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怕她早就成了君烈的枕邊人

赫連君烈的話再次刺激到齊潘玉,整個人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是啊,那時的他們分明都已經對天發誓許下白首之約,甚至私下商量好成親的日子,可她卻違背了彼此的承諾。

如果不是她聽信父親的話,只怕她早已成了君烈的枕邊人。

烈風冷冰冰的看着已經毫無形象可言的齊潘玉,“齊小姐,奉勸你一句,從今往後最好不要在接近我們王爺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上次王爺說的找個女主人是認真的,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烈風說完,便想擡腳離開,但下一秒卻被拽住了。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齊潘玉終究還是不甘心的,她的君烈分明等了她這麽多年從未娶親,連皇帝賜婚都拒絕了,她不信赫連君烈就真的這麽絕情,完全忘記了她。

烈風冷冷的看了齊潘玉一眼,“以齊小姐如此,還是不知道的好。”

烈風再次想離開,但褲腳又被拽緊了幾分。

這次齊潘玉倒是起身,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我一定要知道。”

烈風也不想一直就這樣彼此僵持,反正洛家七小姐與自己王爺的事情已經成了整個夏淳國的茶餘飯談。

“洛家七小姐。”

此言一出,拽着烈風的手一下滑落,眼中竟是不可思議。

“怎麽會是她!”

“為什麽不會?難道齊小姐沒聽到安王婚宴上的傳聞?”

齊潘玉越想越不可能,“那不是傳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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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既然是傳言,肯定是有事實才會有傳言!齊小姐,屬下勸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烈風給了齊潘玉最後的忠告才快步離去。

而齊潘玉遲遲不肯相信烈風的話,一副頹廢悲傷之态,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怎麽可能會是她?一個廢物!她早聽過關于他們的傳言,可她怎麽會信,眼高于頂的赫連君烈會跟那個廢物有任何關系!

但烈風說的話一定不會有假,一定是那個廢物!一定是她使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否則君烈怎麽可能會想讓她做王府的女主人!

齊潘玉一改之前的弱不禁風,反而渾身散發着憤怒的氣焰。

但這沖動的火氣在齊潘玉剛踏上丞相府的一階臺階時,便降了下來。

自己這樣沖動的進去像那個廢物興師問罪,要是那個廢物在君烈面前吹吹耳邊風,只怕她跟君烈更加沒有未來!只怕會讓君烈更加讨厭她!

齊潘玉終究也只是咬咬牙的看了一眼丞相府的牌匾,哼,洛伶!你給我等着!

想罷便轉身而去了。

“阿嚏”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的洛伶揉了揉鼻尖,難道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洛伶搖了搖頭,自己大概是太敏感了。

整理完房間的洛伶有些舒心的笑了笑,總算像個樣子了。

整個房間被洛伶大還血,總算不是那麽寒碜了。

原本有些破損的家具都被洛伶請了師傅稍微修補了一下,畢竟都是大物件,說丢就丢也太可惜了。

又在原本的基礎上添置了一張書案,買了一套茶具。床也買了床幔進行裝點,各處又買了一些花草裝飾,看上去倒也有幾分生氣了。

雖然還是比較簡樸,但至少看上去也像那麽回事了,銀子這東西說用完可就真的用完了。

洛伶掂了掂荷包剩下的銀兩,已經沒有多少了,在這裏還真不能跟她在現代比,那時候她唯一不缺的就是錢。

洛伶撇了撇嘴,到這裏最缺的就是錢。果然人都是此一時彼一時的。

就在洛伶還在煩惱的時候,宮情有些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伶兒,伶兒……”

宮情停下來使勁喘了喘氣,洛伶輕拍,“慢點說。”

“你不是說要參加才女大會嗎?有消息了,據說大會提前了。”

洛伶一愣,她怎麽将這個茬忘了?

“怎麽提前了?”

“聽說今年的才女大會會由怪老子親自主持,所以就提前了。”宮情喝了一口茶才慢慢悠悠的說。

“往年不是?”

這倒是把宮情問愣住了,“伶兒,你難道不知道以往很少有才女大會麽?據說上次的才女大會已經是五年前了,那時候都是由皇家主持的。今年因為怪老子到了夏淳國所以就由怪老子主持,皇家也是要參與的。說是才女大會,說白了就是怪老子找一個資質出衆的徒弟。”

宮情又看了看洛伶,雙手支撐着頭部,“要是怪老子知道你也會參加,肯定二話不說就選你了。”

洛伶有些無奈,難道真的是注定要成為他的徒弟?

當初她掉落絕情涯之時,就是被怪老子所救,後來宮情也掉入了絕情涯,說來也怪,一連兩個竟都沒有死,也只怕是她倆也有這注定的緣分。

再後來怪老子說什麽也不肯再救宮情,說他的地方一個麻煩不夠還來一個,洛伶實在看不過就自己根據自己觀察怪老子的習性跟一些醫書,居然就真的将宮情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從那一刻起怪老子沒日沒夜的拉着她說要讓她當他徒弟,将畢生所學盡數傳給她。

洛伶自己可并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天賦,也不明白自己當時哪裏來得那麽大的勇氣去醫治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竟還偏偏被自己給誤打誤撞的就活了。

這也是洛伶為什麽不肯答應怪老子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天賦在哪兒,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自然也是不肯将別人的生命當做兒戲。

當然了宮情是個例外,她很難想象如果當時自己不僅沒把她救活,反而醫死了她,只怕這将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敗筆。

想想都覺得心驚膽戰,這種感覺有了一次,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雖然說殺手都是冷酷無情的,但沒有感情的人終究也只是一個機器,她寧可讓自己保存一點感情味兒。

第二天才女大會已經要開始了,而洛伶卻還不急不慌的去采購要用到的東西,比賽在下午對于洛伶來說完全有時間。

做殺手的時間也就是生命,早一分你可能就性命不保,晚一分可能到手的獵物就飛走了,這也是這麽多年來,洛伶盡管每次都是慢性子卻沒有一次失誤的。

不過宮情倒是對于洛伶采購的東西有些疑惑,連鴿子這種東西洛伶都買了幾只。可洛伶還不讓她問,說等到大會開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更讓宮情疑惑,充滿好奇心了。她實在想不出這個丫頭到底要幹什麽,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可盡管這樣,她也從未懷疑過她的實力,她知道今年的才女大會,洛伶一定是最出衆的。

臨近午時才女大會也在慢慢開始了,陸陸續續圍攏了很多人,都在猜測今年會有誰誰誰參加,皇家更看好誰,傳說中的怪老子又會看好誰。

不知人群中誰爆出一句洛家的那個廢材也會參加的話,瞬間轟炸一片,整個話題都圍繞在期間。等到洛伶頭戴兜裏面紗,整個人包裹在面紗之下出現的時候,耳邊聽到的竟是別人對自己的風言風語。

而所有人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停止了說話,都側立看了一下她,都在好奇這面紗下究竟是何等風光。

但随着一聲銅鑼敲響,大會開始大家才停止了讨論。

洛伶的目光看上前臺,高出好幾個人的臺樓上,也真是好奇他們坐的這麽高怎麽就能看清楚別人的表演?

好好的徒弟大會,愣是整成了花魁大賽,這怪老子果然是瘋的可以,她都好奇究竟是選徒弟,還是給自己選個媳婦兒了。

不過終究是別人的老大,她也只有遵從的份兒,要不是為了那一千兩,她才難得來參加這個什麽所謂的才女大會。

有錢的都是大爺,沒錢的只能裝小弟了。

但臺上的一道熾烈的目光倒是讓洛伶一陣顫栗,她都不用想一定是那個無賴了。

一個好好的王爺竟也閑得無聊來參加這種大會,但他的目光似乎在告訴她,他這個閑散王爺是為了誰才來的。

正如洛伶所想,這個大會他原本并不想參加的,但烈風說洛伶是肯定會參加的,于是某人便屁颠屁颠的來了,順帶還帶了王府的一大堆人。

大會終究還是要人多才熱鬧。

其實倒不是他真的就帶着她們來的,主要是這幾個老家夥聽說洛伶會參加,一個個的就非要跟來,整個目光在大會上就開始不停的掃射。許是寂寞太久了,這些家夥出了王府竟比在王府還要熱鬧。

想來她們為了他終究犧牲了太多,宮裏多少人想要逃脫這個牢籠,但她們在最後還是選擇了與自己一起,這些人對于赫連君烈來說只怕是比親人還親。

即便是朝堂之上的幾個親兄弟都不過是明争暗鬥,手足相殘。

這一刻赫連君烈的目光是柔情的,連着面紗之下的洛伶都能感受的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不就是那幫老頑童麽?一個勁兒的在哪兒對人指指點點的,說的十分起勁。反觀別人都是安靜坐着,也就他們一群人之中最活躍,聲音最大。被他們說到的富家小姐都是面面相觑,都在想是哪家的。說是皇家人,但穿着太樸素倒像是下人,說是下人卻又坐着皇家席位,自然是不敢出聲的,也就任由他們去了,終究不過都是口舌之争而已,說不定還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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