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讓人監視我? (15)

大學同學。”

“很優雅!”路曼誇贊了一句,就不再答話,安安靜靜地吃完手中的布丁。

“路姐姐,你和哥哥接下來要去哪裏?”買完單打算離開的時候,季琬湊到路曼身邊問道。

路曼有些奇怪:“去哪裏?不是回家嗎?”

“你和哥哥剛确定關系,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度過浪漫的一夜嗎?”

季琬說着毫無保留,路曼卻看着迎面而來的淩晨希微微變了臉。

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路曼有些眼熟,似乎是淩氏旗下的藝人。

劉璐見淩晨希在三人面前停下腳步,壯了壯膽後,一雙柔荑輕輕地挽上他的胳膊,很意外地,淩晨希只是偏頭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但卻沒有拒絕。

季煦看着淩晨希,又看了眼他身側的劉璐,唇角了然的勾了勾。

“淩總,似乎我們的見面都很意外,這位是?”

劉璐聽到有人聽到自己,還是一個紳士不凡的男人,頓時驕傲地挺了挺胸,等待淩晨希的介紹。

卻不料,淩晨希嗤笑一聲,冷冷道:“是有些意外,我聽說這裏氣氛安靜才來用晚餐,沒想到菜也不過如此,卻吵得耳膜生疼。”

淩晨希意欲何指,大家心知肚明。

季煦眼底有暗光閃過,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意:“若是因為我和曼曼的緣故打攪到淩總用餐,那我在此說聲抱歉,我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季煦說完,摟着渾身僵硬的路曼離開,淩晨希森冷的目光盯着他摟在路曼腰上的手,額上青筋暴起。

找地方度過浪漫的一夜?方才季琬脆生生的話語可以一字不漏地落入淩晨希的耳中,心中頓時一陣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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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還要你的星途的話,我勸你放開你的手!”淩晨希看着手臂上纖細的手指,語氣森冷。

劉璐讪讪地放下手,在娛樂圈摸打滾爬多年,她自然明白剛才兩個男人間的波濤暗湧。

而這一切的源頭,似乎就是剛才離去的那個女人身上。

曼曼?好熟悉的名字。

劉璐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淩晨希就已經甩手離去。

周身散發的寒氣,足以冰凍三尺。

***

夜半,路曼的手機鈴聲響起,一陣一陣,不知疲倦。

她抿唇盯着那個同樣的號碼,手放在接聽鍵上許久,卻沒有滑開。

手機響了五六遍後,終于沒有在響起。

路曼把手機掃到一旁,把頭埋進被窩裏,慢慢有了睡意。

“嗡嗡”的震動聲在耳邊響起,頓時驚醒了路曼。

“淩晨希,你有完沒完!”她接起電話,想也沒想就吼了一句。

電話那端有一瞬的愣怔,才用一口标準的英文開口道:“這是是XX醫院,這個手機的主人出了車禍,由于他的通訊錄只有您一個人的號碼……”

車禍?路曼的腦袋裏轟的一響,甚至連睡衣都來不及換,連忙往外面奔去。

醫院病房靜悄悄地,路曼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淩晨希,心疼地揪起來。

醫生說淩晨希的傷勢并不是太嚴重,但是由于他的額頭撞傷了,所以沒能及時清醒過來。

他的額頭纏着白紗布,右臉也有些擦傷的痕跡,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卻難得柔和。

可是路曼并不喜歡這樣的柔和,她看着白紗布裏隐隐滲出的血絲,呼吸一窒。

手顫顫的想去撫.摸他的傷口,卻遲遲不敢落下。

許久,路曼縮回手指,低低地嘆了口氣。

她起身,放輕了腳步打算離開,手還沒握上門把手,就已經被人用力握住。

溫熱的觸感傳來,路曼渾身驀地一顫。

淩晨希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瞪着她,不悅道:“你去哪裏?”

路曼垂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發。

“你就打算悄悄的來,悄悄地走?”男人的聲音裏有幾分咬牙切齒。

路曼咬咬牙,仍舊沒有回答。

“我打電話,為什麽不接?”淩晨希質問道:“如果我沒有出車禍,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接我電話了?”

路曼深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他道:“既然你已經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淩晨希的瞳孔危險地眯了起來,嘲諷道:“回去,回哪裏?季煦有那麽好嗎,不過一頓燭光晚餐,就把你騙到手了?”

他刻薄的話語令路曼聞言臉色一白,她揮開淩晨希的手,憤然道:“對,他就是比你好,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我!”

她負氣地拉開門跑出去,淩晨希這才注意到她還穿着睡衣,甚至腳上只穿了一只鞋,而足底有一抹微紅。

他呼吸一窒,幡然醒悟般追了出去。

可長廊裏哪裏還有路曼的身影,他來來回回找了兩圈,都沒找到她,最後黯然地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看到路曼垂眸,端坐在病床上。

“曼兒!”淩晨希呼吸一緊,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自己一個大動作又把她吓跑了一般。

路曼聽見動靜,猛地擡起頭,眼裏盡是委屈的淚意。

“我沒帶錢。”她說。

☆、101.101章 路曼揶揄道:“淩晨希,你在吃醋嗎?”

“我沒帶錢。”路曼說。

那表情活脫脫地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狗,淩晨希有些好笑,可又覺得莫名地心酸。

他緩步靠近她,俯低身子直視着她道:“那你剛才怎麽過來的?償”

路曼臉上一臊,支支吾吾道:“我出來得急,只帶了手機忘記帶錢了,剛才在醫院門口恰巧碰上了伍德醫生,不然我就被拉走了……撄”

淩晨希知道她的着急,因為如果不着急也不至于連衣服拖鞋都沒換,但是聽着她的肯定,頓時心花怒放。

他家的小東西,看來并不像她口中的那麽不在乎他!

路曼很委屈,可她卻看見淩晨希嘴角緩緩勾起了笑容。

頓時,她怒了!

“你笑什麽?”她一雙清亮的眼睛瞪着他,臉上懊惱極了。

淩晨希只是看着她不說話,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盛。

路曼惱了,“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想理會他。

淩晨希見好就收,湊到她眼前去,笑道:“我錯了,還不行?”

路曼小臉兒一板:“什麽叫做你錯了還不行,本來就是你的錯!”

淩晨希“呵呵”地笑出聲,胸腔裏震動而出的氣息,該死的迷人極了。

路曼還在愣怔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捧住她的臉,嘴唇緩緩貼近。

當唇上溫潤的觸感傳來之時,路曼難以抑制地繃直了身體,接吻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淩晨希如此的柔情,卻是從不可見的。

他在她的唇上輾轉碾磨,蠱惑的氣息誘.惑着路曼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腰。

極盡的纏.綿叵測,淩晨希的唇.舌還如往常那般霸道地攻城略地。

末了,他把頭抵在她的肩上,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道:“可以嗎?曼兒?”

暗啞的音色裏有及其壓抑的欲.望,路曼起初不明白,待反應過來後一下子推開了他。

她攏緊被他撩得有些淩.亂的衣襟,義正言辭道:“不行,堅決不行!”

淩晨希猛然被推開,有些氣急敗壞,他如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瞪着她,眼底的欲.望輕而易見。

“不行!”路曼看着他,再強調了一遍:“這裏可是醫院!”

淩晨希喉結一滾,他揶揄道:“不是醫院就可以了嗎?”

“也不行!”路曼想都沒想就決絕了。

她看着淩晨希慢慢逼近,驀地蹬了只有一只的鞋子,雙.腿往病床後面縮,“你別過來!”

她緋紅的臉頰氣嘟嘟的,看起來分外生動可愛。

“我不動了,你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路曼看到淩晨希認命地嘆了口氣,然後穩穩地坐到了床沿上。

他捉住她的腳丫子,用力地扯到他的腿上,路曼的身子直接就被拉近了一點。

她盯着他懊惱道:“不是說不動了嗎?”

淩晨希抿抿唇,從床頭的紙巾盒裏抽.出幾張紙,一點點擦拭着她的腳丫子。

路曼:“……”

“以後把鞋子穿好再出來!”淩晨希看着她足底被磕紅的痕跡,不悅地擰了擰眉。

“額,我不是擔心你嘛……”

路曼太急于解釋,以至于錯過了淩晨希眼底的小算計,反應過來的時候,淩晨希已經把她按在了床.上,他看着她,一臉促狹。

“你個騙子!”路曼咬着唇,對無賴的淩晨希很沒招數。

淩晨希的眼中星光熠熠,“曼曼,我很開心。”

“都出車禍了還開心!”路曼白了他一眼。

淩晨希挑了挑眉,雙唇再次逼近她,用熱切的行動證明着他內心澎湃的喜悅。

路曼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她及時按住他放肆的手,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不準再動了!”

淩晨希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咬了一口,不重不輕。

路曼渾身一陣顫栗,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你給我下去!”

“奧!”淩晨希嘟喃了聲,不甘不願地翻下.身子,松松攬着她,捏着她小巧的鼻子道:“暫且先饒了你!”

路曼臉色爆紅,她身子不自覺的往外縮了縮,卻被淩晨希一把撈回。

他的手在她腰上一捏,不悅道:“你去哪?”

路曼有些無語,他把她禁锢得很緊,她的心髒跳的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了。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她頗有些無語道:“我要回去啊,你待在醫院好好養傷。”

淩晨希霸道把她往懷裏就是一圈,“我不準你回去見他。”

“見誰?”路曼有瞬間的愣怔。

“季煦!”淩晨希瞪着她,咬牙切齒。

路曼聞言,勾唇一笑,她盯着那抹沉靜的眉眼,學着他揶揄道:“淩晨希,你在吃醋嗎?”

淩晨希哼了一聲,默認了。

路曼的心底仿佛被什麽襲中一樣,瞬間綻放出了五彩煙花。那股喜悅占山為王,整個人都樂得美滋滋的。

“解釋!”淩晨希耳根子微紅,傲嬌地吐出兩個字。

這樣稚氣的淩晨希路曼從未見過,她覺得有趣極了,頓時起了一絲玩心。

她嘗試着捏住他的耳朵,淩晨希沒有躲,只是瞪着她。

路曼反而不怕了,她使了點勁揉了揉,才笑言道:“怎麽辦,如你所見,我已經接受季煦了,要不要你們兩個去生死決鬥一下?”

淩晨希嗤了聲:“他還不夠格!”

“人家幾秒鐘都能撂倒你的幾個保镖,怎麽就不夠格?”不知不覺,路曼把當初在醫院天臺的事情抖了出來。

淩晨希眼底一沉,“那是他們廢物!”

“好好好,你不廢物,但是這被車撞得是誰?身手好能被車撞,我聽說那車的時速不過四十邁,你躺在醫院四仰八叉,倒是把車主吓壞了。”

淩晨希面上一僵,“我那是睡眠不足,反應慢了,而且你這是什麽語氣,好像恨不得我被撞成一級傷殘一樣?”

路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這不在乎的神情嚴重刺激到了淩晨希,他把她往懷裏一帶,惡狠狠道:“睡覺!”

路曼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咯吱咯吱”地笑出聲。

“還要解釋嗎?”聲音裏亦是帶着隐隐的笑意。

“不要!”淩晨希拒絕地霸氣十足。

不用路曼解釋,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淩晨希聞着懷裏的馨香,有些迷醉。

不一會兒,有沉重的呼吸聲從耳邊傳來,路曼想淩晨希或許真的如他所言,睡眠不足太累了。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裏爬出來,輕輕地替他掖好了被子。

雖然淩晨希不肯,但是她也必須回去了,她大半夜跑出來,明天季家人找不到她該着急了,季家人因為父母的緣故,待她極好,但她卻并不想給他們帶來額外的麻煩。

可是……

路曼看着自己的裝束,又看了眼赤.裸的雙足,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淩晨希出事的消息,她真的是急壞了,哪裏還管得了換衣服,甚至連一直捏在手上的手機都不知道去哪了。

她掃了四周一圈,看到了淩晨希被放在床邊的櫃子上的錢包,眼裏一喜,輕手輕腳地挪了過去。

一打開淩晨希那個價值不菲的錢包路曼就蔫了,錢包裏面不知名的卡一大堆,紙幣卻沒有一張。

“出門竟然不帶錢!”

路曼無語地白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然後蹑手蹑腳地出了門。

“伍德醫生,你看到我怎麽一點都不吃驚?”

伍德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路曼腳上的一次性拖鞋,從抽屜裏拿出路曼的手機寄給她,“我料到你會來。”

路曼驚訝地接過手機,轉而她又看向伍德糾結道:“謝謝你伍德醫生,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再借我點錢,我回家後馬上拿過來還你。”

伍德沒有答話,只是朝着她身後努了努嘴。

---題外話---甜吧,甜吧,甜吧!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102.102章 路曼忍不住爆口而出:“你大爺的”

路曼疑惑地轉身,猝不及防地對上淩晨希森冷的目光,頓時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

淩晨希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後,扭頭離開。

“錢還要嗎?”伍德從錢夾裏面抽出幾張英鎊,輕輕放在桌子上撄。

路曼看了他一樣,咬了咬牙,拿過桌子上的錢:“謝謝,我很快就還您。償”

伍德看着路曼出門,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路曼沒有回淩晨希的病房,而是朝醫院門口走去,她怕自己要是再回去的話,就會不忍心。

可是事實證明,她就算不回去,心裏想的還是他,以至于前面有個人她都沒看見。

空蕩蕩的大廳,她和跟前那個人走得偏生是同一條路。

路曼及時調轉了腳尖,但還是擦到那人的手臂。

“對不起!”她自發地繞開他,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不對勁,剛才撞到的那個人似乎一直跟着她。

她扭頭看去,卻只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腦子裏忽然想起林瑾予曾經跟她說過的醫院故事,雪白的病服,長長的頭發,還有一張張慘白的臉。

路曼甩了甩腦袋,吓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急忙往前走着,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到最後,幹脆直接小跑起來,但是眼角餘光還能瞥見那道長長的影子一直無聲跟随着她,在街燈的倒映下,它長長的頭發迎風浮動着,尤為可怖。

路曼心下駭然,卻又後悔極了,早知道就待在淩晨希的病房了,至少有他,她也不會這麽怕。

而夜半的醫院空蕩蕩的,偶有也有尖銳的哭聲傳出,路曼全身百骸乃至牙齒都在打顫。

她跑了好久,可似乎又跑到了原地,她看着熟悉的景致,心裏更加害怕了。

莫非,她遇到了傳說的鬼打牆?

身後那條浮在半空的黑影慢慢地朝她飄來,路曼慌然失措,沒注意到腳前的一個鵝軟石坑,腳被絆了一下,沒有跌倒,可是不幸得是,崴了腳。

“不要過來!”她的腳一瘸一拐,鑽心的疼痛襲來,手擋着眼睛,拒絕去看除了路以外的東西。

突然,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男士的皮鞋。

路曼心裏一個咯噔,還是一個男鬼?

她知道逃無可逃,索性雙手捂住眼睛不斷鞠躬道:“鬼大爺,我以後給你多燒點紙錢,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要財沒財,要色沒色,您老看在我這麽寒碜的份上,就饒過我吧。”

淩晨希的嘴角劇烈地一抽,把他當成鬼了?

怪不得剛才會跑得那麽驚慌,他以為她想躲他,原來她壓根不知道跟在自己的身後的是他?

心中的熊熊燃燒的怒火,頓時化成一抹無奈。

路曼等了很久都不見回應,她悄悄地打開擋在眼睛上的兩指,眼前已經空無一物,她把手放下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鬼大爺,我一定遵守約定,給你多燒點紙錢!”她朝空中輕輕喊了一句,才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

話音未落,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難道鬼大爺又回來了?路曼心一咯噔,吓得連忙閉上了眼睛,頓時欲哭無淚,有種逃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感覺。

可是,鬼有體溫嗎?鬼有心跳嗎?

路曼倏地睜開眼睛,對上淩晨希那雙墨色的眸子之後,忍不住爆口而出:“你大爺的!”

淩晨希的臉瞬間陰沉地可以滴出水來。

“疼疼疼……”路曼低聲哀嚎着:“淩晨希,你到底行不行啊,我要請醫生來!”

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路曼一點都不懷疑淩晨希是公報私仇。

他吓了她那麽久,她不過是爆了一句粗口而已,明明是她吃虧好不好?

淩晨希擡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嫌自己不夠丢人嗎?”

“若不是你裝鬼吓我,我會崴腳嗎?走走走,你走開,我去找伍德醫生,啊……”

淩晨希手腕一動,路曼疼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有病啊!”路曼火了,她一腳蹬開他的手,起身就往伍德的辦公室走去。

淩晨希轉了轉手腕,在她背後涼涼開口:“伍德是骨科醫生,不是眼科醫生。”

換言之,他說她眼瞎……

“我找他是去看腳,咦?”路曼擡擡了腳,似乎不是那麽疼了。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了?

淩晨希挑眉看着她:“我看起來有這麽滲人?”

路曼臉色一紅,知道他還在計較剛才的事情。

“誰叫你跟着我,還一聲不吭!”路曼瞪着他,申明着自己是得理的一方。

淩晨抿了抿唇,卻是按着頭,坐到了床上,眼裏有一絲痛苦的神色。

路曼終于注意到,他額上的白布紗布上多了一塊的鮮紅的血跡,。

她一驚,也顧不得争理,連忙湊到他身邊道:“快躺下,快躺下,我去叫值班醫生給你換藥。”

值班醫生很快就過來了,路曼看着不鏽鋼換藥盤上被血染紅的紗布,心猛的一縮。

她很愧疚,若不是她執意要回去,淩晨希也不會跟着出來,傷口就不會裂開。

醫生都走了許久,她還在坐在角落裏自責着。

淩晨希嘆了口氣,“曼兒,過來。”

路曼扁扁嘴,慢條斯理地朝病床邊走過去。

“幹嘛?”她的聲音裏帶着哭腔。

“擡起頭。”

“我不要!”

淩晨希手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果不其然在她眼裏看到淚意。

“傷口裂開的是我,怎麽你這麽委屈?”他挑了挑眉,眼裏有幾分促狹。

“我沒有委屈,我是心疼!”路曼脫口而出,話一說完,臉馬上就成了豬肝色。

淩晨希眼睛微微眯着:“再說一遍!”

“我不要!”路曼拍開他的手,扭過頭去。

“曼兒,我想聽。”淩晨希的聲音仿佛帶有蠱惑一般,路曼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

她腮幫子一鼓,破罐子破摔的神态道:“我說看到你受傷,我很擔心,很心疼,可以了吧?”

淩晨希墨色的眼底流光浮動,他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床單道:“上來。”

路曼擰了擰眉,蹬開了一次性拖鞋,爬了上去,病床很小,加上她一個人就顯得有點窄。

她把自己的身子往外縮了縮,以便淩晨希能有足夠的地方伸展。

但是她的動作卻引起淩晨希的不悅。

“過來!”淩晨希也不動作,等着她自己挪過來。

路曼嘆了口氣,認命地把屁.股挪過去。

淩晨希這才滿意地攬住她纖細的腰,俯身在她唇上一啄。

“可以!”他看着她灼灼道。

路曼想了很久,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嘴唇頓時歡快地勾起。

淩晨希壓低了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聲音有些疲憊道:“睡一覺,很困。”

路曼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睡吧,我不走了。”

淩晨希的手圈緊,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弧度。

這一覺,路曼睡得很安穩,以致于被淩晨希搖醒的時候,她有輕微的起床氣。

朦胧的晨光中,淩晨希已經穿戴整齊了,路曼看着他一副精神的模樣,猛然挺直了身體。

“你要去哪?”

醫生沒說他馬上可以出院啊!

淩晨希揉了揉被她撞疼的鼻尖,無奈道:“去換衣服,我送你回季家。”

“怎麽連內.衣都這麽合身?”路曼換好衣服,有些奇怪。

聽說這是伍德醫生買給女朋友的衣服,西方的女子骨架一般都比較大,而她屬于東方女子嬌小的那種,按理說,這衣服應該大好幾碼才對。

外面淩晨希已經在催促了,路曼甩了甩頭,急忙推門走出去。

淩晨希看見她出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103.103章 我要我自己的女人,關他們屁事

“你這麽看我幹嘛?”看着淩晨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路曼沒好氣道。

淩晨希回過神,摸着車鑰匙若有所思道:“不像你。”

額?

确實不像她,這連衣裙***又性.感,若是她,平時大概看不上,但是這是人家伍德買給女朋友的衣服,不适合很正常償。

可路曼看着淩晨希的目光,好像伍德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樣。

“走吧!”

路曼跟着他來到了停車庫,她看着他發動車子,疑惑道:“車子也是伍德醫生的?”

“是!”淩晨希并不否認。

“你什麽時候跟伍德醫生那麽熟了!”路曼不解。

淩晨希的手頓了頓:“我廣結好友。”

去季家的有一段時間的路程,路曼坐在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

“到了!”路曼要入夢之時,感覺到淩晨希的大掌伸過來捏了捏自己的臉。

他的指腹有些涼,她一下子驚醒過來,淩晨希已經俯身過來替她解了安全帶。

“進去吧!”他看着她,此刻他的眉眼與自己距離得不過十公分。

路曼點點頭,從間隙中把頭挪出來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她搖了搖車門,打不開。

疑惑地看向淩晨希,卻見他盯着她道:“你忘記了一件事。”

“什麽事?”

驀地,嘴唇被攫住,淩晨希吮.吸着她柔軟的唇,齒間帶着口香糖的薄荷清香,很甜。

清晨初起,路曼的膽子也變得特別大,她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而她膽大的後果就是幾分鐘後,撫着起.伏的胸口,不斷汲取着新鮮空氣。

淩晨希太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了,若是不知其味還好,可偏偏他已經食髓知味,莫個地方一直叫嚣着疼痛。

他眸光一暗,把路曼按在座位上,大掌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他清涼的指腹每到一處,就要燒起一陣火來。

路曼咬着唇,壓抑着體內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怪異,可似乎又是她渴望的,理智和欲.望互相拔着河,她幾乎潰不成軍。

最終,在淩晨希的手要解開內.衣的搭扣,她的理智終于占了上風。

“不要……”她脫口而出的話如輕吟。

淩晨希眸光流動,卻适時不再動作了,他懊惱地趴在的肩窩處,暗啞的聲音道:“別動,讓我緩緩。”

路曼渾身一僵,她似乎也需要緩緩。

淩晨希這一緩,緩了十分鐘。

路曼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推了推他巍然不動的身子,着急道:“你好了沒有,天快亮了,管家她們起很早的,等下被看見了不好。”

淩晨希擡起頭沒好氣道:“我要我自己的女人,關他們屁事!”

路曼:“……”

話雖這麽說,他卻也不甘不願得起了身,傾長的手指按開門鎖前,附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

“曼兒,什麽時候給一頓飽飯吃?我好久沒吃頓飽飯了。”

路曼瞪着他,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淩晨希見狀,笑得像只狐貍,手指這才按下開鎖鍵。

她連忙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跑進季家。

車子在車後絕塵而去的聲音響起,路曼頓時松了口氣。

手機這時,卻在手心震動起來。

淩晨希的簡訊很簡短,只有兩個字。

【等我】

這兩個字意味深長,路曼只覺得心中的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中了。但又不知為何,心裏會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她知道她和淩晨希之間還橫亘這許多溝壑,就算她能對A事發生的事既往不咎,但是喬意之呢?

這幾天她刻意地不去想這個人名,貪戀着來之不易的溫暖,可是這并不代表過去的事情和人都不存在。

如季煦所說,她和淩晨希之間有太多的不定數。

她甩了甩頭,打算回屋的時候,卻看見季煦兄妹從偏廳處走出。

“路姐姐,你已經起來了啊?”季琬看見她,開心地跑了過來。

季琬打量着她,季煦的目光也沒有離開半瞬,路曼做賊心虛,嘿嘿笑了兩聲。

“睡不着,就出來走走。”路曼看着他們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問道:“你們要去跑步嗎?等我下,我去換衣服。”

她說完就急忙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季琬看着她急躁的步伐,疑惑地問自己哥哥道:“哥哥,你有沒有覺得路姐姐早上不太一樣?”

季煦凝着路曼的背影,一言不發。

***

淩晨希這一走,走了很久,久得讓路曼以為那幾天只是她的幻象。

她劃開了手機,他的簡訊依舊安靜地躺在收信箱裏,但是日期卻是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他把她撩撥一通後,了無音訊。她看了那串數字很久,最終還是擰了擰眉,略有些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一旁。

她不再想他,而是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過兩天是開學的日子,而今天她要搬出季家。

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不大,設施卻很齊全,适合她生存,最主要的一點是,離學校近。

季琬抱着一大堆書,一股腦地攤在她床上。

路曼擰眉看去,其中有一本就是她最愛的泰翁的“飛鳥集”。

她有些訝異:“琬兒,這些可都是你最愛的書。”

季琬嘴唇一扁,頗有些哀怨道:“路姐姐,我決定了,我要帶着這些書,跟你離家出走!”

路曼滿頭黑線:“瞎鬧,我又不是去了很遠的地方。”

“可對我來說很遠啊,我巴不得每天都和你黏在一起。”她垂了垂眸,“哥哥也是,但是他不好意思開口。”

路曼聞言呼吸一窒,她摸了摸季琬的腦袋:“路姐姐的家永遠歡迎你和哥哥,只要你們不嫌棄的話。”

季琬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她蹦蹦跳跳地朝角落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路姐姐,我幫你一起收拾,哥哥今天有個拍賣會,大概下午五點才會回來,他說等他回來,再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Amy,我讓司機送我過去就行,而且我也沒多少東西,一個人也拎得動。”

“路姐姐,你這樣拒絕哥哥的好意,他會很難過的。”季琬無心的話語,卻讓路曼的心驀地一堵。

季煦的心思她太明白,她拒絕他的好意,不過是不想欠的太多,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欠得夠多了。

她扯了扯唇角,苦笑道:“那好吧”

季琬正在搬路曼的畫冊,不經意間弄掉了一本,裏面的內容随之攤開。

路曼聽見動靜,循聲看去,驀地呼吸一緊。

她連忙跑了過去把畫冊拾起來,卻沒有成功阻擋住季琬的目光。

季琬嘴唇動了動,倒是沒說什麽,把手中的畫冊和路曼一些零散的東西一起整理進箱子裏面,然後拿膠帶封好口。

東西收的差不多了,二人都累得癱在床上籲了一口氣。

路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然後聽見身側的季琬幽幽開口。

“路姐姐,我認識你早在你認識我之前,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路曼疑惑地偏頭看着她,早先她确實有過困惑。

季琬苦澀地笑了笑,“因為在哥哥的房間裏,有很多你的照片,他總能盯着照片愣神很久,我總是笑他傻,既然喜歡幹嘛不去追回來,他說,他想等到你自己能做選擇的時候。”

路曼心猛地一咯噔。

“事實證明了他果然很傻,去年第一次去中國,他灰溜溜地回來了,哥哥從來不嗜酒,可那幾個月,他天天爛醉如泥。”季琬頓了頓:“而他第二次去中國,終于把你帶回來了,可我看到路姐姐的第一眼就知道,哥哥已經走不進你的心了。”

季琬沒有再說話,她嘆了口氣後,起身離去。

路曼摸着剛才被她擱置在一旁的畫冊,然後翻開。

其上是一朵妖嬈的桔梗花,上面還有鉛筆寫了一句話。

---題外話---還有一更,老時間見。

☆、104.104章 如果這真的是你所期願的,我會試試

路曼手指顫顫地摸上那行字,鉛筆的勾畫出的輪廓仿佛鮮活起來,掙紮着要在指下蜿蜒成型。

良久,她才合上了畫冊,起身把它放進行李箱的最底層,再把衣服嚴嚴實實地蓋上去,把它遮住。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如釋負重地松了口氣。

下午的時候,原本灰蒙蒙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周遭的氣溫頓時降了好幾度撄。

她站在長廊下,看着風卷着細嫩的枝桠,樹葉被雨水打着咯吱作響償。

雨霧撲打在臉上,有些濕意,潮潮黏.膩的感覺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她忽然惦念起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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