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讓人監視我? (20)
就靠着開出租車這點活頭,他們分明就是沖着你來的,求求你下車,放我一條生路吧!”出租車司機欲哭無淚的看着她,眼底驚恐。
而此刻一個黑衣人已經過來,扣了扣窗戶,然後路曼還來不及按住司機的動作之時,車門已經被拉開。
“路小姐,老板請你下車。”黑衣人一手扶着車門,語氣畢恭畢敬。
路曼看了一眼驚得發抖的司機,咬咬牙,下了車。
趁着黑衣人不注意,她拔腿就往後面的一條小巷子跑過去,她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卻撞到一堵肉牆上,男人起伏的呼吸近在咫尺。
淩晨希把她按在牆上,神色仿佛淬了冰一般,“你不跟林生回家,你要去哪?”
“淩晨希,我不是正要回家嗎,我的家在倫敦那幢狹小的出租屋裏,你又不是知道。”因為跑動的肚子有點抽痛,路曼咬牙忍着。
“然後呢,和季煦卿卿我我?”淩晨希的聲音裏有些不可理喻。
路曼渾身一顫:“你胡說八道什麽?”
淩晨希自嘲笑笑,“難道不是嗎?他唆使宋家在淩氏的藥妝裏摻毒,讓我不得不回A市,然後故意騙你回來,撞上今天的這一幕,不就是為了想得到你嗎?”
“淩晨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機票是我自己買的,醫院是我自己來的,跟季煦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今天不是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要我在倫敦傻傻地等你一輩子?”
“不會,我會回去的!”淩晨希沉沉道。
“回去,回去做什麽?”路曼的指甲陷進掌心,近乎絕望道:“回來給我送你和喬意之的結婚請柬嗎?淩晨希,我當初就應該接受季煦的,我受夠了,不想愛你,我不要你了……”
“你再說一遍!”淩晨希額上青筋暴起。
路曼昂了昂頭,看着他一字一頓道:“我給了你很多次選擇的機會,這次我想自己選擇,要麽讓我走,要麽……”
“要麽什麽?曼兒,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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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希神色暴戾地打斷她的話後俯身霸道地吻住了她,密密麻麻的吻堵得路曼幾乎不能呼吸,可胃裏莫名泛着惡心。
下颚一緊,路曼狠狠地咬了一口,淩晨希這才推開了她。
她往地上啐了口,才凄然的看着他道:“淩晨希,你不要碰我,我嫌你髒!”
---題外話---明天見...
☆、118.118章 淩晨希,你是準備囚禁我嗎?
淩晨希高大的身軀驀地一震,他咬了咬牙關,擡手拭掉唇邊的鮮血,轉身背對着她。
“好,我不碰你。可是曼兒,我也不能放你去倫敦了。”
路曼氣得牙齒發顫:“你憑什麽。”
淩晨希苦澀得笑了笑,他朝追趕上來的黑衣人揮了揮手:“帶小姐回去。撄”
話落,兩個黑衣人上前制住了路曼,她用力掙了掙,肩上的力道如千鈞一般,巍然不動。
唇齒間還留有他的血腥味,路曼凄涼得笑了笑:“淩晨希,別逼我恨你。”
他垂在身側的悄然握緊,語氣森然:“帶小姐回去!”
路曼被拖上了車,原本被堵的車道疏通開,那輛黑色卡宴掉了個頭,穩穩得停在巷口處償。
巷子裏的男人沒有動靜,那輛車也就靜靜的等在原地。
林生從外面走進來時,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他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煙蒂,又看了看在煙霧中缭繞的男人,呼吸一沉。
淩晨希前些年煙抽得兇,可是近半年已經戒得差不多了。
在他看來,男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需要煙酒麻痹自己,一是手上閑得慌,二是心裏堵得煩。
而淩晨希的狀态,分明就是屬于後者。
“BOSS,警察已經被我們打發回去了。”他垂着頭,公事公辦道。
淩晨希頓了頓,在青灰磚上把煙頭碾滅:“陳隊是個較真的人,給他順條線,等他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時候,自然就不願意惹一身腥了。”
“明白。”林生默了默,才蹙眉道:“但是BOSS,這樣一直打法律擦邊球也不是辦法。”
“你知道法律最講究的是什麽嗎?”淩晨希手抄進兜裏,頭也不擡道。
他當然知道,法律講究的是證據!可是唯一的人證喬珊已經死了,而他們沒有證據!
林生一凜,可就算有了證據,又能怎麽樣?偏偏那個始作俑者是林峰,淩家的大外甥,淩晨希的大表哥,淩晨希夾在中間,怎麽樣都說不過去。
“林生,不要擅自揣摩我的心思。”淩晨希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先行朝黑色卡宴的方向離去。
林生臉上一白,忙不疊得跟上去為他拉開了車門,自己則是坐入副駕駛座中。
“去醫院!”他朝司機道,淩晨希閉上眼睛假寐,沒有反駁。
林生坐直了身子,頓時松了口氣。
“仁德醫院的那個湖是流動湖嗎?”後座的淩晨希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不是,但是定期會排水換水,boss掉了什麽東西在裏面嗎?”林生頓了頓:“但是我聽說當初修築的時候在湖底鋪了一些淤土層,若是掉得東西小,怕是不好找,我多派些人去。”
後座一片沉寂,仿佛睡着了般。
“不需要。”良久,淩晨希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響起。
***
黑衣人把路曼送到城郊別墅的時候,呂玲已經在等她了。
“小姐,歡迎回家。”她朝她颔了颔首,語氣也是畢恭畢敬。
路曼覺得自己好傻,好不容易逃離了A市,又主動送上了門,不,回來之前,她以為A市跟她走之前已經不一樣了。
她還以為淩晨希還是她在倫敦見到的那副模樣,可是一回到A市,什麽都錯了。
“我一點都不想回來。”路曼苦笑,徑直往門口的方向走。
黑衣人看她出來,擡起手擋住了她。
“讓我出去!”
訓練有素的臉上面無表情:“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如果我偏要呢?”路曼咬緊牙關看着他們。
“那就只能冒犯了。“
黑衣人給呂玲打了眼色,呂玲會意,把路曼往裏面一拖,院門迅速地被合起,哐當的鋼鐵聲響起,他們竟然在外面落了鎖!
呂玲看着她打量了四周的院牆,苦笑道:“小姐,別費勁了,當初先生怕你出事,特地讓人砌高了院牆,現在牆底下,大概也有人守着。”
“淩晨希是準備囚禁我嗎?”
呂玲的臉色微微一變:“小姐怎麽會這麽想,先生是為了您的安全考慮。”
路曼看着呂玲,眼裏帶着哂笑:“安全?玲姐,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這個地方連電話都打不出去,唯一能與外界溝通的地方就是出那道門,淩晨希是要逼瘋我是不是?”
路曼質問着呂玲,目光卻不經意落到院子角落的那顆幼小的榛子樹上,呼吸猛的一窒。
時光仿若追溯到當年初遇的時候,溫雅少年執着棋子,笑意淺淺。
“先生說,小姐喜歡吃榛子。”呂玲循着她的視線解釋着。
路曼沉沉眉,朝屋裏走去:“A市的氣候不适合它的生長,找個人把它挖到別處去吧,別浪費了好好的一棵幼苗。”
“那我跟先生請示一下。”
路曼腳步滞了滞,任由她去了。
“先生說他很忙,如果小姐實在不喜歡,就自己把它挖了吧。”呂玲挂了電話,臉上有些讪讪。
路曼看着她手裏的手機,又把自己的手機抽出來一看,竟然有信號?她微微擰起眉頭。
呂玲了然地笑了笑:“小姐,先生不讓你出去,真的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傍晚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急促響起,屏幕上跳動的是季煦的備注,路曼想了幾秒鐘才按下了接聽鍵。
“曼曼,你在機場等我,我處理好事情很快就來!”
“我不在機場。”
“那你在哪裏,是不是淩晨希這個混蛋,他故意拖住我去攔你了是不是?”他的旁邊有些吵雜,喧鬧聲不絕于耳。
路曼深深吸了口氣:“Amy,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那端頓了頓:“你問。”
“淩氏藥妝的事情你有參與嗎?”
季煦沉默了良久,才答道:“沒有。”
“曼曼,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接你。”他的聲音難得有些急躁。
路曼嘆了口氣,“我挂了。”
她直接收了線,然後關機,季煦大概不知道,她從季家搬出來的前一夜,在他的書房裏無意間看到過A市宋家的商業企劃案。那時候并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認真咀嚼着淩晨希白日裏跟她說過的話,似乎別有一番意味。
“玲姐,你做這麽多菜幹嘛?”她看着餐桌上的四菜一湯,皺了皺眉。
“先生剛才來電話說晚上要回來用餐。”她回答着,她看着路曼往樓上走去,急忙叫住她:“小姐,你去哪呀,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路曼目光凝向剛邁步進門的男人身上,搖了搖頭:“沒有胃口。”
淩晨希的臉色刷得一下就變了,他把手裏的東西重新塞回兜裏,扭頭向呂玲淡淡道:“我讓你炖的那鍋雞湯炖好了嗎?”
路曼扯了扯唇角,繼續往樓梯上爬去,但樓下二人的交談聲還是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裏。
“先生,已經炖好了,馬上就端出來。”是呂玲的聲音。
“打包,我要帶去醫院。”這是淩晨希的聲音。
路曼的腳絆了一下,差點撲倒在臺階上。
喬意之,喬意之……
她咬着這個名字,雙唇發白。
“路曼,你輸了。”她不會忘記喬意之跌倒前在她耳邊低聲喃着的這句話以及眼底的那抹算計。
她輸了?她想在淩晨希的心底,她從來沒有贏過……
倫敦的那些日子仿佛就是一場夢,而回到了A市,才算是回歸了現實。
她站在窗口處,看着河對岸燃起的煙火,心如死寂。
呂玲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小姐,先生已經走了,我給你把飯菜擱在這裏了,吃點吧。”
路曼聽到身後的門被合上,她看了眼飯菜,還在蒸騰得冒着熱氣。
握着筷子随意扒了幾口飯,夾菜的時候,胃裏卻湧來一股惡心。
她在馬桶上幾乎把膽汁都吐出來了,待胃裏舒緩起身的時候,卻看到呂玲站在門口震驚地看着她。
呂玲本來就是護士,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感覺路曼就有點不對勁,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裏隐隐明白了點什麽。
她哆嗦着唇,不可置信道,“我馬上叫先生回來。”
“玲姐,不要!”路曼一驚,胃裏又湧起一股酸意,她終于忍不住趴在馬桶邊,淚流滿面。
---題外話---還有一更,等淺淺加班完回家寫,嗚嗚……
☆、119.119章 我寵你縱容你,可這并不意味着你能動她
路曼接過呂玲遞來的溫水喝了一口,才覺得胃裏面舒坦了一些。
“玲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去醫院檢查過了,只是犯了胃病而已。”
呂玲擰了擰眉,分明不相信。
路曼苦笑:“不信你去衛生間看。償”
呂玲狐疑的走進衛生間,朝紙簍裏看了一眼,這才松了口氣。
帶着新鮮血跡的衛生條證明着路曼說的确實是實話。
她把垃圾收了,又換了個幹淨的袋子,才走了出來。
“小姐,你休息一會,我去給你熬點暖胃的湯。”
呂玲出去後,路曼撩起袖子,有道刺目的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而她始終沒有打開的右手心滑出一片鋒利的刀片。
她反鎖了門,徑直走到櫃子面前,從第三格裏面取出了醫藥箱。
當她艱難地把手包紮好放好醫藥箱的時候,樓梯上傳來咯噔咯噔的響聲,她迅速地開了鎖,躺在床上裝睡。
呂玲開門見着路曼已經睡着,看了眼手裏的湯,無奈地又端了出去。
路曼睜開了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
仁德醫院,病房。
淩晨希舀了一勺雞湯,遞給喬意之:“喝點吧,醫生說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
“阿晨,你不該喂喂我嗎?”喬意之看着他溫柔一笑。
“意之!”淩晨希臉上有抹寒霜,“白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适可而止!”
喬意之讪讪接過湯碗:“阿晨,你沒得選擇,不是嗎?”
她攪着碗裏的雞湯,才緩緩道:“我爸媽是不是該知道孩子的事情了?”
淩晨希臉色驀地一變。
“阿晨,想讓我把一些話爛在肚子裏,那必須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是不是?”
“比如?”
喬意之挑了挑眉,“比如我想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
淩晨希的臉上仿若淬了寒冰一般,喬意之瞥了他一眼,無所畏懼道:“我聽說淩伯父年輕的時候做了一些傻事……”
她頓了頓,把碗推給他:“阿晨,湯有點燙。”
良久,淩晨希的大掌把碗接了過去。
“最後一次。”淩晨希面無表情地把湯喂到她的嘴邊,“孩子生下來後,我們兩訖。”
喬意之把湯吞進喉間,才苦澀道:“阿晨,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在我心底,你依舊是當年的模樣。”
喬意之渾身顫了顫,一口一口接着他喂過來的湯汁。
“意之,你一直沒有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麽要假死離開?”一碗湯見底,淩晨希寡淡的聲音在靜谧中響起。
他沉戾的目光緩緩地落到她臉上,喬意之攏在被子裏的手悄然握緊。
“我面目全非,雙目失明,怎麽能配得上你?淩晨希,我那時候恨不得自己死去。”
淩晨希把碗擱在一旁:“我聽說,你比喬珊更早認識王源……”
“淩晨希,你什麽意思?”喬意之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她打斷淩晨希,情緒激動:“你認為七年前的事情是我自導自演的?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搞得自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淩晨希抿唇不語。
“淩晨希,你不能這麽無情!”喬意之啞聲道,牙齒咬得發顫。
淩晨希倚在牆上看着她,“好好休息,醫生說你的情緒不能太激動。”
他離去後不久,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喬意之欣喜地擡起頭,看到眼前的人時目光頓時黯淡了下去。
“他呢?”
“Boss走了,他讓我來告訴你,你的意見他會考慮看看的。”
“他的話為什麽要你來轉達?”喬意之看着林生不屑道。
“喬小姐似乎忘了,我是Boss的助理,這是我的工作範圍之一。”林生說完,轉身離去。
偌大的病房又只剩下喬意之一人,空蕩蕩的感覺讓她有點心慌。
***
“小姐呢?”
呂玲看着一身狼狽的淩晨希錯愕了片刻,“小姐胃不舒服,已經睡下了。”
淩晨希把搭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她,擰眉問道:“胃不舒服?有吃飯嗎?”
呂玲搖了搖頭,正思索着要不要把路曼的不對勁跟他說之時,淩晨希的身子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他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小灘的水漬。
路曼并沒有睡着,她感覺卧房的門被打開,有股壓迫感傳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泥土潮濕的味道。
他捋過她鬓角的頭發,路曼渾身僵直。
索性淩晨希的手只是停留了片刻就離開了,路曼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他的聲音鑽入耳膜,有些病态的低啞。
“以後不能再扔了,再扔了就找不回來了。”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路曼不明所以的時候,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被他握住,他的手很涼,路曼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寒顫。
淩晨希感受到她的顫栗,手的動作頓了頓,但很快就松開了。
腳步聲走遠,路曼聽見衣櫥被打開的聲音,随即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他在洗漱,并不打算離開。
路曼的眉頭越蹙越緊,她盯着手腕處白天被她扔掉的那圈紫色水晶,有些怔忪。
水聲已經緩緩停了,路曼斂了神色,連忙閉起眼睛,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生怕淩晨希發現自己沒有睡着。
淩晨希洗漱完并沒有多做停留,他去了隔壁的書房。
路曼蜷縮着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路曼就醒了,醒來的時候覺得四周都很陌生。
陌生得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裏。
“小姐,胃好些了嗎?”呂玲看見她下樓,笑眯眯道。
“好多了。”路曼點了點頭。
“我早上特地做了海鮮粥,小姐快趁熱吃一點,養胃的。”
海鮮的腥味傳來,路曼的喉間又是一陣發癢,她把粥往呂玲的方向推了推:“有沒有白粥,大早上吃不下這個油膩的東西。”
呂玲有些詫異,又把粥推了回來:“不會油膩啊,我做得很清淡了啊,先生早上還誇好吃呢,小姐,你嘗一口試下,不是我自誇,是真的很不錯,主要是養胃!”
路曼被她盯得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地吃了一口,剛入喉間,胃裏就翻滾着難受,她極力壓下不适的反應對呂玲道:“不喜歡吃,換白粥吧。”
呂玲換了白粥出來,餐桌上已經不見了路曼的人影,她等了好一會兒,路曼才臉色蒼白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小姐,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呂玲急切上前詢問道。
路曼阖了阖眸,她這狀态很糟糕,恐怕瞞不了呂玲幾天,打算實話實說的時候,淩晨希一臉怒氣地從外頭沖進來。
“你跟我來!”他拽着路曼的手就往樓上拉。
“淩晨希,你做什麽,放開我!”
門砰地一聲被合上,淩晨希把她摔在了門上,後背磕得生疼。
“曼兒,你跟意之說了什麽?”他漆黑的眸子裏面風雨欲來。
路曼的手不經意地護着肚子,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喬意之出了什麽事?”
“意之剛才差點流産了!”淩晨希狠狠道:“而她在做傻事之前接了你的電話!”
“哦,心理素質這麽差,我是給她打過電話,還講了幾句難聽的話,怎麽,就承受不住了?”路曼眼含哂笑,雙拳卻悄然握緊。
淩晨希眸中一痛:“曼兒,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淩晨希,要麽放過我,要麽有我沒她!”
喉嚨驀地被扼住,他罔顧她呼吸困難:“曼兒,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替你去摘,你說一我可以不二,我寵你縱容你,可這并不意味着你能動她,你說,你為什麽要在這時候動她?誰給你這個權利?”
---題外話---額,明天加更……
☆、120.120章 在淩家陪葬之前,我會先給她陪葬【大火8000+】
“淩晨希,你的這份寵愛我要不起。”
路曼的心沒有比此刻更冰涼,她想哭,可是她哭不出來。
她看着他無言地笑,晨光穿過玻璃打在她的臉上,映着她笑意婆娑。
淩晨希松開手,憤怒地奪門而去,路曼坐在地上大聲地咳着,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償。
“她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喃喃着。
“哐當”一聲響驚醒了路曼,她渾身一顫,視線移到一顆滾到腳邊的小橘子上。
順着它滾來的方向,她稍稍擡了眸,呂玲維持着端盤子的姿勢,震驚地看着她。
“小姐,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孩子?你不是還在經期嗎?”
“我騙你的。”路曼一手撐着地板一手捂着肚子站直了身子,朝她笑笑:“玲姐,幫我叫輛車,我要去醫院!”
呂玲回了神,她凜了神色疾步往外走:“我讓人把先生追回來。”
“別,你要是告訴他我就死給你看!”路曼的沙啞的聲音裏莫名地悲怆。
她的雙指夾着一片鋒利的刀片,稍稍一用力,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紅痕。
呂玲回頭大驚:“小姐,快放下刀片,會傷到你的!”
“玲姐,我只想去趟醫院,我肚子疼,孩子有點不乖!他爸爸已經不要他了,他就剩我了……”路曼的神識有些渙散。
“小姐你想多了,先生怎麽可能不要孩子呢?快來人……”
呂玲一邊朝樓下吼着一邊拿出手機,急忙撥通淩晨希的電話,撥了好幾次,電話都是一陣忙音。
樓下的黑色西裝保镖已經已經沖上來了,看着路曼抵着刀片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都說了,他不要我和孩子了。”
路曼身子一軟,離路曼最近的保镖眼疾手快地跑過去地把她接住。
她揪住他的領子哀求道:“求求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長途跋涉再加上這兩日來幾乎沒有進食,說完這句話路曼已經體力不支的昏厥了過去。
“玲姐,怎麽辦?”保镖上的臉色有些為難。
“送醫院!”呂玲果斷做了決定。
“先生還是聯系不上嗎?”車上,呂玲一面着急地問,一面悄悄翻開路曼的裙子查看了一下,還好,沒有見紅,她頓時松了口氣。
“手機一直占線的狀态,打不通。”
“打林助理的!”
淩氏會議廳,由于淩晨希的中場離去,這場高層會議只能由林生暫代。
會議結束後,他松了一口氣,剛出門就聽到公司的女同事在談論着什麽事。
“你有看剛才的視頻嗎?鎮海路那邊出了車禍,好幾輛車子撞到了一起,那場面真可怕!”
“沒有啊,有人傷亡嗎?”
“目前還不知道,有幾個重傷的已經往醫院送了,啧啧,聽說是仇家尋仇。”
鎮海路?林生的眉心驀地一跳。
新秘書夏萸拿着淩晨希的手機疾步走來:“林助理,早上總裁手機沒電了,我剛才打開發現有很多個未接來電。”
縱使給夏萸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翻淩晨希的私人的手機,但是林生不同。
林生翻開電話記錄,心下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些號碼,都來自別墅。下意識地,他掏出被自己調成靜音狀态的手機,也是同樣的狀況。
心一咯噔,別墅那邊肯定出事了。
他連忙回撥了過去,等了很久電話才被接起來。
“怎麽回事?”他沉眉問着。
那端一愣,才道:“先生,這裏是第一醫院,這部手機的機主剛才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正在搶救,如果您是他的家屬,麻煩您馬上過來吧,其中有個女傷者傷勢很嚴重,院方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雖然林生不知道為何會發生車禍,但是別墅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呂玲一個就是路曼。
他草草交待了秘書幾句,慌忙朝電梯口走去。
***
仁德醫院
“哎,晨希,我有東西要給你!”
醫院門口,熬了一夜手術剛補覺完的艾青玄叫住了淩晨希。
淩晨希頓了腳步,回過頭狐疑地看着他。
艾青玄讪讪一笑:“本來昨天就想跟你說的,來了一個緊急的患者然後給忘了,看看吧,也不知道對你是不是好消息。”
他從寬帶的制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發皺的紙遞給淩晨希。
“什麽東西?”淩晨希有些嫌棄。
“哦,偶然從紙簍裏面撿到的東西。”艾青玄故意賣弄着關子:“價值連城!”
“你這拿手術刀的手改撿垃圾了嗎?”淩晨希蹙眉,接過那張紙,抖開。
視線集中的剎那,他呼吸一窒。
艾青玄滿意地看着他瞬間變了臉色,他把手插進寬大的制服兜裏:“我都說了價值連城,你還不信。”
淩晨希握着紙的手有些顫抖,上面不大不小的驗孕單三個字幾乎灼傷了他的眼。
“哎,你去哪裏?這裏面還有一個呢?”艾青玄看着淩晨希着急離去的背影,打趣道。
淩晨希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青玄,我沒空跟你開玩笑。”
艾青玄聳了聳肩,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驀地臉色一變。
“找你的!”他追上淩晨希,神色頗為凝重:“你老婆孩子出事了!”
醫院走廊裏,護士急步匆匆,今天在鎮海路發生了一起重大的車禍,四五輛車子連環撞,七八個人受傷,醫院的血庫嚴重告急。
“曼兒呢?”淩晨希沉着臉,額頭還在往外沁着汗珠。
“路小姐不見了……”林生顫聲道。
剛才來醫院被告知重傷的那個是呂玲,而所有的傷者中只有呂玲一個女的,別墅的其他人都在,唯獨不見了路曼。
事故現場已被封鎖,從路面上的柳釘來看,這并不是起簡單的車禍。
“她是不是不在車上?”淩晨希抱着一絲僥幸的心理。
“小章已經醒了,您要不要親自問一下?”
林生側着身子,把淩晨希引進病房。
小章是黑衣保镖的領頭人,他跟了淩晨希很多年,身手算是數一數二的,只是肩上縫了幾針,受的傷并不是太嚴重。
“小姐在別墅暈倒了,玲姐堅持送小姐來醫院,我們的車剛開出不遠,就抛錨了,迎頭有幾輛車撞了過來,我晃過神的時候,小姐已經被他們劫走了,對了,他們帶着槍。”
“你說小姐被人劫走了?是誰?”淩晨希的聲音裏很冷靜,林生卻注意到他的後背微微顫抖着。
“老板,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眼花看錯了,劫走小姐的人是似乎是王源。”
林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麽可能,王源還在監獄裏面!”
他看了眼淩晨希沉戾的神色,急步出門:“我馬上去查。”
林生出去後,病房只剩下淩晨希和小章兩個人。
淩晨希阖眸,額上青筋暴起,聲線卻顫抖着:“她有沒有受傷?”
“玲姐護住了小姐,小姐沒有受傷,但是……”小章咀嚼着,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但是什麽?”淩晨希呼吸一緊。
“聽玲姐說,小姐似乎懷孕了。”小章打量了一眼淩晨希的神色,才小聲道。
而這個孩子只能是他眼前的老板的吧?
哎!小章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好好養傷!”良久,淩晨希調整了呼吸,急步走出了病房。
林生看見他迎了過來,“Boss,我查到王源前幾天放風的時候,跟幾個人一起打傷獄警逃了出來,目前警方正在極力逮捕,但是還沒找到他的下落。”
他攤開筆記本,遞給淩晨希:“這是我從警局調到的路面監控記錄。”
監控視頻裏重現了小章剛才說的那一幕,但是也有一些小章不知道的事,比如路曼被拖出來的時候,人是清醒的,而她的手,還是一直護着自己的肚子。
王源摘下口罩,對着監控屏幕豎起中指,嘴角的笑可怕又殘忍。
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而這樣不要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路曼的情形恐怕好不到哪裏去……
他能想到的,淩晨希恐怕也早就是想到了。
林生聽到淩晨希呼吸驀地一沉,然後一拳砸在牆上,牆面微微震動着,他寡淡的臉上終于有了裂縫。
牆上的那抹血紅觸目驚心,林生整個人都繃起來。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屬于淩晨希的,他的眉心跳了跳。
該來的還是來了……
***
距離A市七十公裏遠的地方有一座高峰,名叫玉林峰。
深秋之際,樹葉已經金黃,唰唰的往下,在地面鋪着一片松軟。
半山腰處有座破敗的小木屋,屋前有棵高大的榛子樹,樹下的土裏埋着一大片腐爛的果實。
相對于破屋外的靜谧,屋裏面已經劍拔弩張。
“醒了?”王源繞着路曼走了兩圈,把塞在她嘴裏的布條取了下來。
路曼手腳都被綁着,她看着面前的人,眼裏一片驚恐。
少時的噩夢仿若在腦中重現,她顫顫地往後縮着身子:“你不要過來。”
“看來你很害怕我?”王源适時在她面前站住:“好,我不過來,只要你如實告訴我你和淩晨希是什麽關系,我就不會動你。”
“我跟他沒有關系!”路曼咬牙道。
“沒有關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沒有關系他會金屋藏嬌,別墅外的那幾個好手我可認得,都是當年跟在他身邊的人!”他嗤笑着,猛然俯低身子,攫住路曼的下颚:“聽說你叫路曼?”
“我不是!”路曼看到王源的第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了,她扭動着身子盡力否認着。
“當年窖井的滋味好受嗎,黑漆漆的,好像還有蛇。”
王源的臉色有抹異樣的慘白,所以他用一種陰森的口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路曼渾身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看吧,你已經承認了。”
路曼登時臉色一變:“我不是路曼,你放我走,警察會來抓你的!”
“警察?我有你這個人質我怕什麽,大不了同歸于盡,但是你知道的,在警察來之前有一個人會先來,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王源放開他,面容笑得有點可怖。
他口中的他除了淩晨希,沒有第二個人。
忽然想起早晨淩晨希暴戾的神色,路曼搖了搖頭,才啞聲道:“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不會來的。”
“是嗎?十點過後,我若是沒有見到淩晨希,這座山就會成為一座火海,明天你就會變成一具骸骨。”
路曼吓得渾身一哆嗦,她極力使自己的聲音冷靜一些:“王源,我跟淩家沒有關系,當年也是,如今也是!”
王源仰頭笑了一聲,才緩緩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