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兒時的我們

這段時間，年愛友嘉的工作換了好幾份！雖然最後才定了型但之前那些工作卻把他的性格展現了出來。

因為在家一直看電視，年愛友嘉看人是斜着眼睛看人的，有時候腦袋都會轉半圈！而他一直認為這算是個特長，因為有個女的跟他說過斜眼看人會懷孕。但也是這個特長，他不少被人打，但後來也就都習慣了！

年愛友嘉也沒少跟人擡扛，有一次，就是有個人問他還做不做時？他把手裏的家夥事一扔，一直不說話的他說了句“不做了！”那次，他在宿舍裏睡了四天四夜。

還有一次是去一個日本人開的廠裏去面試，面試官說讓把手伸出來時，本來是看手指有無殘疾和有無紋身的！當看到年愛友嘉這裏時，面試官卻說“你的手跟雞爪子一樣？能做什麽！”

而這一次的年愛友嘉不敢走了，因為身上沒錢了，如果再走連找工作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勉強做了一個月後，他還是辭職了，因為一看到那個女組長，他的手一激動就老是抖個不停，因而産量老是達不到而且還有許多的不良品，女組廠雖然是個老鄉但遇到這事也是沒有手軟，上十一個半小的班，他便會被守着罵兩個小時左右。

後來本已經是好了很多的，為什麽還是堅決要辭職？因為這天晚上，車間主任對他說了一句話：“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五□□六零年，現在的女人可以靠臉吃飯，而男人就必須得靠本事吃飯！你沒有本事怎麽擔得起家庭重任！怎麽成為一家之主？”

第二天，他便結了工資不來上班了。

而如今年愛友嘉覺得自己呆的這個廠卻比以前的好了很多！如果說要照以前那個車間主任的話卻做，進這個廠不是本事。自己也是不知道是被什麽所吸引來的？也許是這廠裏的待遇、也許是環境、也許是這裏面的女的。

不知何時起？年愛友嘉開始喜歡上了穿得體面，和有素質的人在一起！盡管現在的他還沒有素質。現在的他，說話依然帶着髒字，還不少被人背後議論過！寫的字比小學生寫的還難看，上班時候不是眼屎就是流鼻涕，穿的衣服可以三天不換，一雙鞋子可以穿到壞而不洗一次。

年愛友嘉很清楚自己也許因為小時候有陰影，所以到現在還一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有中意的，但又覺得自己配不上。

不久有個人說年愛友嘉：“他如果聲音大聲一點，都還是可以的！”這句話雖然後來傳到了年愛友嘉的耳中，但他仍是不聞不問，到最後他甚至不知道說那句話的那個人是誰？到時不知從何時起，他喜歡上了炫酷的東西。

這天，年愛友嘉去街上一家紋身店裏，在肩膀上紋了一條蛇！

半月後，

這天，有人坐在年愛友嘉旁邊細聲細語的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這個人雖然年齡很小，但晃眼一看，卻有十八九歲一樣！而他仍是一副不理踩的模樣。

那人最後說了一句：“給了你表白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這之中有很多年愛友嘉不認識的同事，幫過他的忙，但他卻終沒有一句感謝的話語！等到他想說時，那些人卻又一個一個的都辭職了。這之中，有個人說要做他的姐，但他卻只叫了她幾聲姐，因為沒過幾天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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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的時候，年愛友嘉雖然有個姐，但都只是有實無名。然而這個姐，年愛友嘉卻有些唯唯諾諾的叫不出口！記得她對自己說過最深的一句話就是：“你還是老樣子，”

要走的前一天，她對自己說：“你知道嗎，我做你姐也只能做這一兩天，”于此，年愛友嘉只是一臉的疑問？

一個同事說：“你姐，明天就回家了！”自己隔了好久才張嘴說了一句：“姐，的家在哪？”

“在江西，”

“回去了，還來嗎？”她說不來了。年愛友嘉還想再問，但姐卻轉身走了！因為下班了。

雖然只做不到四天的姐，但這個人卻交給了年愛友嘉許多東西，比如有人跟他說話時，他不能低頭不視或是瞄着別的地方、從別人手裏接過東西時，要說謝謝！做人不能太滑但也不能太老實,等等。記憶中有兩個姐，但他卻始終覺得只有這個姐對他好一點。

年愛友嘉說：“我雖表面沒什麽，但我真是打心底裏敬她！”

姐走後，年愛友嘉想打聽着關于姐走之後的消息，但始終沒能打聽到！一開始還模糊的記得她的名字，但後來一點都想不起了！只是大概記得她的模樣。從此，她就像真的是沉入了大海一樣！記得她來過，卻從不曾離去！因為她的話語一直都在自己的心中停留。

就在年愛友嘉自己也以為快要離開那個地方時，他又被調到了另一個車間。

因為這天快要下班時，年愛友嘉不知心中是壓抑還是其它什麽？禁不住的便大叫了一聲！聲音就像狼叫一樣。這聲音被視察的主管聽見了，主管把他的組長叫了過去，意思說是要辭退年愛友嘉。組長姓楊，因為和年愛友嘉是老鄉，所以和主管說了情，恰好主管和年愛友嘉也是同一個市的；所以最後才決定把他調到了隔壁的一個自動車間去。

年愛友嘉到了另一個車間後，在那的主要任務便是管貨，和他一起管貨的還有一個女的，大概有二十來歲吧，人還長得不錯，但做了半個來月，她就辭職了；這之後又陸續新來了好幾個，但都接二連三的辭職了。

辭職的人，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因，就是：“年愛友嘉，一整天都不和人說話，一天就說兩個字‘嗯’‘好’！”幾個月下來，說和他一起工作的人不被悶死，也會被逼成半個神經病。

還有一個人說的是年愛友嘉愛唱歌，但這個人似觀察較細微一點！她說：年愛友嘉唱得小聲倒是好的，但要命的是他唱的全都是些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歌。組長問那個人，那還不好？那人便回答了：“他唱歌幾乎全是走音，像鬼哭一樣！晚上下班，我都不敢一個人回家！得叫我男朋友來橋下來接我。”

而這麽久以來，年愛友嘉其它東西沒學到，但卻只知道了一點：“女人似都是喜歡哭的動物，”

不久，年愛友嘉便請假回家了。

在火車上，有一個頭發銀白的老伯說：“那些年餓死的人着實有不少，要不是後來□□和□□，農民生活才好了，而跟改革開放前那時候，是沒法比的！’他在下車時，他也說着許多人的不是，而對此，車上的人好多都只是以笑回應，年愛友嘉想她們不相信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現在書中說的少，也許有一天也沒人再記得什麽是‘58960’了。”

年愛友嘉心想：爺爺的話不是沒有根據的，聖人也有錯，何況是我們？但電視裏，有的人總喜歡把對的事浮誇！而錯的就輕描淡寫。噱，這不過是誤人子弟罷了。

在一輛快到家的客車上，年愛友嘉看見了小學是教也的蔡老師和初中時的班主任‘何老師’！年愛友嘉一激動竟叫出何老師的真名。

這雖也不算什麽奇怪，但他卻是在後面加了一個字！自己當時也是想着有些不妥，于是又連聲的改口了：“何劍，劍何，人劍,”

結果看着那老師當場就皺眉了！回着看才知車上足有四五個人一齊回頭看着老師。

年愛友嘉在外工作了多少年？他自己也沒細算過，回家時才知道：這時的付瑞還在大學裏讀書。

而從電話中和別人口中所聽到的，總結出了：徐然因為酷愛藝術，去了北京藝術學院！但他卻選了影視系，去了之後才發現其實他是喜歡音樂的。

這讓年愛友嘉想起這或許正如小學五年級時李眼鏡說的話吧，徐然在音樂方面是有天賦的！而自己就不同了，雖然在小學六年級考試時，看自己唱歌的女生同樣有不少，但幾乎全是笑場。記得一次，還沒等自己把歌唱完，李眼鏡便發話了，說：“你馬上下去從一樓給我跑上來！”當時，自己還真就轉身欲下樓。

這時李眼鏡又說：“你給我回來，你唱那麽快，有鬼給你輾起來啦！你讀書不得行嗎，唱歌要得行吧！一首‘男兒當自強’你看被你給唱得，我都無法用語言形容了。你看人家‘徐然’唱刀郎的‘沖動的懲罰’唱得好好！。下節課，你給我從新唱過！”

‘李眼鏡’是學校出了名的音樂老師，至于這老師的全名，自己也着實是不記得了！因為李眼鏡這個名字就是徐然給他取的一外號。

還記得：那時是讀初一，一天中午放學，一幫同學一起到夥食團去打飯，路上恰好看見李眼鏡端着飯碗在前面邊走邊吃！好多同學都心知肚明前面的那人是誰，因為這老師說話很風趣，學校沒有幾人不識。

這時，幾個同學開始小賭，說誰能說出一句雷人的話？！當時就見徐然應聲舉手說着：“喂！前面那個端碗碗的，給我站住，”雖然後面幾個字說得小聲，但還是被李眼鏡給聽見了。

李眼鏡果真站住了，轉過身見是徐然，當然知道這學生就是讀小學時最愛和他開玩笑的那個了，于是也是笑迎着對徐然說：“你來哇？”

年愛友嘉記得當時徐然真是無地自容了，雖然話不雷人但結果那天下午，班上的人無一不知這件事，一個女生還對他說：“你啊，還真是有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