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很舒暢

讓我謝天謝地的是,江銘晟竟然真的走了,斜躺在沙發上,拿起他的財經雜志,心情大為舒暢的翻了起來。

難得享受着沒有江銘晟的輕松時刻,門卻突然間被推開了,接着傳來腳步的聲音,我擡起頭微側目,在看到來人後,驚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江江總,你怎麽回來了?”慌亂的站起身,語結的用疑惑的眼神睨視着他。

“你不覺得問這句話有點多餘嗎?”

他漠視了我一眼,徑直坐到沙發上,指了指剛才因為慌亂被我仍在地上的雜志。

我彎腰撿起來,然後遞到他手中,清楚的聽到了心裏爆發出一陣陣哀嚎聲。

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還沒有走?心裏抓狂的吶喊着這兩句話,表面上卻又不得不裝出恭敬的态度。

“我的意思是說,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所以所以”

口似心非的話要想說得流暢,其實真沒那麽容易。

“所以對我的出現,感到詫異是嗎?”他接過我的話,翻着手裏的雜志,并沒有擡頭看我。

“恩,是有一點。”我輕點點頭,心裏開始糾結更嚴重的問題。s3();

江銘晟既然沒走,這晚上吃什麽?陳媽走了,我一個人倒是好解決,可江銘晟回來就不好解決了。

要是他知道陳媽走了,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會不會拿我出氣?心裏盼望着江銘晟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告知我晚上要陪他去參加某個宴會。

立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這句話,咬咬牙做了個深呼吸,輕輕的走到他面前,鬥膽的坐了下來。

江銘晟對我突然坐到他身邊露出了一絲不解,但也只是短暫性的,只那麽一瞬間,便收起了不解的眼神繼續看着手裏的雜志。

“我們晚上出去吃吧?”我試探性的問。

“為什麽。”他沒有擡頭,也沒有對我這句話表現出過多的好奇。

“因為晚上沒人做飯,陳媽回家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聲音比前面小了很多,心裏祈禱着江銘晟千萬不要大發雷霆。

一聽到陳媽回家了,他将手裏的雜志往桌邊一扔,雙手環胸的看了我半天,直盯的我渾身發毛。

“她家裏出事了,所以我才讓她回去的。”受不了他淩厲的目光,我慌忙解釋。

“那晚飯你做吧。”

丢下這麽一句話,他竟站起身向樓梯旁走去。

我愣住了,他讓我做晚飯?做晚飯給他吃嗎?沒有任何考慮的餘地,快速沖到他面前,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很肯定的說:“我不會做飯。”

江銘晟最不喜歡的就是從我口中聽到不字,不管是說什麽,總之這個字就是犯忌似的不能說。

冰冷的眸子往我身上一掃,氣場馬上降了下來,松開抓着他胳膊的手,頗不情願的嘟哝:“我只會煮粥。”

“可以。”簡單而又冷酷的吐出兩個字,再看他時,已是背影。

重新坐回沙發,雙手捂在臉上,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總是這麽無奈,無奈到只有嘆氣的份。

他就非要這麽跟我過不去嗎?我不會做飯,就用冷眼瞪我,說只會做粥,他就說可以,我知道他就是見不得我不順從,可是順從也不能拿他高貴的胃來虐待啊。

難道他就不怕我在粥裏放點砒霜什麽的,就算我心地好不放砒霜,這夜長夢多的,吃點粥難道就能飽嗎?

江銘晟啊,何必要為了讓我不好過,就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我季來茴,值得你這樣嗎?

長籲短嘆了半天,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了廚房,一邊清洗着珍珠一樣的米粒,一邊繼續嘆着氣。

其實我并不是不會做飯,我只是不想給江銘晟做飯,在我的觀念裏,女人能為之下廚房的男人,一定要是最愛的男人,而江銘晟,他是我的仇人,雖然沒有嚴重到不共戴天,但也不可能讓我親手為他奉上飯菜。

現在我煮粥,就當是一種施舍吧,古代鬧饑荒,官衙裏不都是賞點米粥給老百姓充饑,就把江銘晟也當成那些窮苦的老百姓就好。

這樣想來,心裏果然平衡了許多。

一個小時後,米粥終于煮好了,看着清淡的米粥,再加一疊小菜,毫無愧疚的想:“江銘晟是你自己說可以的,吃不飽可別怪我煮的不好。”

咚咚的跑到樓上,輕輕的敲了敲書房的門:“江先生,請下樓吃晚飯吧。”

我學着陳媽的口氣輕喊出聲,片刻後,他扔了三個字出來:“知道了。”

我坐在餐桌邊,盯着清湯照人影的米粥,心裏酸溜溜的委屈,要不是該死的江銘晟突然回來了,我今晚是可以做一桌豐盛的晚餐慰勞自己的。s3();

因為不想給他做飯,就得委屈自己也跟着喝稀飯,雙手托住下巴,想着晚飯後要不要找個機會到外面再吃點什麽。

江銘晟下樓了,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米粥,他倒沒有出現我想象中該有的憤怒表情。

我以為他會再看到那碗米粥時,先是把碗給摔了,接着反問我:“這是讓我喝水嗎?”

今晚的他,平靜又冷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口中,他眉頭一挑,我不确定的問:“很難吃嗎?”

其實我是有些緊張的,我倒不是怕不合他的胃口,我是怕他吹毛求疵的找我茬。

“還可以。”舒展眉頭後,他淡淡的說了句,不找茬已經很好了,止于是不是在間接的表揚我,就不妄想了。

“只是”

他拿着勺子在碗裏攪了攪:“只是怎麽了?”我忙問。

“沒米了嗎?”

這一句話問的我簡直是無地自容,幸好剛才沒有妄想他是在表揚我。

“不是,是我水放多了。”

端起碗我大口大口的喝着米湯,一張臉恨不得全塞進碗裏,這樣就不會被江銘晨發現我的尴尬了。

我沒想到是,清湯照人影的米粥,江銘晟竟然吃了兩碗,他總是提醒我不要擡舉自己,可是今晚他的舉動,讓我如何不擡舉自己。

晚餐快要結束時,嚴無常回來了,他一走到江銘晟面前,看到他碗裏的清粥,雙眼瞪的滴溜溜大,半響才說:

“江總,等會我開車送你去玉福膳。”

玉福膳誰不知道,是c市有名的百年老店,那可不是普通人想吃就能去吃的,以嚴無常對江銘晟的敬重,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老板晚上就吃這玩意,我一邊埋頭喝粥,一邊暗想,米粥怎麽了?玉福膳的東西再好,也不一定能比的過我的米粥。

不過仔細一想,嚴無常的提議也不錯,江銘晟去玉福膳肯定會把我也帶上,這樣我就不需要再找機會到外面去弄吃的了。

“不用了。”

江銘晟起身,嚴無常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我無語了半天,看來我和江銘晟還真是天生八字不合,不然怎麽會處處達不成共識。

洗好碗從廚房出來時,剛好碰到嚴無常從樓上下來,探頭看看了樓梯的方向,确定江銘晟不會突然空降後,悄悄的将他拉到了門外。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走啊?”我小聲又迫切的詢問。

嚴無常面無表情的臉稍稍愣了一下,很官方的說:“你可以直接去問江總。”

“我要是能問他,還需要問你嗎?”眉頭輕皺,很是不滿他的回答,不想告訴我就算了,何必要故意刺激我,真是什麽樣的人,帶出什麽樣的人,比起江銘晟,馬上就要青出于藍勝于藍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向都是江總吩咐什麽做什麽。”

他有條不紊的解釋,令我嘲諷的在心裏念叨:“還真是忠心耿耿啊,要是哪天江銘晟讓你去殺人,看你是不是還照做!”

因為不知道江銘晟什麽時候才會走,我成了被動的一方,除了等待奇跡降臨外,什麽也做不了。s3();

即不能趕他走,更不能問他什麽時候走。

天蒙蒙亮時,我習慣性的睜開了雙眼,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江銘晟,我總是比他醒的早。

其實也正常,他能跟我比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放眼望去,大半個c市都是他的産業,像他這樣的人都能睡不着的話,那就真的沒人能睡得着了。

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江銘晟已經醒了,靠坐在床邊,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問題。

“今天你不要去上班了,跟我去個地方。”

他慵懶的丢出一句話,我停下了正在擦試頭發的雙手,無奈的站到他面前,然後用無奈的口氣說:

“江總,律師所不是我開的,所以不是我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麻煩你理解一下行嗎?”

心裏真的是很生氣,這段時間因為他總是徘徊在c市,已經嚴重擾亂了我的工作,那天被劉主任堵在門口,要不是最後趙鵬替我解了圍,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脫身了。

現在他輕輕松松的就讓我不要去上班了,他把別人想的都跟他一樣自由嗎?從來就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去考慮,這是江銘晟獨一無二的惡劣作風。

“那你就不要做了,我出資給你開家律師所,什麽樣的困擾都不會再有。”

看着他無所謂的表情,我真的很想知道,難道他能有今天不是靠自己打拼的嗎?為什麽他能靠自己,我就不能呢?我季來茴也不想依賴任何人。

“我想說的是,即使身份再怎麽卑微,情婦也有自己的夢想。”

潇灑的扔下這麽句話,我頭也不回的下了樓,走到別墅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清晨的空氣果然夠流通,不大會,腦袋便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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