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條路

将要臨近過年時，父親說“叫你平時去看一下你外公，你又不去，這快過年了！去看一下吧”這天，年愛友嘉背着父親殺好的半只雞，和一袋湯圓面，一袋花生！去了外公家。

這在外婆在世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每年要不就是年前要不就是年後都會像這樣帶點東西過去！一開始他二老過壽的時，也是要帶點的但漸漸的改成了給錢；而像拜年這樣的事，東西是一直沒變過的。

父親說外公一個人恐怕也是像自己一樣了，難得去自己動手做飯了！你外婆在的時候還像個樣子，以前你大舅原是要接你外公外婆到街上去住的，但你外公不愛幹淨，最後又不了了之。

街上的路已經修了水泥路，只是外公家到街上這條山路卻還沒修！這段路有很多的坡而且還很高。記得外婆以前帶自己去寺廟時，有時也會走這裏，但每上這個坡時就會休息一會兒才走。

那時候到外婆家可有好多的事了，一玩就是好幾天才回去！那時外婆家吃的是野菜子油，那種油的味道不是很好但炒出來的菜還是一樣的，外婆每到了收油菜子的時節，她卻總能在外面就是收野菜子都能收上半麻袋。她有時還說現在的人太浪費了，以前人吃飯時，掉一粒飯到地上，都會撿起來吃了！而現在好些人在山上掉了一粒糧食卻是不撿了，竟把那句‘一粒糧食十滴汗，不到收獲時節，就是二時滴也難換上一粒糧!’

當然，這也并不是說，大舅家不給油，但外婆似就是放在那也舍不得吃。父親也是說過“外婆是落過難的人，知道窮人的苦，所以節省得很，笑，你還不信，別看你媽媽那個樣子。那年我去你家婆門上走的時候，在那，硬是啥子活，都是做遍了的。那時候說養兒防老，養女終是別人家的!現在你再到那種沒有兒子的家門下說這話，別人會笑你！現在養兒就像是抱了個鐵坨坨，但我還是相信爺爺常說的那句話“有兒窮不久，無兒久久窮！”這句話。現在苦點，沒什麽的。”現在常說的狗娃狗娃，并非是說笑話，在那個年代，窮人家像你們這般大的，沒有哪個沒上山撿過狗屎的。所以現的好多娃娃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這路的拐角，以前本是有一家人的，是個平房！記得小時還去那玩過呢。

聽父親說過這家人是姓墨，還是個媒人呢，那時候就是她牽的線！年愛友嘉應該叫三家婆了，但這人似在外婆沒去世之前就死了。記得那時候父親本是想去的，但一想三家婆生前和外婆一直是僵起嘴得，她倆走路都是不打照面的。

為什麽關系會不好？那時去外婆那玩時，好似聽外婆說起過！那時，本是想問一下那家人在不在家時？外婆卻說不要去玩。

原來是早些年，外婆覺得她腳還方便，想掙點錢，就到批發部去批發了點零食來賣！一開始就在街上賣但大舅當時是很不高興的。

年愛友嘉也記得似有這麽一回事，只是模糊的記得那時母親好像都還在，而恰就是母親去世後不久，三家婆的孫女就常去外婆家玩！去的時候，當然外婆是很喜歡的，一開始就會拿點零食給她吃，但後來她也就随便了，每去就一次就抓些瓜子，泡泡糖，麻花，什麽的來吃！反正就是什麽好吃就吃什麽。

後來外婆忍不住說了她一句：“這些東西也是花本錢進回來的，你這樣每天來，我再多本錢也不夠啊！”可能後來是她回去跟他奶奶說了，因那事，外婆和三家婆還吵了一架！後來就成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