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節上課鈴響前的必做事項
——哈哈哈陛下和娘娘的日常原來是這樣子的麽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秀的一手好恩愛,啧啧!
——陛下一定是下面那個,真相!信我點贊!
……
然而最清楚事實的段霏沒法昧着良心贊那位所謂的“真相君”。
霏涼涼千歲:。
陛下:?
霏涼涼千歲:,
陛下:寶貝兒發錯了[呲牙],“。”是你,“,”是我
霏涼涼千歲:……
到此刻段霏不得不承認,這厮絕壁是讓寧沐言都高山仰止的大寫的污。
八月二號,兩人才終于又見上面了。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可一放假這戀愛就談得跟異地似的,陸之堯很是苦惱,暗暗思忖着想點什麽法子能改善這種狀态。
“不是去凱哥公司麽?來這兒幹嘛?”段霏望着面前一家餐廳,一邊跟進門,一邊疑惑地發問。
陸之堯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先把你喂飽。”說完喊了服務員安排包間,然後點菜。
陸之堯本想在包間裏膩歪一陣,可段霏一個從沒踏入過社會的姑娘對于工作這種事情可謂如臨大敵,哪怕不是什麽正經工作,她也端的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生怕遲到。吃完之後,陸之堯只好帶着她直接去了不遠處凱哥所說的公司。
鑫光影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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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寧沐言小說簽約的那個公司嗎?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怎麽了?”發覺身後的腳步聲突然沒了,陸之堯回過頭來等她,卻見這丫頭正盯着大廳裏的巨型LOGO愣怔。
段霏跑了兩步跟上,挽住他胳膊:“沒事兒,走吧。”過了一會又問:“诶,不坐電梯啊?”
一號和二號電梯裏面的姑娘們一個個翹首望着陸之堯,後者卻牽着段霏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最後轉了個彎,兩人停在8號梯前。
“啧啧,原來你知道這兒別有洞天啊。”段霏走得有些累,吊着陸之堯的脖子想省省力氣。
陸之堯很配合,胳膊圈在她腰上把人往上提了一些:“我這是運氣好。”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響,門徐徐打開,段霏直接跑了進去,待陸之堯按了樓層,她也已經把電梯內部觀賞了一遍:“你運氣的确不錯诶,這電梯真土豪。”
“再好看也就是個電梯。”陸之堯瞥了一眼段霏背後鋼化玻璃另一側的鍍金雕塑,上前兩步圈住她的身子,“難道你還能搬床被子住在裏面?”
“也可以啊。”段霏裝模作樣地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頗驚恐地捂住嘴,“這不會是電視裏講的那種公司領導專用電梯吧?糟了,我們能不能……”
“傻瓜。”陸之堯笑了笑,沒讓她繼續說,低頭覆上那片喋喋不休的唇,左手伸過去摸索着按下牆上的一個按鈕,然後收回來輕輕拖住段霏的後腦勺。
吻,逐漸加深,似乎不慰盡半個月以來見不着面的相思之苦誓不罷休。
段霏雙手本來撐在背後的扶杆上,可漸漸被吻得身體綿軟,使不上力氣,眼看着就要滑下去,可嘴唇被堵着,舌頭也被糾纏不放,她此刻說不出一個字,只好輕輕咬了咬陸之堯的舌頭。
這一咬更不得了,仿佛瞬間釋放了男人身體裏之前有意克制的力量,段霏一時間有些受不住,嘤咛一聲,可也只能任由暴風驟雨般席卷而來的深吻吞噬了所有理智。
陸之堯注意到懷中女人徹底失去了力氣,于是雙臂滑下來圈住她的腰。
感受到這股鉗制,段霏頓時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秒,腰際一涼,她才知道陸之堯此舉只是要為他自己行方便。橫豎電梯裏有監控,料定他不會太過分,她才沒有掙紮。
不記得過了多久,身體的些微變化終于讓陸之堯找回了一絲理智。怕再吻下去真會出事,他只好慢慢放開了段霏,又低頭在她唇上用力啄了一口,為她整理好衣服。然後按下按鈕,門頓時打開。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偷了爸爸手機第一次用app發文,不知道格式會變成什麽鬼。今天外出所以更晚了,他們還說要玩到半夜額滴神!
☆、淩晨十二點的太陽
從十八樓的電梯出去,左轉經過一道自動伸縮門,約摸二十多步之後,陸之堯敲響了走廊左手邊的門。
段霏狐疑地瞄了他一眼。
這麽熟門熟路?連個電話都不用打?
過了幾秒之後,段霏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了。
靳凱看了看陸之堯,又看了看段霏,趕緊把兩人迎了進去,頗帶感嘆地說:“還得娘娘出手啊。”
陸之堯接過靳凱遞來的茶杯,淡淡道:“知道就好,我可不是賣你面子。”
靳凱笑了笑說:“你們倆坐會兒,我進去叫他們。”
話畢他進了錄音室,陸之堯轉過頭對上自家女友蹦着問號的小眼神,低頭翹了唇角道:“問吧。”
段霏眯起眼睛:“你們認識?”
“唔,忘了告訴你,阿凱之前找我給他的網劇配音,被我拒絕了。”
段霏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表情頓時就像吞了只蒼蠅,平靜了一會兒才悄聲問:“所以我是樂呵呵地把你扔掉的又給抱回來了是這意思不?”
陸之堯突然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只是當時覺得沒什麽興趣。”
“好吧,現在有興趣了?”
“我說過,我是來給你鋤草,順便幫他個忙。”
鋤草……
段霏撇了撇嘴,對于這個比喻不做表态,轉過頭一看,靳凱正領着五六個人朝他們走來。
“瞧瞧,這麽多雜草,不親自來看着叫我怎麽能放心?”陸之堯俯身對着段霏耳語。
段霏邊笑邊回頭瞪他,冷不防被親了一下唇角。
“咳咳,夠了啊,都看着呢,回去再膩歪。”靳凱站在沙發一米之外,敲了敲桌子示意兩人。
陸之堯攬着段霏的肩,掃了一眼屋裏衆人,抿唇微笑:“好。”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你們期待已久的霏霏女神和風定,這幾位是我工作組的成員……”
一番介紹完畢,臉盲症的段霏并沒能把所有名字和人臉對上號。唯一留有印象的是靳凱工作組的萬綠叢中一點紅。
何姝娴,組中唯一一個女成員,還是個清秀美女。并且從見面到現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陸之堯。
段霏不自覺對這個女人多留了個心眼兒。
後來,靳凱大致安排了一下每個人負責的部分,領着大家去了錄音室。段霏走在最後面,在門口拉住了靳凱問他:“桑桑呢?”
“她身體不太舒服,在家休息,過兩天就來。”靳凱低了低頭,盡管極力掩飾,段霏還是看出來他表情的不自然。
可瞧他不欲多言的模樣,段霏也不好再問,正巧陸之堯朝門口招了招手,她轉身走進錄音室,立刻小跑了過去。
而一路用殷切目光追随着段霏的躍躍欲試的男士們,見女神有個貌似很懂行的男朋友手把手教,只好望而卻步,各自在隔間裏滿腹怨念地忙自己的事情。
頭回用上如此專業的設備,段霏心裏有點難以抑制的小激動,既怕自己做不好,又怕一不小心碰壞了這些聽說很土豪的東西。
“別擔心,随便整,這些玩意兒沒那麽嬌貴。我去試試音,再有不懂的你就喊阿凱過來。”教完基本操作,陸之堯拍了拍她的肩就轉身走了。
于是段霏對着面前的大號電腦屏幕,把系統裏的軟件插件還有各種外置面板和按鈕試了個遍,了解得差不多了,一下午也就過去了。
臨近下班的點,兩人和靳凱告了別,陸之堯仍是帶着段霏去坐那趟豪華電梯,迎面卻碰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寧沐言穿得一身清爽可愛,形容卻有些憔悴狼狽。
“言言你這是——”
“哎,別提了,跟着劇組跑了一天,昨天半夜才睡,一大早又趕到公司修劇本,累死我了。”寧沐言掩嘴打了個哈欠,擡眼看見陸之堯,含含糊糊喚了聲:“師兄好。”
陸之堯點頭回了句好。
段霏伸手整了整寧沐言一邊翹起的衣領,淡笑:“能者多勞,寧編劇這是要一票走紅。”
“我可算知道了,走紅那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寧沐言揉着肩膀輕嘆,“以後我還是安心寫我的小黃文,養着我那堆可愛的讀者小天使吧。”
段霏正打算開口,只見從走廊拐角走過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待步伐近了她才發現,這男人長得挺英俊,還略有點眼熟,似乎在電視上見過。
男人停在寧沐言旁邊,對兩人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着寧沐言:“寧小姐。”
寧沐言愣了一瞬,趕緊垂了眼略作調整,語氣鎮定地喚了一聲:“沈哥。”
“留個電話吧,方便聯系。”男人笑了笑。
寧沐言擡頭看了他一會兒,目光淡淡的,悠悠道:“不用了,有事在群裏叫我就好。”
“言言,我和師兄還有事,先走了啊。”段霏得了自家男友捏小手的暗示,非常識相地告了別,三兩步鑽進旁邊的電梯。
“笑什麽呢?”陸之堯盯着她微微翹起的唇角問。
段霏繼續笑而不答。
她好像嗅到了桃花開的味道。
很少有人知道,M市郊區的無名山上有一家五星級酒店,專供登山看日出的游客過夜。酒店老板似乎不差錢,因此從不對外宣傳。
而此刻的段霏,正一腳踏進這家酒店頂樓套房的大門,然後妥妥的瞠目結舌。
三小時前,在陸之堯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之下,她極不情願卻也是頗為期待地給段玉打了電話,說今天和同學在外露營。
同學?師兄也算吧。露營?看着玻璃天花板外滿眼簾的星子,還真和露營沒差。
“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帶你去看日出。”陸之堯關了門,上鎖,“要不要去洗澡?”
段霏目光警惕地盯着他道:“你站那兒不許動。”然後拔腿跑進卧房,鑽到了浴室裏。
确定浴室門鎖好無誤,她才脫衣服開了花灑沖澡。
無比幸福舒暢的二十分鐘後……
“陸之堯!浴巾呢?”段霏對着門大喊。
這喪心病狂的酒店,浴室裏沒有浴巾,倒有一盒一盒堆起來的……計生用品,
“我給你找找啊……噢,在櫃裏。”陸之堯語氣一本正經的,走到浴室門外,敲了敲,“寶貝兒,開門。”
段霏有點猶豫:“你得保證,我開了你不許亂來。”
“行,我保證。”他又敲了敲,“開門吧,你當心着涼。”
“大夏天的着什麽涼……”段霏扭開門鎖,将門板拉出一條縫。
“這麽點兒縫塞條浴巾進去,你逗我呢?”
似乎蠻有道理。于是段霏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後把門縫開大了些。
一條白色浴巾被遞了進來。
段霏忐忑地接過,然後迅速甩上門。
然而下一秒,浴室門并沒能如願關緊,耳側卻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怎麽了?!”
關心則亂。聽到這聲,段霏已經全然忘記了剛才所擔心的事情,急忙打開門把陸之堯拽了進來,對着燈光檢查他的手指,一道紅痕觸目驚心,再想想當時的情景,段霏仿佛能感受到那種鑽心疼痛,頓時悔恨不已。
門被陸之堯無聲無息地帶上,他摸了摸她的臉低聲安慰:“沒事兒,既沒皮外傷又沒內傷,一晚上就好了。”
“對不起。”段霏還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低着頭甕聲甕氣地道歉。
陸之堯輕笑着摟住她:“你要真覺得抱歉,那就好好補償我?”
低沉而興奮的笑聲入耳,帶着一陣熱氣噴在頸窩,段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自己光溜溜的什麽也沒穿,而這個人,正笑得意有所指。
“我洗好了,讓我出去。”她恢複冷淡的态度垂死掙紮。
奈何這招對陸之堯從來不奏效,他把她逼到了牆角,順手擰開花灑:“無妨,再陪我洗一遍。”
“你衣服都淋濕了!”
“一會兒叫人送來。”
“陸之堯你屬狼的麽唔——”
最後唯一能反抗的嘴也被堵住,段霏被一步步誘哄着脫掉陸之堯身上濕透的衣服,哪怕羞得不行,也敵不過他的逗弄威脅,只能任人搓圓捏扁,他說什麽她做什麽,像木偶一般聽話。
身體承受着來自于眼前男人的一波又一波刺激,花灑噴出的熱水淋在身上,更是重重疊疊的麻癢難耐,搭在男人肩頭的雙臂徹底淪為擺設。每當她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順着牆壁滑下去的時候,卻有一股力量毫不留情地頂住她,惹得一陣仿佛瀕死的顫抖。
這場對抗終于結束的時候,兩人均是氣喘籲籲,靠着早已被捂熱的瓷磚牆壁緊緊擁抱。
“你……你出去。”段霏覺得不大舒服,捏着陸之堯的腰不好意思地催促。
陸之堯眉眼彎彎的,看得出心情十分暢快,低下頭啄了一口她嘟起的唇,身下一動,在她抑制不住輕吟的那瞬又靠了近來,将她納入懷中纏綿吻住。
“乖,我就親會兒。”
感覺到段霏捶着他胸口抗拒的動作,陸之堯只好及早結束了這個吻,正正經經地一起洗了個澡。
最後,兩人穿着同款的白色睡袍抱在king-size大床上,仰頭看星星。
“感覺好近啊,是真的麽?”段霏問出了自從進門開始就在糾結的問題。
“郊區空氣相對好一些,而且我們現在的位置接近山頂。”陸之堯吻了吻她的額頭,“是真的。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常來看看。”
段霏勾着陸之堯的脖子,一臉探究:“師兄……我怎麽覺得你不止很會賺錢這麽簡單呢。”
“哦?”陸之堯眉梢一挑,靜待下文。
“将來……我是說将來如果萬一我們要結婚,會不會出現你爸媽嫌棄我出身之類的狗血情節?”
“沒有萬一,你是我媳婦兒,誰也改變不了。”陸之堯望着近在咫尺如水的雙眼,還有方才亂動後微微敞開的香豔領口,眸色漸深,“怎麽辦,本來想讓你早點兒休息的……”
“哎,你不會又——”段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伸手抵住亟待覆下的胸膛。
“我保證這是今晚上最後一次,好不好?”他嗓音低啞地附在她耳邊輕哄。
段霏縮了縮脖子:“……我說不好有用麽?”
當然,并卵。擺脫不了再一次被裏裏外外吃個遍的命運。
頭頂是仿佛近在咫尺的璀璨星空,可似乎都不如這雙噙滿欲望的眸子勾人心魄,段霏漸漸放松了身心,漸漸迷失,享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後來她托着趴在自己身上餍足微笑的男人的臉龐,氣息不太穩地輕輕開口:“你見過淩晨十二點的太陽嗎?”
陸之堯偏過頭吻她的掌心,“此刻的你,讓滿天星星黯然失色。”
段霏縮回酥麻的左手,笑着瞪他:“搶我臺詞。”
“對不起,我錯了。”陸之堯難得真心認同自己蠢了一回,畢竟這丫頭更難得說一句情話。“再來一句?我洗耳恭聽。”
段霏不配合地閉上眼睛:“你已經錯過這次機會。”
“那換一句也成。”
“不行。”
“來,跟着我說,Je t'aime。”
“不說,睡覺。”當她傻麽?居然想拿法語唬她。
“Je t'aime。”他嗓音低沉綿柔,咬住她的耳朵将每一個字音清清楚楚送進她心底,然後吻了一下她緊抿的唇,“Goodnight kiss。”
☆、半首歌的學費
後視鏡裏的景色漸漸往後移去,越來越遠,随着時間的流逝一寸一寸像在揮手作別。
即便看過了美美的日出,可終究是抵不過因睡眠不足而滾滾襲來的困意。段霏癱軟無力的身子橫陳着,蓋着薄薄的夏被,雙眼緊閉,睡得一派安詳。後座座椅被放平成一張床,正好能容納她大字型的睡姿。
一連做了好幾個夢,最後一個夢裏她自己的牙齒全都掉光了,段霏受了刺激猛然醒來,騰地坐起身。
驚恐的餘韻尚在,頭頂險些撞到車棚,好在被陸之堯伸出手掌擋住了。
“怎麽了?冒冒失失的。”被蹭紅的手滑下來摸了摸她的臉。
段霏擦着脖子上的細汗,搖頭:“沒事。”
“真沒事?”陸之堯眯了眯眼,繼續問。
段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
“我聽見你叫我名字了。”
“呃?”段霏聞言一愣,随即腦子轉過彎來,努了努嘴說:“夢見你長了白胡子,白頭發,滿臉皺紋,牙齒也掉光了。”
陸之堯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忽然笑出聲來,湊在她耳邊低沉開口:“白頭偕老?你在暗示我什麽?”
靠得如此近,段霏以為這人又要就地發情,瞬間警惕起來,哪知道他打開車門轉身出去了。
于是她也磨磨蹭蹭地跟了出去。待看清眼前景象時,警報再次拉響。
“這不是你家嗎?帶我來幹嘛?”
陸之堯側身牽起段霏的手:“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沒原則的姑娘最終還是被誘拐進了電梯,值得慶幸的是她的智商并沒有完全陣亡,很快發現了不對勁。電梯經過了平時停的樓層,還在繼續往上升。
“過了過了,不是十八樓嗎。”
“不是十八樓。”陸之堯笑着看她,電梯“叮”地一聲,已經到了頂層。
段霏滿頭霧水的被攬着肩膀帶出去。
頂層居然只有一戶,陸之堯直接上前去按了密碼。
“這也是你的啊?”
“嗯,是我的。”陸之堯把呆愣愣的段霏推進門,然後自己也走了進去。
而此刻,段霏的表情已經不止是瞠目結舌可以形容的了。
和這間屋子相比,鑫光影視的錄音棚根本算不了什麽。
看過了屋中光景,她轉身摟住陸之堯的脖子,勾着唇角笑開:“土豪,大腿讓抱嗎?”
陸之堯沉沉笑着:“人都給你了,随便你抱哪兒。”
“怎麽辦?我現在突然有一種坐擁天下的豪邁感。”段霏仰着頭輕輕搖晃,連聲嘆道。
陸之堯俯下身抵住她的額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嫁給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嘁,好敷衍,你該不會就打算這麽草草求婚吧?”段霏松了手臂退開,轉過身往前走去,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告訴你啊,沒有別出心裁不夠感人我可是不會答應的。”
“嗯,我會好好準備的。”陸之堯一本正經地應道,随後拉起段霏的胳膊往裏面一間屋子裏帶,停在漆黑華麗的三角架鋼琴旁邊。
段霏頓時了悟:“你的QQ頭像就是它?”
“全天下的鋼琴鍵都長得一樣。”陸之堯擡頭睨了她一眼,接收到一記怒瞪,立馬改口,“不過寶貝兒你最英明,就是它。”
話畢他拍了拍身邊的位子,段霏這才滿意地坐下。
陸之堯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側臉,指尖開始在琴鍵上躍動,流暢的音符傾瀉而出。
一曲《river flows in you》,歡快而柔情四溢,似溪水的流淌,清澈滴入心田。
“送我的呢?”最後一個音符淡出,段霏歪着頭輕笑着問他。
陸之堯沉吟幾秒,反問:“準備好回禮了嗎?”說罷也不等她答話,開始彈奏下一曲。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沉委婉字字清晰。
書桌裏那本日記,是我回憶的倒敘體
電臺誰點的歌曲,像極了想你的思緒
夢見我是條七彩的小魚,游在你的深水區
你不開心,我便會擱淺浮起
追逐自由的華麗,卻跌落孤單的陷阱
誰用溫暖的掌心,敲碎了僞裝的冷冰
原本以為我獨行無依,習慣了風吹和雨淋
卻想不到,突然就遇到你
這一刻,你吻我的眼,倒映出的是全世界
就算過去的貪戀,再多再美,如過眼雲煙
這一刻,貼緊的手線,才明白心動的感覺
兩條平行線,因相戀而串聯
追逐自由的華麗,卻跌落孤單的陷阱
誰用溫暖的掌心,敲碎了僞裝的冷冰
原本以為我獨行無依,習慣了風吹和雨淋
卻想不到,突然遇到了你
聚光燈,定格這瞬間
浮現出,未來的側臉
就算過去的留戀,再多再美,如過眼雲煙
這一刻,貼緊的手線,才明白心動的感覺
兩條平行線,因相戀而串聯
我把永恒,停在你視線,讓心跳記住這感覺
就算過去的貪戀,再多再美,如過眼雲煙
這一刻,貼緊的手線,才明白永恒的感覺
兩條平行線,因相戀而串聯
“是你寫的?”她覆上他頓在鍵盤上的手,心底的感動一秒比一秒更濃。
“喜歡嗎?”陸之堯翻掌握住,不經意壓到琴鍵,一陣清脆而無規律的樂聲,“想不想學?”
段霏忙不疊點頭。
“那先交學費。”
話音未落,漾着淡笑的俊臉已經壓了過來,最後一個字眼夾在四瓣唇之間,暧昧回轉。
即便這張唇已經親過無數次,可每一次最初相碰的時候,段霏還是能感覺到那一瞬間猶如電光火石般晃過的眩暈。
手無力垂下,又被握得緊緊的牽在身側。随着親吻的不斷加深,陸之堯放開她的手,轉而擁住她無意識間快要向後仰倒的身子。而她終于獲得自由的手臂則像抱浮木似的迅速圈住他的腰。
陸之堯眯着眼輕笑一聲,卷住段霏的舌頭深深淺淺的調戲,在她習慣了這種頻率慵懶的逗弄時,忽而變得如疾風驟雨般,毫不含糊地席卷她口腔裏的每一寸角落。
直到段霏被親得腦海一片雲霧缭繞,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時候,陸之堯才頗為不舍地放開她。
“唔,可以教了麽?”糯糯的嗓音,輕喘的呼吸。
陸之堯暗暗驚訝着她居然還記得,心道這丫頭被他調.教得的确進步了不少,臉上卻不露分毫,一派淡定的溫柔神色:“可以了,這是半首歌的學費。”
段霏忍不住笑着擡眼瞪他。
教首歌還分半首半首的,整首學費是什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七夕當天,陸之堯和段霏不負衆望又大秀了一把恩愛。繼情人節之後的第二次合唱,還是陛下為娘娘寫的原創歌曲,蘇得廣大單身狗們滿眼辛酸淚。
然而,這波轟動沒堅持到兩個小時就被另一發爆炸性新聞接了檔。
Colden:小晴,我喜歡你[愛心]@挺屍中的二水
除此之外,男神還發布了一首表白單曲,同樣蘇得不要不要的,酸掉群衆大牙。
彼時段霏正在餐桌上吃飯,夾着豆腐的筷子就這麽垂直下落到了地上,啪嗒一響。
我滴個乖乖……
再想想最近和寧沐言聊天時的奇怪畫風,段霏頓時覺得,身邊的姑娘一個個都要飛走了。
就連拂桑也有被凱哥随時攻下的危險。
女大不中留啊。
然而,同一個節日裏,同一片天空下,有人歡喜有人愁。
M市周邊的一棟海景別墅中,胃空虛到抽痛的女人才剛剛從一場“惡戰”中解脫,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裸.露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平坦的小腹上一堆不明液體,她動了動手指想去擦,卻連胳膊也擡不起來。
年輕女人化着妖豔濃厚的妝容,很難瞧出昔日清純系花的模樣。
而平躺在胡青青身旁的,赫然是個滿臉橫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頭頂一片地中海。
沒歇上幾分鐘,男人就再一次猥瑣地淫.笑着靠近。
“江總,我真的不行了……”
被叫做江總的中年男人絲毫不憐惜她的求饒,肥胖的身子已經壓了上來,輕啃着胡青青的脖子,重重喘息:“我的小甜甜,你可以的。準備好了沒有?我進來了。”
“真的不行——嗯……江總,我餓……啊——”
“這不是正在喂你麽?”
“肚子餓……”
“再讓我幹一次,一會兒就去吃。”
胡青青似乎是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搭在男人背後,緊捏成拳,關節處依稀見骨。再睜開時,又是一眸子嬌柔媚笑。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半小時後,胡青青站在浴室的花灑下,咬牙切齒的低咒融入淅淅瀝瀝的水聲中。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聽的歌,重小煙的《串聯》,麽麽噠。
曝光快了,求婚也快了,白蓮花翻不起大浪?嗯咳。
☆、見家長
最近幾天,段霏和去年一樣在家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原因卻同往年不太一樣。
M大每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單會寄到家裏,而家裏的快遞收發工作長年由吳晴負責,前幾次收到成績單的時候,雖然父母倆看不懂那些奇葩的學科名稱,但幾乎每門課都堪堪飄在60以上從未超過80的分數兩人還是能領會到其深意的。而這一次,居然有了質的飛躍,科科成績優秀。
吳晴在看到這些分數的第一反應并不是誇獎女兒進步了,而是意味深長地望着她說:“寶啊,不會不要緊,可咱也不能作弊。”
這讓巴巴等着表揚的段霏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天可憐見,她這麽懶,作弊那麽勞心勞力的事兒,她寧願挂科也懶得作弊。
然而她越解釋,吳晴越不信,說她不但不誠實,還冥頑不靈。
就在段霏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時候,段玉沉沉緩緩地出了聲:“是師兄給你補課了?”
段霏對着這根及時漂來的救命稻草連連點頭。
“瞧瞧瞧瞧,我就知道。那天早上打霏霏電話就是他接的,大周末的大上午,我剛睜眼還沒起床呢,倆人已經在自習室學習了。”段玉望向吳晴表情誇張地感嘆,“老婆你看,多靠譜一小夥子。”
吳晴的神色有一絲松動,段霏此刻也沒心思深究老爸為什麽對師兄印象這麽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天早上,他們倆其實是在……床上……
對不起老爸,寶寶敬愛你,但真相寶寶不能說。
“這樣吧寶,你給師兄打個電話,請他吃頓飯好好謝謝人家。”段玉滿腔熱情地支招。
段霏撇了撇嘴:“不用了。”
她早就謝過了,連帶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然而這一次,一向持保守态度的吳晴也來助攻:“我們一家請客吧,你讓你師兄也叫上他父母。”
看起來非常有建設性的提議被段霏當場駁回,語氣強硬得不容商量,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段玉夫妻倆堅守在統一戰線,沒給她一絲好臉色看。
早起繞着院子跑兩圈,回來段玉就扁着嘴對她說:“做人吶,不光要強身健體,更要修德行。”
中午圍在桌子邊上吃飯,段玉端着碗筷,望着火鍋裏的豬內髒直嘆息:“從小吃了那麽多心,什麽時候能長點兒心,唉……”
晚上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看會兒家庭倫理劇也不得消停,父上大人肩負着思想品德教育的重大任務絲毫不松懈:“瞧人家,多麽知恩圖報,多學學,學精髓。”
而吳晴,則一直奉行着雷打不動的冷暴力。
終于在一個忍不可忍的大清早,段霏把手機調到撥號界面遞給段玉:“算我求求你了,別說了行不,你給他打電話。”
扔下手機,段霏跑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順便靜了靜,出來的時候,段玉對着她笑得陽光燦爛:“說定了,明天中午在沙龍宴。”
段霏內心無法抑制的OS:我去,你還真好意思打啊!
原來一直以來,她都低估了父上大人的果斷與行動力。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不該如此沒出息地投降的。而在此刻的餐桌上,段霏更加深刻地後悔昨天頭腦一熱把決定權交到了段玉手上。
陸之堯的父母看起來很好相處,雖然從衣着談吐和氣質都能看出來兩人身份不凡,但卻沒有一絲絲低看了段霏一家的意思。當然,工薪階層雖然錢不多,可姑娘長得體面,家庭環境良好,誰也沒理由低看了。
進門時陸媽媽還握着段霏的手絮絮叨叨了好些話,溫柔的表情像極了陸之堯。
開席之後,陸之堯坐在段霏的對面,特意調換了兩盤菜的位置。
“霏霏喜歡吃這個。”面對雙方父母詢問的眼神,他表現得十分坦然。
“小陸對咱們霏霏真是好得沒話說,來小陸,叔叔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女兒的照顧。”段玉率先舉起酒杯。
“段叔叔客氣了。”陸之堯站起身和段玉碰了杯,然後一飲而盡。
段霏在桌子底下踹了踹陸之堯的腳,無聲地朝他做口型:少喝點兒。
陸之堯笑着給她夾菜,這一來二去的,陸媽媽似乎看出了點端倪,對段玉夫妻問道:“你們家霏霏有男朋友沒?”
這敏感的話題讓段霏臉紅了紅,好在今天她特意化了淡妝,紅暈掩在粉底下,幾乎讓人察覺不了。
段玉嘆息着搖了搖頭:“我家丫頭,長這麽大就沒什麽異性緣。”
段霏默默腹诽,那是我看不上,好吧,別說得跟沒人要似的。
“诶,正好我兒子也沒有女朋友,要不……”陸媽媽轉過頭朝兒子擠了擠眼,“兒砸,你覺得霏霏妹妹怎麽樣?”
“挺好的。”陸之堯彎唇一笑,然後放下碗筷站起身,神色恭敬地對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