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別怪本王不客氣
“什麽樣的女人?”
齊潘玉帶着幾分諷刺的意味,大笑,笑的自己眼角都有些眼淚了,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只是這種笑聲,讓赫武欣很不安,前些日子這齊潘玉還不是這個樣子,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齊潘玉笑聲戛然而止,不禁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突然覺得剛剛笑的有些肚子疼。
齊潘玉微微湊近身體,眼睛裏面帶着幾分陰狠的意味。
“我是什麽樣的女人,奶娘你心裏不是在我小時候就已經擅自決定了嗎?”
赫武欣竟被齊潘玉突如其來有幾分兇惡的樣子,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她當時就知道不是個善茬!
“倒是我很好奇,那個洛伶究竟是給奶娘灌了什麽迷魂湯,不過相識沒幾日,竟也同意她更王爺成親?”
齊潘玉是徹底變了一個人,言語都變得有些淩厲。
但奶娘也不甘示弱,也是冷哼幾聲,冷言冷語,她好歹在皇宮裏待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主子沒見過?還怕她一個小小的少傅府的千金?
“哼,倒是比某些人入我的眼。”
齊潘玉也不惱,“是嗎?可是據我所知,那個女人可是跟乞丐不清不楚的。”
赫武欣一愣,但也表現得有些鎮靜。
“齊小姐,這般辱人清白怕是不太好吧。”
齊潘玉聽聞大笑幾聲,“哈哈……辱人清白?只怕奶娘是被蒙在鼓裏吧,這可是她的親姐姐說的。”
赫武欣不禁皺了皺眉,“洛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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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奶娘還以為是誰?”
赫武欣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何時與洛湘湘勾搭在一起了?”
齊潘玉裝作幾分不滿的樣子,“勾搭?奶娘你何必說的這麽難聽,我們不過都是苦命的女人,又恰好這個令我們痛苦的罪魁禍首就是你那個所謂能入你眼的女人。”
赫武欣覺得有些好笑,“呵呵……自己抓不住男人,竟将這一切怪到別人的頭上,齊潘玉你到當真沒讓我失望啊。”
齊潘玉也沒有生氣,“奶娘,似乎你應該關注的重點不是這個。那個女人,一邊賴着有婚約的安王,一邊卻跟乞丐茍且,如今竟還勾搭上了冷淩王,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奶娘你竟也讓他們成婚?想到年我可是少傅府的千金,奶娘可是萬分不願呢。”
赫武欣不屑的笑了笑,“少傅府的千金又如何?”
“我的父親大人可是朝中重臣,我從小都知道奶娘的心思可不僅僅是希望君烈只做個閑散王爺吧。”
齊潘玉自以為自己了解赫武欣,言語也是十分自信呢。
“閑散王爺?我們王爺可是戰王!”
齊潘玉不屑的點點頭,“是,是戰王!可奶娘應該知道功高蓋主這一句話吧,奶娘動了那些心思,你以為朝堂上的那位難道就沒有動作嗎?這麽多年的确因為王爺的存在,鄰國不敢進犯,可是朝堂上的人會允許一個随時能夠威脅自己地位的人存在嗎?”
赫武欣沒有說話了,她不得不承認齊潘玉的話是對的。
那時皇上年幼,他不過也是一個犧牲品,只怕他早就知道當年的事了。
若真是如此,皇上絕對不會允許王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若不是齊潘玉的提醒,只怕她不會想到皇上這個問題。
若這件事皇上當年不知道還好,可若是當年皇上也知道的話,只怕他肯定會對王爺下殺手。
如今赫武欣細細想來,這麽多年來,皇上總是會派王爺出戰只怕不僅僅是因為王爺的威懾力,更多的可能是因為王爺在這裏會威脅到他,只怕皇上根本就是希望王爺戰死沙場!
可為何近幾年皇上又突然派別人征戰沙場了?
難不成真如齊潘玉所說,功高蓋主!王爺這麽多年征戰沙場的确獲得了許多軍中的實力,那時她還在想接着這些兵力,到時候還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這些年也的确有一些對于王爺不利的流言蜚語,但也不過只是言傳了一時。
只怕那朝堂上的人當真了,所以才将王爺留在了夏淳國!
難不成他要暗中削弱王爺的兵力?
“所以,我才是王爺最佳的選擇,但很明顯奶娘做了一個很不明智的決定。”
齊潘玉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奶娘反應過來,卻依舊不在意。
“洛伶是王爺的選擇,當年我的确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可王爺不一樣還是跟了你?所以說到底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做什麽不好,竟當着王爺的面與別的男人魚水之歡!”
奶娘的言語也是越來越犀利,絲毫不給齊潘玉又反擊的機會。
這都是她欠王爺,當年他們什麽都沒有做,而王爺卻因此頹廢了這麽多年!
齊潘玉因為赫武欣最後一句話而面紅耳赤,想着便想揚起手打向赫武欣,那麽多年她是因為看在赫連君烈的份上,才對這些人畢恭畢敬的,如今她已經被赫連君烈徹底抛棄了,齊潘玉哪裏還會跟他們講什麽情面。
但齊潘玉的手在剛要打到奶娘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用手接住了,齊潘玉剛想罵出口卻看見來人正是赫連君烈!
滿臉憤怒的樣子,她還什麽都沒有做,就已經察覺到赫連君烈眼裏剛剛浮現的殺氣。
“堂堂少傅大人的千金竟跑到本王的府上教訓本王的奶娘!”
齊潘玉掙脫了赫連君烈禁锢的手腕,不僅用手揉了揉了,有些發紅,他從未這般對過她。
齊潘玉心裏雖有些打鼓,但還是挺直了身板,有些硬氣。
“是她先出言不遜的!”
“是嗎?”赫連君烈冷哼。
“即便奶娘說了什麽話,那也是她愛子心切。”
齊潘玉哈哈大笑,“愛子心切?子?王爺嗎?她不過就是一個哺乳的下人,還能當王爺的母親?”
赫連君烈是徹底被齊潘玉激怒了,走上前一把抓住齊潘玉的手腕,使足了力道,仿佛下一秒就能将齊潘玉嬌弱的手腕給捏碎。
“齊潘玉本王警告你!奶娘從來不是什麽下人!如今在本王府上的人,都是本王的親人!你若是在敢動他們分毫,別怪本王不客氣!”
齊潘玉早就心灰意冷了,根本就是什麽不管不顧,“好啊,那王爺你動手啊!省的王爺看着我心煩!”
赫連君烈又緊了緊幾分手裏的力道,齊潘玉帶着幾分不明的笑意閉上了眼睛,似乎就等着赫連君烈殺氣她似的。
赫連君烈突然不想動手了,這樣視死如歸的女人殺她?髒了自己的手!
赫連君烈甩開了齊潘玉的手。
齊潘玉睜開眼睛,“王爺怎麽不動手了?是舍不得我嗎?”
赫連君烈眼神微眯,“哼,動手?本王怕髒了本王的手!近日是本王跟伶兒的大喜之日,本王不想本王的王府沾染了什麽不堪的血氣!”
齊潘玉失神,“你就那麽在意那個女人?她究竟有什麽好的?一邊跟安王不清不楚,一邊還跟臭乞丐茍且!冷淩王!你什麽時候成了撿破鞋的……”
齊潘玉話剛落,赫連君烈從一旁迅速的抽離如風身上的佩劍,然後長劍一斬,那劍身發出的劍氣“嗡”的一聲便斬落了齊潘玉鬓角飄揚的一縷秀發,随之那劍氣竟生生從齊潘玉的耳邊落到齊潘玉的肩頭,那綠色的外衫連帶着裏面的衣衫竟立刻裂開了一條口子。
可肩膀那處卻沒有一點兒疼痛,那力度似乎剛好就夠斬裂衣衫。
齊潘玉竟感覺到不斷地害怕之敢油然而生,額頭竟瞬間冒起了冷汗,齊潘玉就那樣帶着幾分不可思議傻愣愣的擡起自己手,摸像那被赫連君烈斬裂的衣角。
他剛剛若是再用一點點力,只怕自己此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齊潘玉覺得自己心如死灰,根本不怕什麽死亡,但剛剛那一瞬間她是真的害怕了。
反應過來,齊潘玉不可置信的看着赫連君烈,“赫連君烈,你當真敢為了那個女人殺了我?”
赫連君烈一擡手,手裏的劍便不偏不倚地落進了如風手裏的刀鞘中。
赫連君烈帶着幾分冰冷的狠厲之色看了齊潘玉,“本王為何不敢?”
齊潘玉聽聞用盡全身力氣向赫連君烈吼出來心裏的話,言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還有深深地絕望,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噴湧了下來。
“我可是少傅府的千金!你知不知道殺死少傅的女兒你可是在與整個朝堂作對!我齊潘玉可是與你從小到大便在一處,你我青梅竹馬,竟還比不過一個廢物!”
“少傅府的千金又如何?與朝堂作對又如何?本王心甘情願!為了她本王甘願與天下人為敵!只要她要,只要本王有!若是本王沒有,替她翻過這個天下又如何?”
齊潘玉不可置信,“赫連君烈,你當真是無可救藥!我究竟有哪裏比不過她!竟能讓你為她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哪裏不如她?”
赫連君烈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似乎只要一談論起洛伶,赫連君烈整個心都會亂了分寸,麻麻地,癢癢的,想抓卻抓不住的感覺。可他雖然讨厭那種有些失落的感覺,可他竟也喜歡這種感覺,只有這種感覺告訴他,他的心裏還住着一個女人,一個牽動着他心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