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颠倒黑白
“倒是有聽掃撒太監提過,見青煙匆匆忙忙離去,花臺邊确實有水的痕跡”
秦嬷嬷點頭說道。
“啓禀爺和福晉,那小亭子确實是病了,還病的不清,這會兒已經不省人事了。”
出去傳話的小太監這會兒進來說道。
“這小亭子病了好幾日了,奴才院裏都知道,一直高燒不退反反複複的,根本就沒有力氣起。”
“奴才瞧着,這小亭子莫不是做夢,夢裏做了案?”
李氏這會兒面色不好的看着烏拉那拉氏。
“那想來不是他做的,去叫個會看病的,一條人命,可不能馬虎了。”
烏拉那拉氏不理李氏陰陽怪氣的話,大度的說道。
“那便只有這青衣了。”秦嬷嬷提醒道。
“奴才過來的時候瞧見青衣姑娘跟膳房的人一起呆在院外。”傳話太監說道。
“那便都叫進來!”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胤禛開口了。
“福晉的動作不夠利索,太慢了,爺想馬上看到結果!”
青衣一進門就先跪了下來。
“奴才去膳房的時候,這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膳房門外,手裏抱着湯盅,正要出門,奴才和他碰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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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記得很清楚,今日晚膳過後上的甜湯就是這盅裏的一樣,綠豆百合湯!奴才覺得奇怪就攔了下來,可這人卻神色慌張,竟然想跑。奴才死命的抓着他,驚動了守值的師傅們,才給把人攔了下來。”
“是的,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還想摔了這湯盅”
膳房的人開口道。
他們看到的就和青衣說的一樣,膳房的人多精明啊,立馬看着不對,把人拿下了。
這問題出在膳房,若是追究,他們都逃脫不了的。
“奴才瞧着這盅不像是出自內務府裏出來的瓷器,倒像是外面買的高仿,瞧着外表一樣,底部卻沒有內務府制造的記號,而這盅裏卻是被下了東西。”
“……”
那逃跑的太監被另外幾人按在地上之後就瑟瑟發抖,幾人松了手後,他也不敢動。
“這真是膽大妄為。”
烏拉那拉氏怒說道:
“說,是誰指示你這麽做的?說出來還能對你從輕發落。”
“說出來你還能留個全屍,不然的話,便是死爺都不會讓你痛快。”
胤禛看了眼烏拉那拉氏随即對着地上的那人冷聲說道。
關寶寶這回受了那麽大的罪,着實是讓他憤恨。
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還沒得到就要徹底失去了,手段何其殘忍,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關寶寶了。
這後院的人需要給他們來個殺雞儆猴。
不然,這一個個的心思全都只想着算計,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什麽陰狠的招數都能使出來,一回一回的煩不勝煩。
“四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人聽了,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猛的磕頭,一遍一遍的說着饒命。
“饒命,你有什麽資格叫饒命?五馬分屍都不為過。我們格格到底是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兒?讓你這樣對付她?手段這樣殘忍?是誰讓你這麽做的,是誰?”
墜兒跪在那裏再也忍不住的大聲說道。
只是,目光卻是盯着烏拉那拉氏,眼裏帶着怨恨的目光,恨不能用眼神殺死她。
這後院的人都不傻,這李氏,宋氏二人這會兒還沒有那個能力搞到這樣狠毒的藥,連出阿哥所都困難,只能是福晉才做的出的事。
只可恨大家都清楚,卻找不到證據,只能在這裏看着,陪她演戲。
“你不說,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
“你這是下毒,追究起來是死罪,你死了還會連累家人,你就不怕報應轉移到你家人身上,你就不害怕讓你的家人受到牽連?”
“還是說你為了隐瞞兇手,不顧家人的生死?”
墜兒心裏為自家格格不平,繼續說道。
“雜家可是知道,你還有個弟弟可還沒成親,想來你在宮裏孤單,倒是可以讓他進來陪你。”
蘇培盛送了太醫出去之後,回來一直是個隐形人一般站在胤禛身後,這會兒看了胤禛的臉色開口道。
這種話,這屋子裏只有他才好開得口。
“還是說,你希望你那年邁的父親也來這宮裏享享福?”
宮裏面除了主子,還有一種人可以在宮裏自由出入,便是和他一般的太監。
侍衛也只能在前朝,後宮裏是不允許的。
“不……四爺饒了奴才的家人,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
那人聽了蘇培盛的話面色慘白,這是要讓他們家斷了根啊!
他有些後悔為什麽那麽貪心,收了別人的錢財。
“求四爺……饒了奴才的家人吧!”
“雜家勸你趕緊交代了,沒瞧見主子爺快沒有耐心了嗎?若是等的主子爺徹底沒了耐心,那……”蘇培盛語重心長道。
“……”那人猶猶豫豫的。
“來啊,如他所願,讓他父親,弟弟進宮團圓。”
蘇培盛冷笑一聲,突然揚聲對着門外的太監道。
“奴才說……奴才說。”
那人見蘇培盛真的這樣做,全身沒有力氣的趴在地上。
“奴才對不起關庶福晉,奴才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害了庶福晉。”
“奴才仰慕庶福晉身邊的青衣姑娘,青衣姑娘對庶福晉忠心耿耿,害怕庶福晉沒有侍寝,時間長了不得寵愛,就讓奴才想辦法。”
“無恥……你胡說,我如何認得你?又如何會做加害自己主子的事?”
青衣還沒聽完,氣的臉漲紅,忍不住罵出了聲。
“聽他說完。”胤禛手裏這會兒拿着一個茶盞,忽然重重的放下,咚的一聲。
看了眼被吓了一跳望過來的烏拉那拉氏,眼裏含冰。
胤禛只覺得肚子裏一團火,忍都忍不住了。
“聽他說個子醜寅卯來!”
烏拉那拉氏看着胤禛冰冷的眼神下意識的躲開了目光,心裏一凸,她覺得胤禛仿佛知曉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可是這證據引向了東院,沒道理懷疑她啊?
烏拉那拉氏不會知道胤禛是重生的事,當然不知道他對烏拉那拉氏了如指掌,她心虛的時候是不敢與他對視。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了,看看這院子裏到底有多少個可以為主子做主,拿主意的奴才,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烏拉那拉氏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