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下午的閑暇時光總是轉瞬即逝, 棠梨她提着甜品關上了出租車的門,她在不久前剛和朋友分別,拟定好以後的安排後棠梨便坐上了出租車準備去醫院, 當她看見一家甜品店後,棠梨鬼使神差地過去排了隊, 等到店員詢問她要購買的甜品時, 棠梨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她低眸看着手裏包裝可愛的甜品盒子, 吐槽道:“美人計這一招我真是怕了。”
沈昭昭這個女人, 總是能讓棠梨做出意想不到的舉動。
就比如剛才的排隊買甜品,棠梨是不可能會耐着性子去排長隊的,一般看見店門口那似長龍的隊伍, 棠梨只會避之不及,堅決做不出融進隊伍裏去和別人排隊。
可是棠梨記得昨天沈昭昭搖着自己手臂撒嬌的模樣, 她水淩淩的眸子含羞帶怯, 她說道:“小梨明天來見我的時候可以帶一個黑森林蛋糕嘛!我昨天看了電視的探店視頻,好饞啊, 好想吃!”
好吧,棠梨承認自己違約了,因為她沒能早上來醫院探望沈昭昭,六七點就被朋友堵在家門口, 不得不留在家裏和朋友商讨着工作室的發展,所以探望時間就從早晨變成了下午。
這樣說來, 自己手裏提着的甜品其實不是專門為了女主沈昭昭買的,而是為了賠禮道歉!
棠梨認為這個理由更能說服自己去面對之前的異樣舉動,解決了問題的棠梨重新變得氣定神閑。
她悠然自得, 面帶微笑, 讓一旁等候電梯的小女孩時不時的擡頭望着棠梨, 小女孩的母親寵溺地笑着,問道:“在看什麽呢寶貝?”
“媽媽,那個往前走的大姐姐好漂亮呀。”
“寶貝也很可愛呀。”
小女孩抱緊了母親的腿,笑聲清脆如銀鈴。
棠梨熟門熟路地走到了一間病房,她擰門走了進去,留給護士站的值班護士一抹倩影。
“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她們兩個人不認識,我真的以為棠小姐是那位沈小姐的女友呢!瞧她這體貼入微的模樣,人又美脾氣還好,我都想認識她了。”
旁邊的護士忍不住揶揄道:“依我看啊,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她們以後在一起的可能性非常大。”
“現在是沈小姐沒有恢複記憶,棠小姐還能遷就着她,萬一恢複了記憶,沈小姐被自己這操作給吓跑了再也不好意思見棠小姐了呢?”
最先開口的那位護士撓了撓臉,遲疑着說道:“不會..吧?”
這時又有個護士說了話,她把手裏的圓珠筆夾在胸口的口袋處,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有的人呢,脾氣好不代表什麽,或許你會覺得這個人特別的好相處,但事實上擁有這種性格的人很有可能是面熱心冷,這種女人呢笑得越溫柔就越可怕,她是聰明的獵手,獵物都送到嘴邊了她怎麽會讓獵物跑掉呢?”
“喂喂喂,被你這一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呢!”
護士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地無奈,說道:“個人猜測啦,算不得真啦。”
她和同事閑聊幾句後就去忙碌起別的事情,路過沈昭昭的病房時,護士忍不住看了看房門。
她沒有說謊話,因為在一次無意間護士看見了棠梨的另一面,也讓護士徹底明白了棠梨的狠戾都隐藏在微笑中。
那天棠梨接了一通電話,是和家裏的瑣事有關,她自從脫離了原生家庭後就不再摻和他們的事情,但這次父親病重住進了醫院,給她打電話的是父親後娶的妻子,棠梨當時倚着牆神情愉悅,她柔聲說道:“住院啦?生病啦?哎呀,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呢,劉女士,希望下次再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能聽到他的死訊呢。”
棠梨面不改色,輕聲細語間說着和她形象嚴重不符的話,明明就是朵嬌豔的薔薇花,卻搖身一變成了個食人花。
這讓偷聽了全程的護士刷新了對棠梨的認知。
這哪是一個知性大姐姐啊,完全就是個食人花啊,還是那種帶刺的,特別不好惹呢!
護士不好意思将棠梨的隐私說給其他人聽,主要是說不出來自己幹了偷聽的事情,所以她只能委婉一點,就像剛才那樣子。
病房的門阻斷了外面與裏面的聯系,棠梨聽不見也看不見護士們對她和沈昭昭的議論。
棠梨将甜品放在床頭櫃上,拉着椅子坐在了沈昭昭的床邊。
她笑眼彎彎地看着直勾勾望着電視機不理自己的沈昭昭,說道:“我也要忙的呀,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我早上不是跟你發了消息麽?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在生氣啊。”
沈昭昭唉聲嘆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說道:“我明白你是在對我撒氣,怪我不記得你名字的事情,但是我出車禍了,我是個病人,你不能跟病人斤斤計較啊。雖然那天你得到了一個非常失望的回答,可我始終沒有忘記咱倆之間的愛情啊!小梨,你今早放我鴿子,這件事我認為可以抵消我忘記你名字的事兒,你覺得呢!”
她說到最後便轉過臉緊盯着棠梨不放,亮晶晶的眼眸綻放着她的神采,讓人抵擋不住她的魅力,在沈昭昭的這種眼神攻勢下,沒有人能舍得拒絕她。
棠梨明知道沈昭昭在耍賴,那又能怎麽辦呢?
當然是答應她了。
小要求一個,沒道理去拒絕她。
沈昭昭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很正常,畢竟最初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并沒有互相交換各自的名字。
在被沈昭昭分手的那一天,棠梨問出了那句有關名字的話。
當時的棠梨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的名字和感情履歷一樣遭到了沈昭昭的更改,但在她茫然懵懂的眼神裏,棠梨看懂了,也松了口氣。
還好她沒有給自己取另外一個編號,要不然自己成天就得頂着那個編號去和她接觸了。
所以棠梨一點也不失望,只不過沈昭昭胡思亂想,以為棠梨那副劫後餘生的表情是失望時才會有的苦笑。
棠梨無奈地點着頭,應道:“好好好,我們抵消了。”
“小梨,你真好!”
經常獲得好人卡的棠梨極其淡定,指了指床頭櫃的黑森林蛋糕,道:“吃吧,我排了十五分鐘才買到的。”
沈昭昭雙手合十,連忙感謝:“小梨,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前女友!”
棠梨微微挑起眉頭,得了,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進化成前女友了,就這吧,随着她吧,出軌自己都接下了,也不差前女友的頭銜了。
她無言地望着沈昭昭,當好沈昭昭的傾聽者。
那塊黑森林蛋糕沈昭昭沒有吃完,她重新放在了床頭櫃上,納悶地說道:“你今天話好少啊,是有什麽心事麽?”
棠梨一直保持着雙手揣兜的動作,眉眼舒展地看着沈昭昭。
怪不得吃播能火這麽多年,她在沈昭昭的身上得到了答案。
今天是沈昭昭住院的第七天,棠梨不可能一直當着張醫生口中的善良好人,她有自己的事業要忙,何況還有劇情在身,她一個女配沒道理和女主有過多的交涉。
很顯然現在的劇情已經亂了套,像女主出現這種重大意外的事情應該會被記錄在劇情內,可棠梨在世界劇情裏根本沒有找到,這充分的說明了這個異世界産生了漏洞。
這種漏洞是由異世界的小天道管束,和她一個任務者沒什麽關聯。這其中或許深藏着什麽bug,亦或是別的因素,可這些修複與棠梨無關,她不在乎,她只是需要扮演一個推動男女主感情進度的助攻工具人就好。
這之後具體的事宜需要通過聯系部長讓她向小天道傳達劇情紊亂的現狀。
等到這一切處理好後,說不定她們下一次的見面便是沈昭昭恢複了記憶,而棠梨則是站在她對立面的人。
棠梨在之前就讓001號給部長發送了消息,相信很快就能修複這個大bug。
棠梨面對沈昭昭的關心,她淺淺地笑着,道:“沈昭昭。”
“嗯?”剛剛吃過甜品的她看起來心情很好,唇邊的笑容未曾落下。
她說道:“這幾天我需要和朋友忙着工作室的事情,你自己應該可以一個人待在醫院的吧。”
沈昭昭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又揚起笑臉,比之前的微笑還要甜美,她似乎對棠梨感到很不滿意,總覺得棠梨小瞧了她,便傲慢地說道:“當然可以了,這幾天已經夠麻煩你了,如果不是聽從醫囑,我早就想出院了。你不用擔心我了,快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她的演技并不精湛,是初學者的水平,所以棠梨很輕易的就看出了沈昭昭的僞裝。
但棠梨這一次沒有像往常那般軟下心腸,她移開視線強迫自己不要被沈昭昭打動,現在的分離是目前為止最适合她們兩個人的辦法。
因為該說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棠梨自然沒必要繼續在這裏逗留。
她攏攏自己的外搭,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記得打我的電話。”
棠梨沒有停頓地離去,背影依舊是沈昭昭記憶中的那種熟悉感,黑發垂及腰部,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斯文儒雅。
然而沈昭昭卻從中看出了她的淡漠冰冷,只因她看待自己的眼神再無之前的溫和縱容。
棠梨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收回她的善念,将沈昭昭推回她本來的位置,讓她們兩個人各歸其位。
她的不留餘地讓沈昭昭忍不住喊道:“棠梨!”
棠梨正在擰動門把手,她停下了步伐,等着沈昭昭接下來的話語。
沈昭昭紅着眼,嘴硬道:“住院這段時間所花費的開銷,我都會還給你,請你盡快把賬單發給我,如果不把這筆錢還給你,我可能就變成一個極品前女友了。”
棠梨打開了門,偏頭只露出自己的側顏,她濃長的眼睫低垂,在光線的映照中,輪廓如畫,讓畫師都無法描繪出她的獨特氣質。
她說道:“好,都聽你的。”
沈昭昭咬着唇瓣,只有這樣她才不會罵出聲來。
聽我的?現在你倒是很乖,說聽我的就聽我的,那你怎麽就看不出我跟你說的話都是反話呢?
我一個人待在醫院裏很孤獨,其實我特別不希望你去忙工作,我就想讓你陪着我,像前幾天那樣,晚上還能一起看電影,我被鬼片裏的驚悚畫面吓得哇哇叫,你無奈地看着我笑,安慰我說這都是假的別害怕。
棠梨,你怎麽說走就走呢?
這些心裏話沈昭昭很想說給棠梨聽,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讓棠梨留在身邊。
畢竟她們兩個人都分手了不是麽?
她這幾天的陪伴已經仁至義盡了。
棠梨緩緩關上了門,輕吐出自己的郁氣。
心裏悶悶的,不太好受,就像手指被紮進了木屑,傷口很渺小,拔了就可以痊愈,但手指被木屑所傷到時的刺痛讓棠梨很難将木屑的巨大威力給遺忘。
她以為自己可以很輕松的就和沈昭昭說再見,哪知道沈昭昭就和木屑一樣,看起來沒什麽傷害力,其實很鋒利。
“棠小姐?”
“郭護士。”
女人的呼喚讓棠梨暫時擺脫了由沈昭昭帶來的苦楚,郭護士問道:“你怎麽不進去?站在外面幹什麽呢。”
郭護士就是那次和張醫生進病房詢問沈昭昭病情的護士,因為活潑開朗的性格很快就和沈昭昭熟悉了起來。
棠梨淡笑道:“我還有事,今天就不留在醫院裏了。”
郭護士頗為驚訝,正想開口問她沈昭昭怎麽辦,卻忽然想起來棠梨和沈昭昭只是陌生人,如果不是這場車禍她們兩個是不會有這幾天的相處。
郭護士将本來想要問出來的話咽回肚子裏,說道:“今天是我值夜班,我晚上會對病房裏的病人多探望幾次的。”
“那以後要多麻煩你了。”
“以後?棠小姐是不打算來了麽?”
棠梨無奈地解釋道:“計劃有變,工作要忙起來了,現在沈昭昭病情也穩定了,我這個已經被她甩掉的前女友也該消失了。”
郭護士心情有些複雜,說不出來的感慨,她知道棠梨的選擇是合理正确的,但想到病床上那個美麗的女人,郭護士就忍不住對她生出了些許憐愛。
住院這麽多天了,父母就像不存在似的。住院費用雖然是還給了人家棠小姐,但女兒還在醫院裏待着呢,究竟是什麽生意能讓他們連女兒都顧不上呢?
之前還能有棠小姐陪伴,以後沈小姐該怎麽辦啊。
棠梨和護士只是點頭之交,說完了自己的解釋後便颔首一笑,從護士身邊擦肩而過。
護士惆悵地嘆了嘆氣,大概是這幾天見過了她們的相處,覺得她們真的很相配,現在棠梨的離開也讓護士打破了“一對”的濾鏡回歸了現實。
“怎麽就不能真的在一起呢?”她低喃着,自言自語着,沒有期望能得到回應。
棠梨乘坐着電梯離開了,放在包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随着電梯門的打開,她融入了人群裏,開始忙碌着屬于自己的生活。
在坐上出租車前,棠梨下意識地擡頭望了望醫院的方向。
她應該沒有在哭吧。
算了,想這些有什麽用呢,自己又哄不了她。
棠梨将這些想法抛在腦後,狠下了心坐上了出租車。
這一次離去,她沒有再回來。
沈昭昭沒有哭,她們兩個已經分手了,能夠和平相處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不能說服自己忘記棠梨和男人牽手的畫面,那這根刺就會一直紮在沈昭昭的心上,她接受不了,那不如就放棠梨自由吧。
沈昭昭躺在床上平複着自己的情緒,眼睛也不再泛紅,她望着天花板發呆,沒有在想其他,因為她現在的腦子裏只有棠梨。
“分開也挺好的,我倆也不用互相折磨了。”
“不要哭不要哭,這是件大好事兒!”
“我和她都能越來越好的。”
沈昭昭自我催眠着,覺得情緒已經穩定了。
可當她看見床頭櫃放着的甜品盒子時,那眼淚就像決了堤,止都止不住。
“讨厭鬼!今天來見我就是想要跟我說拜拜的,為什麽還要給我買甜品啊,這不是故意吊着我麽!壞女人!”
沈昭昭擦拭着眼淚,她抽泣着,說道:“你要是沒牽男人的手,那該多好啊。”
可是沒有這個如果。
她郁郁寡歡,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晚上的飯是護工給她送來的,這是個膚色白皙的中年女人,見到沈昭昭紅腫的眼睛知趣的沒有多問,只是說道:“今天給你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沈小姐快起來嘗嘗吧。”
“嗯嗯,謝謝你。”
“不用謝,我就是幹這個工作的。”
護工是棠梨在醫院裏找的,平時這個時間點都能見到她,今天卻出奇的沒有出現。
護工若有所思,再想到沈昭昭的眼睛,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沈小姐,碗筷什麽的放在桌上,我待會過來收。”
“你可以陪我一起吃飯嗎?”沈昭昭苦笑着,她用筷子戳了戳米飯,又道:“自己一個人有點無聊。”
“好啊。”
棠梨之前就叮囑過護工,所以有些話題她是會避開的。
她們兩個人閑聊着,沈昭昭的狀态有了好轉。
護工比棠梨更為健談,說的話也能讓沈昭昭露出笑臉。
可是沈昭昭明白,她從棠梨身上獲得的安全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拟。
其他人只是其他人,但棠梨永遠都是棠梨,是與衆不同的。
夜裏靜悄悄的,黑夜很長。
在這一晚,有兩個人默契的失眠了。
她們望着窗外的月亮,心裏惦念着對方。
不知道她還好麽。
這是二人一致的想法。
這個夜晚,月亮是她們的陪伴者。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燙着卷發略有豐腴的中年女人率先下了車,她對着車裏的男人罵道:“我都說了讓你快點回來,現在是你女兒住院可不是別人的女兒住院,你可倒好,成天忙着你那狗屁生意,賺不到幾毛錢,架勢擺的還挺高,讓我等了你這麽多天。”
沈父左顧右盼,被妻子罵對他而言是件很丢臉的事情,但妻子脾氣暴躁易怒,能忍着就忍着,要是反駁一句,估計她能上來撓花自己的臉。
沈父認了慫,憨笑道:“反正昭昭沒事,我也就放下心去談生意了啊。老婆,你這幾天也沒來看昭昭,這孩子不會生咱倆的氣吧?”
沈母自信地揚了揚眉,比着自己的小拇指,說道:“在家裏你和昭昭地位只有這麽一丁點兒,我女兒怎麽可能敢生我的氣?她出事了我也很擔心啊,但楊夫人讓我陪着她籌辦聚會,我一時也走不開身啊,攀上了楊夫人帶來的好處可多了,女兒應該能體諒我的。只要楊夫人提攜提攜,到時候咱們變成富豪,絕對不是夢啊。”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還是在向對方炫耀着自己這幾天的成果。至于那個可憐的女兒似乎沒那麽重要,最起碼不能讓他們立刻趕到醫院,這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沈母拎着自己剛買的名牌包包,這是楊夫人送給她的,她很是得意。
這個女人眼角眉梢都流露着不好相處,眼神過于精明,讓人看着不太喜歡。
沈母和沈父靠着一張嘴問到了沈昭昭的病房所在的位置,在郭護士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沈母推開了門,和氣地說道:“昭昭啊,我和你爸來探望你了。”
沈昭昭正低頭刷手機,之前的手機在車禍裏已經報廢了,這個是棠梨新買給她的,和棠梨的手機是同款,不過顏色不同。
起初沈昭昭還心有竊喜,覺得是情侶款式,但一想二人的尴尬關系,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她緊握着手機,美目警惕地望着沈母和沈父,驚愕地問道:“你們說什麽?”
“昭昭,你這孩子,非讓媽媽給你重複?我說我跟你爸來看你了。”
沈昭昭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看了看外面的天,還好是大白天,她嘲諷地說道:“阿姨,你認錯人了吧,我爸媽已經去世好多年了。”
沈父:“...”
沈母:“...”
郭護士用力掐着手心,不讓自己笑出聲。
不行,我要有職業素養!不能笑!要不然會被投訴的!
“你這孩子,盼着我倆死你好繼承家産是不是?”
沈母是個潑辣刁蠻的,在家裏就是位祖宗,丈夫女兒都順從着她,把她當成女帝來對待。
如今沈昭昭居然敢忤逆她的話,那在沈母看來就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啊!
她破口大罵,不管不顧,反正女兒和丈夫就是自己的出氣筒。
沈父縮着脖子,也沒去阻攔,甚至害怕被波及到他,沈父還拙劣的找了個借口要出去抽煙。
郭護士對此瞠目結舌。
沈昭昭記憶裏已經沒有了這對父母,自然也不會有從前的懼怕和恐慌,在被沈母罵了以後,沈昭昭紅着眼睛不服氣地反駁着。
沈母見狀,氣得火冒三丈,手指顫抖着指着她,說道:“好你個沈昭昭,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看我怎麽教訓你。”
郭護士不敢再圍觀下去,當即上前阻止她,攔住了沈母的手臂,生怕沈母一巴掌打到沈昭昭的臉上。
“你...你居然還要打我!”
“你等着,我找人!我爸媽都去世好多年了,你想要來騙我也不調查清楚,是不是覺得我腦子被撞了你們就可以随便來騙我了!?想得美,我父母是不在了,你們別以為我好欺負,我前女友可是惡霸!”
沈昭昭被沈母的兇狠給吓到了,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只恨自己下不來地,要不然非把這瘋婆子給打飛不可。
所以,找棠梨!
她是前女友怎麽了,誰也沒規定有麻煩不能找前女友解決啊。
“喂,棠梨,你快來醫院救我吧,有個瘋婆子要打我,她口口聲聲說是我媽,但我媽早就不在人世了啊,她一定是騙子。對了還有個男的,長得猥瑣又矮胖,你來的時候一定要多帶幾個人啊。”
沈昭昭貼心地叮囑着棠梨,眼神兇巴巴地怒視着就快要七竅生煙的沈母。
而接到電話的棠梨在朋友面前笑出了聲音。
她支着額頭,說道:“好,我馬上就去醫院。”
“那你要快點來哦。”
“嗯。”
作者有話說:
棠梨:好的呢,今天我的身份是惡霸捏。
昭昭:嘿嘿嘿嘿。
謝謝大家營養液和評論還有訂閱啦,明天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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