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蝙蝠家的妹子04
這下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還是沒有特別大的反應是真的，瑟薇雅嚴重懷疑這裏的人究竟明不明白“蝙蝠俠”代表的意義。
“所以……你是……漫畫人物？你……你怎麽到這兒來的？”李蕭毅是唯一一個重點抓的還算對的人，瑟薇雅帶着鼓勵地看向他，開始解釋：“我本來接受了一個職位，但是我的飛機被暗算。我倒是逃出來了，但是在降落的時候，我似乎進入了一個……類似于屏障之類的東西。我找到城市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搜索最近的新聞，看有沒有跟我相關的，再順便看了看我家人的事情。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發現我是個漫畫裏的人物。”
瑟薇雅稍微頓了頓：“恩……或許我該說，我的家人是漫畫裏的人物。我在漫畫裏并沒有出現，大概是平行世界吧。”
詹岚摸了摸額頭：“所以……多元宇宙果然是存在的？我們親眼見識了一下什麽叫穿越女主？”
瑟薇雅并沒有很懂後面的那句“穿越女主”，字面上的意思她能猜出來，但她不是很明白詹岚說的時候為什麽要帶着諷刺。
“是的，多元宇宙當然存在……而且有兩種宇宙，一種是物理學上的多元宇宙，弦理論的那種，另外一個是哲學意義上的多元宇宙，類似于，一個人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新的宇宙誕生，因為不同的選擇。換言之，我大概是漫畫世界裏的多元宇宙的一員。”
“你……就這麽接受了自己是虛拟人物？”趙卓不可置信的表情讓瑟薇雅發笑。
“哈哈，虛拟人物？不。桌，是漫畫人物。我想你們大概是不熟悉我的世界，那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基本都比‘我是個漫畫人物’更讓人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瑟薇雅的目光有些放空。她想起了傑森……
“哦，對了……瑟薇雅……你能不能叫我們的全名？只叫名字……感覺……怪怪的……”詹岚的重點好像又有點兒偏，不過瑟薇雅還是點點頭，沒有拒絕，反正名字只是代號……她現在管傑森叫小紅帽都不會覺得過分，別說只是全名了。
如果……傑森還在的話……
“那麽，你們會遵從我的建議，跟我一起去上一個世界訓練了吧？”
瑟薇雅沖着他們笑笑，試圖把話題拉回她剛剛的話題上。
趙卓首先回答：“我同意。”
詹岚點點頭：“我也沒有問題。”
李蕭毅眼中隐藏的怨恨在減少，是個好現象：“好，為了活下去……”
牟鋼憨厚地撓了撓頭：“雖然不是很懂你們剛剛在說什麽，不過如果能更強，我也願意。雖然……對我老婆和孩子很失望，但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我還是想活着去見他們……”
牟鋼的話引起了瑟薇雅些許共鳴，有那麽一瞬間，她也是想回去的……
可她又記起來，自己最想見的人，已經不在了……
鄭吒還是有些不情願，他撇撇嘴：“好吧……”
張傑冷笑着，沒有接話。
瑟薇雅看着他身邊的那個古典美女，還有鄭吒身邊的那個羅麗，抿了抿唇：“恩……還有，人造人也要一起。”
“為什麽？！”鄭吒是最先鬧起來的，他摟住羅麗不放手，讓瑟薇雅皺起眉頭。
“你以為，她在這裏就是安全的嗎？既然這個主神把我們扔進來，是為了挑戰我們的。那你覺得，有這麽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成為你的弱點，讓你不能放開手腳，是件好事嗎？”
“我會保護她！”鄭吒莊嚴宣誓的樣子，像是感動了詹岚和羅麗，兩個女人看他的樣子都變了。
瑟薇雅搖搖頭，嘆口氣：“你的決心可嘉，然而，你真的認為你能保護她嗎？你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更何況……就算是我，也不敢說能保護誰……我唯一能做到的，只是減少你們死亡的幾率而已。”
“其實，這本來也是我想跟你們所有人說的，制造人造人沒關系，你造一個你喜歡的，也沒關系，可你要記住，一旦她或他誕生了，那他們就是你的責任。她是一個生命。你必須記得，自己不僅背負着一個人的生命，而這個人是時刻處在危險之中的，如果有機會讓這個變強，那就一定要抓住。就像是……你可以有逆鱗，但如果這個逆鱗不是你的弱點，豈不是更好？”
瑟薇雅說了這麽多，都是希望他們能明白，只有自己變強才靠譜，想讓別人保護，或者堅定自己能保護別人，都是十分愚蠢的。
詹岚，李蕭毅，趙卓和牟鋼似乎聽進去了，甚至張傑也松動了，但鄭吒依舊十分固執地盯着瑟薇雅，似乎瑟薇雅在迫害他和羅麗似的。
瑟薇雅很想放手，但是一個團隊的穩定性在于成員，如果布魯斯知道她明明有機會救人卻沒救，那他大概會很生氣吧……
不過，似乎也沒區別了，反正她已經破了他唯一的底線……
“那好吧，這麽說吧，這不是一個要求，你和羅麗必須去，否則下一場，我就不會再把你當成隊員了。我不是神，不能救所有人，所以我只會優先保存小隊實力。”
瑟薇雅的聲音終于變冷，她會努力救人，可總有她救不了的人……
“你！”
鄭吒被氣壞了，瑟薇雅冷漠地笑笑：“怎麽，你以為我不會強迫你嗎？你以為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嗎？呵，你該去見識見識我刑訊的手段。你們大概沒人真正知道‘蝙蝠俠’代表的意義吧？我建議你們去了解一下。”
說完，瑟薇雅站起身，準備離開。她還是沒告訴鄭吒，他懷裏的羅麗和已經死去的那個不是一個人。
總要留下點希望，不是？
她指了指張傑：“我想和他單獨談談，你們其他人先休息一天吧，明天我就帶你們回去。”
等人都站起來時，瑟薇雅拍了拍腦袋：“對了，差點忘了，你們的獎勵點先存着，等訓練完了再兌換素質或者血統什麽的，我會為你們推薦的。”
鄭吒很不服氣，不僅僅是羅麗……更多的是，他處在劣勢，他被取代了。盡管這裏不是他的辦公室，但他本能地認為自己應該領導這群人，可明顯，不管是武力還是智商，都被瑟薇雅碾壓了……
瑟薇雅倒是沒時間管鄭吒的小心思，她已經來到張傑面前：“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
張傑的沉默已經說了很多，瑟薇雅記得她猜測張傑是人工智能時，他憤怒的反應并不是惱羞成怒，而是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我不是人工智能……”
“但你是引導者？”
“不……不全是……”
張傑猶豫的話語終于讓瑟薇雅明白了他現在的狀況。
“所以，你曾經是小隊的一員？”
瑟薇雅的話，讓張傑沉默，好一段時間後才回答：“是的……我曾經是小隊的一員……”
“現在不是了？”
“我不知道……”
“那麽，來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瑟薇雅基本上逼着張傑，說出了他以前經歷的每個細節，她心中開始盤算，是否可以救張傑。
按照張傑的說法，其實就是融合不完全，導致現在他兩個性質都有。而且……如果是他當隊長……有好處也有壞處吧？
不過首先，瑟薇雅教會了張傑一個冥想的幫助，讓他的靈魂更強一些，這樣等能刺激他二次融合時，可以吞噬引導者部分，而不是被引導者部分吞噬。
強化靈魂是一方面，她還囑咐張傑每天晚上最好都回憶一遍自己以前的記憶，小到每個細節，能回憶多少是多少。
張傑答應下來，對讓娜兒，是的，他的人造人叫娜兒，參加訓練也不是那麽抵觸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這大概就是希望的力量吧……
一旦有了盼頭，就算是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瑟薇雅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心累的不行，想迅速休息一下，補充體力，早上起來以後，最好是給他們的訓練制定一個計劃。
然而……
她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
每一次，都是傑森血淋淋的臉，質問她為什麽不救他……
她痛苦地靠在牆角，蜷縮成一個團，想要流淚，卻根本哭不出來。
心一抽一抽地疼……
她以為這種疼痛，會随着她殺死小醜而漸漸淡下來。可……并沒有……這也是為什麽她接受了阿曼達的邀請，因為她認為自己也有罪，也需要贖罪。
不管是謀殺也還，還是沒來得及找到傑森也好……
不由自主地，她走到光柱之下，仰望着那個可以造人的地方。
“你也睡不着嗎？不是你說不要随便造人的嗎？”
那是詹岚的聲音，讓瑟薇雅有些恍惚。詹岚離她這麽近，她居然都沒發現……如果布魯斯知道，大概會再把她抓去訓練吧……
“我不贊成造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更不贊成造出來了還不想着訓練。在我的一生裏，見過太多無法完成的承諾了……”
瑟薇雅靜靜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還是有些癡癡地看着光柱。
“你的一生？你多大啊？就一生了？”
詹岚想要拍拍瑟薇雅的肩膀，被瑟薇雅躲開：“呵……你們果然不是很清楚蝙蝠俠養女的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