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敢打白木的主意?
聽到聲響,兩人動作一頓,路航的唇停在距離白木一指的地方,看着身下人目光幽怨,頗有些不滿的擰了擰眉頭。
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臉頰上,暖暖的浸打着皮膚,瞳孔上映照着某人故意皺巴起來的臉,白木不禁勾唇,彎了笑眼。
身後拍門的動靜越來越大,嘈雜的回聲飄蕩在整個樓道裏,路航恹恹的嘆了口氣,他好不容易想辦法把小鬼支開,還沒來得及跟白木親近一下,那些練習節目的人就來了。
他後腰用力直起了身子,手依舊擱在白木的肩頭上,看起來有些依依不舍。随着他的起身,白木身上一輕,原本被他壓着的琴鍵也恢複原狀,發出清脆的聲音。
裏面傳來動靜,門外的人終于安靜了下來,等待着白木開門。
後者從琴鍵上下來,低頭整理了一下淩亂不堪的衣服,看着不遠處靠在牆上沉默不語的路航,心神一動朝他走過去。
路航餘光看到白木朝自己走過來,挺拔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貴氣逼人,被掀起來的衣服已經整理好,幹幹淨淨一絲不茍,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依舊有些淡淡的粉色,棱角分明的臉龐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嚴肅。可是誰能想到,剛剛這個面無表情一派清冷的人,坐在自己的身下,仰着頭求吻?
聽着門外竊竊私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耳朵,白木走近路航,看着他正郁郁寡歡的抱着手靠在牆上,眼簾微垂,目光落在略有些髒兮兮的地面,腳尖一下一下的點着地板。
這是不搭理自己的節奏啊!
白木按耐不住嘴角的笑意,在他的身前站定,原本安安靜靜的門外傳來兩聲咳嗽聲。
楊臻帶着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白哥,你在裏面嗎?”
白木随口答應道,“嗯,等一下。”說罷,擡手修長的手指勾起路航耷拉着的下巴,歪頭輕笑着封住他的嘴唇。
溫熱的舌尖輕柔的描摹着唇線,路航一時不查,居然被順從的撬開嘴唇,舌尖探進其中放肆的觸探着,淡淡的清香環繞在身旁,動情的喘()息聲愈來愈烈。
門口的聲音依舊在繼續,路航有些緊張的擡手抵上堵在自己身前的胸膛,想要将他推開,卻被順勢推靠在牆上,手腕也被舉過頭頂十指相扣重重的按在一旁。
後背是冰冷的牆,面前是熱情似火的人,相扣的手微微收緊,同時也收緊了他的理智。路航只覺得置身于冰火兩重天當中,失了反抗的念頭,只擡頭忘情的回應着白木的吻,唇齒厮磨,輾轉流連。
“哥哥,隔壁沒有七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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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細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伴着噠噠噠的聲音,似乎是正在上樓。白木驀地停止了進攻,路航正恍惚的靠在牆上喘氣,以往神氣的眸子覆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朦胧動情。
他擡眸朝白木望過來,朱唇微啓,嫣紅的舌尖抵上潔白的貝齒,意外的勾魂攝魄。白木下意識的抿抿唇,泛紅的指尖輕抹上他的唇角,拭去絲絲銀線。
擡手替路航整理好略有褶皺的外套,白木輕輕的點點頭,“是。”
“是什麽?”路航傻愣愣的反問,白木擰着眉頭看了他一眼,“自己想。”
楊臻正在門口急的團團轉,白木應過一聲後再就沒了動靜。聽他的聲音好像還有些虛弱?昨天還聽說琴房鬧鬼,擔心白木在裏面出了什麽問題,他正打算強行破門而入,門卻自裏面打開。
白木淡漠的表情印入眼簾,與往常一樣的貴氣,他朝旁邊一步讓開位置道“太髒了,我剛剛打掃了一下衛生。”
……
目光落到依稀能夠看得清粒粒灰塵的地板上,楊臻若無其事的點點頭進了門,心裏卻有些疑惑,“白哥不會是在這裏……”
待到所有人都進了門,白木這才關上門,正轉身時卻聽到路航激動的呼喊,從窗外一樓處傳來,上揚的語氣中包含着滿滿的歡喜,“白木,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你可不能反悔!”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白木彎起嘴角滿目柔情,一句所有人都聽不見的呼喊,只說給他一個人聽,當真是,刺激!
半晌,他狀若平常的轉過身,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楊臻有些擔心的看了眼他紅腫的手臂,猶豫道“白哥,這次我們可以先跟着音樂走,你可以休息…”
“沒事。”白木笑着打斷他的話,搖了搖胳膊道“就是看起來吓人而已,其實不怎麽疼,我可以的,來,先整體過一遍吧。”
楊臻點點頭,一群人排好隊形開始排練,白木靈活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面前不遠處朦胧透光的窗簾上。
《威風堂堂》的鋼琴曲極其纏綿,繼承了其歌曲的不明意味,用音調展現出來。不同于原曲毫不掩飾的情态,鋼琴曲,隐約增添了些許神秘和情趣。
琴音環繞四周,白木手下動作不停,愣愣的看着窗戶發呆。
翹着二郎腿在他身邊吃薯片的路航,蹲在他桌子前小心翼翼想要摸摸他的路航,擋在他身前對着李賞兇巴巴的路航,不小心打到自己一臉歉意的路航,還有——
跪在床上恍惚動情卻依舊想要壓倒自己的路航。
心被一片柔暖覆蓋,白木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卻引的一旁排練的人驚訝的停下了腳步。
楊臻擡手揉了揉眼睛,他沒看錯吧,白木在笑?
江大人人都知道白木清冷,能夠看見他笑的人,可謂是天選之子。平常他來去如風,很少參加什麽集體活動,而這次……
楊臻自然而然的把白木的笑當成了對他們節目的贊同和喜愛,當下便清了清喉嚨,繼續認真的指揮起來,其他人不敢松懈,也更加認真起來。
*****
陣陣琴聲從樓上的窗戶中飄出來,傳入窗戶下方四個人的耳中。風吹樹梢沙沙作響,豔陽高照曬的人有些眩暈。
看了眼擋在面前冷着臉盯着他們的兩個人,一個長發飄飄渾身是血,濃郁的血腥味一股一股的襲來。另一個留着黑色的短發,清瘦的臉龐有些稚嫩,正抿着嘴看着路航。
與面對白木時的悠閑自在完全不同,路航渾身散發着冷氣,脊背緊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與兩人沉默對峙。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看起來傷都恢複了?”
此刻擋在面前的兩個人正是上次假裝受傷暈倒順勢離開的莊淺和莊嚴姐弟倆,兩個人在他剛剛翻窗出來的時候就站在樓下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口,像兩尊守門神一樣,滿身煞氣。小鬼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有些害怕的朝路航身後挪了挪,小手輕輕的拉上他的衣角。
感覺到衣服被扯動,路航這才想起來自己身旁還有一個小鬼,如果自己跟他們兩個交手,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
本着不帶壞小孩的原則,白木擡手指了指不遠處人跡罕至被樹蔭籠罩的看起來有些陰暗的角落,建議道,“我們去那裏打,小鬼還小,不關她的事。”
莊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及腰的黑發随風飄揚,那是個窄小的死角,沒有退路的那種。
她嗤笑一聲轉頭來看着路航,朝他随意的擺擺手,“你想多了,我們不是來找你的。”
說罷,她便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經過,直直的朝門口走去。血腥味自身邊飄過,路航一手提起小鬼将她扔到一旁,然後轉身朝女人襲去。
“小爺我,你們動不了,他,你們就更碰不得了!”
蒼白的手掐上女人沾滿血污的後頸,路航指尖更加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球充血眼底一片殺戮,身上淺淺的傷口更是慢慢滲出血來,浸透了外套中白色的T恤。
女人回不了頭,只能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她手腳并用用力的掙紮,青目凸出,腹部慢慢淌出血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雖然莊嚴早就聽了莊淺的話緊盯着路航的動作,可還是被他閃身打了出去,本來上次被路航打的有些消散的身體更加虛弱,倒在地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一個嬰兒從莊淺的肩膀上顯現出來,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痛傳遍全身,路航下意識的松手,卻被她逃了出去。
嬰兒雖然小,确實死胎怨氣大,被他咬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路航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咬破滲血的牙印周圍正有青印蔓延開來。
他冷笑着甩了甩胳膊,擡眸朝身後望去,莊淺正小心翼翼的扶起莊嚴,而那個嬰兒,則和小鬼打的難舍難分。
……
身後琴聲依舊,仿佛仙樂淌進了他的心裏,路航緩緩擡腳走過去,渾身泛着冷氣,臉色陰沉,臉上的血線正緩緩的滑過他蒼白泛青的臉頰,從下巴上點點滴落,在腳下綻開一朵絢爛的花。
“你們兩個調查了我那麽久,難道沒有聽說,敢打白木主意的人,現在連墳都沒了嗎?誰給你們的膽子,來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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