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隐世強者

此時, 東海正發生着一場曠世之戰。東海霸主克裏克為了手下五千兄弟的衣食生計正拼命攔在偉大航路的侵略者鷹眼米霍克。

盡管渾身是血,克裏克也攔在五千小弟面前,他高大的身軀似乎随時會倒下,可卻始終沒有後退一步。

身前,一個十七八歲的黑發少年正氣喘如牛地喊道:“我要揍飛你,克裏克!”

海風又急又冷,我抱着破碎的船板整個人泡的都發脹了, 可我沒心思管自己, 我萬分擔憂克裏克!

四哥, 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第二天中午我終于劃着破木板看見了海上餐廳巴拉蒂,前方不遠就是四哥的海賊團!

四哥渾身都是血,金燦燦的豪裝搖搖欲墜地挂在他身上,而一個騷氣的露胸男人正拿着把大劍要砍他!

“四哥!”

我心急如焚,咆哮着一刀砍在海上, 掀起狂瀾,踩着破木板宛如沖浪般朝着四哥飛去。

幾方人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暫停了動作。

“他好像是在叫四哥?”紅腳哲普耳力好, “你們誰認識他嗎?”

被看到的人紛紛搖頭。

山治靠着船舷緩了口氣,掏出煙來手抖着點上了火, “我看他是看着克裏克說的。”

路飛:“你認識他嗎克裏克?”

克裏克, “哼。”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茲拉——”我平穩地落在了戰場當中,悲憤地一拳砸飛了戴草帽的小子,“你有沒有人性!四哥都傷的這麽重了還要動手!”我也不顧克裏克懵逼飛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哥啊啊啊!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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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克:“…………”

我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嚎啕大哭。

鬼人阿金,“老大, 這位是你兄弟?長得和你不一樣可真俊啊。”

克裏克把我撕了下來,“你誰啊?”

我擦了把眼淚對着阿金吼道,“還不快點過來扶着四哥!四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兄弟們一根毫毛的!這天下就沒什麽打過一個理字!你這麽殚精竭慮地想給大家夥尋一條出路為了不給家鄉的大家夥添麻煩拼命去闖了偉大航路,可這才多久,你又做了什麽那個殺千刀的鷹眼竟然砍了咱們的船!這可讓五千號兄弟和他們的家眷怎麽活啊!”

在場的所有人,“…………”

我把克裏克交給了阿金,悲憤地道,“四哥,你好好休息,這些人不能再傷害你一根毫毛,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我仇視地盯着草帽小子,他戴的草帽絕壁是我手工編織的,可是我們鯨魚島的絕品!向來是不外流的,也就是前幾年對面山頭的金·富力士小兄弟出門闖蕩時我送了他一頂,平時可要賣100貝利到180戒尼。

剛才就屬他打克裏克下手最狠,小年輕下手就是沒輕沒重。依我看他就是個剛出海的愣頭青想拿克裏克當踏腳石,世風日下賊心不古啊。

“小子,報上你的名號!”

“啥意思。”

我冷着臉說:“就是你老家是哪的家裏有什麽人叫什麽名字你爸是誰。”

路飛,“哦,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我是風車村的蒙奇·D·路飛,家人有爺爺,艾斯,薩博,達旦,山上的大火,村長,瑪琪還有村裏的大夥,還有香克斯!我爸……我沒有爸爸!還有——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我不滿地說,“誰問你夢想了!說的太多了!”不過達旦,是大姐達旦嗎?

“喂,小子,你說的達旦是不是山賊女帝達旦。”

米霍克:“……”

路飛的鼻孔擴大了像是完全沒聽懂。

“達旦就是達旦啊,哦,她是個山賊。”

那就沒錯了。

“你和達旦是什麽關系?難不成是她的孫子!”

“诶!我奶奶是達旦嗎?爺爺從來沒跟我說過啊!”路飛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如果他是達旦大姐的孫子那他頭上的草帽就說得通了,曾經我們七人結拜時作為兄弟的證明每個人我都送了一頂草帽。

路飛,“你認識達旦嗎?”

“我們是姐弟。”

“你是達旦的弟弟?!”路飛仿佛見到了鬼似的說道。

“正是如此,除了我,克裏克也是達旦大姐的弟弟,你的四舅爺。”

“我是你的五舅爺。”

路飛快被這猛地擴大的親戚範圍加稱呼弄的眼花了,問題來了,既然是親戚,打還不是不打?路飛稍微一想就做出了判斷,“就算是達旦的弟弟我也要揍!他是個混蛋!他要搶走山治的餐廳!”

“嘎!”

克裏克要搶餐廳真的嗎?我狐疑地看着草帽小子又扭頭看四哥。

克裏克心想: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笨蛋好像認錯人了,但是他叫對了名字也知道他手下的人數去了偉大航路這些都對的上,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可以利用。

“他說謊!我的兄弟們沒有東西吃想進餐廳用餐,但是人數太多了,不肯接待我們。”

也是,五千人還不得把餐廳的蠟燭都啃了。

我:“你們不肯接待也就算了為什麽要把四哥打成這樣!”

山治看不下去了,“你這個蠢貨,克裏克可是東海窮兇極惡的海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的話也能信!”

我:“你說四哥殺人了你看見了嗎?”

山治語塞,他還真沒看見過。

我們這邊一團亂,鷹眼米霍克的耐心卻耗盡了,黑刀夜漆黑的刀鋒落下,随手劃出的斬擊就把大海一分為二。

如此鋒利的斬擊讓龜縮在東海沒有見過世面的海賊們大驚失色,這樣的斬擊真的是人為的?太可怕了,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在這樣的斬擊之下,有誰能夠逃開?不論是人是船,都将被一分為二卷入海底,就此消失。

克利克海賊團的海賊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們忘不了就是幾天前,大家剛剛穿過颠倒山來到偉大航路,歡欣雀躍地開着宴會,忽然那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的斬擊,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夢想斬開,橫行霸道的克裏克海賊團、東海之王,就這樣灰溜溜的狼狽的回到了東海。

丢失了大部分食物,二把手阿金餓的連打鬥的力氣都沒了。

好不容易來到東海著名的海上餐廳巴拉蒂,想要幹一票。

可是這幫人居然敢反抗,那個戴草帽的小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居然能和他們老大打的五五開!

眼看着老大就要落敗,自己等人就要各謀出路,沒想到天降救星,那個男人叫克裏克船長四哥……難道船長還有什麽秘密的過去是他們不知道的?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大劍豪鷹眼米霍克的斬擊已經悄然逼近,斬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無聲的分開了大海。

這下完蛋了,海賊們面如土色,他們還不想死。

關鍵的時刻,那腦子可能有些問題的年輕男子從後腰猛地抽出了一把30厘米長的菜刀,凜然不懼的迎上了鷹眼的斬擊。

大海一片嘩然,鷹眼不可置信的抽了抽嘴角,金色銳利的眼眸隔着很遠清晰的看見了毫無畏懼拿着菜刀的男人。

我拿出菜刀的瞬間,紅腳哲普眼睛亮了一下,編着兩條麻花辮的胡須之間的嘴巴張開,說道:“真是一把讓人驚嘆的菜刀。”

大海上随時可能發生奇跡,也随時可能發生荒謬的奇跡,所有人看着那個拿着菜刀的男子就這樣把仿佛來自地獄的恐怖斬擊輕巧的消彌了。

克利克海賊團的海賊們瘋狂的揉着眼睛,下巴砸到了地上,大海上大約沉靜了一分鐘,克利克海賊船上轟然爆發了歡呼。海賊們喜極而泣,劫後餘生讓他們瘋狂的親吻着髒兮兮的甲板和身邊嘴巴臭烘烘的夥伴們。

克裏克老大算個屁啊,以後這個拿着菜刀的男人就是他們的船長了!

呸!那才不是菜刀。

戰場之外,還有另一個男子心神受到了震蕩,那就是未來的草帽海賊團2號人物,未來的大劍好羅羅諾亞索隆。他為了挑戰鷹眼出海,可是當他親眼看到了鷹眼的斬擊後,才發現自己的夢想有多麽不自量力,他離鷹眼的距離仿佛大海和天空和月亮的距離。

可饒是如此,他也沒有氣餒,仍想挑戰鷹眼,哪怕死在他的劍下,也雖敗猶榮。

可是就在他出手之前,他看見了一個拿着菜刀的男子輕巧地擋住了鷹眼的攻擊,也許鷹眼并沒有使出全力,那舉重若輕的一記斬擊也不可能是他的全部實力。

但是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攻擊,能拿着菜刀擋住的,在大海上又有幾個人?

那些在新世界成名的強者,肯定能擋下,可這麽輕松擋住的就更少了。

這個男子,肯定是傳說中的高手。

最震驚的就是克裏克船長了。

他居然有這麽個□□爆的兄弟他怎麽不知道!

鷹眼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什麽沒見過,可今天……真叫他鷹王爺開眼了。

他乘坐的棺材小船幽幽駛來,很是拉風。

到了巴拉蒂餐廳近前,跳了上來,面帶異色,“你是什麽人?”

“道樂。”

道樂嗎?沒聽說過的絕世強者。

東海,可真是藏龍卧虎。

“吾名朱洛基爾·米霍克,吾之刀,無上大快刀,黑刀夜,來者,報上名來。”

這個有着金色眼珠子的男人,十分裝逼拉轟的沖我拉呱了一通,我起初有點反應不過來,大海上什麽時候有了個比我還能裝逼的角色了?

看來老夫很久沒有出海,想到天下英雄輩出啊。

過了幾個呼吸,我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劍客之間的禮儀。

也不知道誰發明的。不管是誰,肯定是個好面子,講排場的裝逼貨。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不能跌份兒啊。

我握緊了菜刀,朗聲說道,“吾名宴·D·道樂,吾之刀,無上大快刀,康麻子牌。”

鷹眼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既荒謬,又匪夷所思。如果我能感同身受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這就是一萬匹草泥馬用十倍加速度踩過心髒的滋味。

那叫一個酸爽。

鷹眼:excuse me?無上大快刀?

索隆定定地看着道樂的菜刀不說話。

大海上,果真無奇不有。

路飛對山治說,“你也是用刀的,也那麽厲害嗎?”

山治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麽。

此時,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走了過來。看着索隆張開了懷抱淚如雨下。

他們倆就是強尼和約瑟夫。

本想和索隆大哥來個死裏逃生的擁抱,然而沒想到給他們擁抱的另有其人。

看見強尼和約瑟夫我的眼淚就止不住了,三天下瞬步過去死死地摟住了他們倆,“六弟!小七!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昔日光明頂一別沒想到在此讓我們重逢,接到你電話我就立刻趕來了。鷹眼小子果然厲害,你們兩個不認真修煉兩個人加起來才能跟他打個平手,切記,不可繼續荒廢光陰了。”

鷹眼:這是我人生受到的最大的侮辱。

強尼和約瑟夫朝着索隆伸出了爾康手:救救我們索隆大哥。

索隆:……

我拉着他倆走到了四哥面前,感嘆道:“今時今日,沒想到我們又重聚了,當喝一杯。這裏是家餐廳吧?喂——哲普!還營業嗎?”

“沒問題。”

旁邊的廚師詫異地問,“您認識他?”

哲普:“……不認識。”

第一次見面的克裏克和強尼、約瑟夫六只眼睛面面相觑,尴尬的不行。

他們倆只是東海的小角色,當了幾年的海賊獵人都抓到的都是些剛有懸賞金小喽啰。從前克利克船長可是他們眼中的絕世強者,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可現在他們倆竟然和克裏克稱兄道弟談笑風生,人生境遇神奇到如此

被晾在一邊的鷹眼米霍克:剛報完名字,你就這麽跑了,真的沒問題嗎?

約瑟夫壯着膽子對我努了努嘴,“大哥,莺燕還在那邊呢。”

我一拍锃光瓦亮的腦門兒,對了,差點忘了他。我盤着腿兒像是坐在我們鯨魚島東北大炕上招呼着鷹眼米霍克。“相請不如偶遇,不如我請你喝一杯?哲普這兒可是有不少的好酒。”

鷹眼米霍克此時對我充滿了興趣,居然答應了。

草帽小子傻兮兮的問山治,“那我們還要不要打了?”

“打什麽打他已經輸了。”一支煙燃盡,山治小王子滄桑地說道。

克裏克船長猛然聽到山治說他輸給草帽小子頓時要炸,可他胸口一股氣已經洩了,差點都沒站起來。

我拍了拍四哥肩膀,嘆了口氣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你想搶哲普的船沒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哲普老頭是老交情了,你這樣做很不地道啊。算算也有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四哥你竟然變成了和那些海上惡棍沒有什麽區別的海賊,你真是讓我失望。”

克裏克是個暴脾氣,當家做主慣了哪裏容得下別人指手畫腳。

可這個神秘的男人下面一句話卻讓他震驚不已,“四哥,你曾經跟我說出海闖蕩為了功成名就了後回家鄉巴托奇亞共和國對從小喜歡的鄰居艾麗娅小姐求婚,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為何還不跟她說呢。”

船上的許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把耳朵豎了起來。

他居然知道艾麗娅!

克裏克這才真正的震驚了,比剛才他拿着菜刀擋下了鷹眼的斬擊還要震驚。

艾麗娅小姐是他心口朱砂痣,手上的白月光。出海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的存在,如今他已經30多歲了,每次回到家鄉都要裝成大海上本分的善良商人。艾麗娅小姐在他出海的第三年就已經結婚了,嫁給了他們村子村長的兒子,還有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都很喜歡他。

雖然說東海到處都是他的懸賞令,可是家鄉的人哪裏能把衣冠楚楚、笑容善良的克裏克和臭名昭著的海賊克裏克船長聯系在一起?

不知道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把那個取了艾麗娅小姐的男人殺之後快,可是看到兩個孩子純真的笑臉時就下不去手,他不想給平靜的故鄉帶來任何的麻煩。雖然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從小到大村子裏的大家夥都非常的照顧他。

算算時間,也有快五年沒有回去了。

克裏克仿佛見了鬼,聲音幹澀,“你為什麽會知道?”

“哈哈哈,那天咱們喝的酩酊大醉你說有個秘密要告訴我我不聽你就不讓我走,我想想那是在韋爾奇木酒店樓上,那時大家都還在。”

克裏克崩潰的想他是不是曾經失憶過?

“為什麽你叫我四哥?其他的幾個兄弟姐妹現在怎麽樣了?”

我責怪地看了他一眼,“哎,你居然連大家的消息都不關注了嗎?達旦大姐好像是秘密的結婚了,那個戴草帽的小子應該就是她孫子,說起來,當時我送給大家的草帽你還留着嗎?”

克裏克一言不發。

我搖了搖頭,“你肯定是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達旦大姐把草帽交給孫子這孩子很不錯,小小年紀就能和你打個五五開。說起來這麽些年,四哥,你的身手一點長進都沒有,居然被孫子輩的小家夥打成這樣。西格二哥很多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連我也沒有找到他的行蹤。上次我收到消息還是十年前,他和一個叫做紅發香克斯的海賊決戰後砍掉了那個男人的一條手臂,離開了東海,至今下落不明。至于三哥,你想必知道了。三哥一斧頭砍翻了海軍中将後也離開了東海,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個獨生子,過幾日我想去三哥的老家看看他的孩子有沒有在那兒,如果在的話,就交給我撫養長大吧。”

鷹眼感覺胸口悶的很,嘴角溢出了一絲血,香克斯的胳膊是在東海斷的沒錯。他忍不住問,“砍掉香克斯胳膊的是什麽人?”

“我二哥,山賊王,西格。”

克裏克:“……”

鷹眼:“……”

哲普吆喝一聲飯做好了叫我們去吃,我、四哥六弟小七鷹眼上了桌,我不滿地說,“哲普,你也忒不地道了,我們兄弟重逢就能這等酒招待我們?我記得你上次說從北海來的商人那重金買了瓶六十年份的好酒,還不拿出來。”

哲普的胡子抖了下,沉聲說,“等着。”

哲普這家夥慣是小氣,平日都要好說歹說才能拿酒出來沒想到今日如此通情達理。向來是人之将死好說話了。

餐廳裏氣氛奇怪,我和兄弟們觥籌交錯很快就喝的酩酊大醉,克裏克對其他人說,“他喝醉了我帶他回船上休息,阿金把財寶拿一些出來給哲普老板。”

阿金琢磨着船長怎麽忽然變了,也沒問就付了酒菜錢拿了一批食物,就連損壞船體的錢也給了。

克裏克一夥楊長而去。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索隆在鷹眼臨走前跳出來挑戰就不提了。

無畏號開出了幾十海裏後,克裏克眼神閃爍地看着床上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這家夥對他的事如數家珍,聽起來就是交情莫逆的拜把子兄弟。

可,他的記憶裏真的沒這個人!

想了想,克裏克提起了道樂的衣領。拎着他上了甲板,一把将人扔進了海裏。幾下人就不見了。

克裏克眼神晦暗,這番他栽了,也長了見識,知道大海上豪傑無數,那鷹眼更是他不能匹敵的存在。以後,當要重整旗鼓,再殺入偉大航路。

經此一番劫難,克裏克成長了很多,不像從前那樣目空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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