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也絕對不會讓他跟他的女人好過
齊潘玉心一沉,“父親,我出去一下。”
就在齊潘玉剛想擡腳之際,齊實誠有些擔憂的阻止了。
“你是不是想去見冷淩王!”
齊潘玉沒有說話,擡腳便想往外走去。
齊實誠知道齊潘玉是一個死心眼的性子,即便自己阻止了也是于事無補的,最重要無奈地嘆嘆氣。
“即便你想去,好歹也梳洗一下,你這般樣子叫外人如何想。”
齊潘玉低頭看了一眼,好像的确沒什麽樣子,這些日子她盡顧着傷心了,哪裏還有心情梳洗打扮。
齊潘玉點點頭,便又回了房間,這次倒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打扮,不過細看卻有幾分洛伶的模樣。
但臉上不似洛伶那般聖潔的冷冽,更像是黑化後的狠厲,眼神中總是帶着仇恨的意味。
齊潘玉梳洗完成,卻在正要出門之際,不經意間瞥見一直放在某個角落的瓶子,那是她與赫連君烈在一起時,送給她的。
齊潘玉走了過去,拿起那瓶子讓丫環随意的噴灑在了齊潘玉身上。
她如今都還記得這是赫連君烈特地找鬼醫給她調的,說是很适合她,帶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兒。
收拾完齊潘玉便帶着幾分高傲的模樣出府去了,而目的地自然是冷淩王府無疑。
“王爺,齊潘玉在門外求見。”
如風本就不想禀報的,可那齊潘玉今日近有些仗勢欺人,說什麽他不過是一個跟在赫連君烈身後的跑腿的,還沒有資格,甚至還拿她爹是少傅大人的話來威逼他。
此時如風才知道,這個女人幾日不見竟開始變得潑辣起來,雖然以往相處她的确也有些嬌蠻的時候,但卻還不至于這麽淩厲潑辣。大多數時候還會覺得她任性的模樣還有幾分可愛,再怎麽她也是少傅府的千金,被寵溺也是人之常情的。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反過來包容她的,只是今日所見竟跟以往的她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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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多了陰狠的氣息。
如風猜測這幾日只怕王爺不知道跟齊潘玉說了一些什麽,才導致齊潘玉變成這個樣子。
如風雖是猜測但也還是覺得有幾分真實的,若是有什麽能夠讓齊潘玉為之瘋狂,那麽只有自己眼前的男人了。
他那時候私下還曾經開過她跟王爺的玩笑,說若是有朝一日王爺喜歡上了別的女子她怎麽辦?他清楚的記得齊潘玉那時候帶着幾分陰狠的說,“若是他敢喜歡別的女子,那我一定會将他喜歡的女人一點一點折磨的面目全非,要讓她生不如死,然後讓烈跪在我面前求饒,然後讓他這一輩都沒辦法離開我。”
那時如風以為齊潘玉這些話不過是玩笑話,至少那時候他們都認為這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分開的,一個少傅的千金一個揚名天下的戰王,怎麽都是相配的。
但沒想到過後不久說這話的人卻先背叛了王爺,成了皇上的女人,若是換個更恰當的話來說,這齊潘玉根本就是倒貼給皇上還被趕出來皇宮的女人。
想來這也是千古至今頭一人吧,當時還成了很多人的笑柄。
不過好在她有個當貴妃的姐姐,有個在朝廷有重要地位的少傅大人的父親,更是有一個恃強淩弱成為一霸的好弟弟。
所以這些事後來沒過多久就被壓了下來,也就沒有多少人敢再議論了。
如今想來,只怕這齊潘玉這副模樣定是與王爺有關。
赫連君烈聽聞不禁皺了皺眉,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她來做什麽!”
很明顯赫連君烈根本不想看見她。
如風猶豫了幾下才決定如實告訴赫連君烈,“只怕齊潘玉過來并沒有什麽好事,而且今日她給屬下的感覺很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如風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說。”
如風沉了沉心還是開了口,将齊潘玉從頭到尾的表現還有那些言語全部都告訴了赫連君烈。
“就是這樣,齊潘玉看起來多了幾分陰狠,只怕這齊潘玉今日來定是不懷好意的。”
赫連君烈挑了挑眉,似是沒有多大的在意。
那日在少傅府上的話,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女人究竟還想做什麽!
非得逼他殺了她不可?
赫連君烈知道這些事如果處理不好,只怕這齊潘玉到時候會牽扯到伶兒的身上。
他雖然知道伶兒有處理這些事的随機應變的能力,連跟自己的父親都能斷絕關系,還會怕齊潘玉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
可是馬上就是他跟伶兒的大婚之日,他不想徒生事端,讓伶兒陷入這些沒必要的煩惱。
赫連君烈想想還是決定去見一見齊潘玉,他要知道她究竟還能翻出個什麽花樣來。
“走,随本王去看看。”
如風雖有些擔心,但也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畢竟齊潘玉是一介女流,再怎麽不可能威脅到王爺。
想來想去如風又将自己心裏的擔憂壓了下去,畢竟王爺是戰王,對付一介女流還不至于讓他擔心。
千萬敵軍都不能傷王爺分毫,更何況只是一個女人。
如風越想心裏的擔憂也就越來越淺,如風終究還是涉世未深,太不了解女人了。
女人有時候狠起來,并不需要太多的手段,光是嫉妒之心就足以令一些男人難以招架,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女人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什麽。
也從今日開始如風才徹底在齊潘玉身上知道了什麽叫嫉妒的怒火,也在洛伶身上看到了一個女人也可以獨立與天下,甚至有時候還有男人身上永遠學不會的氣魄。
齊潘玉進府後直接無視了忙碌的赫武商他們,甚至連以往尊敬的奶娘更是不屑一顧。
赫武欣原本見齊潘玉踏進王府時,就不由得皺了皺眉,跟洛伶相比,她自然是偏向洛伶的。
她原本都不贊同那時候赫連君烈跟齊潘玉的來往,但她就是看着赫連君烈很愛她,所以也就什麽沒有管了,但沒想到這個女人最後竟跟了皇上。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是那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雖然洛伶也有不對的地方,可事後連赫連君烈都作保洛伶是被冤枉的,她也就信任了幾分。
畢竟赫連君烈并不是那麽随意的人,經歷過齊潘玉的痛,她知道赫連君烈絕對不會輕易對女子同情。
而她在第一次見到洛伶時,就被她身上有一些純潔神聖的氣質吸引,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信洛伶的話。她絕對是那個可以與赫連君烈相輔相成的女人,她在看到洛伶與赫連君烈并肩站立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是世上最相配的人,不會再有人更适合赫連君烈。
可不論是那個母親聽到自己孩子要娶的女人是被別人玷污過得,那自然會一時沖昏了頭,如今又覺得像洛伶那般自帶光環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雖然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麽信任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甚至還有廢物之稱,可那種感覺就是不自覺的油然而生。
而自己剛剛在看到齊潘玉的那一刻,心裏也不知怎麽就帶着幾分厭惡之情,原本她也知道像她這種女人有時候因為朝廷之争有些所謂的犧牲,她自然也是同情的,可還不至于厭惡到骨子裏。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印象吧。
而這齊潘玉更是直接對她不屑一顧,她還當真這是她的地方了?
她原本是看王府馬上要辦喜事,不想徒增這些煩惱,破壞了王府喜慶的氣氛,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今日只怕是故意來找王爺麻煩的。
赫武欣好歹是王爺的奶娘,怎麽也算王府半個人,而這齊潘玉很明顯有喧賓奪主的意味,她不計較,她當真還以為王府沒有人了不成。
赫武欣放下手裏的剪紙,走到齊潘玉面前,也帶着幾分強硬的态度,“齊小姐,今日王府不見客,不知齊小姐有何貴幹?”
齊潘玉緩慢看了布置的喜慶的冷淩王府,帶着一些嘲諷的笑,“這一切原本是屬于我的。”
赫武欣聽聞更是有些不滿,“若不是當年齊小姐出人意料的表現,只怕今日的冷淩王府,還不知道究竟是交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手裏了。”
齊潘玉嘴角上揚,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更是不将赫武欣放在眼裏。
如今她已經與赫連君烈徹底斷絕關系,所以她也沒必要太将這些人當一回事,反正這些事那麽多年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尤其是眼前這個奶娘,更是不贊成她跟赫連君烈在一起,不然赫連君烈怎麽可能那麽多年都沒有動過娶她的心思。
她還真的是越想越不甘心啊,她努力了這麽久都沒有用,卻被一個女人突然就這樣奪走了一切,甚至那個女人不過才跟赫連君烈認識短短幾天的樣子。
齊潘玉又如何能甘心,既然她注定做不了赫連君烈的女人,她為什麽不将這一切原本就該屬于她的奪回來?即便是奪不回來,她還可以毀了這一切!她要讓赫連君烈知道,她不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他跟他的女人好過!
成親?呵呵,她倒是很期待,他們到底能不能成完這個親!
畢竟痛恨洛伶奪走一切的,可不止她一個人!洛湘湘跟她一樣,可是一個什麽都敢豁出去充滿嫉妒的女人,一個女人的嫉妒有時候可是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她很期待,因為接下來不斷發生的事情一定很有趣!她都舍不得讓他們這麽快難過了,她真是期待他們在幸福的時候,周身充滿無盡絕望的感覺!
也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麽叫做得不到,甚至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