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節上課鈴響前的必做事項

和吳晴說:“叔叔阿姨,其實我和霏霏已經交往半年了。是我沒做好心理準備,所以之前瞞着你們,對不起。”

段霏還沒從這一出突發事件裏回過神來,吳晴已經在旁邊扯着她的胳膊表情嚴肅地問:“是不是真的。”

到了這地步,再不承認也沒了意義,段霏只好點頭說是,心裏頭将對面的男人默默淩遲了千百遍。

随後,兩家大人無比爽快地達成了共識,互相很是滿意,就連常年面癱的吳晴臉上都難掩喜悅之情。陸之堯父母知道段霏已經滿二十了,恨不得要他倆馬上去領證,還是陸之堯制止了自家父母過于激動的行為,說段霏年紀還小,等她畢業再結婚。

可腦子靈光的陸爸爸當即補了一句:“可以先訂婚。”

于是,思想高度一致的雙方父母再一次達成了共識,完全忽略了段霏這個當事人的感受。

至于陸之堯,剩下來的時間只顧着給段霏夾菜獻殷勤了。

“霏霏啊,我和你媽有點兒正事去單位,你讓小陸帶着你玩兒,晚上別回來太早啊。”

一場飯局結束,段霏已經妥妥的被父母賣了出去,落了個不得不跟着陸之堯走的凄慘下場。

這絕壁不是親生的……絕壁不是!

“啧啧,表情這麽可怕,想吃了我?”陸之堯插着腰低頭對她笑。

段霏咬牙切齒地問:“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寶貝兒,不能血口噴人,是你爸爸給我打的電話,我昨兒還緊張了一整天呢。”

“誰讓你剛才一禿嚕全兜出來的?”

陸之堯正色道:“情不自禁,我也沒辦法。”

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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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情不自禁……

這話段霏竟無言以對。

“遲早都得說不是?你看,你擔心的事兒都沒有發生,我爸媽喜歡你,叔叔阿姨對我也滿意,多好。”

在人來人往的酒店門口廣場上,陸之堯旁若無人地把段霏擁入懷中。

其實段霏心裏是開心的,只是有點措手不及。之前她只想着和陸之堯簡簡單單地談戀愛,眼中只有彼此,甜蜜和諧地在一起,似乎就是最完美的狀态了,對她來說尚陌生而且複雜的婚姻她刻意不去設想。

但此刻,她竟隐隐有些期待了。

“還有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陸之堯摟着段霏的腰低頭問她,“幹什麽去呢?”

“廢話,約會啊。”

陸之堯眼神一亮,心底暗暗嘆着,不解風情的女朋友終于開始上道了。

兩人先去旁邊商圈的電玩城玩了一會兒,陸之堯玩射擊游戲幾乎槍槍必中,而旁邊姿态誇張似乎很兇神惡煞的姑娘卻……

咳咳,說出來都是淚。

後來,幾經挫敗的段霏只好去嘗試了看起來難度系數最低的賽車。

“我玩兒這個一定很厲害。”

話說得越滿越打臉,在第無數次翻車撞山GAME OVER之後,身旁NO.1的自家男人終于忍不住埋汰了她一句:“馬路殺手,你駕照真不是花錢買的?”

電玩城門口貼着天下三的海報,兩人出去的時候,陸之堯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

“你也玩兒這個?”段霏狐疑地問。

陸之堯笑了笑:“以前玩兒過。”

段霏一臉惋惜:“唉,怎麽沒堅持下來啊?這游戲頂适合你這種人。”

陸之堯挑眉:“為什麽?”

“燒錢。”

“謝謝誇獎。”

“我誇你什麽了?人傻錢多?”

“看來媳婦兒對我的經濟條件很滿意。至于傻不傻,馬路殺手,學渣小妹,你說呢?”

“……”默默的大卸八塊。

吃晚飯之前,兩人去看了場電影,文藝愛情片。男女主角激情四射的時候,陸之堯也随大流撈了段霏過去鋪天蓋地的吻她,因為是情侶座,他吻得越來越得勁兒,直到電影結束才放開。

因此這部電影後面講了什麽,結局又是什麽,段霏全然不知,于是任由陸之堯怎麽逗樂,她一頓晚餐還是吃得怨氣叢生。

吃完飯,陸之堯送了段霏回家。雖然有未來岳父大人恩準,但說不定只是考驗,他覺得他還是穩妥一點,表現得老實一點為好。除了把車子停靠在離段霏家的倒數第二個路口邊又把人親了個七葷八素。

最後在段霏家大門口,陸之堯對她說:“明天晚上跟我出去吃飯吧。”

“嗯。”她抱着他的腰還不太舍得放開。

“等我來接你。”

十八相送般地告別,車子揚塵而去。

而此時,躲在門後偷窺的夫妻倆早已按捺不住了。

“年輕真好。”

“你年輕的時候也沒對我這麽好。”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唉……”

“甭解釋,今晚睡沙發。”

“哎哎,老婆你心理不平衡不能拿我撒氣啊!”

段霏捏着門把手嘴角抽了抽:“你們倆在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确實快到尾聲了,結局的味道。。。咳咳

還寫幾章完結或者還要再努力十章,看情況吧。

☆、讓你懷個小皇子

第二天,段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她本以為陸之堯起碼也得四五點才會到,可三點多的時候,電話就來了。

“出來吧,在你家門口。”

段霏特意看了一眼時間,愣神:“這麽早?”

“嗯,帶你去準備準備。”

段霏跟父母說了聲就走了。

“準備什麽啊?”剛洗不久的頭發還沒幹透,她把腦袋湊近座椅中央的空調口。

“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陸之堯伸手給她擋了擋,“當心把頭發卷進去。”

段霏吐了吐舌頭退回來。

呀,不對勁……

“喂,你不會是要帶我去什麽什麽什麽……宴會吧?”

陸之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有進步啊,反應夠快。”

段霏聞言瞬間苦了臉:“求求你了。”

陸之堯回頭朝她綻了個魅惑衆生的笑容。

“叔叔我們不去……”

“嗯?”

“哥哥!歐巴~歐巴~”

“開車呢,別鬧。”陸之堯溫柔地捉住不斷搖晃自己胳膊的那只手,輕輕包裹進掌心,“跟着我就好,沒你想得那麽可怕。”

“就有!”

“相信我。”

一吻落在手背,鬧騰的姑娘噤了聲。

後來,形似未成年少女的段霏被帶進了街角一棟神神秘秘的小二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精致無瑕的妝容,一絲不茍的俏麗盤發,純白色亮閃閃的修身魚尾晚禮服,水晶高跟鞋,加上一身明顯價值不菲的首飾。

“怪怪的。”

從小到大從沒這麽穿過,段霏此刻連動一下手指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破壞了這身扮相的美感。

陸之堯才從驚豔中回過神來,伸了手打算捏她的臉,又讪讪收回,笑道:“沒有怪怪的,很美。”

“真的?”

“真的。”陸之堯牽起段霏的手,湊近她說,“走吧公主,我們去征服世界。”

段霏被逗得抿唇直笑,可為了淑女形象又不敢笑太開。

段霏是第一次在這麽正式的場合露面,自從進門就開始緊張得心肝兒打顫,好在陸之堯早早告訴她了,不用說什麽話,只管呆在他身邊挽着他胳膊當花瓶就行,這才給她減輕了不少壓力。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家夥每逢人問就大言不慚地介紹這是他太太,是幾個意思?胳膊內側都快捏爛了,這厮依舊笑得春風滿面,說辭不改。

“喂。”送走一對夫婦,段霏伸出手指戳戳戳。

陸之堯終于得閑轉過頭搭理她:“怎麽了?”

“別把我說成已婚婦女好不好?我有那麽老麽!”

“所以你在嫌我老?”

段霏趕緊舉手以示清白:“絕對沒有!”

陸之堯沉吟:“嚴格說來,我比你大四歲,的确有點兒老。不過沒關系,訂了婚你就跑不了了。”

“你——”

“怎麽?還想發表什麽獲獎感言?”

段霏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反正快開學了,訂婚也要等我放寒假,我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甩掉你。”

“喲,長本事了?”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牆邊,陸之堯靠着牆壁拉近她,低下頭沉聲問,“你想怎麽甩掉我?”

段霏晃了晃腦袋:“你太滑頭了,我不能告訴你。”

“沒關系,我也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他說了一半忽然停住,眸色深深地望着她。

“幹什麽?”段霏頓時覺得不妙,全身警報拉響。

陸之堯捋了捋她額前的頭發:“沒什麽,暫時不想告訴你。”

段霏還想追問,忽然從背後傳來一個陌生男人夾着笑意的嘹亮聲音:“哎呀陸總,終于找到您了,原來在這兒快活呢!來來來,我敬您一杯,感謝您的慷慨注資。”

“潘總客氣。”

陸之堯碰了杯,喝了酒,這男人盯着段霏眯眼問道:“這位美女是?”

赤.裸裸的眼神讓陸之堯不太舒坦,索性把段霏摟進懷裏,目光微冷道:“我太太。”

送走了姓潘的,段霏用力從他胸前挪出來,仰着脖子問他:“怎麽回事啊陸總?”

陸之堯自然懂她的意思。之前那些人都叫他陸先生,偏偏姓潘的一上來就喊陸總,這丫頭肯定覺得稀奇了。

“也沒什麽。”

“嗯哼?”

“靳凱注冊公司的時候資金不夠,我贊助了些,他不好意思非要給個職位,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助理在管,我純屬挂個名。”

“男助理女助理?”

“男的。”

段霏得了滿意的答案,也不再堅持,默默補了一句:錢多。

最後捱到宴席結束,段霏剛出大門,就收到了吳晴的短信:這麽晚就別回來了,我和你爸已經睡了,沒人給你開門。

段霏摸着空蕩蕩的包,無語凝噎。怪她一年到頭幾乎不在家,連個鑰匙都不給咯?

“怎麽了?”

“那個……去你家吧。”

這一無奈之下的決定,是妥妥的正中某人下懷。

将近兩個月的時間,看得見吃不着,他已經想得身體裏每個細胞都快要爆炸了。

因此兩人一踏進客廳,毫無準備的段霏就被壓在了門上,親吻如疾風驟雨般落下,直逼翹起的雙唇。幸虧她在路上用紙巾擦幹淨了口紅,不然此刻一定很壯觀。

印象中,這是陸之堯第一次吻得毫無章法又激烈兇猛,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沒過多久,兩人身上該除掉的遮蔽物都被一雙靈活的大掌除了個精光。

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段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了沙發背上,身後是他堅硬光裸的胸膛,還有某處極其危險地貼着。

他嗓音低沉地在她耳畔哈氣:“愛妃,四個月對朕來說,綽綽有餘。”

“什……什麽?”段霏此刻的智商已經降到了最低點,迷迷糊糊地問他。

陸之堯輕笑着往前送了送:“讓你懷個小皇子。”

這句話如一桶冰水澆下來,讓段霏猛地清醒:“不行!你出去出去出去——”

“還要不要甩了我?”

“不甩了不甩了!給我四百年也不……”

“嗯,真乖。”

“……那你倒是出去啊。”

“不行。”

“為什麽?”

“寶貝兒,我這人從不輕易打退堂鼓。”

一如當初決定追你的時候。

客廳裏只開了一圈暖黃色的頂燈,讓整間屋子更顯暧昧,除了有人不遺餘力地掙紮着,待掙紮到力氣全失,又開始虛虛弱弱地哭着開罵,因為止不住的喘息嬌吟,字不成句。

到最後關頭,段霏已經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全身被一陣無法抗拒的快樂所包圍,神智完全潰散。然而,等一切歸于平靜,她卻并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那種滾燙淋漓,體內是空虛虛的。

陸之堯重重的喘息附在她耳邊:“逗你玩兒,還真信了?”

段霏酸軟的粉拳一下一下往他背上砸:“你怎麽不早說!”

害她浪費那麽多力氣,又是打又是哭又是咆哮的,找刺激?

“你那室友居然沒教過你嗎?”陸之堯把頭埋在她頸窩,撲撲吹着熱氣,“女人越反抗,越讓男人興奮。寶貝兒,太舒服了。”

段霏本以為她對于此人的不和諧詞句已經完全免疫了,可也扛不住如此層出不窮,于是卯足了勁兒喊道:“讨厭……”

因為剛剛歇菜,不論她再怎麽使勁兒,嗓音還是軟糯糯的,無力得招人疼。

陸之堯很是受用,一邊在她胸前啄着紅點,一邊沉沉笑着:“再說一次,我喜歡聽。”

段霏緊緊抿住嘴唇,十分有骨氣的再不吭聲。

随後陸之堯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等出來的時候,小脾氣也哄得差不多了。

段霏圈着陸之堯的脖子偎在他懷裏,擡頭:“你還有沒有什麽事兒瞞着我?”

☆、我要嫁給你

陸之堯腳步一頓,仰頭望了望天花板。

“你讓我好好想想。”

“給你個機會老實交代,以後再給我‘驚喜’,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陸之堯笑而不語,走過去坐在電腦前,讓段霏坐在他大腿上,按鍵開機。

段霏一頭霧水,眼看着這厮打開天下三客戶端,然後叫她上號,她便乖乖拿出手機掃了碼,一身青花的盾娘一一一站在九黎太守區的水池邊,背後一雙紅色翅膀忽明忽滅地閃動着。

陸之堯朝段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點擊返回神石,将小盾娘孤零零地扔在鵲橋仙境,然後最小化頁面,又開了另一個客戶端,登了一個號。

亦是一身青花袍子,背後輕薄卻拉風的白色羽翼,手握着不斷掉毛的粉色長弓,正好站在鵲橋的臺階下,遙遙望着神石邊上的小盾娘。

“驚喜嗎?”陸之堯松開鼠标抱住段霏,将她目瞪口呆的樣子盡收眼底。

段霏目光直愣愣的,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的那尊大神,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這只男神,幾秒鐘內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掐着自己的手,神識飄忽地說:“媽蛋,真疼。”

“傻瓜。”

陸之堯摸了摸她手上掐紅的地方,傾身上前去操作屏幕上兩個小人。

直到陸之堯無比淡定地點下确定按鈕,漫天煙花竄起,段霏才反應過來:“喂!不帶這麽玩兒的!你征求本人意見了麽?”

[密語] 阮水墨:卧槽!一一怎麽回事?

陸之堯自然沒搭理段霏的這位男性基友,任憑對話框裏各頻道刷個不停,他一只手緊緊箍着懷裏随時想亂動的女人,一只手娴熟地點着鼠标進行他的大計。

[天下]青菜豆腐:閃瞎!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天下]魚香肉絲:(摸頭)你男神結婚了,新娘不是你。

[天下]青菜豆腐:不我一定是看錯了,不不基友你看錯了(大哭)這不是真的!

[天下]一蓑煙雨任平生:翅膀不同怎麽相愛!呔!蘇老板你需要的是我這樣的大奶好不啦(嬌羞臉)

[天下]呂呂俠:樓上的人妖一邊去!wuli一一和老板是真愛你懂個毛!

[天下]時光漫步:呵呵噠,真愛我就笑一笑,現在千裏送都這麽猖狂了(嘆息)

[天下]高冷小模特:(可憐)蘇南風,我們說好的一生一世呢?你怎麽可以娶別人?

[天下]點殺:(得意)小模特你前夫在找你。

[天下]雲翩翩:啊喲敵對老板新婚快樂,今晚咱們野外不見紅哦~

[天下]雪朵朵:老公你又亂講話了!勢力主說八卦田整點偷襲!

[天下]夜幕:。。。。。。

天下鬧得熱火朝天,鵲橋仙境的高臺上卻是一派喜慶祥和。蘇南風雖然端着一副高冷模樣不理人,可到場的段霏的基友們還有聯盟的其他朋友都得了一套最新的活動時裝當紅包。

[當前]阮水墨:謝謝南風。

[當前]丶蘇南風:客氣。

段霏看着這一紅一白的兩道身影,頗有幾分針鋒相對的錯覺。

大家站在臺子上跳了一會兒舞,聯盟有人叫集合打架,這邊就漸漸散了,只留下一對新婚夫妻在橋上幸福擁抱。

連一向脾氣粗暴的尚書大人也很識相的沒有密語催促這兩人去集合。一個是惹不起的老板,而另一個,恐怕以後更惹不起。

因此,新婚的兩人優哉游哉地一邊游戲裏卿卿我我,一邊電腦前摟摟抱抱,段霏看着自家紅通通的盾娘騎上在聲望商人那裏換的紅轎子,心情大好。

以前見過其他妹子坐紅鸾鳳駕,她羨慕之餘也哀嘆過自己大概永遠都沒機會,畢竟這是結了婚才能有的坐騎。而她是一只高冷的盾娘,是游戲裏的女漢子。

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結婚了。

沒想到蘇南風就是陸之堯。

“诶,我怎麽覺得你哪兒哪兒都算計好了等着我跳呢?”段霏嘟着嘴問。

陸之堯拉過她的手握住:“這不叫算計,這是預謀。”

段霏撇嘴:“有區別麽?”

“有。”陸之堯吻了吻她的手背,“對敵人才叫算計,而你,我只有提早預謀,才能讓你哪兒哪兒都跑不了。因為你是我愛的人。”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段霏有點手足無措,禁不住想躲閃他的注視,頗沒骨氣地洩氣低頭:“那……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你在我書房登游戲的時候我才知道。之前的相遇,都是緣分。”

段霏頓時了然。怪不得,蘇南風就是在那天重新出現的。

“嘁,還信緣分,你不是應該信馬克思嗎?我以為你不迷信呢。”

陸之堯稍稍思索了一下:“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在談戀愛的時候,這叫浪漫,不叫迷信。”接着他擡手撚起某天早上親自戴在段霏脖子上的項鏈,問:“知道這裏面是什麽嗎?”

段霏搖了搖頭:“看你這副表情,不會是什麽恐怖物品吧?骨頭?血?”

她早就感覺到裏面有東西,可想破了腦袋,每天對着鏡子觀察無數次也無果。

“怎麽會?”陸之堯失笑,摩挲着中央那塊寶石,“微雕的平安符,上面有我親手刻的,我的名字。”

“這麽小?!”段霏嘴驀地張成了“O”形,心底已經默默地洶湧起了陣陣感動。

“嗯,傳說中的高科技,順便告訴你,在寶福寺開了光的。”陸之堯把這塊冰冰涼涼的放到她手心,“并不是一塊符就真能保你平安,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平安快樂,在這個基礎上,最好永遠都不離開我。”

沒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段霏張開雙臂就抱了上去,趴在他肩頭淚流滿面。

陸之堯輕輕拍着她的背:“我說這些可不是要你哭的。”

段霏對于他的安慰置若罔聞,一哽一哽地說:“我不會離開你。”

“好。”

“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我要嫁給你。”

陸之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偏了偏頭貼在她耳邊問:“所以你在向我求婚?”

段霏瞬間破涕為笑,猛地坐直了身子,用力捶他的肩:“才沒有!”

“乖,求婚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畢竟你的智商和情商都……”陸之堯盯着她的眼睛,抿了抿嘴,決定換一個詞,“一般。”

面對如此明顯的叫板,幸虧段霏已經學聰明了許多,并沒有輕易被他逗炸毛,而是照單全收,頗平靜地問:“你在表揚我有進步嗎?”

“對,不錯,有進步。”陸之堯無奈笑着點頭。

“好吧,那我告訴你,求婚有前提條件的哦。”

“什麽?”

段霏指了指背後的屏幕:“換到公主抱,我才答應。”

這游戲的夫妻表情有四種,而公主抱是大家最想要也最難換到的,除了金和商城道具,還需要一萬點夫妻聲望。段霏記得她的一對基友勤奮挂機挂了半年才換上。

“沒問題,交給我。”陸之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心裏卻暗自竊喜,這個不難,真不難,有那啥,任性。

段霏還渾然不知自己引以為豪的使絆子已經被對方輕易化解,滿臉得意。

“愛妃,時間不早了。”

“唔,去睡覺。”

“我是說,該你侍寝了。”

“……不要,我困了我要睡覺。”

陸之堯抱着段霏一步一步往床邊走。

“既然這樣,那朕就勉為其難再服侍你一次。”

段霏軟趴趴地癱在他身下欲哭無淚:這有區別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條線怎麽會掐嘛,怎麽會呢~多美妙的一條線~

☆、蓄意傷人

距離暑假結束沒幾天了,段霏本想再好好享受幾天惬意的假期,可大中午的剛吃完飯,就接到了靳凱的電話,要她過去參考一下版本。

段霏只好找段玉要了車鑰匙就直接奔公司去了。

若不是因為靳凱聽起來似乎很急,她是怎麽也不願意去的。一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二來,工作組前幾天又新添了成員。

正是陰魂不散的胡青青。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女人來就來吧,還附帶一個不算勁爆但足夠膈應人的消息:她丫就是青梅煮酒。

段霏最近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不僅日了汪,還到處灑汪血。

玻璃琴房裏傳出溫柔纏綿的鋼琴樂曲,身姿挺拔帥氣的男人坐在長凳上,修長手指輕快按壓着黑白琴鍵。

胡青青掙紮猶豫了半晌,然後悄無聲息地推門而入。

“《夢中的婚禮》,是我最喜歡的曲子。”她站到他身後,輕柔道。

“一般來說,女生都喜歡這首曲子。”陸之堯手指的節奏絲毫沒有變化,語氣淡淡,“有事?”

胡青青搖了搖頭,卻發現他專注于彈琴,并看不見,才又說:“沒事,就來聽聽你練琴。凱哥他們在選後期版本,我……不懂那些。”

“要是想懂,也可以學。未來還有很多種可能,你想要的,都可以嘗試。”最後一個音符收起,陸之堯偏了偏頭,卻沒有看她,“有點渴,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胡青青眼神一亮:“好的。”說完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陸之堯拿過手機敲了幾個字,然後再一次按下琴鍵,嘴角輕揚,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胡青青回來的時候,一曲《水邊的阿狄麗娜》正舒緩進行。

“師兄,水來了。”她遞過紙杯,內側的拇指微微顫抖。

“謝謝。”

陸之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抿了一口。

胡青青眸光閃了閃,微微笑着低下頭:“師兄,能彈一曲《river flows in you》給我嗎?”

“抱歉。”

“就當告別,以後我再也不纏着你了,好不好?”

“這首曲子我只彈給一個人聽。”

胡青青呆立着,久久說不出一句話,直到數分鐘後,他指尖的一曲《月光》還沒有結束,高大的身影就軟倒了琴鍵上。

“我不要很多很多種可能,我只想要你,這麽簡單的願望就實現不了嗎?”胡青青把陸之堯扛過去平放在沙發上,俯身凝望着他毫無瑕疵的臉,表情瘋狂而貪婪。

“憑什麽是她?”

“為什麽她可以活在你給的幸福裏,我就只能待在地獄?這不公平!”

“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你看,現在你不是好好兒的躺在這裏麽?我想怎樣,便能怎樣!”

胡青青笑着趴在他胸口,輕聲道:“你別怕,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沒有人會打擾我們,好不好?”

“師兄,你是我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段霏到琴房門口的時候,正看見胡青青滿眼癡迷地覆在陸之堯身上,挂着淚水的臉與他安詳熟睡的臉越靠越近。

心底“咯噔”一下,竄起一把熊熊怒火。緊接着,門被她一腳踹開,“嘭”地一聲撞在牆上。

段霏此刻卻顧不了那麽多,氣勢洶洶地朝沙發的方向跑過去。

胡青青被這聲響吓得不輕,立馬坐直了身子轉過頭。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慌亂的心情,待段霏走近時,已然調整到一副得意而滿足的笑容。

“你來晚了,我們已經……”

啪——!

接下來的話語沒法繼續,全部和着血吞入口中。胡青青捂在掌心的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流出一道鮮紅血印。

“賤人。”如從冰窖中吐出的字眼,周遭空氣仿佛也一寸寸凝固起來。

胡青青嘴角蒼涼的一扯:“着急了?害怕了?想不到你也能說出這種話。”

“這話有錯嗎?”段霏冷冷睥睨着一身狼狽的胡青青,“就憑你跟江成禦三叔的那檔子龌龊事,罵句賤人算擡舉你。對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如果下次還敢招惹我男人,別怪我把你的老底揭出來。”

這事段霏是從阮樂樂口中得知的。

阮樂樂出國以後,江成禦也追了出去,日日夜夜堅持不懈地纏着她,使盡渾身解數,總算是讓阮樂樂感動,抛開心裏的恨意重新接受了他。

而江成禦的三叔江行知,則不顧家中妻子和正在讀小學的兒子,整天在外面和胡青青厮混,成了江家衆人的一塊心病。

“你再怎麽罵我,也改變不了我睡了你男朋友的事實……啊——”

又一個響亮的巴掌,胡青青張了張口,疼得鑽心。

忽然,淩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保安沖進房間裏。帶頭的那位神色焦急地問段霏:“怎麽回事?”

段霏冷着臉開口:“蓄意傷人,把她給我拖走。”

“這——”保安有點猶豫,雖然是陸總未來夫人發的話,可畢竟不管怎麽看,趴在地上那位才像是被傷的。

段霏那兩巴掌毫無保留,是卯了吃奶的勁兒甩上去的,胡青青不但破了相,也已經完全沒法出聲為自己辯解,嘴角稍稍動一下都疼得受不了,只能捂着臉不停流眼淚。

段霏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裝可憐的胡青青,又轉身對着站立不動的保安頭頭一皺眉:“想不想保住飯碗了?給你們十秒鐘時間,十,九,八,七,六,五——”

到底還是飯碗更重要,段霏口中的五剛剛念完,一群保安連帶着胡青青已經從視線中消失。

段霏嘆了口氣在陸之堯旁邊坐下,扯了扯他的衣領:“喂。”

沒動靜。

“影帝,戲演完了,該起了吧你?”

紋絲不動。

什麽情況?!難道她想錯了麽?

“師兄!喂喂——你醒醒啊!”

段霏大半個身子都撲了上去,使勁搖晃着陸之堯的肩膀。可任憑她再怎麽用力,這具身體除了還留有正常的體溫之外,都和死了沒兩樣,随着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眼睛絲毫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胡青青那個賤人給你吃什麽了啊?我去!虧我還以為你不會中計,真是高估你了!陸之堯大笨蛋!白癡!你不會真被她親了吧?我要休了你唔——”

激情洋溢的控訴只進行到一半,段霏的腦袋忽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按了下來,四瓣唇正好碰在一起。

從他的親吻中她接收到了安好的信息,于是漸漸靜下心來,享受這片刻的纏綿悱恻。

待唇瓣稍稍分離,兩人的姿勢已經掉了個兒,段霏躺在沙發上,陸之堯噙着笑意低頭俯視着她。

旖旎氣氛漸漸消散,段霏腦海中也閃過剛才沒有得到的回答,嘟着嘴問:“她親你了嗎?到底親了沒?”

陸之堯擡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我一直很清醒。”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嘗嘗——”

聲音戛然而止。

“我這裏,”他貼了一下她的唇,又牽着她的手覆在腰帶以下,“還有這裏,都是你一個人的。”

“流氓!白日宣淫好可怕!”段霏用力掙開那只手,拿出去甩了甩,想發脾氣,又忍不住笑,臉憋得泛紅。

陸之堯伏在她頸窩低笑:“知道什麽叫白日宣淫嗎?亂用成語,信不信我真在這兒好好教教你?”

“那個,咳,我剛才夢游呢,我說了什麽?”段霏望了一眼四周皆可透視的玻璃牆,有點慌,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陸之堯沉吟半晌,把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段霏聽完之後,細思極恐:“雖然方法很狗血,但她膽子還挺大。”

“有勇無謀。”陸之堯眼眸中流露出滿滿的鄙夷,“胡青青給我下藥大概是想事後騙我負責,但她沒想到我會将計就計,更沒想到我會叫你來了結。”

“你要是敢不提前通知我,就等着回去跪爛你的寶貝海盜船吧。”

“沒事,那不是寶貝,我還有一箱鍵盤。”

段霏聞言一挑眉梢。

陸之堯立刻滿臉堆笑:“但膝蓋只有一個,媳婦兒,以後我去哪裏去見誰一定全都向你報告。”

“說到做到哦。”段霏長長舒了一口氣,偎進陸之堯胸口,“這事兒算完了吧?那女人會不會再整什麽幺蛾子?”

“那兩巴掌我聽着都臉疼,而且你手上有她的把柄,她就算再蠢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放心吧,以後沒事了。”

說到巴掌,段霏擡了擡手才發現酸得不行,忙擡眼瞪他:“都怪你,你就不能不給她機會麽?非要整這麽一出。”

“那她還會繼續躲在暗處,冷不防來一刀,我又不是神,萬一真的打個措手不及怎麽辦?”

段霏努努嘴:“好像有點道理。”

“在能掌握主動權的時候,采取最有效的方法,絕後患。”陸之堯揉了揉她的臉,“笨蛋,學會了嗎?”

“收回最後一句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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