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水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水浒傳ing

成為僵屍是什麽感覺?我再清楚不過了。

我并非是畫了個僵屍妝而是真真正正的變成了僵屍, 足足心驚膽戰了好幾天。因為根據我的經驗如果僵屍不吃腦子那麽就會退化成為喪屍,成為喪屍還不如叫我去死。

昨天晚上我才剛躺下沒有多久幸太郎就拿着喇叭把我們叫醒了。我眯着惺忪的眼睛抱怨道,讓不讓人睡覺了我才剛躺下沒多久……”

“你們都是僵屍根本不需要睡眠!”

我差點忘了這一場其他人似乎不需要睡覺,但是我需要啊!不過我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會暴露自己其實是個異類。

“你叫我們起來做什麽?”

“我想今天月色這麽好不如大家一起開個怪談座談會如何?”

怪談座談會顧名思義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圍成一個圓,點燃同樣數量的蠟燭,每個人講一個怪談後吹滅一根蠟燭。如果怪談沒有說完就吹滅蠟燭、或者是說完怪談還沒有吹完蠟燭就說下一個怪談,那麽怪談就會變成真的。是很流行的活動, 沒想到幸太郎居然這麽有童真, 我是沒有什麽興趣。再說我們都成僵屍了本來就是都市怪談的一種。

“都打起精神了你們這幫僵屍!要知道偶像活動還是随時都會開始的, 你們要随時随地做好萬全準備!” 話說幸太郎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明明是個人類居然敢這麽嚣張——我已經把自己帶到非人類的身份上去了。

我們八個人不情不願地圍成一個圓圈,幸太郎拿出白色”的蠟燭在我們每個人身前放了一根,拿着打火機點燃。接着坐下來故作姿态的咳嗽了一聲,“好了,講吧。你們誰先開始?”

我特別配合地舉起的手, “我先來吧。”

其實我是打着趕緊說完好滾去睡覺了念頭。

其餘16只眼睛瞬間看向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輕啓朱唇說道:“我就講一個想要成為偶像卻在出道當天死掉十年後被人複活成為僵屍的少女的怪談吧。”二階堂咲跳起來大罵我卑鄙,差點沒把她的蠟燭碰倒, 我趕緊扶住蠟燭語氣陰森地說:“咱們現在可都是僵屍随便燒一燒就會着火……”

“你說的那是幹屍吧!雖然我還是僵屍但也是充滿膠原蛋白的僵屍!你看看我的皮膚還很有彈性,怎麽可能一被燒就着?!”雖然她嘴上這麽說着可是聲音已經帶上了顫音, 據說這家夥當年是九州暴走族的首領膽子居然這麽小?

我垂着頭打着瞌睡, “我們都已經死了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沒什麽關系吧。你幹嘛要這麽害怕啊?你這樣還算是暴走族嗎!”

“我是不是暴走族不需要你這個白癡僵屍肯定!”二階堂憤怒的抓住我的領子。

其實你這麽生氣是因為我搶先講你想要講的怪談吧。

幸太郎十分不滿地捶了下我的頭,咆哮道:“安靜你這個混蛋!我早就看出你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難道傳說是真的?你做過變性手術原來是個男人?”

此言一出其他七個少女都震驚的看向我。

我也暈了,他怎麽會知道?先不說我死了之後過了十年有什麽證據都該早就煙消雲散了, 何況我去做變性手術的事兒除了組長和其他三個白癡偶像外只有泰國那幾個醫護人員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他還能查看僵屍的記憶不成?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我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沒錯我從前是個男人。”

此言一出其他七個少女僵屍紛紛向後蹭了,和我保持了清晰明确的距離。

源櫻結結巴巴地說,“你為什麽會去變性啊?難道是……”

我還沒開口幸太郎就幫我說了,“據我所知她是想要成為偶像才去做的變性手術,我也是基于這一點才選他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來拯救佐賀。寧肯變性也要成為偶像,這份對偶像的虔誠實在是太太太令我感動了!”

原來是這樣啊。總算明白他為什麽會選擇複活我加入僵屍少女了。

源櫻則是一臉敬佩的看着我,她也立志成為偶像,但是這份對偶像的虔誠明顯輸了給我。

而事情的真相是我因為違反了組內的規矩被懲罰了……說真的我并不知道到底違背了什麽規矩。

鬧了一番之後幸太郎按住要大打出手的我和二階堂,指着我的鼻子說:“你必須換一個怪談講,剛才那個不行。”

我一瞪眼兒,“憑什麽不行?那可是我親身經歷的再真實不過的怪談,放在同學會上講肯定超級引人注目。”

他的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了,口水四處亂噴,“你這個混蛋以為自己還是高中生嗎?你早就死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罵過去,“你一定要強調那麽多次我已經死了嗎?要不要在僵屍的傷口上撒鹽啊?”

“你的心髒早就幹枯了,埃及木乃伊心髒那麽幹枯!早就不會跳了哪來的什麽心酸。”

這個混蛋吵起架來真他喵的夠味兒。

長得能及格的男人吵起架來就像潑婦似的。老夫表示只喜歡蕩婦不喜歡潑婦。

他重新點燃了兩個因為我們吵架碰倒熄滅的蠟燭用眼神威脅我們,“這次一定要認真講不然的話我就拿十字架釘到你們心髒裏去。”

又不是吸血鬼十字架對我們有用嗎?我表示不信。

在他發現控制不了我後我就成了僵屍少女裏他最頭疼的存在,“還是我先來吧,我要講一個關于死神的故事。”

用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講了死神靜靈庭和虛圈和人間的愛恨情仇。

幸太郎淚流滿面地鼓掌,“實在是太精彩了!不過你以為我沒有看過《死神》嗎魂淡!想耍人也高級點啊!”

他想打我但被我躲開了。

“再講一個!”

“你要是這麽想聽我講故事,改天花前月下月上梢頭柳樹下咱倆私聊ok不?”

幸太郎憤怒地拒絕了我并對我居然打他主意地事表示了嚴厲譴責,“百合子不服管教被罰去小黑屋禁閉三天。”

還有小黑屋呢?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play!

我被一把推進了地牢。

說好的小黑屋呢為什麽是地牢!

要是地牢裏圈着幾只喪屍那就完美了。

“百合子,你要好好反省!”說完啪的一下關了地牢的門。留我一人在黑漆漆地地牢裏痛哭流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夫都快餓死了也不見有人來送飯,幸太郎那個龜孫就算了夕霧小姐姐你不記得和你義結金蘭的我了嗎?塑料花姐妹情真是靠不住。

當我肚子快餓扁了時頭頂的鐵門總算打開了,來的不是幸太郎也不是七個隊友,而是一個穿短打一臉橫肉的男人——目露淫邪。

我虎(嬌)軀一震。

這橫肉胖哥哥一開口就是俺聽不懂的方言:“道小姐,事到如今你就從了我家大王,日後少不得吃香喝辣,那秀才有什麽好的?你要對他不離不棄,我家大王肩頭能跑馬,乃是蓋世英雄。方才他叫我來接你去入洞房,你乖些還能少吃點苦頭!”

絕對選項忽然就複活了,給我弄了個廉價的翻譯機,只能翻譯我華夏方言。

我聽懂了,河南話,我被關小黑屋裏好好的怎麽就跑河南來了,很方啊。

敵暗我明,不說話為妙。

喽啰見我不說話以為我同意了,放下一個筐叫我坐上去拉我上來。

“大妹子,聽話,跟我了我家哥哥……嗷!”喽啰雙眼暴突被我一手刀劈昏。

外面烏漆嘛黑連星星都沒一個,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一腳把胖哥哥踹進地牢,拿上他的大砍刀潛入了夜色。

一番探查後得知此處是個山寨就是不知道在哪坐山,更不知道是哪個年代。

思忖三秒後我決定放火燒山。

我去廚房拿了一桶油,又從樹杈上拿了身破布衣服裹上,也不知道這回是不是魂穿我身上居然穿着古代女人的羅裙。

我跑去了糧倉庫房等人少又容易着火的地方先放了幾處火,反正寨子裏全都是木結構太容易燒起來了,我行動力迅速沒幾分鐘就各處放了幾十把火,還挑的是屋頂的茅草,除非這幫惡匪有高壓噴射器否則別想滅火。

沖天大火燃起後我往臉上抹了把灰加入了救火大軍。

“咋就失火了!救火啊!”

“燒得太旺救不了!”

眼看數年積攢地家業要毀于一旦土匪們一個個眦目欲裂,大當家憤怒地一刀砍斷了一截橫梁,大喊:“誰放的火!誰放的火要是讓爺爺抓到了非得給他剝皮拆骨!”

周圍土匪沒一個敢說話。

而我,老早就輕巧地下山了。

數個小時候我就施展了大輕功來到了三五十裏外一個叫回陽亭的地方,亭子旁邊有個賣茶點酒水的寮,放了四五張桌子,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二也就是老板的兒子熟練熱情地接客,看見這一幕極具華夏古代風情地一幕我就熱淚盈眶了,爸爸我大步走進了酒寮,一拍桌子,“小二!上一壇女兒紅二斤醬牛肉!再來五個大饅頭!”

小二哥頓時被我的豪情鎮住了,“喲,這是哪來的客人外鄉來的?我大宋禁止吃牛肉你不知道嗎?”

他爹也從竈房探出身子來擔憂地說:“啊啊,我朝無律不得殺牛,殺牛可是犯法的,小兄弟你可長點心吧。”

我嘴巴一動,“老丈你說啥子?吃牛?俺可不敢吃牛,牛是吃的嗎?讓俺爹聽見了非得打死俺,俺說的是要二斤羊肉,有木有?”

老漢和他兒子狐疑地掏了下耳朵,荒山野嶺的何必追問,道:“有!客官好胃口。”

他兒子店小二打量我一身破衣爛衫,“不知道客官能不能付得起錢,我們家小本買賣可不能賒賬。”

說不能賒賬是假的,要是在城裏賒賬也無所謂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可在這兒荒郊野外路過的行腳客賒了賬他們找誰要去。

來了。傳說中的店大欺客。聽我上輩子的老爹說他年輕的時候在農村,偶爾進趟縣城眼睛都花了,進商店買東西不買不讓走,碰了就得買不買就得挨揍。真是厲害了我的父老鄉親。

我一撩大衣,露出了滿滿登登地錢袋,拿出一串錢拍在桌子上,“夠不夠?”

小二哥露出八顆牙,“不夠。”

呦呵,這下可尴尬了。

我又拍出一吊錢,“夠不夠?”

小二哥繼續搖頭,“還是不夠。”

媽媽的吃頓肉有這麽貴嗎?你們這裏莫非是黑店不成?我把心一橫就想倒出所有的錢,此時另一張桌子上坐着的行腳哈哈大笑,“這位兄弟想必是外鄉來的不識我宋國物價,一串錢就夠了。”

小二哥咧嘴一笑抓起一串錢就鑽回廚房了。

旁邊那位好心的兄弟一臉雞賊地招呼我過去做,“你剛才一直盯着翠娘的胸脯瞅也太大膽了也不怕她拿剁骨刀削了你。”

啥?翠娘?

這時候又有一個推着板車的貨郎來了,“翠哥兒!你要的面粉送來了!”

翠哥?

到底是男的女的?

旁邊這位仁兄繼續說:“別看翠娘黑了點但是吹了油燈一點都不影響……”

我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麽可以對一個姑娘家口出污言穢語?”

端着饅頭拎着壇酒頭頂一大盤切羊肉的翠娘沖我露出了兇狠的笑容。

仁兄捂着臉嘶嘶地抽冷氣,“我說兄弟,你可不地道啊,我都看上翠娘有些日子了你可不能後來居上。”

放心,這等庸脂俗粉我可看不順眼。

我們互相通報了姓名。

“道兄弟打哪來到哪裏去?”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

“兄弟若是無處可去不妨和哥哥回家,如何?”張大哥一臉笑容地說。

第一次見面非親非故的他這麽熱情怕是其中有詐,我小心警惕地回到,“怕是叨擾了。”

“不叨擾不叨擾,地方大的很。”一邊說話一邊毫不客氣地大筷子夾我的羊肉,他是不是沖着肉來的?

翠哥端着另一盤烤好的羊肉過來,“這位客官莫怕他不是壞心人,他就住在離這十裏外的慈悲寺裏,是個種菜的。”

張青一笑,“嘿,給和尚種菜。”

于是我就跟着熱情地張大哥回慈悲寺了,守門的寺僧見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裏可是佛家清淨之地,張青,你可不能随便帶人回來。”

張青一臉難看,這悟葉一向和他不對付平日裏他負責寺裏蔬菜的采買,自從主持收留他在寺中種菜糊口,自産自銷了一半僧人的蔬菜,悟葉的進賬就少了大半,怎能讓他不針對張青?

悟葉一臉找茬地看向我,“你又是個哪個?一身邋遢又長得尖嘴猴腮,看着不像是好人!張青,你帶這樣的人回來萬一敗壞了慈悲寺的名聲如何是好?”

慈悲寺也是方圓幾十裏一等一的大寺,平日裏香火旺盛,寺內僧衆各個腦滿腸肥,可不像是佛家清淨地。

“悟葉,我有兄弟過來不想與你做口舌之争。”

悟葉一聽張青居然有認慫的意思,更興奮了哪裏想放過他,當下抓住張青的手,惡狠狠地說:“寺內規矩明令禁止私自帶外人進來更不要說留宿了!你可是犯了寺規,跟我去見方丈!”

見方丈!張青可不想去,方丈雖說收留了他,可那個人向來食古不化一板一眼是最是重規矩的人。平日裏張青吃準方丈這點才能屢屢從悟葉的算計中反敗為勝,可今遭明顯是他有錯。悟葉正是看準了他這點才如此急不可耐地拉他去見方丈。

此情此景,我只想說一句,去他娘的清淨地。

我一手刀劈昏了胖和尚,張青目瞪口呆,我招呼他說:“愣着幹什麽有沒有繩子,将他綁了扔進山裏喂狼。”

張青見這個新結交的兄弟居然是這麽冷血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置人于死地,心生恐懼道:“這……恐怕不妥,我雖然厭惡悟葉,但還沒到讓他去死的地步。”

“誰說讓他去死了?不過是吓唬吓唬,讓他怕了你日後都躲着你走,哥哥得省多少心。”

張青看着我,臉上寫着四哥大字——誤交匪類。

我一不做二不休地擡起悟葉的腳,媽的這和尚肯定不是吃素的怎麽如此之沉?

“愣着幹什麽?我一個人擡不動他,你擡頭!”我叫醒了傻愣着的張青,“趕緊的,被發現就不好了。”

張青趕緊抓住悟葉的頭,“這地方偏除了來挑菜去廚房的不會有人過來。”

我們吃力地擡着差不多有180斤的悟葉搖搖晃晃地往森林走,“你知不知道哪有狼,給他綁樹杈上。”

一想到悟葉被綁在樹上樹下圍着一群嗷嗷叫的野狼睜着綠油油的眼睛琢磨怎麽咬下他的肥肉,張青心裏就有點小興奮。

“憑咱們兩個要把他弄樹上,難度太大。”

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張青伺弄的菜園子,蔬菜種的整整齊齊溝是溝壟是壟十分有條理,我誇獎他,“你這菜,種的不錯。”

張青:“祖傳的。”

我們倆互相恭維,一不小心張青就被地壟溝的筢子絆了一跤,我也手一抖,眼睜睜地看着悟葉飛了出去,旋轉落地打了幾個滾,掉進了——糞坑。

種地,畢竟要上肥料。

悟葉噸位大掉進糞坑揚起的糞花也大,我急忙暴腿了幾步,只見我原來站着的地方就被一朵糞花澆灌了,張青沒來得及跑身上濺了不少五谷雜糧的濃縮汁。

“嘔……”

悟葉掉進糞坑頭朝下,我正擔心他會不會憋死嗆死這死胖子一下子站起來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嘔!!”

我和張青對視一眼,迅速溜之大吉。

悟葉掉糞坑裏了好不容易爬上來吐了個昏天黑地,一身物證地跑到了大殿,此時正好是晚課時間,有什麽事的僧人都要去大殿坐着念經,主持點了名字,皺眉道:“悟葉怎麽不在?”

慈悲寺雖然說是當地大廟,可孟州畢竟是一中州,繁華不過爾爾,所以慈悲寺不過有僧人百八十,十分好記。

好處就是房間足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屋子。

“悟修,你和悟葉住的近,可知道他去哪了?”

悟修自然知道悟葉去找張青的茬,可他能這麽說嗎?

“回方丈,弟子不知。”

方丈七八十歲,胡須眉毛全白了,一張圓盤大臉,身為慈悲寺老大,他的噸位自然不輕。

大殿僧人各個握着念珠不發一言,方丈相當不滿就待發作時一股驚人的臭氣飄了進來,越來越近,随之還有熟悉的悲號,“方丈!方丈——師兄!師兄!師弟師弟!師傅!師傅——”

話音剛落一個臭氣熏天的胖子就被門檻絆倒滾了進來,盤膝坐在門口附近的幾個和尚躲閃不及被糞汁蹭了一身,受不住嘔了出來。

方丈臉色鐵青:“悟葉!你做什麽去了這一身過來也不怕熏到了佛祖!”

悟葉滿心想讓方丈給他做主可沒想到方丈首先想到的卻是熏到佛祖,一時間悲從中來,嚎哭不止。他師傅看不下去了,“行了悟葉,你想讓方丈做主,就把為什麽變成這樣說說吧。”

悟葉撕心裂肺地說道:“是張青啊!那個張青不是個東西帶着個同夥打暈了我把我丢進了糞坑想要淹死我!!要不是佛祖保佑弟子這條小命就沒了啊師傅方丈!”

“悟葉,張青向來緊守本分,怎麽會做出此等事來?是不是你又惹是生非,激怒了他?”悟葉的師傅看似在責罵悟葉其實已經認為是張青把悟葉扔進糞坑。他這麽着急想處理張青,自然是因為平日裏悟葉貪下的錢沒少孝敬給他。

“師傅容禀,弟子一向和張青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他一個俗人在我佛門總是有些行為讓弟子看不慣,上次他在廟裏喝酒吃肉弟子不過說了他幾句他就把弟子眼眶都打青了。”

此事做不了假大家夥都清楚。

方丈發話了,“叫張青過來。”

兩個武僧說了聲是就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去菜園子找張青。

張青跳到河裏洗了個澡,現在天氣還很涼,他總共跳下去不過洗了五分鐘差點沒凍死,“道兄弟躲得倒快,可憐了我被濺了一身。這些禿驢一個個道貌岸然就沒一個好東西……方丈還是好的。”

我坐在河邊從懷裏掏出打包帶走的羊肉,“哥哥在這呆着實在憋氣,你我大好男兒哪裏去不得,何必呆在這裏受這鳥氣!”

張青嘆了口氣,“說走容易說走也難。”

我瞧着慈悲寺對面山頭就是個尼姑庵,穿着灰白色飄逸小裙子的尼姑風姿動人,看得張青眼睛都直了,“是,我也知道難,不知道密道在哪?”

張青一番解釋後我才恍然大悟對面山頭的尼姑庵果然是大型角色扮演現場,甚至還有尼姑裝成觀音菩薩的,不能小瞧古人啊玩法居然如此之多,好奇的我心癢癢的,“哥哥,我看那悟葉肯定要去找方丈告狀,你我不能和他們正面沖突不如暫且避開,去尼姑庵潇灑幾日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張青拍了下我的肩膀,“不愧是我張青認定的兄弟,主意是好,可是感業寺收費不低啊。”

原來尼姑庵叫做感業寺,不正是武則天出家的地方嗎?宋朝人很會玩啊,不知道裏面會不會有個尼姑法號叫媚娘/武才人。

我掏出了之前洗劫山寨順來的金葉子,沖張青露出個男人都懂的微笑,“兄弟有的是金銀。”

張青果然大喜,“好兄弟!日後有任何差遣我張青絕無二話。”

對面山頭感業寺的守門小尼姑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張青?你平日裏沒少扒我們牆頭,你又沒有銀子過來作甚?”

小尼姑一點都不客氣,張青羞赧不已。到我上的時候了,我一個健步跨到了張青前頭,“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能用老眼光看人,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們今日可是帶足了銀子。”

小尼姑一臉狐疑,“哦?你又是誰?張青的朋友。”

我一挺胯,“我是他兄弟。”

張青感動地淚眼汪汪。

小尼姑沒多糾纏,“我得看看你們是不是帶了足夠的銀子。”

日後看房得檢查卡裏有沒有足夠的錢否則連看房的資格都沒有,沒想到古人連進尼姑庵都得檢查荷包,我那滿滿一袋子金葉子亮了出來,小尼姑眼睛刷地亮了,嬌羞地沖我們做了請的手勢,“兩位官人裏面請。”

我把錢袋子一收趾高氣揚地摟着張青進了尼姑庵。

張青一臉不自在,“賢弟、賢弟松開我……”

咋了?

“你摟着我的腰作甚?”

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摟着他的腰了,遂尴尬地松開了手,“對不住了兄弟,習慣了習慣了。”

張青沖我豎起了大拇指,“一看兄弟就是花叢老手,不知道走的是旱路還是水路?”

我一點頭,“都走都走,條條大路通汴京嘛。”

張青松開手,不留痕跡地跟我拉開了距離。

想他張青也是白面俊俏小郎君,萬一喝多了道兄弟對他辣手摧花,以他的三拳兩腳不一定抵抗的住,還是謹慎些為妙。

感業寺和其他寺廟沒什麽區別,就算有突擊檢查地也發現不了裏面隐藏着什麽秘密。

一個蛾眉素面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穿着看起來像是尼姑制服但其實不是的衣服款款走了出來,“兩位施主是上香、吃齋還是借宿?”

我一激動就說:“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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