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童年回憶

上天作證, 我對绫小路清隆沒有任何不軌之心。也許我潛意識裏還迷戀着赤司。

“那老師我們先走了。”我拽着绫小路清隆離開了。

走過一個拐角時绫小路霸道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想顯示他強悍的男子力,你信不信我随手一掰就能讓你的手腕像一次性筷子似的折斷?

绫小路清隆嘴唇微張,橘色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咦?深情

“你還記得我,道樂宴。”他用某種篤定的口吻說。

黃昏的校園回廊裏,一名高挑秀美的少年正抓着一名長得像妖豔賤貨的少女的手腕, 把她按在牆壁上, 此時, 少女嘴唇微張,一副邀請人來品嘗的姿勢。

我沒有反抗绫小路暴行的原因是絕對選項響了。

【回憶殺階段開始——】

回憶殺!

我和绫小路哪來的什麽回憶殺?又是平行世界的?平行世界的我沒有綁定絕對選項自然是純美少女,和各種各樣的男孩子談一場不用負責的戀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被绫小路清隆攥在手裏的手腕顯得如此纖細,少女嬌柔的身體在绫小路的逼視下瑟瑟發抖。

我決不允許他冒犯我逼王的尊嚴!我反手就把绫小路清隆按在了牆上,他被吓了一跳立即掙紮可是那點力量在我面前如同蜉蝣撼大樹, 不值一提。我撩了撩額前的碎發,把臉埋進绫小路胸口。

【選吧①對绫小路清隆說:不要探究我。②說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選項2太有屌絲氣質, 選1.

“不要探究我,绫小路清隆。”我用低沉地聲音說道。绫小路清隆的心跳好像回應我似的快了起來。

我緩緩地松開了他, 回頭, 把落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頭也不回地說,“不要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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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目送我遠去。

還是個嬰兒起,绫小路清隆就在學園都市內的秘密機構白色房間接受訓練,多年以來, 人性這東西已經沒剩多少了。在绫小路清隆純白色的童年裏,有一個不可不說的存在。

——道樂宴。

第一次見面是在實驗室裏,少女竟然比他還要消瘦一些。

見他看過去少女露出了比太陽還要燦爛的微笑。

“還是第一次在實驗室看見和我同樣年紀的孩子呢?你也生病了嗎?”

绫小路清隆搖搖頭,他并不是因為生病才來這裏的。

“我得了很嚴重的病,普通的醫院沒辦法只好我,只有科學可以。媽媽說這裏有最厲害的科學一定可以治好我!”身上插着無數管子的幼小女孩如此說道。少女和他說了會話就被科研人員戴上了呼吸機,他看着她小小的臉逐漸浮現病态的潮紅,痛苦地縮緊了腳趾,即使戴上了呼吸機也很困難的呼吸着。

他問研究員,“她得了很重的病嗎?”

研究員說:“是很嚴重的基因崩潰,我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她的基因随時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來了這裏很難活下去吧。嘛,就算在white room,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不足三成,也只能盡人事了。就看天命讓不讓她活下去了。”

天命。

white room這個篤信科學的地方也會有人把希望寄托給宗教。也是,科學總有觸不可及的角落,而宗教的力量卻無所不知。

天命眷顧了道樂宴,她活了下來。

女童穿着肥肥大大的病號服三兩下就爬到了窗臺上,做出了超人的标志性動作,“嘿嘿嘿,我活下來了!”

窗子被吹開的剎那,四月的櫻花被路過的風猛地吹進了病房,這一刻,绫小路清隆覺得她十分美麗。

趴在床上看绫小路清隆回憶殺的我心有所感地點了點頭,原來旁人眼裏的我是這樣的啊,話說我小時候有這麽可愛?甩着蘿蔔腿爬上窗臺被風吹起病號服隐約露出胖次……绫小路清隆居然一點害羞都沒有也真是厲害!

話說平行時空的我真的這麽慘基因都崩潰了。

“為什麽這個世界的我基因沒崩潰,難道是因為絕對選項,不對啊,我是12歲才綁定絕對選項的。”

[從你還沒出生我就潛伏在你身體裏了。]

突入回憶殺什麽的我還是第一次走這個套路沒啥經驗啊,而且看绫小路清隆的回憶這好像是什麽戀愛番劇的模式,小時候共患難的男生女生長大後再次重逢,男孩子記得一切女孩子卻淡忘了一切,男孩子痛苦不已裝作普通同學和女生成為了朋友,看着女生喜歡上了其他男孩子,一面鼓勵她勇敢追求愛情一面暗自神傷,痛苦後還是選擇幫她得到所愛之人,這樣青春疼痛的故事。

經歷過疼痛/傷痕/虐心青春小說的我根本毫無畏懼,雖然那個四月是你的謊言傳說中大虐特虐的動漫我一直沒敢看就是了。

那麽,我要怎麽對待绫小路清隆才好?他要是真像傳說中的那麽聰明想要騙過他以我的演技不太容易。

我這麽想着,绫小路清隆的回憶殺《甜蜜又苦澀的:我和你的白色白色房間》第一彈就播放結束了。

每次和他見面都會觸發一小段回憶。看着另一個自己有種淡淡的羞恥感啊!

進入了回憶殺副本的我被明确告知不用挑戰節操底線可以放心享受高中生活,絕對選項這麽說讓我有點膽戰心驚的,立刻追了一集新劇《黑暗詩選》洗了洗眼睛,男主角和女主角火花四濺還在公墓激吻了十幾秒,當我以為兩人會恩恩愛愛一起成為史密斯夫婦那樣的殺手時男人玩了一手一邊抱着你一邊捅你一刀,女主含淚閉上了眼睛。結尾男主以為大功告成失去防備被女主一槍幹掉。害的本神農差點沒被毒死。

一大早媽媽就拿着備用鑰匙進到了我的公寓,拿來了大盒小盒的|泡|菜|放進冰箱還打掃了房間,“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不被時間和社會束縛,自然睡自然醒這種孤高行為,只是這種行為能夠與現代人平等,能夠最大程度得到治愈。”叔随口就是一句名臺詞,當我抓着鳥窩一樣的頭發眯着眼睛打開冰箱看見裏頭一大堆泡菜時不禁抱怨道:“咱們家又不是韓國人吃什麽泡菜啊。”

“那個?不是泡菜,是日本清口鹹菜。”

原來如此。

我打開一個盒子,分明就是辣白菜!

貴理太太收拾好了房子催促道:“該出發了你怎麽吃上拌飯了葬禮十點就開始了現在都九點了。”

我吞下一口飯覺得味道不夠又擠了點鮑魚汁,順口問:“什麽葬禮啊?”

“我發短信了你沒看到嗎?”

怎麽可能看到啊,本人又不是手機不離身的青少年。

“怎麽?誰死了?”

貴理太太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小時候住在咱家旁邊,小學三年級還沒有搬家前的鄰居家的男孩子,你總是喊着要他抱抱要嫁給他的阿月?”

我差點沒被拌飯噎死,“媽你說什麽月哥哥……死了?”

貴理太太嘆了口氣,“可不是,那孩子多有出息了,高考全國第一考上東大,年紀輕輕又當上了警署……哎!你趕緊去換衣服。”

自青梅竹馬的阿誠後我又送走了小時候明戀的鄰居家的大哥哥夜神月。

月哥和阿麥不一樣是個真正的好男人。

從來就沒有女人的問題,好像潔癖很嚴重。

搬家前我哭着跟他說以後長大了一定會去找他做他的新娘。

靈堂,月哥的妹妹妝裕拉着我坐在了椅子上,我眼睛通紅地問她,“月哥是怎麽死的?”

“在追捕犯人時……”

我安慰她說:“月哥那麽好的人,會去好地方的。”

夜神妝裕一愣,僵硬地點了點頭,敷衍道:“你說的對。”

畢竟很多年沒什麽來往了,道樂貴理悼念後就拉着女兒離開,拜祭完就是下葬儀式,然後是宴席,折騰下來很累的,不如現在就走,路上她說:“夜神家怪怪的,不久前夜神警長也犧牲了,現在又是那孩子,他們一家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死掉初戀可不是什麽愉快的事,回家後我翻了下記事簿,阿誠和月哥居然是同一天死的,也算是個好消息吧,以後去公墓拜祭一次性就搞定了不用去兩次。我買了花打車到了公墓,拜祭的人都走掉了,公墓裏很冷清。

我走到月哥墓前看見有個金發的女人站在那。

年紀看着不小了起碼20歲以上居然還穿蘿莉裙。

我猶豫着問:“你好,請問你是……”

金發妹子慢慢地轉過頭來,這誰!好眼熟!

電視上很活躍的偶像模特藝人,還和照橋信傳過緋聞的,“彌海砂?”

彌海砂遲疑地看着,“你是……月的熟人嗎?能自己過來應該不是普通的關系吧?”

這女人怎麽回事月哥都死了為什麽她對我還有如此大的敵意?

好像我是什麽見不得光的小情人似的。

“你為什麽在這裏?”我毫不客氣地走過去擠開了彌海砂把百合花放在了月哥的墓碑下,月哥的眼光和品味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是絕不可能看上彌海砂這樣腦袋空空臉還一般的草包偶像的。

除非是想利用她。

“我是月的未婚妻。”

我完全不信,換上嘲諷的表情,“哦?那你為什麽躲開月哥的媽媽和妹妹,一個人來這?該不會做了什麽虧心事吧?”

彌海砂沒料到這個小丫頭會如此不客氣,她現在身心俱疲還沒想好以後要如何活着。

我扯了扯嘴角,道:“不管你和月哥的什麽關系,但是我能确認他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早點從自我滿足中清醒吧,你和那個叫照橋信的藝人不是有很多緋聞嗎?他那樣的貨色才适合你。”其實我對照橋信毫無惡感,我沒看過他演出的電影電視劇、也不看雜志,更多的是因為照橋心美。

就是惡屋及烏。

彌海砂苦笑,這麽小的女孩子都能看出月不喜歡她只是想利用她,可笑自己卻看不出。

從公墓出來天已經黑了。

公墓旁的公寓只亮了一盞燈,想想這片住宅樓建了也好幾年了,至今沒賣出過幾套,靠着公墓多好啊安靜、犯罪率又低。

女孩子不要晚上一個人走,不管白天晚上都不要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大概每個女孩子都被告誡過。

但是,我這麽厲害的就無所謂了。

路過天橋下時我敏銳地感覺後面有人跟蹤?

難不成是癡漢?蒼天可鑒終于有慧眼如炬的癡漢小哥發現我的美好願意冒牢獄之災or死亡可能尾随我了!

活了快17年第一次被尾随我激動地不可抑止。冷靜,道樂宴,就當做沒有發現不要吓壞他。

往前走了一段路我矜持地沒有回頭,确認了腳步聲,沒錯,他還在!

希望是個顏值身材能及格的癡漢,要不然我可不會把胖次套在他頭上。

前面就是分岔路了,一條燈火通明,一條路燈壞掉了,很暗。

弗羅斯特說當你面前有兩條路時要選擇人跡少的那條。

我一轉身拐進了幽暗的那條。

身後的腳步聲依然不急不緩,偏偏缺引起了我強烈的興奮感。我果然是個不安于室的女人,忍受不了平凡。

走着走着我就飛快地跑了起來,追逐我的腳步聲也急促起來,迅速地轉過一條肮髒的彎我貼在了冷冰冰的牆壁上,大樓的縫隙中鑽進來一輪月亮,數秒鐘後一個男孩子飛快地跑了過來。

月光照在他完美無缺的側臉上——急迫、慌張,看見她的第一眼,玖蘭李土就忍不住追了過來。

仿佛是宿命地糾葛什麽的……

我本能地伸出一只腳,攔在了奔跑的他面前。

玖蘭李土應腳而倒。

絕對選項滴了一聲告訴我這名英俊的男人是吸血鬼,在現代社會沒有正式身份可以随意地這樣那樣都不違反人權。

玖蘭李土摔地特別狠,雖然不疼但是——作為純血種吸血鬼的他居然摔的這麽狼狽不堪,就算不借助月光他也看的到背影、氣味容貌都很像妹妹and摯愛的玖蘭樹裏的人類少女,正慢慢地收回穿着紅色皮鞋的腳。

高懸天上的明月忽地被一陣烏雲遮住了,昏暗的巷子頓時黑了下來。

玖蘭李土低低地笑了出來,沒錯,就算是替代品也可以,他不嫌棄。

既然命運讓他們相遇,這名人類少女以後就是他的所有物了,“作為樹裏的替代品,你應該感到榮幸……”

納尼?替代品?要我當某個女人的替代品?我風情萬種地撩了下血紅的卷發,妖嬈地舔了下食指,自然是為了視覺效果其實我可嫌棄了畢竟有一陣沒洗手了不知道多少細菌。

“你說的那個女人,有我美麗嗎?”

玖蘭李土奇怪人類少女的态度,居然不害怕。而且她居然有膽子和樹裏相提并論,玖蘭李土嗤笑一聲,“人類,還需要調教啊……”

烏雲飄走了,巷子裏又清晰了起來。

我不厚道地看着要調教我的男人,看在他長了張好臉的份上還是告訴他吧,“那個啥,你頭頂有個用過的橡膠制品。”

玖蘭李土停頓了幾秒,優美地手指如夾煙似的把橡膠制品拿了下來,好像還有什麽液體從他頭發上滴了下來。

心地善良的我忍不住安慰道:“好像剛下過雨肯定是水啦哈哈哈!”

玖蘭李土手指點燃火球把橡膠制品燒成了灰。

我咬着嘴唇糾結地說道:“就算你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是我可是看見了,還記得特別深刻,話說你叫啥來着?咱叫道樂宴。”

第三類接觸應該是第三類接觸吧,我激動的不行,雖然去了很多個世界但是“吸血鬼”咱還是第一次見到,身為友好的前龍的傳人社會主義接班人炎黃的子孫這輩子的小日本自然要對異族友人非常友好,自動把自己當成二等公民,為了種族團結。

“你叫啥啊。”因為心情緊張口音不自覺就變了。

玖蘭李土:為什麽按照她的節奏來了。

“我是玖蘭李土,以後你就是我的所屬物……”

“那可不成,現代社會給與人的自由和獨立任何舊社會的遺毒都不能死灰複燃,話說我一個人住你要跟我回去嗎?”

覺得我是個人類又是個特殊的人類傷害不了他他又活的夠長無聊的要死不如陪我玩玩,因為以上理由就跟我回去了。到底在人類社會生活了相當長的時間沒有指着我家的聯排別墅一臉嘲諷:這也算房子?

話說吸血鬼是住城堡的吧,真好啊。

上樓梯時我又遇到了松坂砂糖,可愛的粉切黑美貌鄰居,玖蘭李土異族的完美容貌在月光下格外誘人,連松坂砂糖這個前直女現蕾絲邊都愣了下,“貴安,道樂醬。”

“貴安,砂糖。”

按照老規矩我們自然要寒暄一番的,話題圍繞着玖蘭李土展開了,“這位先生是——”

我:“撿來的,因為太可愛了就忍不住帶回來了。”

松坂砂糖:“……”

玖蘭李土:“……”

這番說法為何如此像她把鹽醬帶回來時的想法,松坂砂糖用力甩了甩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驅逐出腦海,她帶鹽醬回來時鹽醬高燒不退昏迷了,她完全是為了做好事!而且鹽醬還是個幼稚園年紀的小孩子,而道樂宴帶回來的男人完全是個行為能力正常的成年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就是了。

……應該是什麽特殊的play吧。

社會的松坂砂糖如此想到。“援助交際”四個字飄過她眼前,她扯着嘴角笑了笑,主動側身讓到了一邊讓我們過去。

“再見了砂糖醬。”

于是我帶着獵物回到了巢穴。

玖蘭李土邁入我家的瞬間,我和他的智障回憶殺啓動了,媽的智障!原來回憶殺這玩意不是一發完事的嗎?用演繹法推測絕對選項的行為起碼得有七次回憶殺。

玖蘭李土的骨科回憶《千年血戀:我的妹妹就是這麽可愛》開始了。

喲呵,他的回憶殺裏居然有我?

原來平行時空的我還穿越過?

玖蘭李土、玖蘭樹裏、玖蘭悠,是三兄妹,三人當中的長兄。是妹妹的癡漢,他的吸血鬼生可以用充滿了非主流的“殇”來形容,玖蘭殇這個名字更适合他,還能和玖蘭悠組成憂傷組合,是不是更像兄弟了。

玖蘭李土有着悲劇命運,大概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覺得他最悲劇的地方不是骨科愛上了妹妹求而不得,骨科在吸血鬼內是合理的還能維持血統純粹,忽然知道了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吸血鬼了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骨科。他最悲劇的是和弟弟同時喜歡上了妹妹,妹妹卻嫁給了玖蘭悠沒嫁給他。

小女子不才,請讓我先大笑一會。

我迅速地給玖蘭李土介紹了我家普通的小二層,“你就住這間房,睡衣櫃子裏有,還沒拆封的。我還有點事,等會再來找你。”說完把他往浴室裏一塞。

玖蘭李土本能就想拉開門出去,可鏡子裏一閃而過的樣子讓他停了下來,畢竟摔到巷子裏了的确該洗澡。

他熟練地打開了熱水器,脫掉了衣服,我拿着浴袍“刷——”地一下拉開了門,卧槽這男人真是該死的火辣,就是已婚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有個兒子。

說好的為妹妹瘋狂呢?

男人的愛和欲果然是分開的,連吸血鬼都不能免俗。

我居然帶了這麽不清白的男人回來仿佛失了智,他也只能成為我的情人了,堅決不能給他名分。

我眼神凝重地打開了電腦,快讀打印了一份“包養協議”,我是甲方,玖蘭李土是乙方。

很快玖蘭李土洗好出來了。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份不對他有任何作用的“協議”,只不過……包養?

協議明确規定了甲方對乙方的所有權和支配權,乙方對甲方應盡的義務和享受的待遇。

玖蘭李土沒有說他是吸血鬼我就當不知道。玖蘭李土心情複雜,還是第一次有個人類女人想包養他,還拿出了這麽一個毫無誠意的協議,一個月一百萬日元,協議日期五個月,他就值一百萬一個月?

角色·玖蘭李土從未有過如此大的侮辱。

我用“你只能值這個價”的眼神看着他,眼神示意他快簽。

玖蘭李土露出一抹笑,反正這麽無聊不如陪人類的小丫頭玩玩,這麽小的人類女孩子也就剛斷奶就會包養男人了,哈,真是了不起。

“真是有趣,”玖蘭李土大膽地挑起了我的下巴,“就這麽想得到我嗎……”

看來這個男人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

玖蘭李土剛拿起筆,我家的大門就被暴力地從外踹開了,一個亞麻棕紅色短發的少年憤怒地沖了進來,看見我和玖蘭李土‘親密’地坐在一起,支葵千裏暴怒了:“玖蘭李土!你要對小宴做什麽!”

我倒吸了口涼氣,平行世界的我居然如此不愧是我!父子都可以一起玩!

我戲感十足地疑惑地看了看這對宛如仇人的父子,“你是……”

支葵千裏看着少女茫然的面容,那麽生疏的眼神讓他的心髒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支葵千裏忍不住快步走到沙發邊,一把握住了少女的手拉着他遠離玖蘭李土,又拿起了“包養協議”,沒看見甲方乙方是誰就憤怒地撕毀了協議,憤怒讓他忘了和玖蘭李土的等級差距,“你無恥!”

辜負了母親讓母親那麽痛苦,現在就連他的小宴也要奪走。

玖蘭李土看着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兒子,他對他自然毫無親戚,支葵千裏不過是他的容器罷了,“千裏,她只是人類。你要為一個人類,違逆我嗎?”

在我家鵝黃色主色調的小屋裏,竟然出現了肅殺的氣氛。

可不知道為什麽,那種至赤司後就再也感覺不到的熱情再次上湧,我清楚這種感情和對赤司的不同并非癡迷的喜愛,而是好色的本能。

怪不得有些男人喜歡雙胞胎姐妹花母女什麽的,原來我也對父子雙生子兄弟有同樣的愛好!

疑惑了0..3秒後我就接受了這樣的自己。

這對貌美如花的父子看起來馬上要為了我大打出手,我是旁觀呢還是組織呢。

支葵千裏:“小宴,跟我走。”

我當然不能跟他走了,少年雖好,可玖蘭李土這樣的蕩婦會更帶勁吧,“你是誰?認識我嗎?”

我這句話就像打開了什麽開關,支葵千裏痛苦地想起了過去,“小宴。”

你不記得我了嗎?

十年前,年幼的支葵千裏被一夥鷹派的吸血鬼獵人追殺,數次使用吸血鬼的秘術燃燒了大半血液才僥幸逃脫,可吸血鬼獵人并沒有放過他。走投無路的支葵千裏只好逃到了一座人類的療養院,這裏有很多病人長期昏睡不醒,身上有被醫護人員虐待的傷痕,區區幾日就會消失的牙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血很難喝就對了。支葵千裏跳到房間裏迅速地撲到了病床上昏睡的女人身上,獠牙剛露出來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按在了地板上,抓着他的手比他的還小了一圈,可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肥嘟嘟的手指擦着他的脖子摸索到嘴邊,髒兮兮的指頭伸進嘴巴裏捏住了獠牙仔細地摸了一把,“真的是吸血鬼啊卡桑!我抓到了吸血鬼!”

五歲大的女童眼睛亮晶晶地按住可憐的小怪物,興奮地叫了起來。

睡在病床上的女人正是貴理太太,她為了看護得了怪病的女兒很久沒好好休息了。小宴不知道得了什麽病,醫院完全檢查不出來,沒發病的時候她力大如牛徒手就能把電視機砸出窟窿。若不是這孩子還沒覺醒個性,她都以為這孩子的個性是力量了。

貴理太太下了床,看到女兒按着的幼小男孩,“小宴,你快放開他。”

“媽媽!他是吸血鬼!”

女童輕松地就把支葵千裏的臉扳了過來,“你看他的尖牙和紅眼睛……诶?!”

求生意志強大的支葵千裏收斂起尖牙,像天使一樣的小臉皺着,然後人生頭一次“哇”地一下哭了。

此時,平行時空的我是懵逼的。

那個喊着疼哭的委屈巴巴抱着我媽脖子蹭來蹭去控訴我多用力地欺負他,我:“…………”

好啊,你個戲精。

雖然還沒看見後面發生了啥,但是我有必要為平行世界的我報仇雪恨。

甩開支葵千裏的手,一腳踢在他腿彎處,支葵千裏剛想嘆一句小宴的力氣還是這麽大,就被我按在了沙發上床咚了,“不知道你和李土是什麽關系,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了,我也沒有把你趕出去的意思,不如你們兩個一起留下陪我,怎麽樣啊。”

我像是花叢高手,老練地提出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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