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悟葉之死
接着我去洗個個大號手, 足足用肥皂搓了好幾十遍——當着楊柳菩薩的面。這屁股軟的不行的男菩薩氣紅着眼一路瞪我。
“瞅什麽瞅?”我嘴歪眼斜地說道。
楊柳菩薩覺得嗓子有些腥味。
我一邊洗手一邊不滿古代銅鏡的清晰度,“你多大了?”他沒說話,我以為他聽不懂大白話又用文言文問了句,“女菩薩年方幾何?家住哪裏?是否婚配啊?”沒錯,你多大了包括這三個意思,這是我從無數婆婆媽媽的對話中總結出來的。
楊柳菩薩:“我是男的。”
我一點頭,“我知道, 親自确認過了。”
他終于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噴在床對面的屏風上, “喲,還給竹子畫了梅花,闊以闊以,真雅致。”我說完楊柳菩薩又嘔出幾口血,面色倏地慘白。這古人就是不抗勁, 多半是地溝油吃的太少了。
“為愛鼓掌本是閨房之樂沒想到女菩薩竟然嘔出幾十兩血,實在叫在下佩服。”
“你這個女人……好厚顏無恥。”
沒辦法, 女人不壞沒人愛。
我擦幹淨手,“長夜漫漫我們早點休息吧?”
楊柳菩薩蒼白的臉頓時浮現一抹惱怒的紅, “你休想!”
怪了, 古代男人居然有如此強烈的貞操觀念,對不起我錯了,不分古今中外。
“你練的童子功?”
“非也!”
“天閹麽?”
“……”
“好男風?”
“……不、是。”這兩個字仿佛是從鼻孔裏擠出來的,這就怪了。
“既然都不是我為什麽要放過你?你這等美色下水當天就該有覺悟了。”楊柳菩薩被我吓到了,雖然他不明白下水是什麽意思, 警惕地拿枕頭護住了胸,我捏着不存在的右臉黑痣上的長毛邪笑着朝他走去。
楊柳菩薩一再往床裏縮,可是床就那麽大的地方他能躲到哪裏去?
我徐徐地靠近了床邊,此時床內側的帷幔忽然猛地一動撕拉一聲被撕成兩半,一個梳着圓揪揪的道姑拔出紫青寶劍朝我劈了過來,“淫賊!看見!”
在窯子裏被當成淫賊的,想我肯定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姑娘動手作甚?我玩完了他不給錢不就不算侮辱他了?”我十分無辜地用靈犀一指夾住了道姑的紫青寶劍。
“你這是什麽劍?”
“鴛鴦劍!”道姑一聲厲喝想抽出寶劍可這淫賊的的手指仿佛金鐵鑄成他見血封喉的利刃竟然不能傷其分毫。“你這是什麽煉指的法門?”
“加藤鷹之指。”
道姑一臉疑惑,“倭國的?”
“是也。”
“你居然學倭國的功夫真不是個好人!”
我跟你說你這叫歧視知道不有堕我天朝上國的威嚴,被知道了可是要查水表的。
“我還沒問你,你一個道姑躲在尼姑庵頭牌小郎君的床上……意欲何為!”
道姑氣紅了臉,“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躲在公子床上了,是床後,你少胡說污蔑我們公子清名。”
原以為是個小情人沒想到居然是主仆關系,那麽問題來了,一個以男兒身在荒郊野外的尼姑庵當頭牌的工子和有不弱身手的殺手婢女,這麽惹人注目的奇葩組合八成意味着有故事。
我搬個板凳坐下來,倒了杯涼茶,“說說吧你們身上背負着血海深仇滅門慘案還是你爹始亂終棄了哪個女魔頭,或者你家房梁上藏了絕世秘籍,或者你幹爹搶走了武林至寶劫持了你親爹娘去了外海某個島上無媒茍合生下了你,多年後你爹娘返回故鄉卻遭到了縣太爺和村長的嚴刑拷打?”
今日這主仆兩個總算見識了世界上真有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道姑打扮的婢女小聲說:“公子這人編瞎話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楊柳菩薩看似氣若游絲實際沒多虛弱,他一直在想脫身的法子,想他的伸手也是一流高手卻被這個女人壓制地毫無還手之力,看她的年紀不過二八就算從娘胎裏練功又怎麽能練就如此硬核的功夫出來?真叫人琢磨不透。
他細細想了想還是示敵以弱的好,于是,我目瞪口呆地看這大老爺們落下了一滴清淚,宛如西子病弱地抽噎道:“小生……”
“等等!”我趕緊打手勢制止了他,“抱歉我不想知道娘炮的故事。”
絕對選項電了我一下,說我存在對娘炮的歧視。
這年頭歧視娘炮都算是罪了嗎?
娘炮隊伍莫非上街游/行了?誰批準的這麽荒唐的游/行?
楊柳菩薩一口氣憋回去,嗆地又吐了口血沫子。看他的樣子還想我剛才還那麽上趕着跟他親密接觸之後立即搓了無數遍手又馬上嫌棄起他,變的太快他受不住。
我擺了擺手,“想說你就說吧。”
于是楊柳菩薩說了個狗血的豪門外室子被掌家夫人追殺家破人亡母親橫死不得不男扮女裝隐身在尼姑庵,還是老鸨尼姑是個心地善良的體面人。我表示懷疑。
楊柳菩薩……哦,他真名就白楊柳。你咋不姓垂?不然說不定還能掰彎魯哥哥。
我點了下頭,“那我今天就在你屋裏睡了,我睡床,你打地鋪。怎麽還有意見?你想讓我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打地鋪。還算什麽男人?”
道姑:“我家公子身份尊貴怎麽能給你這麽個粗俗之人讓出床鋪,還有你算什麽東西也敢睡我家公子的床?”
我橫眉立目,“你個小妖精,看我不拔光你的乳牙。”
我把道姑按在了床上,如法炮制了另一道火爆臀尖。
看你還敢不敢嚣張。
大猩猩說的沒錯,稱霸臀尖的人就可以稱霸整個情場。
是夜,蠟燭早吹了,閨房裏響着三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漸漸變成了同一節奏。
到了淩晨也不知道是幾更天,這兩個人多半以為我睡熟了賊溜溜地爬了起來,拔出匕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他們居然想殺人滅口!卿本佳人,心狠手辣!如果換成是我未必就能放走知道自己性命攸關秘密的人。
道姑婢女摸着到了床邊,努力忽視臀部的不适舉起匕首便刺了過來。
我瞬間睜開眼睛,加藤鷹之指再次啓動。
“沒想到二位連殺人都敢。”
我兩個手刀劈暈他們扯下帷幔将兩人綁在一起,想了想幹脆扒了他們的衣服捆在一起,看你們兩個還怎麽逃走。
沒發出響動地翻出了窗戶,也不知道張青在哪個小樓裏,撇下他自己走?我又不是非得回慈悲寺。左右轉了一圈,我眼尖地在某個小樓二樓的欄杆上看見了什麽,跳上去仔細一瞅,這特麽的不是張青的褲腰帶嗎?怎麽拴在這了?莫非是給我提醒?
不好!他說不定有危險!
既然白楊柳是假頭牌其他人未必就是真的。
我伸手捅破窗戶紙,往裏面一瞧,幸好此地沒有大樹遮擋,月光照的室內透亮,裏面情景一覽無餘,張青被反手捆着腳也綁着拷在一把椅子上,尿急把臉憋得通紅,裏面靜悄悄地好像沒人。我壯着膽子摸了進去,張青困乏膀胱腫脹見我來了立即嗚嗚地叫了起來,我走之前順手揣走了道姑婢女的匕首,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的,請君入甕下個套,沒準我踩到什麽,一張大網就罩下來,或者是地板忽然裂開裏面養了一池子鱷魚。我也不是頭一次遇到了,上次和面點王羅根月圓之夜、渤海之上的對決,我就一時不查被揩油算計落入了海底,也不知道阿貝姐和邵安怎麽樣了。
拿出了塞在嘴裏的布,張青大喘口氣,忙叫,“水、快給我水。”我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張青連忙幹着嗓子說:“別拿那個,裏面有蒙汗藥。”
我罵了句,“那你叫老子去哪給你弄水?”
“裏屋、裏屋有。”
喝了一壺茶水張青才喘過氣來,我翻了下塞嘴布,呦呵竟然是個肚兜,古代女子不都把這玩意看的可重了怎麽就能随意當抹布堵嘴?
“你怎麽被綁起來了?”
張青嘆了口氣,“起初還好好的,那個小娘皮以為我睡了就和人嘀嘀咕咕的,說什麽白蓮教……”
白蓮教!
我下了一大跳,白蓮教名氣大的連我這個史記都沒讀幾頁光看電視劇的人都知道,急忙追問,“白蓮教如何了?”
張青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這裏,多半是白蓮教的據點。”
卧槽!那我們還呆在這幹啥還不趕緊扯呼等着被包圓嗎?
“兄弟莫急,我在白蓮教也有幾位兄弟,只不過一時不查被她們綁了沒來得及說而已。”
你一個種菜的在白蓮教有關系,我咋這麽不信呢?該不會是白蓮教底層的教衆吧?随便哪個村子數一數怎麽也能抓幾個出來。
“我那兄弟是白蓮教青木堂堂主。”
青木堂是白蓮教的組織?我咋覺得這麽耳熟呢?仿佛在哪聽過。
“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張青苦笑一聲,“進來容易出去難,他們的哨卡一向嚴密,而且,這裏不少人知道我。”
曉得了,你沒少扒人家牆頭。
“這可如何是好。”
張青道:“兄弟本事大,不用管我肯定能逃出去,我報出我那兄弟的名字想來性命無虞,我們兄弟就此別過吧……”
我一點頭,“那成,告辭。”
張青傻眼了,“你真走啊?”
“就知道你小子是在說大話框我。”
張青尴尬了,“正義之士都吃這一套,就算是小人說不定也得推辭一下,兄弟二話不說轉頭就走可真是吓到我了。”
我黑着臉,“你說要不要我走?”
張青第一時間覺得這話有些暧昧,仿佛道兄弟是在逼他承認什麽,可為今之計也只有神秘莫測的道兄弟能帶他逃出虎穴龍潭,他一咬牙,道:“帶我走。”
我滿意地,兩手将他攔腰抱起,張青臉紅如血,“兄弟,這姿勢實在……”
我眼睛一眯,“你還有意見了?不如我放你下來去喂菩薩。”
張青吓得嘴巴閉緊不敢說話了。
推開窗子,抱着張青飛上了屋頂,沒幾下就飛出了感業寺。張青被我出神入化的輕功吓呆了,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莫非兄弟是神仙不成?”
張青所在的水浒世界是低武世界,一流高手最多能跳的高點跑的快點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的了。
“我不是神仙。”
“那你的身後……”
“是功夫。”
張青一臉不信,“兄弟莫要騙我,我張青也算是武林中人,從未聽說過有這等平地躍起幾十丈的功夫。”
“那是你少見多怪。”朝游北海暮蒼梧聽說過沒。“你知道的那些都是後天層次的武夫,對武學的認識只停留在對身體的錘煉,而後天中級的武學高手已經能修煉出內力,後天巅峰的高手則能摸到天地靈氣的存在。”
張青激動地身子狂抖,“莫非世上真有神仙不成?”
呀,我居然在封建迷信的古代世界找到了一個不信神佛的大兄弟,真不容易啊。
我像個老騙子似的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們倆悄無聲息地摸回了慈悲寺,寺內一片寂靜,“你說悟葉去告狀了嗎?”
“肯定去了。”
我們倆回了張青的破棚子,也不算太破,一般破吧,起碼不是土牆。
一覺睡到大天亮。
和尚廟養了公雞,肯定不是用來吃的,用來打鳴。不知道怎麽的,這只活了十個年頭的大公雞風姿綽約,十年下來勾搭了不少山上野生的小母雞,還在冬天沒糧的時候接濟野生小母雞進行糧色交易,這麽多年不知道繁衍了多少子孫。
大公雞名為蘆花,每天天剛蒙蒙亮就盡職盡責地打鳴。
蘆花第一次報曉我就醒了,還是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只有一個太陽升起只有一個太陽落下,和公雞報曉一樣,張青也報曉了。
我面無表情地往窗外挪了挪。誰能想到他熱情地拉我回來接待我家裏卻只收拾出來一間能住人的房屋只有一床被子,不能指望快樂的單身漢會把家裏收拾的多幹淨。
沒錯,我和張青昨天晚上抵足而眠了,大男人嘛,你懂得。
“兄弟?”張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啊,不好意思……”
“天亮了,起床吧,那些和尚沒準會找來,得想個脫身的法子。你覺得悟葉會怎麽告狀?”
張青眯着眼爬起來穿衣服,“不曉得,管他的,大不了被趕出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的倒是灑脫,“你有錢嗎?”
張青尴尬一笑,還真沒有,慈悲寺收留他免費吃住,他種菜給寺裏,完全自給自足,僧人又不會給他報酬,所以幾年來兜裏沒揣過幾文錢。
我搖了搖頭,還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問他以後娶老婆沒銀子給聘金怎麽辦,張青無所謂地說:“那就入贅呗。”
男人,不管古今未來絕大多數都覺得入贅是恥辱,張青這厮居然說的如此平靜,果真不能小看一個沒臉沒皮的人,或者說豁達的人。
洗臉刷牙穿衣後張青跑到蘆花的小妾閨房裏偷了好些個蛋出來,割了把帶着露水的韭菜炒了盤噴香的韭菜炒雞蛋。
“嘿,真好吃。”我誇獎他,“你這麽有天賦不如跟我學做菜吧。”
張青一臉古怪,“就我這手藝還需要跟你學做菜。”
真是的,說好的謙虛中庸呢我的古代人?
我毫不落下風地譏諷回去:“就你這點破手藝比我還差得遠呢。”
張青急了,“你不能侮辱我做菜的手藝。”
他要跟我決鬥。
我被一個還沒出新手村不到三級的小號侮辱了,我一個999滿級大號和一個剛做了一個新手任務2級的小號較量,是不是太侮辱我了?
我決定放過他,“張青,不要自取其辱。”
這句話起了反效果。
他一下子蹦起來,“決鬥!必須決鬥!”
闊以。
決鬥就決鬥吧。
第一項就是挑選菜色,畢竟是窮山惡水,食材有限,張青建議宰了蘆花的兩個小妾,用東北名菜小雞炖蘑菇一決雌雄。
張青技術熟練地去抓雞了,看來從前沒少幹過,“都是一年以上的雞,肉質一流。”
“就沒有和尚發現?”
張青無所謂地說:“當然發現了,悟葉就知道,他跟住持說了,可那又怎麽樣呢?住持不過是說了我一頓,又不能罰我抄佛經,我都不認識幾個字。再說,我炖的雞肉住持也沒少吃。”
……說好的佛門清淨地呢!
“世上也許真的有大家嘴上說的佛門清淨地但不是這裏。”
有種幹了一碗雞湯大談人生的架勢,有這個閑工夫我還不如去看全美超模大賽,絕對選項解鎖了部分功能,其中就包括視頻和文字。最近沒什麽新劇新文看搞的我都抑郁了,我的女神最近也沒新片問世,想她剛出道那會半年拍500張片的進取心去哪了?
被這肮髒貪圖享樂的世界吞沒了嗎?
我痛心疾首。
張青火速殺好了雞,看他的動作假以時日必定是傳奇屠夫,“你一只我一只,你先挑。”
“我要品相不好的。”其實張青這兩只雞挑選的非常好,體重肉質差異很小,幾乎算是雙胞胎了。
“其實我更想做叫花雞。”我想吃烤的。
張青皺眉:“說好的小雞炖蘑菇。”
“要不咱倆一人一半,另一只做叫花雞。”
小雞炖蘑菇要剁成塊做,叫花雞用一整個,這是世界定理。
張青想了想,“中。”
我們埋好了雞,嘻嘻哈哈宛如新婚夫妻一起進了廚房,時不時還用着火的柴火試着燒一下對方。我們玩着正嗨,一個膀大腰圓的和尚就找了過來,張青見了他頓時松了口氣,跟我說這個和尚和他的交情比較好,不知道是狗肉交情還是雞肉交情。
“法泓?你怎麽了來了?循着肉香過來的吧,做了兩只雞夠咱們三個人吃的。”張青熱情地招待法泓,好像這裏不是佛家清淨地而是某個飄着人間煙火的飯館子。
法泓可能是習慣了眼睛都沒眨一下,心急火燎地說:“都什麽緊要關頭了你還有心情做菜,不得了了!悟葉死了。法安師兄說是你做得,我自是曉得不是你,可其他人都信是你做得,你趕緊逃吧!”法泓飛快說完終于看見了我,面色一變,“這位施主是?”
我摸着下巴腦子裏滿是懷疑論,按理說法泓看起來的确是向着張青的,可張青一走,慈悲寺僧衆肯定就确認是他殺的悟葉,真兇就洗脫嫌疑了。想到這裏,我看法泓的目光滿是懷疑。張青吓了一跳,六神無主地問:“悟葉怎麽死的?”
法泓道:“在他屋子地上,腦袋被香爐砸了凹了下去,慘啊。阿彌陀佛。”
我總覺得這聲阿彌陀佛是補上去的。
身為一個懷疑論者,我不得不把法泓列為第一嫌疑人。
法泓道:“時間緊迫,兄弟趕緊收拾收拾立即下山。”
張青:“好、好,多謝你了。”說罷立即要去收拾東西。
我一擡手制止他,“慢着。”
張青和法泓同時看向我,我圍着法泓轉了一圈,道:“法泓師傅急急忙忙來通知張青,口口聲聲說寺內諸位師傅認為是張青殺了悟葉,你必是親眼所見後來菜園子的,諸位師傅确定了兇手定是立即要拿張青問罪,時間緊迫,你定然是慌忙跑來通知,可為何進來時呼吸一點不急促,額頭也不見汗呢?要知道案發地離這裏起碼有一刻鐘的路程。”
法泓進來時我就注意到了,他臉不紅氣不喘哪裏像是趕來報信的?要知道那些傳遞緊急軍情的可都有跑死自己、累死八馬的。
經我一提醒張青瞬間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聽到悟葉橫死他被當做嫌疑人張青第一反應就是跑,寺內誰不知道他和悟葉的夙願,悟葉死了大家首先懷疑的就是他。所以張青根本沒覺得法泓哪有問題,可他與法泓交往多年,雖然不是八拜之交的骨肉兄弟但也是能兩肋插刀的,要他相信法泓想栽贓嫁禍他,張青不敢想。
真是是單純人,要不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呢。
這些大和尚,既然會念經,肯定是讀書人了。要是會佛經原版梵文的,就是精通外語的讀書人,比一般的讀書人見過的世面多,肯定更狡詐。
法泓見張青狐疑地看着他,忙說:“張兄弟,你我歲僧俗有別,但相交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嗎?”
張青臉上又犯了男色。
我涼涼地說:“一半幹這事的多半都是兄弟。”
未來不也這樣,大家都騙熟人、老鄉、親戚、朋友。
大和尚這張臉就像是在朋友圈發祖傳**産品的類型,有門道走私來的野生瑪卡只買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