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胡亂攀扯
“青衣姑娘說是讓奴才想個快一點的辦法,讓庶福晉盡快來月事,這樣好幫庶福晉固寵。”
“奴才聽說有些藥能讓庶福晉提前來月事,可沒想到奴才用量過頭導致庶福晉糟了大罪,實在是該死,請主子爺恕罪!”
“呵呵……這麽說你一番好意,只是不小心出了差錯?”
胤禛怒極反笑。
“可惜這關庶福晉這會兒昏迷不醒,不然,聽了你的這番話,怕不是還有為你的一番好意求情?簡直一派胡言……”
若不是他和關寶寶私下裏讨論過她還小,不能侍寝。
若不是關寶寶說過女子縱然月事來了,太早侍寝也容易傷身。
若不是他知道關寶寶只是個簡單的愛吃的一個女孩。
若不是他本身就知道福晉是個怎麽樣的人,若不是他是重生的,他說不定一怒之下就相信了這番說辭了,好毒的算計!
“簡直一派胡言,莫說我不認識你,就是認識,也不會做這般缺德的事。”
“若是為庶福晉好,我更不會做這樣損害主子身體的蠢事,你這般攀扯關系,誣賴我,不過是想把責任往我們東院裏推,讓我們主子吃了這悶虧。”
“好惡毒的人,好歹毒的心,一個推手都這般歹毒,那背後的人……”青衣說道這裏頓時失語。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這般陷害……”
越說越氣憤,到最後反而說不出來了。
為她自己,也為關寶寶,這會兒關寶寶昏迷,根本都不知道,她受的這番大罪,失去了什麽。
“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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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因為片面之詞兒判定一個人的對錯,這人說的我們相不相信有待定奪。但是,你如何解釋,今日酉時一刻到三刻之間你單獨行動的事?以及你今晚為何跑去膳房,又為何那麽巧讓你拿住了這個人?”
烏拉那拉氏忽然開口。
“庶福晉說福晉讓她今日照應後院,怕秦嬷嬷年紀大了,有什麽沒顧得上的。膳房是最重要的地方,不能有一點差錯,就讓奴才去看看,奴才便去了。”
“奴才去的時候,膳房的食盒早已備好,瞧着沒什麽問題,又回了東院,給庶福晉拿了一件披風。”
“庶福晉出門的時候急了點,奴才就粗心忘記了,正好就回來拿了去。”青衣說道。
“如何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秦嬷嬷聽了青衣的話問道。
“青衣确實是拿着披風去的。”
墜兒開口幫忙解釋的說道。
“這卻不能證明她沒趁着空餘的時間做其他的事。”秦嬷嬷反駁的接着說道。
“也不怪秦嬷嬷這麽想,樁樁件件的事,都脫不了東院裏的人,可見不是外人所為。”
烏拉那拉氏點了點頭,秦嬷嬷這般說的意思本就是她的主意,青衣沒有證人就不能洗脫嫌疑。
“那是誰所為?福晉直接告訴爺就是,何必興師動衆的查了這麽大一晚上?”
胤禛突然起身看向烏拉那拉氏,對着一衆的人說道:
“很晚了,都回去吧!這事明日再說,”
接着又讓蘇培盛把那太監拉下去看好,連夜審問。
末了看了眼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道:
“這奴才說話漏洞百出,卻不問清楚,卻揪着一個丫頭往這院裏幫忙點火,莫失了嫡福晉的分寸!”
沒等烏拉那拉氏開口,直接進了內室去看關寶寶去了。
聽了胤禛的話烏拉那拉氏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言語,這本來就是她的打算。
只得今日主子爺發了話只能這樣了,烏拉那拉氏惱恨的捏了捏帕子,道了句散了,就踩着花盆底出去了。
這時候的衆人才反應過來,福晉從外面回來只脫了外面的朝服,穿了件常用衣物。
但是,她早上出門的妝容到現在還沒卸,腳上還穿的是花盆底。
李氏和宋氏對視一眼,她們的想法本以為是關寶寶自己自作自受,見胤禛袒護東院裏的人,心裏正酸的要命。
這會兒看福晉這一身,就忍不住懷疑,這怕是福晉的手筆。
關寶寶出事的時候已經算很晚了,今日一天爺和福晉一早出門,到天黑才回來,早已疲憊不堪。
就連胤禛都歇下了,起來的時候裏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厚點的鬥篷。
福晉卻還正裝未卸,奇怪的緊。
怕是福晉一直在等東院裏的消息,才沒顧得上這些。
烏拉那拉氏确實是這樣,想着反正是要出去,就沒有收拾這些了,卻不想漏了一個這麽大的破綻,李氏和宋氏都瞧得出來,那胤禛呢?
胤禛根本不用看這些,就一開始就懷疑福晉,後面看福晉不敢與他對視就知道是福晉所為。
今日再審也審不出什麽結果來,左右知道是福晉的手腳,他現在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她是他的嫡福晉,她做錯事,他面上也無光,烏拉那拉氏是親賜嫡福晉,他們只能是夫妻一體。
胤禛探手摸了摸關寶寶的額頭,幹幹的,發現一片冰涼,這會兒還沒發熱。
墜兒看其他人都走了,起身忙往外走,嘴裏還不忘交代道:
“格格喝藥的時辰差不多了,我去給格格煎藥,你們進去個人先伺候着,看看格格有沒有出汗,若是發汗了一定要按太醫交代的去做。”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墜兒心裏急得要命,抓兇手對她來說很重要,可是關寶寶這會兒的身體更重要。
這查案卻還般拖拖拉拉行.事,福晉面上做得在公正,也不能擋住墜兒看穿她內心的陰狠。
青文和青煙聽了也連忙起身進了內室,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青衣直直的跪在外面,沒有起來。
主子爺表面上是站在東院,算是相信她,可她卻很自責,自責別人利用她的身份來傷害關寶寶。
這一個晚上胤禛沒有離開東院,将就着外間的矮榻歇了會兒。
關寶寶服了兩次藥就開始燒了起來,一個晚上反反複複的,幾個丫頭都沒合眼。
小貴子和小虎子一個晚上往水房來來回回的跑,終于到天亮的時候,關寶寶退了燒,卻也不見醒。
關寶寶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白色的嫁衣,在教堂裏暈了過去,不一會又醒來,一臉幸福的完成了婚禮。
父母的欣慰,未婚夫的開心,她都看在眼裏。
耳邊一直有人在說,回去……回去吧!這才是原來的軌跡,這才是撥亂反正。
關寶寶睜開眼,兩眼無神的望着床頂,肚子隐隐的疼痛提示在她,她醒了過來。
這才是原來的軌跡,什麽是原來的軌跡?什麽是撥亂反正?
又是誰在她耳邊說着,這才是她本來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