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刀在手
三個病嬌睡在我隔壁導致我期中考試都沒考好, 比學年第二就多了二十分。上次足足多了三十六分。
考的不好的我非常低氣壓。
期中考試後普通科要放假了,英雄科嘛……反正他們是要去實習的。
我先去洗了桑拿回家開了電腦。登錄輕小說網站看了下嗷嗷待哺的讀者。
沒錯,我還是一個國中就出道的網絡作家,僅僅十四歲就月入百萬日元。至今年入近一億日元。
這些日子以來很忙都沒時間好好寫文。
輕小說內容全都來自去過的世界,因為是親眼見過或聽說過寫起來格外得心應手。
康麻子牌就放在電腦桌上,十分安靜迷人。我摸了摸胸口,兩米八太刀不知何日能蘇醒。
那麽, 選吧。
我永遠不知道觸動絕對選項的機制是什麽。
【你想要回你的刀嗎?那麽就選吧 ①刀匠之路 ②刀匠與征服者之路】
我擦了擦眼睛确定是征服者不是探索者稍稍松了口氣。
1和2可以說1是2的子集, 刀匠不就是鍛刀嗎我熟啊, 好像還有一個挺火爆的鍛刀游戲不過我沒玩過。
不過刀匠與征服,難道是鐵匠征服世界的故事,難道我要當草莽出身的皇帝?
不過聽起來征服者很帥啊應該是我虐別人吧。
完全是龍傲天小說的套路,死幾個同伴就爆種,該想想取什麽帝號了, 道樂大帝?聽起來好像是永樂大帝的山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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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說,2都是吊炸天的選項。
“選2 !”我頭一次這麽興奮。
栀子小姐回憶錄:那些年, 豐臣秀吉和織田信長一起嫖過我。
所謂的刀匠就是把鐵鍛造成刀的人。
這樣的解釋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不過樸素一點未必不好。
此時此刻在下在戰國時代的日本,說真的我對什麽日本什麽戰國完全搞不清楚, 只是大家這樣說我就這麽叫了。
我被一名叫做三寸法師的和尚收留在他快要倒閉的寺廟裏, “你聽着,絕對不要出門。”
法師如此囑咐着。
大約一個月前吧,我在三寸法師的背後睜開了眼睛,關于我是怎麽出現在他的房間裏并且失憶的原因可能永遠不知道答案了,失憶之後我沉思了下, 覺得自己應該叫——織田信長。
待法師出門化緣……據說其他寺廟的和尚都是大地主,為什麽三寸法師如此的貧窮?難道是因為他的法號不被男人和女人喜歡嗎?人們真是不能如常的面對自己的缺點啊。
法師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開溜了。
不得不說這個叫京都的城市給我一種異常寒酸的感覺,窮是真心窮。
雖然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我是個有錢人】的感覺卻是從未動搖過,想必法師只能化鹹蘿蔔和納豆回來吧。我要吃飯,而不是見鬼的飼料。
走到一家茶寮外,我坐了下來,店小二沒上來招呼,他非常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和看對面牆角那條懶洋洋的癞皮狗一樣。
“聽說了嗎?那把叫做膝丸的名刀,豐臣秀吉大人花了一萬兩買下。”
“金子、金子哦!”
過往的客商如此驚呼道。
名刀這麽值錢啊,我有點驚訝。于是我接近了兩個客商,笑容可掬地打招呼,“兩位,下午好。”
“哦,你好。”
草屋信差點了下頭,“您有什麽事嗎?”
“啊……是有點小事要麻煩閣下……”
傍晚,三寸法師化緣回來,他蹬掉了鞋子,變成了一個猥瑣的和尚,隔着幾個回廊招呼我,“信長!出來吃飯了。”
“不吃,我不餓!”
“不用客氣,我化到了很多吃的,有鹹魚哦!快點來吃吧!”
鹹魚
鹹魚
鹹魚
為什麽又是鹹魚!
“好想把鹹魚塞進你的鼻孔裏去啊。”我說。
夜間
我和三寸聊着天,商讨國計民生。
三寸法師把光頭拍的啪啪響,“什麽?你說你要去當刀匠?!你會鍛刀嗎?你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我是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氣定神閑地說道,“可是,冥冥之中我覺得,鍛刀這種小事我還是會做的。”
三寸法師幹脆放了個屁回我。
于是我準備成為一個刀匠,首先得準備一個作坊,其次是鐵錠。
站在鐵匠鋪門口,“老板,你不是鬧着玩的吧,就這個是你們鋪子裏最好的鐵錠。”
“是的,先生,你看這是塊多麽好的鐵啊,一定能打造出最完美的刀劍。”
“你這裏沒有鋼錠嗎?”
“鋼?那種傳說中的東西,有些鐵匠打了一輩子鐵都打不出來啊。”
很好,為什麽有那麽多理由阻止我當一個刀匠。
也許,我還有當鐵匠的天賦。
“老板,我能鍛造出鋼錠。”
我本以為老板會欣喜若狂的把我當爸爸,懇求我傳授他一招半式。可結果——
鐵匠鋪老板和他的兒子徒弟把我推出了鐵匠鋪門。
“哪來的瘋子,呸。”
果不其然,這天我又被三寸法師嘲笑了。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感覺有人偷偷跟着我,經常一回頭,就有奇怪的人裝作路人左顧右盼。
這跟蹤技術,弱爆了。
此時此刻,一座森嚴的院落裏,穿着将軍服飾的中年人面容陰郁,他猴子一樣的臉有些滑稽可笑,他早年就是因為這張臉有了猴子的外號,可如今,再也沒人可以那樣輕蔑地叫他了。
這個人的名字是豐臣秀吉。
“确定了嗎?”
“是的。”匐在地上的忍者說道,“的确是那位大人。”
豐臣秀吉攥着茶杯的手握緊,豐臣秀吉追随織田信長數十年,對那個人十分了解,同時又一點都不了解他。織田信長是個謎一樣的人物,他如彗星般崛起,一路高歌猛進,像被命運眷顧着,他的敵人在決戰之前暴斃,主動為織田信長奪取天下讓出了道路,然而,織田信長死的也如同彗星。
“他的臉呢?”
“……還是、還是和當年一樣,只是頭發是白色的。”
追随過織田信長的人都知道,織田信長的容貌永遠停留在二十歲,而日前出先在京都的青年,和織田信長有着一模一樣的面容,同樣天馬行空的想法,盡管織田信長已經死去了二十年,但豐臣秀吉心中從來都不相信織田信長會那麽容易死去,可天下誰人不死,織田信長就能例外?
“查到他是怎麽出現的了?”
“屬下無能?”
“陵墓那……”
“沒有異常。”
秀吉沉默了一會,揮手讓人下去了。
多日後,我在寺廟裏發呆,三寸法師最近好像戀愛了,總是往出跑。
想想寺廟還是挺大的財産,田地也不少,貌似很吸引女人的樣子。
到了正中午,寺廟大門上挂的銅鈴铛被敲響了。
“請問,三寸法師在嗎?”
一個穿粉色和服的女人在門口詢問。
“法師早晨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呀。”女人低低的叫了一聲,“我和法師約好了,可他許久都沒有來,我擔心他出了什麽事。”
她睜着小鹿一樣的眼睛,“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所以我決定閉上眼睛。
于是我關上了大門。
女人被迎面拍上的門糊了一臉,懵了。
最看不慣這種動不動就用哭來要挾人的女人了。待那女人走了後,我才拿了根棍子出門去找三寸。
這寺廟裏竟然一把刀都沒有。
真窮。
話說三寸能去哪呢?
歌舞伎一條街?
我攔住了經常和三寸一起厮混的大爺,“喲,知道三寸去哪了嗎?”
“哦,今天是花屋栀子小姐的水揚儀式……”大爺呸了一口,“跟他沒什麽關系去湊什麽熱鬧。”
原來是清倌下海儀式。
花屋在歌舞伎一條街也是赫赫有名的,不過我從來沒來過,在下對畫着藝伎妝的女人真是喜歡不來啊。這種妝容多半是來自唐朝的仕女妝,審美觀不可理喻。
找了一下就到了花屋,此刻花屋人山人海,聽說栀子小姐的金主是豐臣秀吉的養子豐臣秀次。
花屋裏三層外三層,估計很難找到三寸。
于是我找了個木墩子坐下,同時一個老頭也看中了這塊木墩子。眼神交彙的剎那,仿佛電光火石閃過,呵呵。
我可不是尊老愛幼的好市民,“大爺你該軟的地方硬了該硬的地方軟了跑這裏來幹什麽,求虐嗎?”
老頭立刻頓悟,臉色一下子黑了,我搶先坐下,把打狗棍往膝蓋上一橫。
想不到老頭脾氣挺好,居然露出了笑容。
“你這個處男有資格說這種話嗎?老夫不才十幾個女人總是娶過的,至于沒娶的嘛……呵呵。”
氣煞爺爺!
“聽說你的兒子都不是你生的?”
“那都是謠言!老夫每天早上都能一柱擎天!”
“你的兒子都不是你生的?”
“不知道多少女人哭着喊着要嫁給老夫!”
“你的兒子都不是你生的?”
“然而老夫都不屑一顧。”
“你的兒子都不是你生的!”
“當然不是老夫生的!老夫是男人。”
良久之後,我和老爺子吵累了坐下來喝了口水。
“所以老爺子你是來嫖妓的?”
老頭說:“聽聞栀子小姐的三味弦頗有上古遺風。”
“順便嫖一下?”
“這個可以有。”
我跟老頭迅速交換了暧昧的男人的眼神。
“在下豐臣秀吉,不知閣下貴姓?”老頭伸出手,還豐臣秀吉。
我根本不用裝逼,“在下乃是織田信長。”
“幸會,幸會。”
“幸會,幸會。”
老頭:“擇日不如撞日,你我二人一起與栀子小姐三人行如何?”
想不到這老頭還挺會玩!
我:“同去,同去,我還有一兄弟,慕名栀子小姐久矣……”
“四人行,極好極好!”
豐臣秀次見到豐臣秀吉還以為眼睛花了,要不他怎麽能看見父親大人?
豐臣秀吉威嚴地說:“我和這位年輕人有事相商,你先離開吧。”
豐臣秀次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栀子小姐讓給他幹爹。
花屋,栀子小姐的房間。
四人跪坐在地上,由栀子小姐斟酒。
要說豐臣秀吉這一生最恐懼最尊重最敬畏的男人,那麽一定是織田信長無疑了,而此時此刻,豐臣秀吉站在了這個時代的頂端,而他腳下踩着的屍骨就有織田信長,信長居然會被明智光秀害死,那個男人哪有這個本事,織田信長的死是時代決定的,是天命!天命讓信長奪取天下,又在最後關頭讓他如彗星般隕落,比起奪取天下後纏綿病榻死去的信長,以這種死法告別人間才是男人的浪漫吧。
而如今……
豐臣秀吉不動聲色地看着對面坐着的青年,最多二十歲的樣子,面容英俊無匹,舉止張弛有度,他身邊坐着的是有名的三寸法師,在佛道有深厚的人脈,要知道戰國時代武僧的地位相當的高。
而他們三個彙集在一起,只為了一個女人。
栀子小姐早就在人的提醒下知道了這位年級最大的老人是豐臣秀吉,吓得這位年輕的小姐走路都哆嗦,幸好她是跪坐的,不過在給豐臣秀吉斟酒時,她還是偷偷瞄了瞄豐臣大人的腿間,這麽一大把歲數了還能嫖的動她,要是被她玩死在花屋裏怎麽辦?栀子小姐仿佛又看到一個新的戰國時代冉冉升起,她竟然是終結了舊時代開啓了新時代的女人,想必歷史會對她大書特書吧。等等,也有可能是豐臣大人發現自己不行了之後帶着年輕人過來,自己則是觀賞來着?大人物的通用癖好,這位年輕人長得如此之俊朗,想必紫式部姬書裏寫的源氏公子也略遜一籌吧,至于那位法師大人,看起來似乎和豐臣大人相仿,是一不留神就會被玩死的類型。怪不得這種男性發明了許多道具,歸根結底是自己不中用。
不過只要有這位公子,栀子此夜也不算虛度了。
等等,這位公子你剛才說什麽?
“在下織田信長,見過栀子小姐。”
別別別這位帥氣的大人,您別以為花魁沒有見識,其實她還有一個身份,是伊賀忍者,專門收集情報的,在這個年代,天下人哪有不知道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名諱的?
所以,您是織田信長?
開什麽玩笑,織田信長如果活着,可是和豐臣秀吉大人是同輩的人物,年歲恐怕比豐臣大人年輕不了幾歲。
酒過三巡,豐臣秀吉對三寸法師說:“法師,你我二人換個地方聊一聊如何?”
別啊。
三寸法師此刻正興奮着呢,總覺得年過而立之後打開了人生的新的篇章,沒想到豐臣秀吉竟然不帶他一起玩,于是不滿的看向我,我能怎麽辦?難道要我主動邀請豐臣秀吉嗎?
“秀吉,方才不是說好了嘛,你可不要臨陣退縮啊。”
我發覺豐臣秀吉此刻一點對栀子小姐的熱情都沒有,難道是年級太大不行了?一代人傑也扛不住歲月的磨砺,繡花針也磨沒了啊。
豐臣秀吉和三寸法師走了,三寸臨走之前含恨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在最後關頭叫住他,抱歉了,三寸,男人四大鐵的這一鐵你我恐怕做不到了,我怕影響胃口。
栀子小姐羞澀地看着我,她穿着繁複的紫色錦緞十二單,特別的難脫。
不過對于我來說這絕對是情趣,我輕輕地剝下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好像是在剝洋蔥,栀子小姐的皮膚真的是非常白,胸也非常的壯觀。
以下省略七個小時一萬八千字。
栀子小姐依偎在我寬闊的胸膛裏,沒錯,我已經俘虜了她。
花屋後面有溫泉,栀子小姐一邊給我按摩肩膀一邊打聽我的來歷,“我是一個刀匠。”
刀匠?
栀子小姐眉頭一皺,工匠,可不是高貴的大人。
“現在住在三寸法師那裏。”
栀子小姐按摩的力道忽然一加重。
“被法師收留這些日子以來,我和他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兄弟,讓我苦惱的是,法師也心悅栀子小姐,這讓我非常的為難啊。”
冷靜,栀子。
這個男人可是豐臣大人都要宴請的人,身份想必非同一般,此刻他說自己只是區區刀匠,想必是要試探于我。
于是栀子小姐繼續散發着大和撫子般的微笑,手也不由自主地滑過我性感的腹肌和人魚線,“那麽大人想必打造過十分有名的刀了,可惜栀子并不清楚刀劍之事,不知道大人可否為栀子說一說呢?”
這可有點難辦了,雖然說我早晚會成為鑄造出天下之刀的刀匠,但此時此刻我并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反正栀子小姐對刀劍一竅不通,我可以編一些騙騙她。
然而,我又是一個不忍心騙女人的男人。
“實不相瞞,其實我并沒有鑄造過自己的刀劍,我初到京都,蒙法師收留,立志成為刀匠,但苦于沒有本錢,沒有工坊。”
所以你是個只有臉和身材啪啪啪能力特別強之外一事無成連房子都沒有的販賣理想專業戶嗎?難道你以為我栀子會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把私房錢拿出來給你揮霍嗎?
可笑至極。
作為一個有良好教養和涵養的太夫,栀子小姐強忍住想把面前這個男人一腳踹出去的願望,沒錢還敢來花屋,幸好昨天他的所有消費都由豐臣秀次大人支付了,雖然豐臣秀次大人的面容的确有些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在這個時代男人的力量權勢財富才是首先要考慮的。
于是在下被栀子小姐彬彬有禮地請出了花屋,我剛想問栀子小姐何日再約,可栀子小姐只是給了我一個含羞帶怯的微笑,就關上了門。
想必是太羞澀了吧。我想到,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有一封散發着栀子花香氣的信箋由侍女送給我了。
懷着美好的期待,我回到了寺廟。
三寸法師還在睡覺。
我有點餓了,在栀子小姐那奮戰了一夜我還能龍精虎猛地爬起來簡直拉高了這一代大和民族男性的平均啪值。
我去了廚房,廚房裏的一切給我的感覺都非常的陌生,我發現了一件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事,那就是我似乎從來沒有進過廚房,費了半天勁找到了米缸,打開蓋子一看,空的。油罐子,空的,鹽罐子,空的。只在一個坑洞裏找到了被三寸藏的嚴嚴實實的一罐腌蘿蔔,還是臭的。據說蘿蔔腌的越臭越好吃,不知道真假,反正這種東西我是拒絕塞到嘴巴裏面的。
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誤會三寸,原來他每回都盡心盡力的給我找吃的,而我連和他一起啪個太夫都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了,那可是太夫诶,又不是那天來找他的秀子,那種等級的女人根本連讓我有興致都辦不到。
于是我搖搖晃晃地回到三寸的房間,踢了踢他的屁股,“三寸,起來啦,我餓了,咱們家沒飯吃了,要不你把寺廟賣了好了。”
三寸醒了,“要賣我不早賣了,你以為京都的房地産業有那麽好做,剛打完仗,空房子不知道有多少,空地更多,随便找個地方就能蓋房子,還用花錢買地?”
一國之都連房地産業都如此衰敗,這個國家沒有希望可言了。
“你昨日竟然背我而去,獨自享用了栀子小姐!”法師一說到這裏就怒氣沖沖。
我只享受了一兩次而已,那之後都是栀子小姐主動的享受我這個大好青年純潔的身體,這麽一算我還虧本了,畢竟男女平等嘛。
法師見我許久不說話,問,“你在想什麽?”
我嘆了一口氣,“京都如此貧窮,連做一個刀匠都如此艱難,我想西渡去海那面的國家,聽說那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王朝,想必很需要我這種人才。”
法師嘲笑我異想天開,“先不說渡海九死一生,你是大和人,海那面的國家叫我們是倭寇,見了就殺。”
我摸摸自己柔順的馬尾辮,“不可能,我又沒剃頭。”
在街上經常看見的武士的月代頭,醜的一比,和藝伎畫的狗狗眉狗狗唇一樣,完全跟美麗搭不上一點關系。
三寸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比起西渡,還是想想下一頓去吃什麽吧,要不然,我們都要餓死了。”
三寸法師還是忍不住餓死織田信長的罪過,用供奉佛祖的肉.體向愛慕他的女性換來一半袋糙米。
“三寸,你的度夜資就這麽點?”
法師白了我一眼,往嘴裏塞米飯,“那女人家境不錯,開熱湯館的,不然,這個年月哪個女人會拿半袋米出來。你行,你上啊。”
開溫泉旅館的女人?
“就是那個向客人提供特殊服務的老板娘?她還缺男人?”
法師露出了羞怯的神情,“她、可能……”
看着三寸羞愧的樣子,我明白了,老板娘可能是在三寸身上找到了做女人的尊嚴吧。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
“我跟她約好了每隔三天過去一次……我們總算不會挨餓了。”三寸說着露出了聖父笑。
好閃。
這家夥都沒認識到是我在這裏白吃白喝把他吃窮了嗎?
“你真是個好和尚啊啊啊啊啊!”
三寸!
飽讀詩書的我知道何為衣食足而知榮辱,沒有脫貧前別惦記脫單了,填飽五髒廟要緊。
所以我和三寸準備開荒,開荒的地點選在寺廟的菜園和後山,菜園起碼有五畝地,至于後山的荒地就更多了,起碼能開出幾十畝的樣子,而這些土地都歸三寸所有。
怪不得說日本的農民都是大地主。
“這麽多地你就沒打算種一下。”
哪怕只是種種菜園都不會餓到乞讨的地步。
三寸拿着鋤頭和鎬,十分懶洋洋地說:“我可是主持,哪裏要親自耕種。”
于是我迅速地挖了一個大坑把三寸扔了進去,“把你埋土裏看看能不能長出來幾個。”
在三寸的慘叫聲中,我迅速地把土填上了,只露出狗頭在外面。
接下來幾天,我都沒有收到栀子小姐飄着花香的信箋。
“也許你當人家是情緣,人家當你是嫖客呢。”三寸嘴裏叼着草棍,撅着屁股在給蘿蔔松土。
“蘿蔔快要成熟了,我給你做蘿蔔包子。”
雖然連油鹽都不認識,但是我确定我肯定會做飯,就像我确認我一定會鍛刀一樣。
“胡說!栀子小姐不是那麽随便的女人!”
“我今天要去走婚,惠子給我介紹了一個新的女人,她丈夫天生體弱不能讓她懷孕,只能拜托我了。”
原來是走婚。
一種理所當然男人不用負責的習俗。
日本真是個好地方。
我嫉妒地說:“有這種好事也不想着我。”
三寸得意洋洋地說:“你還嫩着呢,我可是精于此道的老手。”
密宗大人物的三寸的确有資格俯視我,他不知道從哪個積灰的角落翻出一本密宗出品的合歡秘典,遞給我,讓我好好學着,争取早日成為一個如他一般的男人。
嫖了還要收費,真是一項無敵的習俗。
我拿起書本如饑似渴地看了起來,果真受益良多。
此書名為《洞玄子》,從海外大唐國傳來。
不僅措辭文雅,堪稱佛家抱樸子。
三寸眼圈發青雙腿發抖、拿着一袋金子回來了,看來溫泉館老板娘介紹的女人身份高貴,能随手拿一袋金子出來。
三寸坐下來喘着粗氣,“這下子我們不用挨餓了,信長,你也能有錢當刀匠了。”
我感動非常,“三寸,你為何如此待我。”
三寸想說自是有利可圖,但他不能這麽說,就道:“我輩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
我接受了三寸法師的好意,幾天之後,一個嶄新的鍛造爐被巧手三寸搭建好了。
家有一法師如有一寶。
看着嶄新的鍛造爐我十分按捺不住,“讓我先鍛把刀。”
我把鐵塊木炭等材料扔進了鍛造爐,鼓噪風箱,拿起錘子行雲流水地敲打,三寸贊嘆道:“你果真會鍛刀。”
“我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本能卻不會錯。”
我把鍛造好的刀放在專用的養護液中,我拿本子記錄下它的數據:2尺8寸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