,季煦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關切問道。

“我沒事。”路曼搖了搖頭,“我剛才見到了你的一個朋友,名字叫做洛拉。”

“洛拉?”季煦看向路曼,眼底有一抹異色,“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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