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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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單數》
作者:顧爾玉
文案:我想我終究還是忘記不了他吧,就像我已經離他幾英尺遠,但還是無止境的想念着他,以至于他一直出現在我夢裏,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很喜歡睡覺,一睡覺他就跑進我的夢裏,陪我笑,陪我哭。
後來有人告訴我說,夢到一個人說明是他在想你,我知道這是謊言,但也足夠讓我開心好久,因為他巴不得我死,怎麽還會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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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 001
聖疊戈,一個讓我逃避了三年的國度,它就像時間的強盜,讓人忘卻腳下步履的匆忙,沉浸在這如畫的美景中。這便也是我為什麽選擇這個國度的理由,它似乎有某種魔力,讓我淡薄一切塵世。但世事難料,內心裏的他并有遺忘反而在深處紮了根,一碰就痛的根。
後知後覺的我,知道後一陣氣惱,本來就是遺忘他而來沒想到卻...罷了,紮了就紮了吧,大不了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完這一世,也不錯。
話雖這麽說,但有些事總會讓人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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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聖疊戈竟然下起了小雨,不大但是密的狠,懶得帶傘的我,等走到診所身上早已布滿點點絨珠。
我一邊擦拭着衣服一邊看着聊聊飒飒的幾個護士,心一暖。
一開始,言語不通讓我寸步難行,受盡欺辱,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死在酒吧裏。多虧了阮晨和唐諾,後來便安排我跟他們一起在一家小診所裏當個護士。
衣兜裏震動的手機打斷了我所有的思緒,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心裏莫名的恐慌。
(小哀,千玺要結婚了。)看着手機裏寥寥的幾個字,讓我的心仿佛被碾壓了好幾個世紀,但是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有的只是心酸,畢竟愛他愛了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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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簡單的一個字而已。
(你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一股委屈湧上了心尖,淚腺徹底崩塌了。
我沒有回他短信,我不知道我該如何答複他,好像無論怎麽回複都是錯的。
一個禮拜後
“小哀,你真的打算回去了麽?”阮晨一臉不舍,眼眸裏早已泛起了霧氣,也難怪,畢竟朝夕相處了那麽久。
“放心,我會回來的。”我把她攏入懷中安慰着,這些年要不是她,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麽模樣,下次真的要好好謝謝她。
“小哀,我和唐諾一直在這裏等你,你要早點回來。”懷裏的阮晨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說着。
我笑着點了點頭。
飛機穿梭在層層雲霧裏,時間也正不緊不慢的消逝着,廣播裏傳來空姐優美的聲音,原來是快到了啊。
我擡起頭朝窗外看去,天早已黑了,以至于地面上五彩的霓虹競相閃爍,一副好不熱鬧的模樣。
幾英尺的距離正在縮短,但是心裏依舊想念着他,就那種淡淡的想,我想他,與他無關,這是我自己的事。
後來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無論是放下還是忘記都和距離是無關。
當我再次踏上了國土,再次和他生活在同個城市裏,我并有想象的那麽開心。
機場大廳被一群穿着紅色應援服的人占了大半,原本就人滿為患的機場顯得更加的擁擠,紅色?是他?我本能的想逃離。
“千玺!千玺!….”随後一聲聲叫聲響徹在大廳上空,原本離去的我聽到他們的吶喊,身體不由得定在了原地,真的是他。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一個黑暗地方,借助大廳些許的光,勉強看清自己現在身處于一個只能容量兩個人的小拐角裏,也看清了面前的他,他帶着一頂棒球帽,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看不出他的神情,但是他散發出的冷意讓原本溫暖的大廳瞬間冷到零點,讓我不由的攏了攏大衣。
“陸哀,真的是你。”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滿和驚愕。
身體猛地一怔,剛想逃跑,卻被一雙手抓了住,那雙手就像冰錐一樣刺穿我的骨頭,牢牢的釘在那兒,讓我動彈不得,也罷,總歸是要面對的,我深呼一口氣,扯出自以為好看的笑容,點了點頭。
他沒有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我,也不放手,我無奈的撇了一眼被他緊握的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只允許他欺負別人。
我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只好找個話題分分心,“恭喜啊,你要結婚了。”
原本緊握的手又重了一分,爆出了些許的青筋,駭人的怒氣彌漫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我皺着眉,看着那個被他緊握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有了點點的紅暈,疼,好疼。
良久,他才放開,順勢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順勢丢給了我,便離開了。
我低頭看着這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鑰匙,他總能給我一些莫名的關心,然後一副惡心我的樣子。
他,總把我當狗一樣的玩!
我并有去那個他給我鑰匙的房子,而回了家,一個有爸媽的家。
我拉着巨大的行李箱漫步在小道上,這裏算是老城區了吧,原本白色的牆皮已經脫落了大半,露出灰色的磚,兩旁叫不出名的樹只剩下枝桠,光禿禿的,凄涼的很。
“爸,媽。”我走進敞開的院子門,叫到。
院子裏的一切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只是,只是原本那棵陪我從小到大的桂花樹沒了而已。
“小哀。”一聲滄桑的喊聲。
“媽!”我連忙跑去攙扶,這是怎麽了?原本的黑發怎麽變的花白,腿也變的不是那麽的利索,這就是我離開家三年的變化麽?好沉重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媽媽拍着我的手,口裏時不時念着,一絲涼意綻放在我的手背,擡頭看去,媽媽的臉已經布滿了淚痕。
“媽。”我帶着略微的哭腔叫到。
“你爸還在張叔叔那兒下象棋呢,我立馬叫他回來,對了,你今晚就住這裏吧,我讓你爸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吧,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她自顧自的說着,讓我插不上話語,說完便蹒跚的走進了裏屋。
我把行李搬到房間,這裏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仿佛還是三年前的模樣,我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陸哀,百毒不侵的陸哀。
院外的一陣車鳴聲刺激着我的耳膜,良久,還是鳴笛着,我不滿的出門看去。
“上車。”
他是在對我說?我一陣錯愕,眼前那個男生帶着口罩,露出好看的眼睛,黃褐色的頭發把他印着格外的白皙,我認識他麽?
他似乎聽到了我心裏的話,冷言的解釋道,“我是王俊凱,千玺讓我接你回家。”
依舊錯愕。
我低着頭,看着被風吹的左右擺動的大衣邊,輕聲的說着,“這裏才是我的家。”
我不知道是我說話太輕還是風把我的話給吹散了,以至于他又問了我一遍。
我擡起頭,看着他,說道,“這裏才是我的家。”聲音比剛才更重,比剛才更堅定。
那兒只是我居住了一年的屋子而已,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