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歡愛不是愛

那是多久以前的誓言,我早已記不清楚,甚至如今在這午夜夢回時,竟連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都已經理解不透。

相濡以沫,一定是幸福的意思,但可以幸福到什麽程度,恐怕也只有真正相濡以沫過的人才能體會,而我和林默,還來不及體會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起身走進浴室,在淩晨四點整開始洗澡,将浴缸裏放滿了水,再灑上幾滴紫羅蘭的精油,頓時,滿室熏染出濃郁而又醉人的花香。

輕躺下去,身體原本的酸痛感立刻舒緩了許多,今晚我是淪陷了,但是,二年以後,我便再也不會讓自己有淪陷的機會。

又是一個晨霧缭繞的早晨,我坐在床邊等江銘晟醒來,我是想跟他說聲謝謝的,不管昨晚他是出于什麽目的,幫了我,的确是事實。

好不容易等到他睜開眼,我立馬殷勤的将幹淨的衣服遞到他面前,站在床邊的我,多少是有些無措的。

“昨晚”我拉長了音調,為的只是想說一句謝謝,卻發現開不了口。

“昨晚”試着重新說,卻仍然還是說不出口,當下很是有些郁悶,為什麽跟他說句謝謝就這麽難呢?

江銘晟擡眸看了我一眼,一邊穿衣服,一邊冷漠的接了我的話:“昨晚說你是我女朋友,只是權宜之計,別擡舉了自己。”

我有些無語,難道他以為我想說的是這個嗎?必須得澄清:“這個我知道,所以不會擡舉自己的,我想說的是,昨晚謝謝你幫了我。”

被他這麽一刺激,總算是說出了道謝的話,接下來,我等着他回我一句:“不用謝。”s3();

“你以為我是幫你嗎?我只是在幫真理。”他優雅的套上西裝,用不屑的口氣再次強調:“記住,不要總是擡舉自己。”

江銘晟你真是有個性啊,你不是幫我這樣最好了,省得我覺得好像欠了你一樣,我們本就一場交易各取所需,不欠對方就是最好的結局。

欠的多了,要離開的時候,倒真怕成了有愧的牽絆。

惡魔似乎還挺忙,起床後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直接就坐進了車裏,聽着車子發動的聲音,我真想沖出去問問,是不是終于要回b市了?

當然,可以有沖動的念頭,但絕不能将沖動付諸于行動。

Advertisement

“陳媽,陳媽”我對着偌大的別墅大聲的喊着,只要江銘晟不在,我就不用小心翼翼。

“怎麽了?季小姐?”陳媽聽到我的喊聲,趕緊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江銘晟是不是回b市了?”我滿懷期待的問,誰知陳媽竟然一臉的茫然:“江先生走了嗎?”

我很無語,原以為會從她口中聽到和上回一樣令我振奮的回答,卻沒想到,她竟然連江銘晟已經走了都不知道。

走在陽光明媚的馬路上,頭頂上方傳來飛機的嗡嗡聲,我仰起頭,盯着蔚藍的天空,看着飛機穿過雲層呼嘯而過,漸漸消失在遠方,壓抑不住的大喊出聲:

“江銘晟,但願你就在上面!”

昨夜的床第之歡雖然不是意外,但是我說過,我與他,僅僅只是契約關系,那種歡愛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我與他,本就沒有愛情。

當然,也不可能會有。

江銘晟出面的事,果然是不費吹費之力就可以擺平,下午我便接到通知,要對那起過失殺人罪進行終審。

我心裏明白,能進行終審,命就已經保下了。

這個消息令我無負擔的激動了很久,雖然多虧了江銘晟,但是他說了,他是在幫真理,所以我不用覺得虧欠了他。

下午莫名其妙的接到了陳媽的電話,她在電話裏急急的說:“季小姐,我家裏出了點事,我回去幾天可以嗎??”s3();

聽她聲音似乎确實出了什麽大事,便趕緊體貼的安撫:“好的,沒問題,有什麽需要盡管打電話給我!”

陳媽照顧我三年,真正回家的次數和我一樣寥寥無幾,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江銘晟說她回去就沒人照顧我,其實我知道那都是幌子,是他剝削別人自由的幌子。

正欲挂電話:陳媽欲言有止的聲音再度傳來:“季小姐,那如果”

我愣了一下,但立刻便領會她想說什麽,真是不容易啊,回個家都要提心吊膽的。

“陳媽你放心,江銘晟肯定是走了,我不會跟他說你回家的事。”

聽了我的話,電話那端長長的松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确定江銘晟到底走了沒有,雖然美其名是他的情婦,但他從來不會跟我說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走。

我也不關心他什麽時候來,我關心的,只是他什麽時候走。

下班回到別墅,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找尋布加迪的影子,第二件事就是看看樓上有沒有站着某個人,第三件事就是樓上樓下的看看有沒有某人回來過的蛛絲馬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