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前男友
第二十二章前前男友
平靜而又閑暇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等粼奇回到家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間了，在得知我和凱都已經在他回家前吃完晚飯後，粼奇可以說是顯得更加疲憊了。不過誰叫他的電話聯系不上，天知道他是不是跟一個美女偷偷幽會并且吃過飯呢。
“真是的，楊迪，我不是這樣的人啦！”粼奇哭笑不得地只要從櫃子深處掏出一包方便面幹啃起來。
看來我們背着他吃晚飯的行為還是挺惡劣的，沒想到他傷心到這種程度,但至少給我用熱水泡方便面啊。
“話說粼奇，廚房那裏有熱水啦，別給我幹啃好嗎，看着就覺得心酸。”
“凱你居然會關心我，好開心啊！”但是粼奇無視凱的忠告，繼續若無其事地繼續幹啃。
凱見粼奇無動于衷，也沒再繼續吐槽下去。
他是有多懶，還是說他有多愛幹啃方便面啊。
“啊，對了對了，凱你明天有空麽？”
“唔...沒有哦，明天約了簫心馨。”
“啊抱歉，當我沒問過。”粼奇立馬沖凱做了個鬼臉。
“真是的，粼奇你又搞什麽鬼啊。”
“沒什麽啦，明天想跟楊迪約會，有你在會很不方便的。”
“诶？”還沒等我反映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粼奇就已經溜進房間了。
“祝你好運啦楊迪。”凱也只是一臉壞笑地對我說了句。
完全搞不懂粼奇問什麽要說這些話，不過說實話，我們兩個也确實要認認真真地交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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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決定停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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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凱按照約定去陪簫心馨，所以一早就出發了。
而粼奇也意外地早起，我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一直睡到中午，若不是被餓醒，我也不會起床。
走出房門，看到粼奇靠在沙發上用手機浏覽着網頁。
“早安楊迪。”粼奇頭也不擡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早安。”不過等我發現時間已經不早的時候，就猶豫該不該把“早安”換成“午安”。
“楊迪最近老是在躲我呢。”若無其事，粼奇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事實。
“好像确實是這樣子。”我揉了揉眼睛，好讓自己趕快清醒過來。
“這種感覺還真是讨厭呢，就像我被你嫌棄一樣，唔...被好朋友讨厭還真是不爽。”
“并不是讨厭...你啦。”我含糊地回答。
只是你之前說過你喜歡我姐姐，還有一大堆奇怪的話搞到我不知道如何面對而已。
“那就好。”
毫無素養的對話就這樣停止了。雖然我不知道粼奇問這個的意義何在，不過如果太過深入粼奇的內心的話，恐怕會被吸進去，永遠也繞不出來。這也是昨天凱告訴我的。
稍微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這個剛安靜下來的環境。
這個時候會有誰打電話給我呢？
“等一下，這個是找我的！”粼奇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手把手機奪過去
“诶？”明明是打給我的，為什麽會找粼奇呢？我有點不相信，總覺得這也是粼奇的惡作劇，不過後來證明我錯了。
“喂喂，永濤嗎？對，我就是你哥啦！”
看起來是永濤，不過為什麽永濤會打電話給我，不問題是為什麽他打電話給我的手機，但是要找的人卻是粼奇啦，直接打給他不是更好嗎？
“哇哇，那麽快就找到了！好厲害哦永濤。”
我好奇地盯着粼奇一會兒，突然他向我做了個勝利的姿勢便挂掉電話了。
“對不起，因為我手機沒錢了，所以永濤才會打給你的。”粼奇向我解釋。
原來如此，但是明明前陣子才剛剛充完話費，為什麽今天就用光了呢，你到底跟誰聊天聊得那麽起勁啊！
除了想到跟女生聊天這個理由，我實在沒有想到其他可能性了。
“永濤說了什麽？”
“他說找到了王穎彥以前所讀的高中了。”
“王穎彥是誰？”
“簫心馨的前前男友。”粼奇一臉愉悅地向我說明情況。
“簫心馨不也是受到他的哆嗦才加入【殺人游戲】麽，所以我就想沒準那個人應該知道不少事情呢。”
“但沒準也像簫心馨那樣是個一無所知的小成員而已呢。”
“确實有可能。”粼奇輕微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機還給我。
“但是我覺得并不是那樣。”
“此話何解？”
“你想若只是普通的成員又怎麽會有能力讓簫心馨加入呢。我的意思是，若不是領導層的人物，又怎麽有資格決定一個人是否屬于這個組織呢。我并不覺得【殺人游戲】是個兒戲的組織，随随便便說加入就加入。如果你是boss，即使某位成員說想讓他的女朋友加入，你總會有點顧忌吧，那麽爽快就答應什麽的未免太草率了。”
“除非...除非他就是boss。”我接口道。
“對，我就是那樣猜測的，總之不管是不是領袖，那個叫王穎彥的人，單憑他跟【殺人游戲】有關系這一點，我們就有調查他的必要了。”
“為什麽一開始你沒想到這個人呢？”
以粼奇的思考能力，一定早就想到這點的，但是為什麽要現在才提起他來呢？
“這個...因為...”粼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定要說原因的話，那就是王穎彥再怎麽說也是簫心馨的認識人吧，一開始我就沒打算依靠簫心馨這條線索來尋找【殺人游戲】的，所以很自然的就無視這個人了。而且，再加上夏雲和梁淑曉的原因，讓我一直認為【殺人游戲】的根據地就在工地附近，因此就這樣錯誤下去了。”
還真是片面啊。不過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基本上在姐姐提出委托後，都是粼奇一個人在忙活，我只不過在一旁觀望而已。到底我是姐姐的弟弟呢，還是粼奇是姐姐的弟弟呢，或者說正是因為粼奇他喜歡着姐姐，而我沒有那種特殊的感情才會毫無幹勁呢。
不曉得，因此停止了思考。
“那永濤說了些什麽。”
“沒有麽，只是查到了他讀的高中是淘沙街第一中學，以及他現在住的地址而已。”
“淘沙街一中學？”我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
“怎麽，有什麽問題麽？”粼奇歪着頭問道。
“不沒什麽...只是陳華明現在也是在這間中學讀書。”這麽說來和他同班的歐陽宮也是在那裏讀書喽。
“以及李浩然的初中也是那一間。”
“哦。”粼奇意外地平靜。
“确實那也是間初中和高中一體化的學校，這沒什麽奇怪的。”
确實沒什麽好奇怪的，只是不明白為什麽我不知不覺就說出這些事來。
“那麽我們要怎麽做？”
貌似從一開始粼奇就期待我說這句話，只見他站了起來，自信滿滿地對我說：“這還用說，當然是直接去他的家找他啦！”
這簡直是沖動的表現呢，我在心裏面無奈地想。但是即使這樣我還是點了點頭，也對，直接了當這就是粼奇的作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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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下午，淘沙大街的某處
“據永濤的情報，這裏就是王穎彥居住的大樓了，他的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在家，也沒有什麽可靠的親戚，所以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一個人住的。”粼奇大致向我介紹了一下他的狀況。
果然是淘沙大街，這裏人煙稀少，大多數都是底層的舊樓，和幸陽街那邊的比起來，這裏簡直就是地獄。
不過多虧這地理位置才讓那家夥有機可乘吧。
“要不要上去瞅瞅呢？”粼奇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問我。
“無所謂，既然來到了。”不過即使我反對，粼奇也要上去的吧。
樓梯很窄，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寬度，所以我跟粼奇一前一後地上樓。就算在白天，樓道間還是很暗，而且還有些爛掉的階梯，一不小心就會采空。像粼奇這種不細心的人，在短短的三樓裏面就摔了四次，真是慶幸我們的目的地不是很高，不然恐怕還沒到達，粼奇就被摔死了。
“話說回來，這地方還真是小氣呢。”
“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就知道粼奇這個富家子弟是接受不了這種肮髒的地方了。
“因為這是我見過最爛的地方了，地方又小，有沒有電梯。”
看吧，果然是個有錢人呢。
“比這裏環境還要小，還要差的多的是呢。”
“咦，楊迪住過那樣的地方麽？”
“那倒沒有。”
随便聊了幾句後就到了王穎彥的家門口。和想象中的一樣，毫無時尚可言的布簾遮擋着生滿鐵鏽的門，在掉落得所剩無幾的水泥牆上挂着一個發亮牌子，那便是這棟房子的門牌號，牌上面用白色油漆塗着若隐若現的數字。
“呼，比想象中要好。”明明是冬天，但是粼奇卻裝出擦汗的樣子。
“話說沒有門鈴我應該怎麽辦？”突然間，粼奇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于是慌張地問我。
“一般情況下有兩種選擇，一是敲門，二是直接踹門進去。”
“我選在前者謝謝。”雖然是這麽說，實際上粼奇并沒有用手敲門，而是用腳踢門，他覺得只要沒把門踢壞，就不算是踹門，而是敲門。
用力踢了好幾下，仍然不聽見裏面有什麽動靜，粼奇和我互相看了看一眼。
“是不是不在。”
“有可能，畢竟這裏也不一定是那群人的根據地。”粼奇放棄敲門，開始環繞四周。
“一層樓只有兩套公寓呢。”
“嗯。”
“也是啦，這裏也容納不了那麽多的套間呢。”粼奇自言自語地說着。
突然隔壁屋子傳來“咔嚓”一聲，一位年邁的老婆婆小心地打開了她家的鐵門。
我們倆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老婆婆吓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意識到剛才的敲門聲是如此響亮，才會驚動住在隔壁的老婆婆的。
“對不起。”粼奇率先低下頭。
“剛才我的敲門聲太大了，吵到您了真是抱歉。”
我也跟着彎下腰鞠了個躬。
“不，也沒什麽。”老婆婆直直地盯着我和粼奇看了好一會。
“你們是要找那間屋子的人吧。”
“是的，請問您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他們不會回來的哦。”老婆婆不帶任何表情說道。
“因為他們早在一年前就搬走了。”
“诶！”我們兩個同時發出驚嘆。
“這...這怎麽可能，幾個月前他們家的兒子還在這邊過讀書啊，怎麽可能在一年前就搬走了呢。”粼奇慌張地問。
“是真的。”老婆婆隔着鐵門欄，仍然不帶任何色彩地回答。
“這間屋子已經一年都沒有人來過了，我一直都住在這裏，所以當然知道這些。”
“怎麽會...”我詫異地看着粼奇，粼奇也只是無可奈何地看着門牌號。
“難道是永濤的情報出錯了麽...”
“請問，您還記得這家的主人叫什麽名字麽？”我問道。
“名字？”老婆婆皺了一下眉頭。
“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不過好像是姓王的。”
“那個，您确定？”我再次确認。
“大概是吧，哎，老了都沒什麽記性了。”不知為什麽老婆婆的眼睛慌張地打轉，不只是我，粼奇也注意到了這點。
“那好吧，謝謝您老婆婆。”
“不客氣，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這家人确實是在一年前就搬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粼奇微笑地目送老婆婆把自家的門關上，然後快速拉着我走下樓梯。
“為什麽你會突然問老婆婆問題？”粼奇問。
“她在撒謊。”我答。
“為什麽覺得她在撒謊？”粼奇問。
“門牌號沒有灰塵。”我答。
“你覺得永濤的情報有錯麽。”粼奇問。
“沒有。”我答。
“你覺得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粼奇問。
“調查那位老婆婆。”我答。
“答對了。”在走出這棟舊樓的瞬間，在我回答完畢的瞬間，粼奇立馬扭頭向我打了個響指，然後興奮地跑跳在沒有人的街道上。
我們又離真相接近了一步，與此同時危險也向我們靠近了一大步，我們只是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但是卻沒有深思其背後的根本原因。
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位老婆婆的背後隐藏着恐怖的真相，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我們，将走向地獄的深淵...
這也就是所謂的越了解一件事的真相，我們受到的傷害也就會越大，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是自己還是別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