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蝙蝠家的妹子06
詹岚有些好奇，不過瑟薇雅的眼中還是帶着些許迷茫：“我不知道……”
“好吧……我回去了。”詹岚跟瑟薇雅道了一下別，瑟薇雅目送着詹岚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中暗暗給詹岚下了個“可着重培養”的評價。
好半天，瑟薇雅還是盯着那個光柱，思念就快要把她壓倒……
忍不住，她還是跨出了那一步……
“我想造人……傑森·陶德……”
她回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告訴她那些在街上的過去，還有布魯斯第一次遇上他時的情景。
那天晚上，不過才十四歲的傑森，把布魯斯的蝙蝠車輪胎撬了。還被準備回蝙蝠洞的傑森抓包了！
傑森說他那時候都吓傻了，直接扔了手裏的撬棍，極力表現自己的無辜。
結果布魯斯并沒有直接把他送到少管所，而是問了他的名字，和為什麽半夜不回家……
傑森的父親是個老罪犯了，會毆打傑森的母親不說，還會賭博等等，在傑森稍微大一點的時候，他就被抓到監獄裏去了。他說，那是他有記憶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然而生活并沒有因此變好，他的母親是個酒鬼，還是個沾染了毒瘾的人，每天，傑森都會趁着她熟睡的時候查看她是否還有呼吸。他必須為了她活着……
可……終究，在傑森十一歲的時候，他母親死于過度吸毒。他自然也被收養過，但收養他的人……只是為了錢。
那家人收養了十幾個孩子，卻只給他們兩三個孩子的飯量，一不高興就要毒打他們。傑森在裏面算是大孩子了，自然也決定負擔起他們一幫孩子的生活……
只是……其中一個孩子因為請不起醫生，死了……
他再也受不了，自己逃了出來。他說，他有時候很後悔自己一個人逃走了，如果他還留在那兒的話，或許他還能多救幾個人……
但正因為他的出逃，讓他遇見了布魯斯……
布魯斯跟她說過，傑森很有天賦，如果他不能讓傑森把這個天賦轉成向善的工具，那傑森在街上的下場，只會成為他下一個目标。
說實話，瑟薇雅覺得布魯斯對傑森太嚴格了……每次都是那樣，傑森只要做得稍微偏離他的指示，就會得不到他的認可，就算是同樣的事，迪克做出來就不會遭到他的否認，傑森就會被否認。
所以傑森才很讨厭迪克……
不過，這也算是兄弟愛吧？傑森讨厭迪克歸讨厭，但誰要是敢動迪克，她保證傑森會第一個修理那個人。
傑森……
其實充滿了愛，和對愛的渴望……
這大概就是為什麽傑森是第一個察覺到她不是很喜歡瑟琳娜吧。
傑森不是個很會開導別人的人，他連自己都不是很會解決感情方面的事兒，可莫名地，他找到了最能安慰她的方法。
他讓她成為了蝙蝠家的一員，他帶着她，在夜晚巡邏。當然，回來以後會被布魯斯訓話，不過沒有布魯斯的默許，他們或許連韋恩莊園都出不去。
他牽着她的手，站在高樓，俯視着哥譚，告訴她：“這就是我們守護的地方，記住它。”
瑟薇雅大概就是在那時候愛上傑森的……
布魯斯訓練了她，但……是傑森造就了她。
他們一起戰鬥，一起學習，一起訓練。有時候連布魯斯都找不到傑森，可當瑟薇雅需要他的時候，他永遠都在。
有一次，她對他們為什麽要重複救人産生質疑時，他帶着她去見了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現在是高中生了，他家境非常不好，不過他決心這将由他來改變。
傑森說，這個男孩是他和布魯斯搭檔時，救的第一個人。那孩子原本是個街上的小混混，就跟傑森以前一樣。他手裏還拿着槍，只不過……在布魯斯解決了真正的罪犯後，布魯斯說服了他，讓他自己交出了槍。
自那以後，傑森再去找他的時候，他總在最艱難的地方學習，因為他要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好，就像他對布魯斯保證的那樣。
傑森說，那就是為什麽他堅持原因，或許也是布魯斯堅持的原因。
因為不論他們做出的改變有多微小，那終究是一個改變，對另外的人來說，或許那就是生與死的抉擇。
那一天，就是他們倆偷嘗禁果的日子，他們本來不該的……不過瑟薇雅像是中了艾薇的毒似的，她只想親吻他，愛他。
結果當然是被布魯斯發現了……
他倆都被關了禁閉。
不過之後的事就很好笑了。布魯斯滿臉嚴肅地給他們講性教育……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不過他倆都要笑瘋了，布魯斯分明尴尬的不行！
現在想起來瑟薇雅還是想笑。
他不能阻止倆人偷笑，就無奈地把他倆分開了，他去教傑森，瑟琳娜來教她。
他倆大概是不知道，學校裏其實早就教過這些內容了。
不過……瑟琳娜最後教完了居然給了她一盒套套，告訴她這是她目測傑森的尺寸選的。可怕的是，那盒套套還真很合适……可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瑟琳娜沖着她眨了眨她那美麗的綠眸，說：“這可是布魯斯最近最喜歡的口味喲，草莓味的！”
把瑟薇雅給吓得……
差點再也無法直視布魯斯和瑟琳娜了……
不過……快樂的日子或許總是很短暫……
在瑟薇雅和傑森确立了關系後沒有幾個月，芭芭拉就被小醜開槍射中脊椎。說實話，對于脊椎來說，芭芭拉是幸運的。她失去了下半身的活動能力，可至少她還活着……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傑森開始跟布魯斯的矛盾越發大了。傑森想為芭芭拉報仇，但布魯斯堅持不能用傑森的方式。
傑森想殺了小醜，再不濟，他也想把小醜弄殘。
其實……瑟薇雅雖然不同意傑森殺了小醜，可她同意把小醜弄殘。
只不過布魯斯的堅持，讓她習慣了遵從，她反過來想勸傑森跟她一樣，不要跟布魯斯倔了。
然後……他拉着她去看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他們在貧民窟裏，每個人都面黃肌瘦，瑟薇雅想幫忙，卻不知道該怎麽幫。最後她給了這些人一些錢，一些吃的。
可他們……試圖搶走瑟薇雅的錢包……
傑森說，他們已經從裏子裏壞掉了，他們就算被幫，也不會想着感激。他們……都該死……而且不止這個，這些人之所以從根本壞掉，是因為他們被壓迫的太狠了。哥譚最大的罪犯，不是別人，而是那些搶走他們錢財的大公司……甚至……韋恩集團，就算它再怎麽支持慈善，它也是一個盈利的公司……而且是非常盈利，否則根本支持不起來蝙蝠俠。
每一次看到需要幫助的人，他都會覺得罪惡，覺得自己背棄了他們。他做的一切，治标不治本……
瑟薇雅質問他，那那個小男孩呢？
傑森沉默了片刻後，才對她說：“小男孩考上了大學，卻付不起學費……”
瑟薇雅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甚至……她都有一點被傑森說服了……
傑森說的沒錯……哥譚從根本壞掉了，不僅僅是罪犯，還有腐敗，還有資本家，每一個都沾滿了鮮血。布魯斯可以盡力讓自己的公司不沾染什麽不法行為，也可以給自己員工最好的待遇，可到底……它只是一個公司而已。就算它再大，也只是一個公司。
可萊克斯·盧瑟的盧瑟集團呢？千千萬萬個其他集團呢？
它們和腐敗的政權合在了一起，讓那些貧窮的人，沒辦法掙脫，只有走上犯罪的道路，要麽就是渾渾噩噩，一代又一代地窮下去。
從根子上就壞掉了……
怎麽辦？
斬草除根。
但當瑟薇雅把這個問題放到布魯斯面前時，布魯斯只是說，哥譚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錢……而是希望。
人沒有希望，他就只能看見絕望，只能看見那無法跨越的鴻溝。
蝙蝠俠的意義，不在于解決一個個小罪犯，恩……也有吧，但主要不是這個。
蝙蝠俠的意義在于，它給人帶來希望，一個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好的希望，又或者，讓不管是哪個階層的人，都畏懼于犯罪。
布魯斯的話，讓瑟薇雅猶豫了。
那麽……布魯斯和傑森，到底哪個才是對的？
很長一段時間，瑟薇雅都想不明白。她是到後來，準備接手自殺小隊是才想明白了。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對的。
只不過，他們用了不同的方式去改變而已。或者說，一個比另外一個更能吓到人而已。
傑森更注重結果，短期上來看傑森的方法可能更有效果，可說不定傑森就會陷入深淵，沒辦法自救了……
布魯斯更注重如何去實現這個結果，不僅能夠守住底線，對自己更有約束力一些，長期上來說，或許比傑森的方法更好一些……
可惜，不管是傑森還是布魯斯，他們都沒有耐心去跟對方解釋自己的理念。
他們兩個劇烈的争吵，讓夜巡都成了一個問題。傑森不再聽布魯斯的指揮，逮着機會就把犯罪的人打到不能再去犯罪。暴力，讓傑森變得越來越不理智，然後越來越不理智的傑森越來越暴力。這就像是個死循環一樣……
布魯斯意識到了問題，瑟薇雅也覺得傑森那段時間太……情感化。
他們兩個也不停地争吵，她甚至很害怕，有一天他們吵着吵着會打起來。
不過這件事情止于布魯斯禁止傑森再去夜巡……
傑森不見的那幾天，瑟薇雅一直在擔驚受怕，可真正聽到了傑森消息後，她更害怕了……因為傑森是被小醜關起來了……
他們緊趕慢趕，才趕到現場……
然後……
她就只記得那一聲爆炸……
瑟薇雅的腦中似乎交替出現了動畫，漫畫的場景……每一個都讓她心碎……
他們之間的記憶止于此……
可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回來跟布魯斯較勁，對着布魯斯怒吼“是他還是我”的那個人……
傑森……
傑森…………
“瑟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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