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顧蕭然,我們結婚吧(五)

歐陽的目光随着顧蕭然的背影溜來溜去,一旁的司徒清看不下去,狠狠敲了敲她的腦袋。

歐陽吃痛,“司徒,你幹嘛呀。”

司徒清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雙手環胸,活脫脫一個審犯人的樣子。

看得歐陽頭皮發麻,默不作聲,乖乖的坐在離司徒最遠的位置。

司徒清:“小樣,什麽時候勾搭上人家的,看來我小看你了啊,竟然能把大神給拿下!”

歐陽清了清嗓子,不敢看她:“司徒?”

司徒氣定神閑:“嗯?”

歐陽:“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司徒不以為意:“說吧,做錯事了能坦白交代,還是好孩子。”

歐陽雙手互相搓着,輕咳兩聲,“其實,顧蕭然就是我大學跟你說的那個初戀。”

一氣呵成,快速脫口,不給她任何打斷的機會。然後閉着眼睛,等待着對方的反應。

可是左等右等,對面都只是處于一片安靜。不覺有些疑惑,微微睜開雙眼,然後看到的是傻在那裏的司徒,半張着嘴巴,手還放在額頭上。

她輕輕拍了拍司徒的手,小聲喊了一句:“司徒?”

司徒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一副咬牙切齒,滿臉憤恨的樣子。

“好你個歐陽,這麽大的事,你竟然一直瞞着我。”

邊說着,邊上手抓住她的肩膀,似要晃她個地動山搖,才能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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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自覺理虧,不過想到自己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了,厚着臉皮沖着廚房大喊:“蕭然,司徒她欺負我。”

顧蕭然應聲而出,手上還拿着摘了一半的芹菜。看着嬉笑怒罵的兩個人,輕嘆一聲,這兩個人總是這麽幼稚。

明知她們倆在開玩笑,可是看着歐陽那滿是委屈的小眼神,還是故作生氣:“司徒小姐,我想我是律師這件事情,您應該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司徒清斜眼睨了睨顧蕭然,冷哼一聲,雙手環在胸前,一屁股重重的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不停的抖着,随手拂了拂劉海。

“切,跟誰沒談過戀愛似的,至于不,”瞪了歐陽一眼,“你個小白眼狼兒!”

歐陽撇嘴,她發誓,她也沒想到顧蕭然這麽幼稚,竟然如此配合她。

顧蕭然只是揚了揚嘴角,便轉身回了廚房。

司徒那小白眼翻的,直讓歐陽一身冷汗。

司徒清:“我來這裏是來尋求安慰的,可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姑奶奶我,找虐呢吧。”

歐陽聽出她話裏有話,“司徒,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司徒輕抿了抿雙唇,目光溜向別處:“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被我老爹給凍結了資産,收回了我的那套公寓。”

歐陽愕然,“怎麽回事?”

司徒清那爹,雖然對司徒從來都是很少管很少問,但打心眼裏明明還是很愛這個女兒的。

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公司的決定大權慢慢的轉移到司徒清手裏。

往日,都是對司徒清想要什麽給什麽。

就算司徒總愛惹一堆小麻煩,害的她爹總是在後面替她“擦屁股”。

從來也都是訓斥幾句,卻從未如此嚴重。

司徒清挑了挑眉毛,輕咳兩聲:“因為東方宇那件事。”

歐陽:“你跟你爸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司徒清撇着嘴角:“有什麽好解釋的,我說的話,他向來不信,不如幹脆承認好了。”

歐陽嘆氣,哎,這對父女明明都當對方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卻偏偏都有個得理不饒人的嘴。

“那你打算怎麽辦?”

司徒清斜眼瞥了瞥廚房,挪了挪屁股的位置,俯身到歐陽耳側。

“我本來呢,是打算住你這先湊合着的。誰知道你這麽快就跟一個男人同居了!”

歐陽立馬更正:“哎,我們這不是同居,這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方式。”

司徒冷哼:“切,別說的那麽道貌岸然好不好。你們跟那些沒有結婚就同居的人相比,也就是在同居前加了個‘合法’二字,而已。”

歐陽垂眸想了想,好像也對。

司徒清:“現在呢,我想今晚先在你這湊合一晚,然後再想辦法。”

歐陽拍了拍她的肩膀:“司徒,蕭然那間客房一直空着沒人住,你可以先搬過來的。”

司徒清立馬接道:“可別,你們這新婚燕爾,幹柴烈火的,我搬過來,不是打擾你們嘛。耽誤你們生小baby,這罪過可就大了。”

一句話說的歐陽面紅耳赤,只能用涼涼的雙手,覆在微燙的雙頰,想要盡快降點溫度。

“司徒,其實,其實吧,就是啊,我們還沒那什麽。”

司徒清一個激靈差點仰過去,接着可能是觸動了笑穴,一直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差點岔過氣去。

歐陽臉更紅了,連忙捂上了她的嘴,轉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

怕招來了顧蕭然,就更加尴尬了。

司徒清強忍着要噴的沖動,順了順氣。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如此的幹柴烈火,天時地利人和,你們竟然只用來裹着被子睡覺?唉呀媽呀,你們這夠逆天的啊!顧蕭然那家夥竟然能忍住不碰你,哎,我現在倒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太愛你,還是不愛你啊。”

頓了頓,司徒清繼續:“哎,他不會真的是那方面不行吧,你要不回頭試試去。”

歐陽尴尬無比:“這個要怎麽試?萬一我脫光了躺床上,他只是問我冷不冷,那多丢人啊。”

司徒清一副“吾家歐陽就是不開竅”的眼神,又嘆了口氣:“你們倆都是夫妻了,還這麽端着。不知道性生活促進感情的嘛。不行,這事我管到底了,一會跟我去趟商場。”

歐陽皺眉:“幹嘛?”

司徒清頭一揚,甩了甩碎發,“添置裝備。今兒,我還就真不信這邪了。如果明天晚上,你還是守身如玉,我就敢斷定,這顧蕭然絕對是一gay。”

歐陽撇嘴,有這麽嚴重嗎?竟然都涉及到取向問題了!

隔日晚上,歐陽慢騰騰的洗完澡,穿上這所謂的“裝備”。

站在鏡子前,左右晃了晃身子。看着這似有似無的衣物,內心掙紮。

最後還是裹了一層睡袍才出了門。

她踏着小碎步到了書房,走到他的一側,屈身環住他的脖子。

“蕭然,還要多久才能完成啊?”

顧蕭然擡起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微微笑了笑,“快了,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歐陽難得一次驕縱起來:“不,我要你陪我睡。”

顧蕭然這才注意到她紅似蘋果的臉蛋,總感覺今天的她有些不對。

今兒早上,司徒清離開的時候,對自己說了一句“顧律師,打擾你一晚真不好意思啊,不過,我給你送了大禮,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咱們兩清了啊”,至今也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只是司徒清那性格,她的話也從來沒有什麽太大的可信度。

他保存好文件,關上電腦,牽着她進了卧室。

卻在剛關上房門,轉身的那一瞬,迎來了一個重重的懷抱。

他被她的突然襲擊,向後踉跄了一步。擡手,輕輕撫着她的背,語氣裏盡是寵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有我在,什麽都不要擔心。”

她貼在他的懷裏,聽着他難得的情話。更是不敢擡頭,怕他看見了她此時已經滾燙的臉頰。

“蕭然?”

“嗯?”

“你想,要我嗎?”

他的手駐停在半空中,身子僵硬,半晌才回過神。

語氣裏帶着期待和不确定,“歐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歐陽将整個額頭都貼在他軟軟的睡衣上,悶着聲,“我知道。我在說,一個妻子該對她丈夫說的話。”

妻子?丈夫?

這兩個詞,四個字,猶如一池滾燙的開水,澆在他的心底。這沸騰的熱血,随着經脈,傳遍全身。

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脫離自己的懷抱,雙手托着她的下巴,看着滿臉害羞的人兒,心底止不住的滾燙。

他期待這一刻太久。遲遲不碰她,也不過是想讓她知道,他愛她,只是愛她,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愛她。

天知道,他多想要了她。

那樣,才是真正的夫妻,不是嗎?

低頭吻住她的下唇。

男人似乎在這方面擁有着很高的天賦,前一秒還在笨拙的吻着她的嘴角。

下一刻,便慢慢啓開她的雙唇,探進他的舌頭,與她那迷失方向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直到感覺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才不舍的慢慢離開。

低頭褪去她身上的睡袍,卻在看清她身上那薄薄的幾片衣物的時候,眼前一亮。

他終于知道,司徒那所謂的“禮物”是什麽了。

好吧,就當他欠了她一個人情吧。

公主抱,放平在床上,蓋上被子,一連串動作,看似一氣呵成,卻充滿着焦急和忍耐。

看着她害羞似的緊閉着雙眼,僵着身子,顧蕭然控制不住的,失笑兩聲。

我的女孩,終于是我的了。

他知道,從今晚開始,他的世界,她已深深駐紮。

這個年限,他希望,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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