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懷疑

新的房子在比較偏遠的小鎮上,柴随心本來以為會對那山上的別墅有點可惜......可她意外的更喜歡這個類似小莊園般的寬廣新家,她整個人就樂的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當然芬奇也很開心,因為牠的活動範圍變大了。

因為搬的比較遠,柴随心幾乎就不跟平凡去上班了,她現在樂的在家裏當翹腳的廢材女人,每天逗逗狗追着電視劇,總之能多懶就多懶,偶而她會出去買菜,攤販們似乎對于鎮上的這間房子有着很多傳說,某天突然搬進來一對夫妻一只狗,足以讓鎮上的大嬸阿姨們好奇一陣子。

“太太買水果啊?”賣水果的大嬸笑嘻嘻的,看着柴随心一身輕便的長裙,就問:“那一邊是你的房子啊?”

“是啊!我跟我丈夫剛買下的,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只是我們看着這棟房子有點久了,大家還嚷着說可能是鬼屋呢哈哈哈哈哈!”

柴随心有點愣住,但也不難想這些人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畢竟她知道這種房子充其量也只能是暫時的住所......她心中的疑問很多,可為了不讓平凡懷疑,她只能先自己忘掉一些事。

平凡沒特別說什麽,卻突然讓無常不來家裏了,鐘點女傭換了三個人,早餐午餐晚餐的人都不同,每一個都看起來很正常......又可能不正常,因為她們看起來是在做事情,卻總是神神秘秘的會在家裏外面漫無目的的晃,可能像是監視,又像是在打掃?

因為搬家的關系她把很多想法先擺了一邊,現在穩定了後,她才想起廚房那段對話......

依照平凡的聰明,他會英語不奇怪,只是這麽純正地道的腔調,絕對不是幾個月可以練成的,搭配無常上回說特務的身分必須要學會很多技能,以無常這麽誇口說平凡的能力,那平凡說不定同時存在着兩個角色。

他是自己的丈夫沒錯,丈夫之外有着律師的身分,他名氣大可卻非常低調,沒多少人拍到過他的臉,甚至結婚的事情也很快速果斷的一下辦好,媒體那麽無聊至少也會扒一扒才對,可是卻什麽都沒有。

除了丈夫之外的身分是什麽呢?柴随心慢慢的猜着。

滿肚子的疑問還沒獲得解答,晚上又莫名其妙有了一個奇怪的新規定,平凡讓她短期內不要跟席沐沐聯絡。

“為什麽啊?”她皺着眉頭。

“短期內先不要聯系她,不然這個地方也待不久。”平凡一邊脫下領帶,一邊說。

“可是沐沐她是我目前唯一能聊天的人,她不會說出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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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現在有些事情變得很複雜,這很有可能影響我的工作。”平凡輕輕的說着。“還有的是你的安全。”

“我很安全。”柴随心說。“我在你的保護下一直都很安全,但我覺得你隐瞞我很多事情。”

平凡的臉色有點微變,但是那個不悅一閃而過後變成無奈:“你能知道的事我都說了,剩下的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我覺得有所謂,應該讓我自己分辨我有沒有必要知道。”她眼睛直視平凡。“至少我要一個不能聯絡席沐沐的理由。”

平凡見她皺着眉頭誓不罷休的臉色,深深吸了一口氣:“随心,我以為你知道。”

“知道什麽?”她呆愣。

“在廚房,你在外面聽到了,不是嗎?”

柴随心啞口無言,她凝視着眼前平靜的男人,好像......有一點點奇怪,他的神色太平靜了,還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會去廚房,所以預備好講給自己聽?

“你、你知道我有去過廚房?”

“我在我的訓練裏面,觀察力的部分也包含聽力。”他拿起湯匙很輕地敲了兩下高腳杯細細的把體。“我這樣敲了,你有聽到吧?”

“有。”

“想象這個聲音在我耳朵裏,會被放大3倍到4倍的音量。”他說。“你的腳步聲跟呼吸聲,會比這個小聲嗎?”

柴随心屏氣凝神,她睜大的眼睛看着眼前說的輕巧的男人,那股莫名襲來的黑色氣壓與詭谲的磁場,她說不出話來。

“你在廚房裏聽到的事情,我沒有隐瞞你,相反的我說得太多。”平凡低下眸,語氣有一絲懊惱。“我怕說的太多,你離開我。”

“我其實沒聽懂什麽,但我知道你......好像殺了人?”柴随心小聲的說着,不知不覺語氣有點顫抖。

平凡擡眼看到柴随心的臉色有些泛白,輕輕地說:“是,我殺人,正确地說我殺了席沐沐派來的人。”

柴随心沒想到自己猜想的事情獲得證實,她一直以為是無常下手,但沒想到卻是眼前這個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丈夫。

“你不該跟席沐沐說太多,她的黑豹部隊對我們不會阻礙,卻會增加一點點小麻煩。”平凡在說一點點的時候語氣極輕,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樣。“我不想傷害席沐沐的人,可她的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讓另外一群人發現了我們。”

“你在......說什麽?”柴随心一頭霧水,卻感覺得出來平凡說話的語氣好像是抽離靈魂的空靈泛音,聲調很輕,可內容卻重的喘不過氣。

“你只要不聯絡席沐沐,就是在保護她。”平凡說着。“保護她不會被我傷害。”

柴随心咬着唇,什麽跟什麽啊?她的丈夫現在是要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嗎?

“平凡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她說。

“随心,有人想要拆散我們,我發現了,所以走在他們前一步,這件事情很嚴重。”他輕輕地說。

“有誰會想拆散我們?我們各自不是都沒有父母嗎?”

平凡看到柴随心止不住地顫抖跟紅潤的眼眶,緩緩的走上前拍了她的肩膀:“別想太多了,我會處理好的。”

“別碰我。”她說。“我需要自己冷靜。”

她說完話,轉身果斷的離開,平凡的眼睛微微的睜大了,又暗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拒絕自己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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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随心戴着墨鏡,牽着芬奇在小鎮上唯一一間露天的咖啡小店外曬太陽。

她随意的點了一杯美式,然後走到戶外的座位坐下,周遭有一群小朋友在玩,還有老人們坐在像搖椅一樣的座位上聊天說笑,這樣恬靜輕松的氣氛,讓她想起在美國加州時候的日子。

突然一個穿着得體的男士靠近她,拉開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您好。”他說,濃濃的英語腔調說着中文。

柴随心彎身摸着芬奇,起身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她前面,戴着墨鏡臉色白皙,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耀眼。

她一下就認出這個人。

“找我?”她隔着墨鏡都覺得眼前的男人在豔陽下太蒼白了,這人到底生什麽病啊?

“夫人心情不好。”他的語氣是肯定句。

“突然看到陌生人坐過來,誰心情會好?”她像是聽到笑話,扯了扯嘴角。

“我是來跟你說點你可能會有興趣的事情。”他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

“克裏斯蒂先生,我對你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沒有興趣。”

“你最近有覺得Van很奇怪嗎?”他淺笑。

聽到平凡的名字,她的眼睛瞪大了一下,但好在墨鏡遮着,所以她的異樣沒有太明顯。

“我不覺得他很奇怪。”

“說謊。”克裏斯蒂先生輕輕笑着,語氣竟然有着一絲寵溺的味道。

柴随心挑眉,露出冷笑:“看不出來你對我先生這麽有心思。”

“他是個好丈夫,但不代表他不會騙人。”克裏斯蒂先生輕描淡寫的說。“至少你們的結合,就是一個別出心裁的謊言。”

“哦?”柴随心壓根兒不信,她輕輕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紅唇印在白色的杯沿,她今天的唇色很鮮豔,每一個角度都讓人想要一親芳澤,她擺了擺自己的衣角,顧盼生姿的如絕世女伶,撩撥着眼前男人的視覺。

“他為了表示忠誠而娶了你,你是他獲得財富跟權力的墊腳石。”克莉絲蒂先生緩緩的說。“他本身是個殺手,有一個嚴密而古老的組織,我不知道他在組織裏的身分,但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呵呵。”柴随心嗤笑一聲。“你是懸疑小說看太多了吧?”

“夫人,你的身上有一個墜子,對吧?”

柴随心轉頭,克裏斯蒂知道自己成功的引起她的注意。“我猜......你丈夫有跟你要求看過?”

“大家好像都對我這個東西很有興趣,可惜這是我母親給我的遺物,我丈夫看過有什麽問題嗎?”

“這不是遺物,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啊!麗茲......”他輕喚着,念出她的名字時溫柔又清晰。

“你知道這東西是一對的嗎?”克裏斯蒂輕輕地說。

“呵,你該不會要說另外一個在你那裏吧?”柴随心皮笑肉不笑的說着。

“我也有一個,而且很神奇的是這兩條墜子只有我們才能夠打開。”克裏斯蒂從衣領中拉出一條墜子,與柴随心身上的一模一樣。“你可以把我前面說的話都當作放屁,但是......這個墜子你可以回去試試看。”

“怎麽試?”

“我剛剛說只有我們兩個主人能夠打開,那你可以讓你親愛的丈夫試看看能不能打開。”

“測試結果對我會有什麽影響嗎?”柴随心淡淡的問。

“我一樣的時間在這個地方等你,你丈夫說不出口的秘密,我來跟你說。”

柴随心半瞇起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笑的燦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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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上床靜靜地想着白天克裏斯蒂先生對她說的話,此時一只手緩緩的摸了過來,她轉身對上的是平凡的笑臉,他俯身下來吻住自己的唇,含着下唇輕輕地舔吻。

“嗯......平凡。”

“今天你有體力嗎?”她調皮地眨着眼,平凡還沒有回神就被柴随心反過來騎上身,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睡袍裏面伸。

平凡的眼眸深邃,醇厚的嗓音有着一絲.誘惑的氣息:“你想做什麽?”

“想要......你讓我什麽都沒有。”她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還學着他平時的招數,吻着他的耳朵。

“什麽都沒有?”平凡沉沉的笑了一聲,耳邊傳來她笨拙的動作,但意外的是他一下就被挑起來。

一雙纖細的手伸入他已經半敞開的睡衣,她一邊吻着一邊輕輕地說:“我身上什麽東西都不可以有,不然我就暫停。”

“心心,你在玩什麽?”他的大手恣意的撫摸她的背,語氣慵懶醉人,手緩緩的撫上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擺了過來。

“玩你。”她不介意火來的更旺,至少她感覺到某個東西頂着自己。“這項鏈我不要了,你幫我拿下來,明天再買一個給我。”

“你在這種時候跟我讨東西?那我還不得什麽都給你?”他很快地反客為主,一個天旋地轉就把她壓下來,手開始要解她的項鏈,可是很奇怪的是,他摸不到卡扣,就只摸到一片小鎖片。平凡被柴随心弄得心躁難耐,火熱的勃發意欲沖破防線,他一邊吻着柴随心,一邊輕喃:“心心,自己拆。”

柴随心在迷離間聽到這句話,頓時醒了,她一邊抗拒着平凡的親吻,雖然這動作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可她是真的有點動搖了,她承受着平凡毫無預兆的挺身,一聲碎喊與持續不斷的吟哦讓她難以思考,平凡抱着她,而她維持着一絲理智輕輕的把手放到脖子後,摸到了小鎖片,一下就解開了項鏈.....接着她把這東西丢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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