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中泛起金光。她一個鶴歸砸入了人群,接着就是一記漂亮的風來吳山。一邊轉着一邊朝後退。巨大的重劍激起的劍氣刮倒了一大片人,她周圍頓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圈。盡管她已經盡力避讓了,可還是被鮮血濺了一身。她氣喘籲籲的又把一個靠近的府兵砸飛出十五尺。

“你們誰還要過來!”長笙手握重劍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鮮血濺在她臉上竟然讓她多了一份肅殺。并沒有見過如此大殺傷力的府兵們一下子也不敢冒進。豫津是從來沒有見過長笙的風來吳山的,他都驚呆了。他看了眼一看就很重的重劍又看了眼瘦瘦小小的長笙。他剛才看到了啥?

果然是。宇文暄眯起了眼睛,雖然她沒穿那标志的一身黃衣,但這個招式和這把重劍無疑已經讓他确認了身份了。剛才長笙很好的震懾了府兵們,不過同樣的招式在短時間內不能再使出第二次了,再者她剛才給蕭景睿輸了些內力,現在有些力不從心了。但是千萬不能被敵人看出來。這點是師兄教給她的,不能在敵人面前顯示出疲憊,否則敵人會抓住時機。

“這裏有路,快走!”豫津和景睿護送着各位都進入了鈴霖閣的暗門中。長笙把重劍往背後一挂一個玉泉魚躍沖進了暗門中。

暗門後其實是一條密道,供奉着謝家祖先的牌位,暗道通往寧國侯府湖中央的書房。一行人磕磕絆絆的躲進了書房,之前與卓莊主對決的南楚高手岳秀澤與蒙大統領暫時在門外的橋上把守,也不知能受多久。

長笙掃了眼人群,一個都沒少,不對,還多了一個。宇文念?她怎麽也趟進這淌渾水來了?不怕把南楚也扯進來嗎?

“長笙你沒受傷吧。”梅長蘇見長笙一身血關切的問到。

“恩,血都不是我的。”她随便用袖子擦了擦臉說,這下好,新做的一身衣服弄成了這樣,裙子還撕了。“吉嬸會生氣的。”

“沒事,吉嬸不會的。”梅長蘇掏出了塊手帕幫她擦了擦她沒擦到的地方。這一舉動惹得宮羽姑娘又是一陣灼熱的視線。

一時間書房內的氣氛有些尴尬。特別是蕭景睿,謝侯爺如此痛下殺手,他都不知道怎麽面對父親母親,也不知道怎麽面對被牽累其中的宇文念和大家。長笙幹脆閉眼打坐好恢複一點體力。她總覺得還有一場仗要打。

其實長笙現在心裏是害怕的,她還從來沒有過被人圍剿。現在是逼入絕境,如果沒有援兵的話他們撐不了多久的。她強迫自己平靜情緒,一旦情緒動搖了可就沒有活路了。謝玉是勢在必得了,沒一會兒湖心周圍都布滿了士兵和弓箭手。只怕一旦放箭的話,在這箭雨中難有活路。

果然,長笙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岸上的弓箭手們拉開了弓。

“快點躲起來!”卓莊主大吼一聲。

頓時所有人都去找了掩護,只有還沉浸在悲傷中的景睿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景睿快點躲起來!”豫津護着宮羽姑娘躲在了窗下實在無法□□。飛流擋在了蘇哥哥面前。

景睿果然受到的刺激太大了。長笙這麽想着一把沖上去把他拉到了書桌後面然後豎起了重劍躲在了重劍的後面。這時候箭雨果然如期将至,紙質的窗戶根本不能抵擋什麽。箭頭紛紛穿入書房。蒙大統領和卓青遙用劍擋開箭頭,只不過誰都沒想到宇文念竟然和飛流一樣竟然可以徒手用手抓住箭。長笙詫異的看着宇文念,結果這一分神就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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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長笙不開小差的話完全可以躲過去的,誰讓她分神去看宇文念的。長笙頓時發出了一聲悶哼,她中箭倒地。

這時候岸上似乎有些騷動,箭雨停了下來。

“終于停了!”豫津松了口氣,“是援兵來了麽!”

大家都沒事,哦除了長笙。她本來就躲在比較靠邊的位置,倒地後她又火速的爬了兩步躲在了一個大花瓶後面。于是,大家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那把重劍插在地上,但長笙不在後面,只有一條血跡。

豫津順着血跡找到了躲在大花瓶後面的長笙,“葉姑娘!你沒事吧!”

通過豫津這麽一喊大家這才發現躲在角落的長笙,由于她的分神導致她手臂上插了一支箭。而且特別可恨的是箭頭帶倒鈎。長笙一開始已經試圖自己拔,可實在太疼了。疼得她滿頭大汗。

蒙大統領想幫她把劍□□,可她根本都不讓別人碰。

“長笙,這箭不知道有沒有毒,得馬上□□知道嗎?”梅長蘇蹲在了長笙面前,她小臉慘白,咬牙咬的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這劍有到刺,怕是要非常疼了。”宇文念撿起地上一支箭觀察了一下說。長笙一聽,臉更白了。她知道遲早都得拔的,早痛晚痛都得痛,而且這也是她自己活該。只是她還想沒做好心理準備。

這時就見蘇哥哥把長笙抱進了懷裏,摸了摸她的腦袋,像哄小孩子一樣,“不疼不疼,我們長笙不怕疼。”長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還來不及掙紮,就感覺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就聽見“啵”的一聲。

箭拔出去了,大概是連着扯出去一大塊皮肉的緣故長笙頓時整個腦袋就只剩下痛這一個感覺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長笙……?”梅長蘇奇怪她怎麽也沒個反應,不喊不叫的。松手一看,她挂着兩行還沒幹的眼淚,兩眼一翻痛暈過去了。

第 13 章

白日長笙和梅長蘇出門的時候是豎着出去的,回來的時候長笙橫着了。在結束了寧國侯府的事情後梅長蘇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沖回了蘇宅。雖說在寧國侯府的時候他就簡單的給長笙做過止血處理了,可傷口畢竟沒有愈合,再加上馬車奔跑的颠簸,梅長蘇手裏按着她傷口的手巾很快就被染透了。梅長蘇自然是知道長笙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箭頭也沒有毒,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而已。不過一想到她疼的居然都暈過去,梅長蘇心裏還是存着愧疚的。畢竟是女孩子,若是手臂上留疤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剛到蘇宅門口飛流就抱着陷入昏睡的長笙一路沖進了南院,他走到長笙房門口又怎麽都不肯進去了,只能扯着嗓子喊了兩聲吉嬸。已經睡下的吉嬸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她一出門就看到長笙一身是血的靠着飛流頓時以為她出什麽大事了,吓得吉嬸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忙接過長笙把她平放在床上。飛流也在吉嬸接過長笙之後飛去北院把晏大夫拎了過來。可憐了晏大夫已經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跟頭死豬一樣被人扛在肩上在屋頂上飛越了半個蘇宅。

晏大夫剛站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再一看,好嘛,長笙倒裏頭了。不止是晏大夫和吉嬸,剛才晏大夫從屋頂上下來那慘叫聲自然也是把甄平和黎剛給吵醒了。結果等梅長蘇走到南院的時候,院子裏已經圍了一圈人了。

“情況怎麽樣了?”梅長蘇疾步走過來問,他淺白色的長袍上也沾到了些,可把甄平和黎剛吓得不輕,一會兒也非得讓晏大夫檢查一下他才行,

“剛進去呢,情況應該不嚴重,不然晏大夫早就氣的罵人了。”甄平說。

“我先回房間了,晏大夫一出來你們就來通知我。”梅長蘇吩咐道,他回了房間後立刻拿出了紙筆寫了張小紙條,寫完後從房門外的籠子裏抓了只鴿子把信綁在了鴿子腿上。

飛流一直都是坐不住的,這次倒是托着腮坐在長笙房門外的臺階上等了好幾柱香的時間。房內除了晏大夫之外就只有吉嬸端着水盆進進出出的。過了段時間後晏大夫氣呼呼的出來了,他一踏出房門就吼飛流,“誰拔的箭!”

飛流眼睛眨了眨,“蒙将軍。”

“你們這些個當兵的都是五大三粗的!覺得留個疤啊什麽的英勇是吧!箭頭有倒刺誰讓你們硬拔的!知道傷口多大嘛!”晏大夫噼裏啪啦把蒙将軍大罵了一通。晏大夫發脾氣的時候連甄平和黎剛都不敢打斷的。好不容易等晏大夫罵完了,他們才插嘴問上一句長笙的情況。

晏大夫兩手一攤,沒問題,皮肉傷,養着等重新長肉就好了,就是要留疤!留疤!留疤!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三次,還好只是傷在胳膊上平日裏穿着衣服看不見。

甄平把晏大夫的話完整的轉述給了梅長蘇,就只見到宗主一愣。他确實疏忽了這點,比起直接拔出倒刺來還是用小刀割開傷口小心翼翼的挑出才更好。只是那時候他顧不了這麽多了。不過沒關系,他已經寄信給遠在琅琊閣的那位閣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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