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
九月份, 謝晚月成為了一名大二的學生。
領完課表, 去項目基地轉了一圈,自他們在暑假的比賽中取得季軍的成績後, 申請加入的人就多了起來。
項目組初組建時,是陳教授直接選人,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 大家的分工慢慢定型, 流程和規則也建立了起來,蘇潤之給他們做了分組,又在臨閉關前, 讓大家編兩套選拔人員的考核試題,一套初試用,一套複試用。
這事兒讓韓璐做牽頭人,她比着平時考試的模式, 定了試題板塊,又加了一項現場考核,要求面試人員即興發揮。
老成員們做為前輩和考核老師, 每人手裏均有一分的加分權限。
師兄們個個摩拳擦掌,誓要再招進來幾個姑娘, 現在只有兩個女生,一個年紀輕輕嫁了人, 一個苦戀蘇潤之,只能保護,不能追。
他們的課餘時間都奉獻給了這裏, 完全沒機會去認識別的女生,再不走點捷徑,真是要成為萬年單身狗了。
尤其是謝晚月已婚這件事,更是對他們造成了沖擊,人生需加倍努力,才能早日娶得美人歸。
而當初那位跟謝晚月表白的師兄,到現在仍有化不開的失落和惋惜。
她拒絕地很幹脆,說自己已婚。
他驚愕,說他晚了一步。
她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他喜歡這個師妹很久了,一直鼓不起勇氣跟她表白,她長得漂亮,身上還有種非常獨特的氣質,無論何時,都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可惜已是別人/妻。
通過一周的選拔和考核,項目組迎來了五個新人,其中一個是大三的師姐,性格十分外向,沒多久就混成了基地的大姐大,動不動就約酒,口頭禪是信不信一箱幹翻你。
有回大家一起出去吃飯,一桌人要了三箱啤酒,師姐要求用碗喝,謝晚月默默地退到一旁,被她拽住:“做為北方姑娘,喝酒時怎能往後退,來,跟姐一塊兒幹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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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月拒絕:“我懷孕了,不能喝。”
“……!!”
衆人懵了數秒,有人沉默有人拍掌,人生大事于他們來說,八字還沒一撇,師妹卻已經當媽了。
師姐大笑,直贊她有魄力,才二十歲就敢結婚生子。
吃飯結束後,萬玉山過來接謝晚月,大家沒看清男人的長相,但只是個側影就已覺得他氣度非凡,師姐摟住韓璐問她:“這是她老公?”
“嗯。”
“挺好,挺好,非常般配。”完了又慨嘆,“怎麽能有這份勇氣的,結婚,懷孕。”
韓璐說:“因為遇到了對的人。”
師姐想了想,點頭:“有道理。”
***
謝晚月在懷孕初期時各種不舒服,但随着月份越來越大,反而變省心了,吃得好睡得香,加上徐素芳和萬玉山兩個人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每天都好開心。
家裏堆滿了梁曼和沈黛買的東西,她用的,孩子用的,應有具有。
謝晚月特別喜歡那些衣裳,小小的,很可愛,因為她懷孕,要上課,要工作,所以依然住在她這邊,周末兩天回萬宅,萬玉山把這邊的一個房間改成了嬰兒房,裏面放了一個大衣櫃,徐素芳把嬰兒衣裳全洗了,一件件挂在裏面,沒多久就挂滿了。
謝晚月忙制止大家再買,因為根據楚焰的帶娃經驗,小孩子長得快,很多衣服只能穿一次,再穿時就小了。
沈黛說:“根本停不下來呀,看見就想買,這個穿不完,給下一個穿吧。”
謝晚月搞不定,只得交給萬玉山,他只說了一句:“按照年紀買,別重複。”
還不如不說。。。
萬玉山把所有的産檢節點做了記錄,盡量和自己的工作錯開,空出時間來陪着謝晚月去做産檢,每次做B超時,都能看到小家夥的變化,從最初的一個小黑點,慢慢地長大,成形,生出了手腳。
這是一個神奇的過程,也是一個美妙的旅程。
這天夜裏,謝晚月做了個夢,夢裏的感覺太美好,竟把自己笑醒了,醒來感到肚子上有只手在來回摩挲,她心裏溢滿溫暖,覆上那只手:“你還沒睡呢?”
“做什麽夢了?”
“夢見他出生了,過年的時候你帶着他去放煙花。”
“就這個?”
“嗯,我覺得很幸福。”
萬玉山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又聽她說道:“生完這個,我們再生一個吧。”
“不着急,先把這個生了。”
謝晚月看着他,說:“我看政策了,可以生二胎的,你不想要?”
萬玉山說:“想要,但是我更想要點別的。”
“要什麽?”
“你。”
謝晚月呆了呆,說:“我在這兒呢呀。”
萬玉山躺下,胳膊搭在額頭上,說:“睡吧。”
謝晚月見他這樣,知道他是話裏有話,但她懷孕以後有點傻,好多話都得琢磨一下才能明白,過了一會兒,她打開手機,查了查資料,說:“說是除了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中間時期可以做,就是得側卧位,要輕點。”
萬玉山呼吸平穩,動也沒動,像是睡着了。
謝晚月伸手把他的胳膊拉下來,見他閉着眼睛,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他沒反應,她嘀咕:“真睡着啦。”
說着,她往他身邊一靠,也睡了。
睡着以後又做了夢,這回卻是個春夢。
***
轉眼間又要過年了,剛進了臘月,萬子風和沈黛就回來了,萬玉山早早地給他們打過電話,說老太太身體不好,今年可能是她最後一個除夕夜,他希望一家人能齊齊整整過個年。
看到他倆回來,老太太确實很高興,讓他們住在她那裏,夜裏和二人話家常,直聊到睜不開眼,兩人心情有些複雜。
臘月初七下午,秋曼過來叫謝晚月去挑做臘八粥的食材,到了廚房,見地上排了一溜兒口袋,裏面裝了各色堅果,米,豆。
謝晚月不懂,問徐素芳:“這個怎麽挑?”
徐素芳說:“随便挑八樣就行。”
謝晚月心想,這麽簡單,為什麽還要叫她來呀,但也沒說出來,只是随意指了八種材料。
她剛指完,大家就開始把她挑出來的八種米豆和堅果倒出來,泡水的泡水,清洗的清洗。
“不是明天才臘八嗎,今天就要做呀?”
秋曼解釋說:“現在是準備,真正做的時候得後半夜,一直小火炖到明天早上。”
謝晚月咋舌,這麽麻煩,忽然想起謝家也有這個習俗,只是她是吃的那個,不操心這些。
這邊的事情結束,她溜達着去了老太太那,有不少人在,她去了以後立刻成為宇宙中心。
吃罷晚飯時,萬玉山過來把她接回去,她聞到他身上有一層薄薄的酒氣。
萬玉山問:“熏得慌麽?”
謝晚月搖頭:“挺好聞的。”
萬玉山低笑,在她耳邊親了一口,氣息撲在她頸上,有些亂,有些情迷。
謝晚月立時覺得周邊的空氣熱得發燙,她有點緊張,自從懷孕,他們再沒做過,連親吻都很少,有幾回她主動吻他,都被他變成蜻蜓點水,他對她做得最多的,就是每晚都會撫摸她的肚子,除此之外就沒有親密了。
萬玉山揉捏着她的耳垂,正欲說話,突然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是李書卿,他按了接聽,不小心碰了免提,那邊傳來李書卿懶洋洋的聲音:“到家了嗎?”
“到了。”
“抱着老婆了?”
“還沒,你這個電話打的不是時候。”
電話裏忽然換成成岩的聲音:“老萬我要跟你絕交!今天我過生日,請你喝頓酒,你心裏卻只有老婆孩子,酒沒喝完就跑,我生日蛋糕還沒切呢!你眼裏就沒有我這個兄弟!”
萬玉山說:“我眼裏一直沒有你。”說完挂斷了電話。
這邊的李書卿對着成岩晃了晃手機,說:“不到二十秒,給我轉賬一萬。”
成岩邊罵邊給李書卿轉賬:“就沒他這樣兒的人。”
李書卿笑道:“他一直都是這樣兒的人啊。”
陸源感慨道:“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學習老萬,幹什麽都下狠手,家族治得住,公司做得好,然後說結婚就結婚,現在孩子快出來了,再看看我們,這半年什麽也沒做成,慚愧啊慚愧。”
李書卿說:“你說得有理,我得走了,今天不下狠手,這個年就不過了。”
成岩氣道:“還惦記過年,有什麽好過的,沒意思。”
這邊很快就散了。
而萬玉山挂斷電話後,将手機調整成靜音模式丢到一旁,抱起謝晚月坐到沙發上,說:“我摸摸他。”
謝晚月那顆緊張的心落了地,任他摸自己的肚子。
小家夥仿佛感知到爸爸在跟他交流,踢了兩腳,兩人均感覺到這種無言的溝通,相互對望一眼,笑了。
謝晚月說:“他想你呢。”
萬玉山摸着她的唇,問:“你想不想我?”
謝晚月看着他,點頭:“想。”
萬玉山忽然吻住她,滾燙的氣息像火一樣,燒得她心跳加速,又覺得自己有危險,于是不敢亂動,只搭着他的肩膀,由他索取。
漸漸的,親吻已不能滿足他,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裳,沿着腰往上摸,嘴唇貼着她的臉,氣息粗重,聲音低沉:“你為什麽總這樣撩我,嗯?”
謝晚月只顧喘氣,說不出話,她哪裏撩他了。
萬玉山又吻住她,擡手解了自己的扣子,把衣裳脫了,然後抱着她回到床上,說:“我從後面來。”
謝晚月有點怕,但又很期待,衣裳全部褪去後,他吻她,待她情動,他才輕輕地進/入,沒有很用力,他始終在克制着自己,可親吻她的唇舌就沒有那麽溫柔了,像撕咬獵物一樣,她聽到他壓抑而又兇狠的呼吸聲,只是這聲音就已讓她顫栗不已。
兩人沒有做太久,卻都很盡興,萬玉山摟着她低聲說道:“生完這個,先不生了。”
謝晚月應他:“嗯。”
夜色如水,撩人心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直在高速上,先寫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