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捉蟲）
車禍發生在三天前, 棠梨在撥打了急救電話後，救護車很快抵達現場，棠梨想到二人的一面之緣便跟着上了救護車, 這一守就守了她三天。
因為被撞擊的是腦部，就連醫生也無法給出個準确的回答, 所以棠梨不知道沈昭昭會在何時醒來。
現在她有時間來醫院陪護, 但做不到長時間的陪護, 棠梨一時沒了主意, 她正在煩心之後的規劃，沒想到驚喜會從天而降。
沈昭昭蘇醒了，這是個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棠梨盡量放輕嗓音, 溫柔地笑着，如同春日暖陽, 明媚且柔和, 不會給人帶來絲毫的陰冷，只會讓人放低心中的戒心。
棠梨起身按下了護士鈴, 順道對沈昭昭說道：“你還記得我麽？”
沈昭昭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額角的傷口被醫用紗布包紮着，看起來可憐又狼狽，但她過于嬌美, 即便是做出這種兇神惡煞的表情，只是會讓棠梨對她産生幾分憐惜。
也許是因為她的容顏, 也許是因為住院三天卻不見她的家人，總歸，她是值得棠梨憐愛的一個女人。
沈昭昭剛想罵棠梨, 太陽穴就傳來陣陣的疼痛, 讓她本就模糊的記憶變成雲煙被風吹散, 她緊鎖着眉心，艱難地克制着腦袋裏的鑽疼，道：“我當然記得你了，你這個背叛我的可惡女人！虧我那麽喜歡你，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放棄，可是你呢？你居然出軌！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啊。”
她覺得自己可以冷酷地完成對棠梨的辱罵，可說着說着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晶瑩的淚珠劃過白嫩的臉頰，好似嬌花受到了雨水的敲打，顫顫巍巍的，生怕下一秒就會折斷這束嬌花。
沈昭昭哭得委屈巴巴，小聲嗚咽着，她那對翦水秋瞳充斥着對棠梨的控訴，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她的一滴眼淚。
棠梨苦笑地嘆了口氣，她捂着額頭，低聲道：“小姐，你記得你家裏人的電話號碼麽？”
她只是一句很平常的問話，卻在話音結束後惹來了沈昭昭更多的淚水。
沈昭昭哽咽道：“你這個女人心真是好狠啊，我父母早就去世了，你..你讓我去哪裏找他們的電話號碼？”
“...去..去世了？”
麻煩纏身的棠梨在聽到這句讓人好笑的話時，拼命地忍住了嘴角上揚的沖動，哎呀，和沈昭昭的父母相比，自己還是有點幸運的，最起碼還活着，不像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
但可惜禍害遺千年啊，現實裏他們兩個活的滋潤得很。
現在看來沈昭昭的記憶是出現了錯亂，把自己當成了出軌的女友，并且在她的記憶裏父母也去世了。
一時間棠梨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嘆氣。
棠梨想讓自己變得鐵石心腸，然而沈昭昭的哭泣使得棠梨做不到視若無睹。
沈昭昭的眼淚就像是不會停止，瞪着眼睛流淌着淚水，憤恨地看向棠梨。
棠梨抽出幾張紙巾，坐在了病床邊，眼神含着善意，無奈地給她擦拭着眼淚。
“不用你管。”
“小姐，我已經守了你三天了，也不差今天繼續伺候你。”
沈昭昭左右手現在不太方便，棠梨也不忍心讓她就這麽哭着，好歹得給人家擦個眼淚呀。
女人身上的香氣和病房裏的味道是不同的，在棠梨探身彎腰的時候，黑色的長發劃過沈昭昭的左手背，挂了幾天的點滴手背早已冰涼，但沈昭昭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那絲絲的癢意，是由棠梨帶來的。
沈昭昭見不得棠梨這般舉動，在她傷心時候得到安慰只會讓沈昭昭哭得更大聲。
她以為自己會恨這個女人，可是自己特別沒出息，居然一點也不恨她，反而還會因為她的體貼流眼淚。
剛剛自己還埋怨她，怎麽一不留神兒就被她給牽着鼻子走了呢！
自己真是太糟糕太沒用了，一個抛棄自己出軌了的渣女，為什麽還要對她留戀呢！？
就因為她長得漂亮？
絕對不是，自己沒有這麽膚淺！
但是，她給自己擦眼淚的樣子好讓人心動啊！
棠梨看到這擦不幹淨的眼淚，對沈昭昭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失笑道：“你真是水做的女人啊。”
“你別碰我，渣女。”
棠梨泰然自若，被連續罵了這麽多次“渣女”，她已經習慣了，所以沈昭昭罵歸罵，棠梨手上的動作可不會停。
棠梨說道：“剛醒就哭，你也不怕眼睛疼？”
沈昭昭濃長的眼睫上都挂着濕潤的水色，巴掌大的小臉在經過這場車禍後失去了紅潤的氣色，唯獨這口朱唇昳麗殷紅，讓人不禁幻想一親芳澤是何種滋味。
沈昭昭偏過頭，沒有說話，也不在看棠梨。
她突然出現的抗拒也使得棠梨收回了自己為她擦淚的手，她正欲開口，便聽見了病房被人推開，護士和醫生一同走了進來。
棠梨漠然地起身，給醫生騰出空間，站得遠遠的。
可沈昭昭的雛鳥情懷在看見這些陌生的醫生和護士後驚恐地望向了棠梨，她倔強地沒有開口，只是咬着唇瓣紅了眼圈。
棠梨想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然而她的雙腿不受她的支配，老老實實地走到了床邊的另一側，靜靜地站在旁邊，當着沈昭昭的守護神。
自己這是瘋了吧？美人計真就這麽厲害的？
沈昭昭喜笑顏開，因為棠梨看懂了沈昭昭的眼神，這樣的小事情讓沈昭昭很是愉悅，她便不再吝啬，也不再對棠梨繼續保持憎惡，一改之前的惡劣，望着棠梨綻放了自己的笑顏。
在場的醫生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鏡，他見護士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病人，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護士經過醫生的拍肩，這才恢複了理智，看到醫生微妙的神色，她暗爽不已，別以為自己沒看見張醫生的失态，當女人就是好啊，可以無所顧忌的欣賞美女還不會被人罵變态，嘿嘿。
乍見美人露出歡顏，棠梨心房驚起漣漪，下意識地回了一個笑臉。
在這之後，醫生給她做了各項檢查，身體和腦部都沒有什麽大礙，沈昭昭在被護士叮囑着吃藥的事項，棠梨見她被護士吸引了注意力便趁機關上了病房門，她與醫生在外讨論着沈昭昭出現的記憶錯亂。
醫生愁眉不展，沉吟道：“人類的大腦很複雜，在劇烈的碰撞下确實會發生記憶錯亂，但具體的狀況還需要我們後續的觀察了解。”
他順勢安慰着棠梨，說道：“棠小姐，目前病人的情況最好不要逆反她，畢竟剛蘇醒，等到病情好轉後或許不需要你們告訴她真相就能想起來一切。對了，警方已經聯系上沈昭昭的家人，不過...她的父母似乎都在忙着生意，得知沈昭昭平安無事就挂了電話。”
棠梨一點也不意外沈昭昭父母的反應，正因為父母是對極品，才會做出賣女兒賺利益的事情。
張醫生在醫院工作了這麽多年，見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這一次在棠梨身上，他又見到了更新奇玄妙的事件。
棠梨只是一個幫忙報警打急救電話的好心人，她不僅心甘情願的給沈昭昭付了住院費用，還極其淡定的在醫院陪了沈昭昭三天。反觀沈昭昭的家人一個也沒有出現在醫院裏，就算沈昭昭手機在車禍中被摔得無法複原聯系不到家人，但一個姑娘家三天不回家又打不通電話，做父母的難道不應該報警麽？
後來還是警方聯系上了沈昭昭的父母，聽說她父母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沈昭昭有沒有毀容，好似那張臉比女兒的生命還重要。
和那對奇葩父母比起來，這個對于沈昭昭只是陌生人的棠梨反而更像是她的家人亦或是朋友。
棠梨不在乎沈昭昭的父母如何，她為難地問着張醫生，說道：“那我豈不是要被她罵很久？”
張醫生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棠小姐其實可以離開的，你補交的住院費警方會讓沈昭昭父母還給你的。”
棠梨剛要點頭，腦海裏就浮現了沈昭昭那張哭臉，她話語發生了轉變，無可奈何地說道：“算了，好人做到底，正好最近我也沒什麽緊要的事情，先陪着她吧，要不然一個人住院沒人陪着，那得多孤獨啊。沈昭昭剛醒就哭了一場，現在她的情緒怕是最脆弱的時候，一摔就碎。既然她現在記憶裏只有我，我也做不出離開醫院的選擇。”
張醫生欣賞地稱贊着棠梨，說道：“棠小姐真是個很善良的人。”
棠梨不禁莞爾失笑，她的善良一般都是有目的性。
但是，遇見沈昭昭這個女人時，完全是私心在作祟，這次是真的付出了不求回報的善良。
張醫生等到了護士後兩個人便離去，棠梨又再次回到了病房。
“沈昭昭。”
“嗯？”病床上的她現在半坐着，身後靠着枕頭，眼睛微微紅腫着，明亮有神地望着棠梨。
她記得自己叫沈昭昭，記得棠梨是背叛她的現女友，記得父母雙亡自己只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其餘的事情醫生再問下去也只是得到了沈昭昭的搖頭，難受地說着她記不起了。
所以從目前沈昭昭的記憶分析，棠梨就是她最重要的那個人，是她記憶裏着墨最多的女人。
棠梨拖來椅子，坐在了床邊。
兩個人對視着，也不覺得有什麽尴尬。
棠梨問道：“要吃水果麽？”
她搖搖頭。
棠梨又問：“那你想吃什麽？”
沈昭昭匆匆低下了頭，潔白的耳朵變得羞紅，她扭扭捏捏道：“我想去衛生間。”
“好..好啊。”
沈昭昭左腿上打着石膏，棠梨又找護士借來了輪椅放在床邊，她用力攬住沈昭昭的腰身，纖細又柔軟，使了巧勁讓沈昭昭坐上了輪椅。
她左手上的點滴和其他儀器全部都被護士取了下來，所以現在的沈昭昭因為腿上的石膏會行動不便，沒辦法才求助了棠梨。
在沈昭昭坐上輪椅後，她面頰也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紅，真就是人比花嬌。
“是不舒服麽？”從棠梨的角度只看到了沈昭昭臉上和耳朵不自然的紅暈，還以為是身體上出現了什麽問題，便關心地問着沈昭昭。
可真正讓她面紅耳赤的原因出自棠梨。
在剛才二人的接觸裏，沈昭昭蹭到了身後的那片柔軟，同時也感受到棠梨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讓沈昭昭心猿意馬，腦子裏除了棠梨的身材根本想不起別的。
“我沒事！”她把頭埋的很低，不想讓棠梨發現她的想法。
棠梨沒有繼續追問，推着她進了衛生間。
單人間的病房貴有貴的好處，最起碼可以保護自己的個人隐私。
棠梨推着輪椅還要往前走，沈昭昭突然意識到她曲解了自己的話，粉撲撲的臉恨不得冒出煙來，“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鏡子！”
棠梨止步，看到沈昭昭的窘迫，她揶揄道：“下床來衛生間就是為了臭美啊？”
“因為我不記得我長什麽樣子了。”
棠梨唇邊笑意變淡，安撫着沈昭昭說道：“照照鏡子就會知道自己的模樣了。”
“先等一下！”
棠梨納悶地看向她。
沈昭昭雙手捧臉，擔憂地詢問着棠梨，說道：“我..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
沈昭昭在之前的醫生詢問時，就知道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她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卻又記得一些事情，比如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她就深深的存在于自己的記憶深處。
所以問題就出在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自己該怎麽找回來呢？
其實，找不回來也沒關系，能撿回來一條命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人要知足常樂。
棠梨看出了沈昭昭的不安，在她沒有出車禍前沈昭昭一定有很多的煩惱，但這些煩惱裏絕對不會有對容顏的焦慮。
“世界上就沒有醜女人，所以你怎麽會是醜八怪呢？”
輪椅停在這塊圓形的鏡子前，棠梨靓麗迷人，眉眼靈氣生動，在鏡子的映照中，沈昭昭失神地望着鏡子，脫口而出道：“你真漂亮。”
棠梨啞然失笑，覺得沈昭昭實在是善良，她打趣道：“有你在身邊，我可稱不上漂亮。”
“我說的是真的。”
棠梨換了個位置，慵懶地倚着洗手臺，她和沈昭昭面對面，反問道：“難不成你剛才只注意到我了？”
沈昭昭誠實又乖巧，默默點頭後又說道：“你長這麽美是應該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看上你。”
棠梨的微笑僵在臉上，她有種直覺，一定要把這個話題給壓死，絕對不能讓沈昭昭繼續說下去，要不然自己又要成為個抛棄女友的渣女了。
“但你的漂亮不是你出軌的理由，你和那個男人手牽手我都看見了。”沈昭昭顯然是想起了傷心事兒，她一心一意對待着女朋友，為她洗衣做飯，結果女朋友還沒暖熱就被人撬走了，還是個男人！
“那個男人有我對你好麽？還是說比我做飯好吃？”
見識過各種大場面的棠梨此時艱難地保持着微笑，她用知心姐姐地口吻和沈昭昭嘗試着講道理，說道：“我沒有出軌，我也沒有和什麽男人手牽手。沈昭昭，你認為出軌的女人還會老實巴交的守在醫院等你三天麽？如果我真的外面有人，你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可憐女人是根本不會引起我一丁點憐惜的，別說什麽守着你了，估計我還會請人敲鑼打鼓呢。”
沈昭昭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只見到利箭朝着自己飛來的受驚野鹿。
“害怕了？”
“學到啦！”
沈昭昭和棠梨默契地同時開口，棠梨認為自己唬住了這個一言不合就撓自己的失憶沈昭昭，怎知沈昭昭反差極大，完全和她表現出來的神情不同，這就讓自信滿滿的棠梨遭受到了滑鐵盧，并且還不小心被沈昭昭的反差給萌到了。
這就好比看鬼片，臉上顯着害怕，嘴裏卻說着：沖啊，我不害怕鬼！鬼只是長得醜陋，但事實上它很酷！都能把鬼片主角吓得哇哇叫，我要學習它的吓人手法！
棠梨崩潰扶額，她悟了，她明悟了，失憶的沈昭昭她是無敵的！
沈昭昭躍躍欲試道：“我改天一定要請人去給你敲鑼打鼓！這是你出軌的懲罰！”
“..我真的謝你！”
別看沈昭昭現在牙尖嘴利，其實她心裏在偷着樂呢。
對啊，她說的對啊，出軌的女人怎麽可能還會如此好心的來照顧自己呢！
沈昭昭眼神明亮地望向棠梨，雙手牢牢抓住棠梨，差點把她給拽了個踉跄。
棠梨不得不彎着腰和沈昭昭說話，“幹嘛呀？”
沈昭昭眼神裏有滿滿當當的欣喜，溢出來的喜悅讓她開懷大笑，但與此同時她又為自己之前說出來的辱罵感到愧疚。
二人看着看着，沈昭昭雙眸便泛起了淚花，一滴一滴地捶打在棠梨的心上。
棠梨簡直是怕了這個眼淚說來就來的女人，她咬牙切齒道：“沈昭昭，你是個水神吧？”
沈昭昭哽噎，眼淚清洗着那雙眼眸，美人垂淚，自是惹人嘆息的。
“沈昭昭，別哭了。”棠梨開始後悔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太兇了，不就是被她罵出軌麽，反正自己又沒幹過這種事，自己心裏明白就行了，幹嘛非要和她計較呢？現在好了吧，又惹哭了！
沈昭昭抽泣着，因為太過傷心，連帶着鼻尖都是紅紅的。
她說道：“我不想哭的，但我一想到你明明對我這麽好，陪我待在醫院裏三天了，可我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罵你責怪你，這滋味肯定很難受的，對不對？我真是個壞人。這樣的我，怎麽有資格擁有你呢？你會讨厭我也是應該的。”
“我想明白了。”
棠梨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思緒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
棠梨在第一次挨罵的時候，的确很無助，畢竟自己什麽事兒也沒幹就被人按上了罪人的名頭，她肯定會有些不悅的。
不過這點情緒很快就被棠梨處理幹淨，她能夠體諒沈昭昭，因為她記憶錯亂了，會把自己當成出軌的女友也不是故意為之，既然是意外，又何必糾結下去呢？
她已經不再介意那件事，甚至都能當成一件趣事兒。
所以在得到沈昭昭的道歉時，棠梨心裏的某個角落在瞬間得到了撫慰，這是種很溫暖的感覺。
棠梨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嘆氣了，她用手給沈昭昭擦着淚，說道：“不要妄自菲薄，我會留下來只覺得這個時候的你應該需要有人陪伴，對吧。”
沈昭昭淚眼婆娑，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眼淚在棠梨的話語中愈發掉地歡快，她用冰涼的手抱住棠梨的手腕，呢喃道：“怪不得我當初會喜歡你，你人長得美，又會照顧人，說話輕聲細語，笑起來的樣子很難讓人對你不産生好感。可是我不能那麽自私，你說得對，出軌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有心思來照顧我呢，但我沒有看錯人，你那天身邊确實有個男人。”
“所以我不能因為我的一己之私把你捆在我身邊，你肯定也不喜歡我了，因為你為了他和我吵了架，你發了很大的火，我都有點害怕。”
沈昭昭哽噎道：“我們分手吧。”
“啊？”
棠梨錯愕地發出了自己的一聲質問，她甚至都有點暈乎乎的。
從沈昭昭醒來到現在，連兩個小時都沒有超過。
但是自己卻從這兩個小時裏體會到了什麽叫冰火兩重天。
兩個小時前，我剛成為了渣女。
兩個小時後，我就慘遭被分手。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凄慘的人麽？
“等等沈昭昭，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你不要挽留我了，我們兩個人還是分開吧！”
沈昭昭推開棠梨的手，沉痛地說着話。
棠梨突然發出了靈魂質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總不可能連我的名字都保不住吧。
沈昭昭抹淚的手指一頓，大眼睛忽閃。
“呃，你叫什麽來着？”
“...”
開擺！誰都別來管我！
作者有話說：
棠梨：來個人救救我吧！
昭昭：嘿嘿嘿嘿。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和評論還有訂閱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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